穿越大秦之秦简
浩然和嬴文连忙过来劝架。本来男人妻妾成群就很正常。多个女人共事一夫,女人也没什么怨言。不知道她却为何发如此大的脾气?
“女人就是衣服!”嬴武毫不示弱。
“你还说!”寒芳抬腿踢在嬴武腿骨上。
嬴武疼得抱着腿直跳,呲牙裂嘴地说:“你敢踢我?”他抬手要还击,被嬴文一把抓住。
浩然则拉住寒芳。
寒芳挣脱着,叫道:“别拉我,——你是不是和他一样认为女人是衣服?”
浩然一脸无辜地说:“我又怎么了?”那表情仿佛在说我的心里可只有你一个人,从来没有过妻妾成群的非分之想。
嬴武掐着腰嚷道:“怎么?想打架是不是?”
寒芳挽着袖子高叫:“打就打!谁怕谁?”
嬴文大声喝道:“好了,不许吵了!坐下!”
嬴武见哥哥发话,乖乖地坐下,没再说话。
寒芳掐腰站着,气呼呼地瞪着嬴武。浩然哄道:“好了,别生气了,坐下吧。好端端的大家一起乐乐,却吵起来了?”
寒芳越想越生气,撂下一句“哼!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抱起小狗摔门而去。留下浩然三人面面相觑。
嬴武看着她的背影,歪嘴嘘道:“好像他不是男人似的……”瞥眼看见哥哥凌厉的目光扫来,把话又咽了回去。
寒芳气呼呼地出了门,站在院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想要用这清冽的寒气驱散胸中的郁闷。
桃花树上的桃花已被冰雪打得七零八落,碾成尘泥。兰儿有些天未来了,她现在怎样了?还好吗?兰儿是否也会像这满树的桃花一样被无情的冰雪摧毁?
寒芳站了一会儿,心情平静了许多。嬴武没有错,这个时代就是如此,男尊女卑,她不可能改变些什么,也不可能改变别人的思想,就像别人改变不了她的思想一样。
身后传来咯吱咯吱的踏雪声。嬴文走了过来,他每走一步都走得脚踏实地,很稳当。
“你还在生气?”嬴文轻轻问。
“不气了!——干吗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划不来!”寒芳低下头去抚摸小狗。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嬴文发现寒芳不仅有独特的思想,且说的话也耐人寻味,引人深思。他看她抚摸小狗的样子充满女性的温柔,微微一笑问:“你说说,你想要的婚姻是什么样的?”
寒芳抚摸着小狗,头也没抬,淡淡地说:“只愿一生爱一人,二人相守一辈子。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嬴文深邃的目光凝望着她,片刻,又把目光转向银白的世界。
寒芳觉得肚子开始抗议,这才想起该吃晚饭了,一歪头说:“气不能生,饭还要吃!我去做饭!”言罢径直向厨房走去。
寒芳是个气来的快,消得也快的人。只一会儿,就把不愉快忘得干干净净,做饭时不禁又哼起了小曲。
浩然还在屋内劝慰受伤的嬴武,他的腿被踢青了一大片。
嬴文蹲在灶火旁帮忙添柴,他折断一根柴枝投入炉膛,不时抬头看着哼唱小曲、若无其事的寒芳。
炉膛内的熊熊灶火映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燃烧了眼神,让人看不懂里面的深意。
夜晚的星星明亮,月光洒在银白的雪地上,反射着刺眼的光。
寒芳站在雪地上遥望月亮。就是在那个月夜,遇到了秦煜,然后一切就发生了变化。来这里已经快一年了,要等的人还没有出现,不相干的人来了一大堆。唉!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去?
寒芳仰首望着神秘而变化莫测的苍穹默默不语,一阵寒风袭来,她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双肩。
浩然走过来将一件粗布披风披在她的身上,笑望着她。寒芳能够看出来,这个男人的眼里、心里只有她,已被她完全占满。
半年多来,浩然在磨难中成熟稳重了许多,不再是往日那个傻乎乎的大男孩,给了她许多体贴和关心。
“浩然,你觉得和我一起辛苦吗?以前你过得日子如此优越。”寒芳轻轻地问,想起浩然为自己付出、放弃了这么多,心里总有种不安。
浩然轻轻地说:“和你在一起虽然没有以前吃得好,住得好,却是我长这么大以来最开心、最快乐的日子。”
寒芳轻轻把头靠在浩然肩上,突然有了种不想回去的冲动……
另类郊游
冰雪消融,万物被雪水滋润后生长得更快。杨柳依依,绿草茵茵,到了可以踏青的季节。
嬴武坐在长满绿芽的桃花树下,长长伸了个懒腰,愉快地问:“明天我们到城外去走一走好不好,现在正是好时候。”年轻人忘仇忘得也快,前些天的不愉快早已烟消云散,抛诸脑后。
“好啊!我和浩然这几天正准备去呢,难得想到一起。”寒芳想起旅游就兴奋,爱动的她早就憋不住了,一想起旅游就更兴奋地手舞足蹈、迫不及待。
嬴文笑咪咪地望着寒芳喜形于色的样子。
“浩然,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寒芳转问身边的浩然。
“早就准备好了,你交代的事我哪敢不做?”浩然满面春风。
寒芳笑笑满意地点点头,尽是赞赏。
春天总是让人觉得充满了希望。
众人席地而坐,看着生机盎然的大地,心情也格外舒畅。
寒芳嘴里咬了个草棍儿,躺在草地上,翘起了二郎腿,晃呀晃的,无比惬意。
浩然文雅地一只胳膊斜撑着身体,倚坐在一旁的草地上,嬴武在不远处扑捉蝴蝶,嬴文则正襟危坐坐在一边,扬脸看着嬴武捉蝴蝶。
寒芳转头问嬴文:“喂,蚊子,你老这样坐得正儿八经的,一直拿着架势,累不累?”
寒芳给嬴文起了个外号——蚊子。他越是生气,她叫得越欢,好像故意和他过不去似的,他干气却没办法。
嬴文瞥了她一眼,淡淡地说:“我愿意!”他嘴上虽硬,拿捏的架势却稍稍放松了下来。
嬴武满头大汗地跑来,边跑边嚷:“好热!好热!哥,让我喝点水吧。”
嬴文把鹿皮水囊扔了过去,嬴武接过水囊咕咚咕咚猛喝几口,抹了抹嘴道:“出来玩呢,你们都坐在这里干什么?多没意思?”
寒芳笑着说:“你这就有意思?累死了!”
“那你说怎样有意思?”
寒芳一挺坐起身来,对浩然道:“我的东西呢?”
浩然笑着递过来一个布包。
寒芳打开,里面是几个用牛筋做的弹弓和一些黄豆。
“这是什么?”嬴武凑过来问。
“弹弓!”
“弹弓?弹弓是什么?”嬴武好奇地拿起一个仔细看。
寒芳举起弹弓放上一颗黄豆,瞄准不远处一朵狗尾巴花道:“就这么用!”她一放手,狗尾巴花应声一动。寒芳高兴地大叫一声:“哈!打中!”
嬴武兴趣盎然地说:“我试试!”他拿了一个弹弓,比葫芦画瓢试了一下,却不知道黄豆飞到了哪里,缠着寒芳道,“教我!”
寒芳不屑地说:“教你?拜我为师!”
嬴武撅着嘴,不情愿地瞅着她,眼神可怜巴巴。
浩然和嬴文满怀兴趣地看着这一对天天抬杠的冤家,等待着好戏又要开场,也随时准备拉架。
寒芳心情好,没有故意刁难嬴武:“过来,我告诉你,如何打!”
嬴武忙颠颠地凑过来。
寒芳对嬴武讲了三点一线的要领,让他自己去练,自己责来回巡视着找麻雀,可是一只麻雀也未找到。她扫兴地回来,看见翩翩飞舞的蝴蝶,举弹弓瞄准,没打着。再打,还未打着,有些失望。
她急冲冲跑到浩然跟前抓了一把黄豆,继续瞄准,又落空。吐口气再来,反复瞄准,发射。终于啪的一下,一只蝴蝶应声而落,在地上一张一合地闪动着翅膀。
“耶!”寒芳高叫着做了个胜利的姿势。三个少年看着寒芳在地上又蹦又跳,有微笑摇头的,有皱眉的,有莫名其妙的。
嬴武跑过来拾起蝴蝶:“你打掉的?”
“嗯。”
“不信!”嬴武撇撇嘴。
“不信我再打给你看。”寒芳屏住呼吸瞄准,松手,又一只蝴蝶跌落地上。
“神了啊!”嬴武赞道。
“徒弟快去练!别给师傅丢人!”寒芳故作严肃。
嬴武嘿嘿一笑,按要领专心致志地练起来。
寒芳一阵风跑回去,浩然把水囊递过来,关心地说:“喝点水,看你跑得满头大汗。”
寒芳莞尔一笑接过水囊喝了一口,转头看见嬴文低头拿小刀刻着什么,好奇地问:“蚊子,你在做什么呢?”
嬴文没抬头,也没回答。
寒芳凑过去看。
嬴文左刻刻右刻刻,然后把几个组件或插或捆绑组合在一起,手里面拿着一个奇形怪状的东西。
寒芳讶道:“呀,弩?”她抢过来拿在手里,细细研究,“你做个小弩做什么?”
“看见你们打弹弓,我闲着没事,想起来弩,就想想怎样能使他射程更远。”嬴文淡淡地回答。
寒芳一拍嬴文的肩膀赞道:“好同志,散心不忘工作!值得表扬!”
嬴文没防备,被拍得一晃,愣了一下,然后撇嘴角淡淡一笑。
寒芳把玩着模型,想起从书上看过当年秦国大将蒙恬和匈奴作战时,就是靠厉害的弩箭取胜。不由心中一动,难道眼前这人和蒙恬有什么关系吗?不会是蒙恬本人吧?她回头探索地看着他。
嬴文回望了她一眼问:“怎么,有何不对吗?”
“蒙恬?”寒芳试探着叫。
嬴文一怔,愣愣看着她,不语。
嬴武气冲冲地跑了回来,一屁股坐在地上,吆喝道:“不练了!不练了!一次也打不中!”
寒芳用手里的弩敲着他的头说:“笨!就这还要我收你做徒弟?丢人!”
“我是打不中嘛!我已经练了半天了。”嬴武低头嘟噜道,也觉理亏。
寒芳再次敲着他的头:“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
一问这话,浩然就知道寒芳的潜台词了,捂住嘴偷偷地乐,不失文雅。
嬴武揉着头道:“我怎么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笨死的!”寒芳又敲嬴武的头。
“别敲了,都被你敲傻了。”嬴武捂着头尖叫着躲闪。
浩然笑呵呵看着嬴武,颇为同情。
嬴文看着二人斗嘴的样子,满脸笑意。
嬴武躲闪着喊道:“不会打弹弓就笨了?男人都是以剑为兵器!——要不我们比比剑?”
寒芳知道刀剑无眼,闭口不答。
“怎么?不敢了?”嬴武挑衅道,“是男人就比剑!”
嬴文刚要开口制止,浩然站起来说:“我坐了半天,也想起来活动活动。走,我们两个去练剑!”
寒芳冲浩然感激地一笑。浩然也会心的一笑。
嬴文低下头拿起他的弩继续研究,只是似乎看起来心不在焉。
浩然和嬴武各捡了一段树枝在远处比划了起来。
寒芳看着浩然和嬴武拿着树枝模拟比剑,突然想起来了青。
青临走时眷恋地回望她的眼神,她至今还清晰地记得。那冷峻眼眸下难以掩藏的柔情,让她难过。他现在人在哪里?他是否真的用他的生命换了那些黄金?他还会回来吗?祈祷上苍,让青平安无事吧。否则此生良心难安!
“你又在想什么?”不知何时,嬴文注视着她,目光似乎能穿透人的心房。
“没事……在想一个朋友。”寒芳转过头不愿意对视他的目光。
“朋友?”嬴文追问,深邃的眼睛释放着熠熠神采。
“算了,不提他了。”寒芳心神不定地摆摆手,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
“你不高兴?”嬴文目光如炬。
寒芳随口敷衍:“没有!”她叹了口气,心道:算了,想些愉快的事吧,相信青吉人自有天相。
嬴文没再追问,眼睛望着和嬴武比剑的浩然,若有所思。
寒芳无法稳定心神,心里闹腾得难受,道:“蚊子,给我讲个笑话吧?”
“讲笑话?”嬴文挠挠头,回答的干脆,“我不会!”
寒芳撅着嘴泄气地说:“那算了。”小女人的媚态尽显,毫不造作。
嬴文痴痴地看了片刻,歉意地说:“我真不会,不然,你给我讲?”
寒芳嫣然一笑说:“也好!”她想了想说,“有一个女子不会和面,一会喊:‘面稠了’她母亲说:面稠了不会兑水?一会她又喊,面和稀了!她母亲说面稀了不会兑面?过了一会儿,她又喊,面又和稠了!她母亲很生气,说:笨妮子,刚不是跟你说过面稠了兑水?她喊,不行呀,盆已经满了装不下了!她母亲气地大喊,你个死笨妮子,我要不是缝被子把自己缝里了,我这会儿非出去打你不行!屋外妮子她爸不愿意了,高声骂道,你俩一对蠢货,我要不是垒猪圈忘记留门。这会儿出不去,我连你娘俩一起打!”
“哈哈哈!”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