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苁顾压瞬涣诵矶唷?br /> 寒芳终于刨到了小田鼠的粮仓。她开心地笑了,看看藏在不远处不甘心的小田鼠,喘息着说:“放心,我不会给你吃完的,这是你的劳动成果,我会给你留些的。”
寒芳吃了一些干枣、野果,勉强填饱了肚子,恢复了力气,把土又填了回去。
寒芳茫然地辨认了一下方向,漫无目的地向前走去。河是过不去了,假如说蝗虫耽误了她的行程,那么瘟疫彻底改变了她的计划。
寒芳在路上拾了几件顺手的工具,这样挖起田鼠洞省了许多力。路过村子除了在村边取些井水,她不敢在村内逗留,宁愿露宿在野外。
也不知道走了多少天,到了哪里。
天空飘起了雪花,雪片并不大,也不密,如柳絮随风轻飘。
路上,偶尔能看到一具具被雪薄薄掩盖的尸体,这些尸体或趴或仰,仿佛都充满了绝望和怨恨。一些尸体开始散发难闻的气味。
寒芳走了一阵,前面出现了一个村子,同样是死一样的寂静。寒芳咬牙进到村内,匆匆找了些衣物赶紧离开了村子,她一刻也不想在那里停留。
天空中的雪花越来越大,寒芳仰脸长叹一声。心里明白:最严峻的考验就要来了。饥寒交迫的她能否度经得起这个严冬的考验?
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寒风卷着大雪,扬起地上的积雪,从四面八方向她袭来。
白茫茫的天地间只有她这样一个弱小的生命在艰难地行走。
继续往前走了几天,白雪已经覆盖了整个大地,寒冬终于来临。
眼前出现一个树林,寒芳拖着疲惫的双腿走了进去。她意外的发现,树林里居然有一个小草房,草房内有一些生活用品。她想:可能是以前的护林人留下的,护林人是否也没有逃过这场灾难?
寒芳升起一个火堆,用罐子盛了些雪,烧了点开水,喝下后暖和了许多。她决定在这里度过了寒冷的冬天再说,因为再往前走,不知道何时能走出疫区,不知道是否还有比这里更适合生存的环境。
寒芳在树林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几个田鼠洞,有些丧气。这些为数不多的田鼠洞即使她全挖出来,也根本过不了这个冬天。她还不想吃田鼠,不仅仅是因为她抓不到,更因为它们也是一个个小生命,此时陪伴在自己身边的生命只有它们。
曾经的野营训练,让求生的欲望达到了顶点。她把从田鼠洞里挖出的食物进行合理的计划,保持每天的体力,然后开始在树林里寻找一切可以吃的食物。
正当寒芳绝望的时候,无意发现一些树木的树洞里藏着一颗颗橡子,应该是一些鸟类衔来藏在树洞里准备储存过冬的食物。
橡子虽然不好吃,而且吃在嘴里又苦又涩,难以消化,但是冬天能有这些已经非常难得。有了意外的发现,寒芳开心极了。她更加有信心在这个恶劣的条件下生存下去。
最让她高兴的是,这天在挖田鼠洞的过程中,意外发现了一些野生的山药。把大雪扫开,发现这些山药的数量足以使她度过这个冬天。这让她兴奋不已!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不必再为饥饿发愁。寒芳开始合理规划自己的作息时间,坚持锻炼,在这里可生不得一点病。
天气越来越冷,茅屋外天寒地冻,滴水成冰。
茅屋内即使有火也不能够足以抵挡寒冷。
寒芳又到附近村内拖了些被褥她告诉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熬过这个冬日。
半夜,寒芳正睡着觉,突然冻醒。这才发现不知何时,火堆灭了。她挣扎着爬起来,发现脚已冻得没有知觉,脸也冻得僵硬。
她咬着牙挣扎着匍匐到外面,舀了盆雪回来,用雪使劲搓自己的脚和脸。搓了好一阵子,脚和脸终于恢复了知觉。她长长出了一口气,再次把柴火升着,抱着膝盖坐在火边,不敢再睡。
呼啸的北风在屋外嚎叫,如鬼哭狼嚎一般。深夜总是让人如此恐惧。寒芳不禁又想起了浩然温暖的怀抱。浩然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他那里闹瘟疫了吗?他能逃过天灾人祸吗?难道浩然和我真的今生无缘?仅仅是一步之差?
看着熊熊大火,寒芳倔强劲儿燃烧起来。她站起来走到茅屋外,指着天空扯着嗓子大喊:“天!你不是要收我吗?老虎咬不死我,强盗杀不死我,一个烂苹果也没害死我!流行瘟疫也没有要了我的命!这回我非要和你斗一斗,我就是不死,看你真么样?”呼喊声在树林里回荡和呼啸的北风交织在一起。
寒芳用力喊完,弯下腰一阵眩晕,她喘息着,自言自语说:“熬……熬到春天就好了,寒芳,你不到最后一刻千万不要放弃,寒芳,你穿回来不会就这么轻易的死去,相信自己……”
白天,寒芳在不停地挖山药,活动。夜晚她不敢睡得太沉,怕在睡觉时不知不觉冻坏手脚,后来她干脆改为白天睡觉,夜晚活动,毕竟白天比夜晚气温要高。
漫漫长夜。每当寒芳抱着膝盖坐在火边,孤独、寂寞、恐惧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时,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我要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实在恐惧的时候,她就用瑜伽来吐纳一下呼吸,极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战胜恐惧和烦躁。
漫长难熬的冬日,一天天过去。
一轮金灿灿的太阳从地平线缓缓升起,万丈光芒洒在树林里,照亮了低矮的茅草房,带来了黎明的曙光。
当冰雪消融,万物复苏,听见第一声小鸟在枝头唱歌的时候,寒芳一跃而起。她知道春天来了!希望来了!
寒芳站在树下听着小鸟在唱歌,看见小鸟在树枝上跳舞,开心地流下眼泪,她知道自己终于成功地迈过了死亡线,走向生的希望……
这一年,史书上是这样记载:秦王政四年,将军蒙骜率领秦军攻占畤城、有诡。该年三月,秦军撤军。十月,蝗虫从东方来,遮天蔽日,天下瘟疫流行。
蒙骜有没有中计撤回,不得而知,但是闹蝗虫、流行瘟疫她亲身经历了这一事实。而且和死神作了殊死斗争,在死亡边缘苦苦挣扎了三个多月。而且从村民的粮缸中,她也知道在秦王政三年也确实如史书上记载:岁闹大饥荒。
寒芳把找来的食物打了打包,把茅草屋内物品摆放整齐,
她走出树林,又回头望了望居住了两个月的茅草屋,在小鸟的歌声中,坚强地走向了未知的漫漫前路……
播种希望
寒芳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走在充满希望的路上。
河水已经解冻,流淌出欢快的音符,敲打着她的每一根心弦。寒芳不知道方向,不知道前方会到哪里,可是她心情格外愉快。她觉得每走一步,就离希望进一步。
沿路,寒芳到村子里又找了一些合适的衣物换上。她把发髻高高挽起扮成男人,但是她没有舍得戴那只玉簪,那只玉簪她只会为浩然而戴。
路上偶尔能看到累累白骨,不时听见乌鸦嘎嘎的叫声。寒芳现在已经相信,死人并不可怕,至少他不会伤害你。而真正可怕的是活人。
寒芳坦然地对自己笑了笑:经历了生死考验,我会更加珍惜生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我都要勇敢的坚强的去面对。我相信如果和浩然有缘,一定会再见面!假如真的今生无缘再见,我也会把这份美好珍藏在心底。
想到这里她又握了握手里的那片竹简,然后把这片竹简小心翼翼收好。
终于走出了死亡之地,寒芳远远地看到了前面有炊烟。袅袅的炊烟在一个小村子上空缭绕,空气中弥漫着久违的人间烟火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寒芳开心地快步向前跑去。
走到村外,寒芳看见孩童在村边嬉戏,大人在整修犁耙,准备春耕。这是她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看见人类,她觉得好亲切好激动。
村里看来了陌生人,都把好奇的目光集中在她身上。
她微笑着礼貌地对大家点头。
质朴的村民也给她微笑回礼,脸上洋溢着热情的微笑。
寒芳大方的走到村民面前,愉快地问:“你好!我想问一下,我们现在是在哪里呀?”
村民咧着嘴笑望着她。
寒芳想了想,双手抱拳深深一揖,问道:“请问,我们现在身处何地?”
一个质朴的村民答道:“在河东,属秦地。”
寒芳想了想又道:“咸阳在什么方向?”她想如果去找浩然,还得回咸阳,从那里出发她才认得路。又想到函谷关也可以,接着又问:“函谷关在我们哪边?”
村民笑着摇摇头:“这些地方我们都没有去过,不知道在哪里。”
寒芳失望地笑笑。
一阵急促的敲锣声响起。
村民都往一个方向集中,但并不慌张。寒芳跟过去一看,原来是村长召集大家开会。
秦王颁布诏令:百姓献粟千斤者,拜爵一级。
按秦制,非战功不能得爵,战时杀敌,以首级论功,斩敌一首,赐爵一级,欲为官者加俸五十石。但因饥荒,秦国首开以爵买粮之先例。
百姓交头接耳,开始纷纷议论。
寒芳一听对于自己也没有什么信息价值,准备转身离去。
村长在后面叫住了她:“这位小哥,看你像外乡人。”村长是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看起来粗犷豪放。
“啊!是呀!”寒芳刻意整了整衣服掩饰女人的特征,笑着答道:“是啊,我路过这里迷了路。”
村长很热情地问:“你准备到哪里去?”
“咸阳或者函谷关都可以。”寒芳回答。
村长不解地问:“咸阳在西边偏南一点,函谷关在南边,你到底要去哪里?”
寒芳不好意思地笑笑,答道:“函谷关吧。”她打算还是沿着函谷关一路去找浩然。
村长讶道:“函谷关离这里可不近呀,而且不知道恢复了渡船没有。”
寒芳又笑笑道:“没有关系,远近我都要去!”
寒芳在村内短暂停留了两天,重新踏上征程。
善良质朴的村民力所能及地给寒芳准备了些干粮送她到村外。
寒芳望着眼前的这些善良的陌生人,感动得直想落泪,只有极力克制住。她知道这些滴水恩情今生无法回报,而且她知道自己手里的这些食物不仅仅是食物,而是一颗颗善良的心。
官府已经派人清理瘟疫过后留下的狼藉,所以一路上寒芳经常能看到一些人有组织地在焚烧、掩埋尸骸。她还不时能看到迁移过来的新移民。
寒芳不得不佩服秦国的办事效率,很快就能看到因为瘟疫而无人耕种的土地有了新的移民在春耕播种。这些人撒下的不仅仅是种子,更是来年的希望。
这天,寒芳走到了一个小河边,刚在河边坐下,身后听到一声叫嚷:“大家都在劳作,你为何在这里偷懒?”
寒芳回头看看,又左右看看,正迷惑间,一人已走到她近前喝问:“你为何不去劳动?大家都在抢春耕。”
寒芳迷惑地说:“我是路过的,不是这里的人。”
“路过的?”来人打量着她。
“嗯!”寒芳点点头,反问,“你是谁?”
“我是这里的亭长,新迁来移民的亭长。”亭长审视着她。
“亭长?”寒芳上下打量,见亭长卷着裤腿,脚上全是泥。
亭长一手叉腰,一只手伸出来道:“你的户籍证明拿出来看看!”
“户籍证明?”寒芳摇摇头:“没有。”她当日从咸阳出来压根儿就没开什么证明,也不知道要开什么证明。
亭长再次审视她:“那就无法证明你是良民或者哪里人了?”
寒芳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忙道:“当初我从咸阳走的急,没开什么证明。我可是地地道道的良民……”她说着简单把经过讲了一遍。
亭长听完解释,严肃地说:“大王颁布新令,抓紧时间抢农耕,不管你是哪里的人都得留下来耕地。抢耕完地再说。”言罢不由分说拉着她就走。
“喂!喂!”寒芳来不及反应和辩解,就被拽到了田里。
田地里,人们在来回忙碌着,就连女人也在辛勤地耕地。
偶尔还会有人吆喝一两声,打破田里的宁静,每到这时,其他人都抬起头来相视微笑,或者回应一两声。或许他们也知道这样做不仅仅是为国家的富足和强大,也是为自己来年有宽裕的生活。
寒芳愣在那里瞅了半天,发现自己根本不会使用这些农具。
亭长见状,狐疑地看着她,只好把她被分配在拉铁铧的岗位上。
寒芳拉着铁铧摇摇晃晃吃力地往前走,走了没一会儿就累得气喘吁吁,肩膀也被麻绳勒得生疼。寒芳摸着肿胀生疼的肩膀,想起了浩然曾经为了自己去扛木头压得肩膀又肿又高。她的心里酸酸的,低下头默默地往前拉犁,脑子里全是浩然的影子,不觉眼前模糊,泪水、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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