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寒芳越来越佩服这位未来一统天下的秦始皇,他除了有超人的精力和毅力,做事也十分认真十分投入,更也有着非凡的悟性。
白天踢球,晚上嬴政还要大量批阅奏章,他故意把白天安排的满满的,然后告诉吕不韦:“寡人白天没时间,你把奏章放到寡人的御案上,晚上寡人直接盖玺好了,仲父批过了寡人就不必再细看了。”
这让吕不韦很高兴,他喜欢那种独揽大权,权倾朝野的感觉。
到了夜晚,嬴政会在把每一个简牍奏章都细细的看一遍。他会认真思索吕不韦为何这样批复,觉得好的他会记到心里,如果觉得不妥,他会另外再记到竹简上保存好,但是并不把自己的反对意见告诉吕不韦。一切他会等在亲政后再翻回来。现在他只需要做到——忍!
每到深夜,嬴政一想到将来,脸上就会露出得意而诡异的笑容:秦国早晚是我嬴政的天下!
寒芳也换上了男装,挽起了发髻。但她并不上场参与,只是坐在树荫下远远观望。
嬴政在草地上很认真地教给大家每一个动作,他把动作分解开来教,俨然一个专业教练。他偶尔也会回头望望她,每到这时寒芳都故意把脸扭到别处,不愿和他目光对视。
嬴政见寒芳并不是很注意他,或多或少有些失望,但丝毫不影响他教贵族子弟技巧的认真态度和高涨热情。
寒芳不经意目光又停留到了成蟜身上。
成蟜正在认真地练着球技,此时已经是汗流浃背,挥汗如雨。
寒芳看着成蟜又想起浩然,不由愣愣出神。
成蟜练了一会儿,手捧着鞠走了过来,边走边喊:“热死了,热死了!芳!快给我喝口水!”说着跪坐在寒芳身边。
寒芳用手里的小棍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笑道:“又来偷懒!”
成蟜揉着头大呼冤枉:“我没有偷懒!我可是练了老半天了!抗议!”
“抗议无效。”寒芳笑着递过去一碗茶。
成蟜笑眯眯地接过去,边喝边注视着草地上其他练球的人。
寒芳也扫视着草地上的二十多个少年,发现一个少年虽然比别人的个头都矮一些,但是练得比别人都认真,而且学得很快,嬴政只需要教一遍就已经掌握要领,做的动作很规范。
“那个人是谁?”寒芳用小棍指着那个少年问成蟜。
成蟜看了一眼道:“那是蒙武的大公子蒙恬,这里面就他年龄小,才十五岁,可学起来还真快。”
寒芳忍不住又看了几眼,低头看见草地上的鞠,拿起来按了按道:“装草的就是没有充气的好。”
“气怎么充?会漏的。”成蟜凑过来说道。
正说着,嬴政解散了众人走了过来,他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
嬴政来到几案边端正的坐下,喝了几口茶,问道:“你们在说什么?”
“芳说把鞠变成充气的,这怎可能?”成蟜回答。
嬴政略一思索,叫道:“赵高!”
赵高一直在月亮门外面站着,听见大王召,急忙从月亮门外面跑了进来,热得脸通红,满头大汗,恭敬地跪在地上:“奴才在。”
嬴政勾了勾食指。
赵高忙跪行几步。
嬴政俯身耳语几句。
赵高叩了个头,躬身向后退了几步,站起来急急跑去。
不一会儿,赵高手里托着一个托盘,大汗淋漓地回来,跪下呈到嬴政面前。
嬴政用两根手指轻轻捏起来,递到寒芳面前:“芳!你看这个行不行?”
寒芳伸手接了过来,托在手上软软的粘粘的,似乎还有点温度,提鼻子嗅了嗅一股怪味,问道:“这是什么?”
嬴政凑在她耳边低声说:“牛的尿泡。”
“啊?”寒芳惊得手一抖抛在地上,摊着双手,恶心的要吐,叫道:“牛的尿泡?你怎么不早说?恶心死了!”
“咯咯咯……”成蟜在一边咯咯直乐,笑得浑身乱颤。
“你还笑?”寒芳柳眉倒竖。
成蟜忍了一下没忍住,接着笑。
寒芳抬手往成蟜脸上抹去“让你笑!”
“哎呀!你怎么能往人家脸上抹?”成蟜忙用袖子擦脸。
“让你笑!让你笑!”寒芳伸手又抹。
成蟜惊叫着躲闪,想要站起来,脚下一滑又跌坐在地,坐着向后退了两步喊道:“哎呀!我不敢了,别抹了……”说着爬起来四处逃窜。
众人纷纷回头观望。
“现在说?晚了!你笑也笑过了!不许跑!”寒芳张着手追赶,二人一前一后跑出了月亮门。
嬴政看着二人嬉笑打闹的身影,表情有些黯然,眼睛里划过落寞。
寒芳把手洗了多遍,感觉手上还有尿骚的味道。哭丧着脸,怪道:“都是你,也不提前说清楚,害死我了!”
嬴政只是歉意地一笑,也不说话。
成蟜仍在不停擦脸,不时提鼻子闻闻,表情痛苦。
赵高在外面探头探脑的往里瞅,犹豫着不敢进来。
嬴政眼角余光瞥见,沉声问道:“何事?”
赵高忙一溜小跑过来,跪下启奏道:“启奏大王,上林苑进贡的贡桃送来了,韩姑娘爱吃桃子,要不要……”他偷眼瞥了瞥寒芳。一次偶然他听大王说起韩芳爱吃桃子,就记在心里,今天贡果一到,立刻来禀报,想借机巴结寒芳。
嬴政喜道:“呈上来!——要拿冰浸了。”
寒芳却毫不领情地把脸扭到一边,不看赵高。
贡桃用银盘呈上,又大又红的贡桃令人垂涎欲滴。
内侍试过是否有毒之后躬身退下。
寒芳凑到嬴政耳边低声说:“蚊子,求你个事。”
嬴政皱了皱眉,“讲”——这是她第一次求他。
“我能不能去看看苏,我想她了。”寒芳眨着眼睛道
“苏?是谁?”
“我的好姐妹。”寒芳满脸堆笑,撒娇地晃着他,“行不行嘛?”
嬴政很喜欢这种感觉,却故做严肃,一言不发。
“蚊子……”寒芳继续央求。
嬴政瞥了她一眼,低头去喝茶,淡淡问:“真的想去?”
寒芳用力点头。
嬴政漫不经心地说:“想去就去吧!”
寒芳脸都笑开了花,做了个鬼脸,道:“谢谢大王!”
嬴政看着寒芳顽皮的样子,开怀一笑。
成蟜伸手刚想拿桃子,寒芳啪地一下打在了他的手上,抢过托盘抱在怀里道:“就你好吃!”
成蟜揉着手背,嘟噜道:“你把整盘都抱走,也不知道谁好吃?——哥!你看她,老是欺负我,你也不帮我。”
嬴政笑着白了成蟜一眼没有理会,站起身来高声命令:“接着训练!”
成蟜仰着脸想了想,嘿嘿苦笑一下,然后站起来,颠颠地接着练习。
寒芳抱着桃子自去找苏聊天解闷。
深宫怨妇
寒芳捧着桃子跟着内侍往后宫走,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苏了,马上就要见到她了,心情愉快。
走到兰池宫的偏殿门口,内侍躬身站住:“韩姑娘请,苏姬就在里面。”
“苏姐姐!”寒芳快步跑进偏殿。
院子的树下坐了十来个乘凉的姬人,有的下棋,有的假寐,有的凑在一起无聊地说笑……每个人都如画中人一样美丽,但是每个人的脸上也都写满了无聊和寂寞。
她们看见寒芳进来都是一愣。都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眼神里充满羡慕与渴望。她们自从踏进这扇门后,除了大王召见,就再也没有踏出这扇门半步。
假寐的姬人不耐烦睁开眼睛,斥道:“谁在这里大呼小叫的?”
正是郑喜。
郑喜看见寒芳一愣,问道:“你怎么来了?”
寒芳抱着桃子一仰脖:“我为何不能来?我想来就来。你管得着吗?”
“公孙妹妹。”苏站在一个屋宇门口轻轻呼唤。
“苏姐姐!”寒芳丢下郑喜,向苏快步走去
苏拉着寒芳柔柔的问:“你怎么来了?”
寒芳发现屋内远没有外面凉快。问道:“你为何不到外面去乘凉?”
苏低头笑笑没有说话,拿起手边的绣工接着刺绣。
寒芳笑问:“苏姐姐,你在这里还好吗?”
“好!大王是翻牌子召人侍寝……”
寒芳打断她的话:“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生活的好不好。”
“好!吃得好穿得好!”苏头垂得更低,继续忙刺绣。面色苍白。
寒芳把银盘放在几案上,挨边儿坐下问道:“你在绣什么?”
“闲来无事,绣条腰带,马上就要绣好了,只差几针了。”苏用牙把丝线咬断:“妹妹看看,可好?”
寒芳接过来看看,
由衷地赞道:“漂亮,真漂亮!不过好像是男人的腰带哦?”
“也不知道大王会不会喜欢。”苏美丽的大眼睛光芒一闪,全是爱意。
寒芳心里替苏哀伤。安慰说:“大王一定会喜欢的。”
苏浅笑。
寒芳想起了兰儿。王活着,这些女人是在企盼和寂寞中度过;王死了,这些女人是在空洞和哀伤中度过;更可悲的是有的女人还要去殉葬!
忽然觉得屋内闷得透不过气来:“苏姐姐,屋内太热了,我们出去吧。”
“不,还是不要了!”苏面露难色。
“为什么?”寒芳拉着苏走出屋外。
二人刚到屋外,外面的人都吃惊的看着。
寒芳莫名其妙。苏惶恐地低着头,不敢抬起。
郑喜怒目瞪着苏。
苏拉拉寒芳,低声道:“妹妹,我们回屋吧。”
“干吗要回去?这里多凉快!”寒芳反问。把苏按到石凳上。
“谁让你坐这里的?”郑喜质问。
“我愿意坐哪里坐哪里,你管的着吗?”寒芳毫不示弱。
“不许你坐这里!”郑喜拍石案而。
寒芳淡淡地说,“这里又不是你家的院子。谁想坐谁坐!”
郑喜仰起脸,傲慢地说:“这个院子就是我说了算!”
寒芳坐在石凳上悠然反问:“凭什么?”
郑喜命令苏:“你告诉她。”
苏低声对寒芳说:“她已经被大王封为世妇。”
寒芳故意问:“世妇是什么?”
“你!”郑喜气的脸色煞白。
苏轻声解释:“是大王后宫的品秩,这个院子里只有她有。”
寒芳笑道:“那是那是,这里就她长的像这个桃子。不封她封谁?”
郑喜看看白里透红的水灵灵的桃子,面现傲色。
寒芳一笑接着道:“她的脸象我的桃子一样毛茸茸的。”
旁边好几个人忍不住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郑喜气得浑身颤抖。她一向自负,觉得自己哪里都美得无以伦比,就是美中不足身上的汗毛略重。
仗着有封号在院内大呼小叫。院子内的人也都怕她三分,不敢惹她。
今天,寒芳当着众人的面公然损她,直接揭了伤疤,还有人偷笑。她哪里受过这样的气?厉声喝斥:“公孙秀!你!你,你个不男不女的人,敢挖苦我?”声音尖锐刺儿。
寒芳故意掏掏耳朵,转身对苏说:“你听见了吗?一个人不会说人话,听不明说什么。”
苏已经吓得脸煞白,连连央求寒芳别在说了
郑喜气得七窍生烟,抬手向寒芳扑来。被众人拦住
寒芳撸起袖子说:“想打架。好呀,来呀!”
郑喜破口大骂,越骂越难听。
起初,寒芳还当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郑喜,可是听郑喜越骂越出格,忍无可忍一只脚踩在石凳上,一手按着石桌,和她对骂起来!
众人有的劝;有的看热闹;苏在一边急得直哭。
两人正在对骂,一个内侍匆匆跑了进来。
躬身禀报:“韩姑娘,晚膳时辰就要到了,大王召您回去。”
寒芳正在气头上,脚踩在石凳上,头也不回的一挥手,吼道:“告诉他,我在吵架没时间!”
内侍苦着脸,这样的话,他如何敢回?
一群姬人也是目瞪口呆,她们刚才听得分明,内侍称她为韩姑娘!这是宫内所有人都知道、都嫉妒的一个称呼。
寒芳突然好像明白过来。扭头问内侍:“你刚才说什么?”
内侍忙躬身答道:“晚膳时辰就要到了,大王召您回去。”
寒芳把脚从石凳上放下来说:“我知道了。”突觉这架吵得十分无趣。
郑喜指着寒芳面带惊慌:“你……你……”已经说不出话来。得罪了她让大王知道了,那还了得?她再告一状,那不是完了?
寒芳吵了一架,多日的憋闷也发泄的差不多了。遂吐了口气对郑喜一笑道:“谢谢你,吵了一架舒服多了!”
郑喜傻了,不明白她是何意。
寒芳替苏擦擦眼泪:“苏姐姐,哭什么?可以把你绣的腰带给我吗。我愿意代劳。”
苏破涕为笑,进屋取出腰带。
郑喜还是不放心地望着寒芳。
寒芳笑笑:“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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