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老人淡淡一笑,“天机不可泄露,如果将来我不在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的书童墨离。好了,现在你是否愿意留下来改写历史?”
寒芳犹豫了半天,敷衍着说:“既然你说是我的使命,好像我想逃也逃不掉吧。你要我留到他身边帮他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寒芳想了想,“他不能强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
老人笑了,“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样吧,我提示他给你一个承诺。”
寒芳摇头,说得很坚决,“口头的不行,我要书面的,而且要您做见证人!”
“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老人笑得更开心了,对书童高喊,“墨离,让嬴政进来!”
不一会儿,嬴政进来,躬身行礼,“老爹!”
老人捋着胡子,“阿政,韩姑娘愿意留在你身边,但是她有一个条件。”
嬴政脸上现出一阵惊喜,立刻又收敛下去,静静听老师说话。
老人望了一眼捧着脸不很开心的寒芳,道:“她要你给她一个书面的承诺,意下如何?”
“政愿听老爹安排。”嬴政再次恭敬地回道。
老人把寒芳的要求讲了一遍,吩咐道:“你就按韩姑娘的意思给她写个书面的承诺吧!”
嬴政躬身道:“是!”嬴政研了墨,提起毛笔略一思索,严肃认真地在一片竹简上写下:不迫芳做不愿之事。墨迹风干,盖上印玺,双手呈给老人。
老人看了看,点点头,转交给寒芳,“姑娘,你看可否?”
寒芳接过来看看,勉强笑笑,觉得手里的竹简有千斤之重,压得自己透不过气来。
老人又闭上了眼睛,嬴政知道该告退了。
出了门,寒芳看见书童叉着腰,望着自己的花圃,一脸无奈。
花圃里的草被拔得一根不剩,散乱地扔在花圃外面。不用想,一定是嬴政的杰作!
嬴政愉快地说:“师兄,我看你打水没回来,就帮你做了点活!你除草不除根岂不是白除?”一脸小孩子刚恶作剧完坏坏的表情。
寒芳幸灾乐祸地道:“对呀对呀!这样多好,一劳永逸!”哼!叫你刚才给我个冷脸?哈哈!活该!
书童苦着脸望望嬴政,又看看地上的草,想发作又发作不得,那表情比吃了个苍蝇还难受。
回去的路上,嬴政开心地唱起歌,他五音不全,声音也不是很好听,可是唱得很
投入。
寒芳听着这唱得不伦不类的古老歌谣,想笑却笑不出来,心中苦涩。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她知道自己还可以再见到浩然,又觉得有了些希望,不觉也笑了起来。
“用你的真心换她的真心,这是唯一的办法。”这是嬴政在求教老师时,老师告诉他的一句话。
今天考试完毕,嬴政跪伏在地上说:“老爹,我爱上了一个女子,我想得到她,可是我不想用王命迫她,请老爹教我该怎么做?”
老爹眯着眼睛问:“就是刚才那个女子?”
“是的。”嬴政恭敬地回答。
老人捋着胡须说:“她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人,你留住她的人容易,可留住她的心难。”
“请老爹教教政该如何做!”嬴政再次伏在地上。
老人语重心长地说:“用你的真心换她的真心,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只能帮你把她留在身边,至于留不留得住她的心,就要看你自己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寒芳愿意留下来,留到自己身边,这样自己至少可以有时间再争取,庄子说过“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嬴政相信这一点,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得到她的心。想到这里,嬴政又扯开嗓子愉快地高唱起来……
致命武器
第四十九章
寒芳和嬴政二人回到王宫时,天已经黑了。
寒芳以“我太累,你的奏章还没批复”为理由催促嬴政尽快离开。
嬴政觉得来日方长,淡淡一笑,快步离去。
寒芳疲惫地在几案边坐下,从兜里掏出三片竹简,按顺序摆放在几案上,默默地看着。三片竹简三个谜:秦煜人呢?浩然去了哪里?自己真的能改写历史吗?
寒芳轻轻拿起浩然留下的那片竹简,贴在胸口,闭上眼睛。她并不想做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只想简简单单、快快乐乐地生活,可是她回来真的肩负着什么使命吗?
过了许久,她睁开眼睛走到大殿外,站到丹墀前,手扶着栏杆,仰望星空,那是浩然的眼睛在看着她,她久久地与他对望……
天空中下着小雨。秋天的雨总是淅淅沥沥下个没完,这已经是第三天了吧?
望着被烟雨笼罩的王宫,丹砂涂抹的红墙和丹墀,更显得鲜艳。
寒芳倚窗而坐。
一个人披着蓑衣快步朝大殿走了过来,不用看脸,只看身形就知道是成蟜。
成蟜上了丹墀,由内侍解下蓑衣,又换了一双干燥的鞋子。
“你怎么来了?伤好了吗?我还说过几天去看你呢!”成蟜刚一进门,寒芳就笑着问。
成蟜额前的头发已被雨水打湿,笑着回答:“好了!”
“快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这秋雨淋不得,最伤人。”寒芳起身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成蟜一笑,接过茶,一股脑地喝下,伸了伸烫红的舌头。
“这么热的茶,你也不慢着点儿?”寒芳抢过空茶碗放下,怪道,“怎么还是猴急的脾气!”
成蟜嘿嘿憨笑,“我的腿已经好了几天了,前天就想来看你,谁知下起了雨,看这雨没有停的意思,我今天就来了。”然后凑近了,面红耳赤地低声说,“好些天不见了,有些想你……”
寒芳呆呆地望着成蟜,想起成蟜的结局,心里猛地一痛。中隐老人不是说我可以改变历史吗?那我为何不先改变他的命运?想到这里,寒芳挨着成蟜坐下问道:“成蟜,我说话你听吗?”
成蟜毫不犹豫地回答:“听!当然听!”
寒芳认真地说道:“那你记住,有一个地方你这辈子也不要去!”
成蟜望着她,好奇地问:“什么地方?”
寒芳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上党郡!上党郡这个地方你无论如何永远也不要去!”
成蟜疑惑地问:“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我只要你答应我,你一定要答应我!”寒芳拉着成蟜的手激动地说。
“好!”成蟜反握住寒芳的手,眼睛中全是信任,“我答应你。”
寒芳暗吐了一口气,放心地笑了。
“滚!都滚开!”嬴政怒气冲冲地走了进来,身上的衣服已被雨水打湿。
内侍吓得都跪在殿外,不敢走,也不敢进来。
“怎么了?”寒芳站起身来问。
成蟜也站起来问:“哥,怎么了?”
嬴政气呼呼地一屁股坐下,说:“嫪毐!也不知道从哪里蹦出个阉人,母后来了懿旨非得让我封他为长信侯!吕不韦居然也跟着凑热闹,同意了!”
寒芳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嫪毐就是吕不韦送给太后的玩物,以解脱自己被太后苦苦纠缠的烦恼,他当然会顺着太后说话。不过嫪毐被封长信侯,吕不韦心里也爽不到哪里去吧?
“先把湿衣服脱了再说。”寒芳转身对殿外的近侍说,“给大王更衣,再上壶热茶。”
近侍忙捧着衣服来到近前。
嬴政坐着一动不动。
近侍捧着衣服跪在旁边,不知该如何是好,浑身打颤。
寒芳叹了口气,怪道:“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你想想,你在这里气个半死,人家在别处快活得要命,划得来吗?来,我给你换。”
嬴政方起身来,配合着寒芳换了衣服。
嬴政发泄了一通,稍微缓和了一下心情,疑惑地说:“嫪毐是何许人?”
成蟜在一边不合时宜地插嘴,“我听说嫪毐是个假宦官,不知道这说法是真是假。”
寒芳狠狠地瞪了成蟜一眼,这个缺心眼的家伙!
果然,嬴政猛地一转身,吼问:“你说什么?”
成蟜木木地瞪着哥哥说:“听说他是个假太监,不知是真是假。”
寒芳想要制止已经来不及了。
嬴政气得立在原地,似笑非笑地摇摇头,左右看看,看见身后的近侍,抬腿就是一脚,“滚!假太监!”
近侍被踢得一滚,伏在地上不敢动弹,求救地望着寒芳。寒芳向他摆摆手,近侍如获大赦,忙退到殿外。
嬴政气极反笑,干笑两声,扑通一声坐了下来,哭丧着脸说:“有一个吕不韦还不够?现在又来了个嫪毐?!”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母后为何要封嫪毐为长信侯。
寒芳走到门口吩咐把殿门关上。
“我一定要杀了嫪毐!”嬴政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说,“我现在就杀了他!”端起寒芳刚倒的茶水就要喝。
寒芳一把拦住他,“茶太热,等冷冷再喝!”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嬴政的眼睛。
嬴政一愣,深邃的目光一闪,似在沉思。半晌,粗重地喘了一口气,才转过颜色,“是啊,太热了是要烫着的。”
寒芳笑了,放下心来,知道很快就会雨过天晴了。
第二天,天果然晴了。
嬴政下了朝就来到寒芳的偏殿,神秘地对寒芳说:“芳,换上便装,我们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你跟我去了就知道了。”
嬴政带着寒芳来到了一个斗鸡馆。
蒙恬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
“参见大王!”蒙恬行礼。
嬴政一挥手,“在外诸多不便,不要拘礼了。”
蒙恬站起来躬身答道:“是。”
“怎么样了?”嬴政边往屋内走边问。
蒙恬推开房门,恭敬地回答:“回主上,我已命人按韩姑娘说的形状铸出来了。”
说话间三人进到屋内,屋内居然是一个小型的铸造作坊。
蒙恬取出几个造好的箭头呈上,“只是三边不太规则,所以定位不太准确。”
“找个好一点的匠师。”嬴政拿起来看了看,皱眉道。
蒙恬躬身回答:“现在全国最好的匠师都在督造坊。”
寒芳听嬴政说过,督造坊是专门制作兵器的地方。
“那就去督造坊!”嬴政命令。
蒙恬迟疑着说:“督造坊是相国的管辖。”
嬴政略一沉思,说道:“那你就以你祖父的名义去,不要提寡人。你祖父现在不正在攻打魏国吗,他需要武器改良。”
蒙恬躬身答道:“是!”他要的就是大王这句话。
嬴政也是个急脾气,决定的事恨不能马上就办好,摆摆手催促:“事不宜迟,越快越好,去吧!”
“是!”蒙恬躬身领命。
“等等,”寒芳叫道,“先别急,我可以先算个大概的尺寸给你,这样在铸造的时候就可以有个参考尺寸。”
寒芳拿了个小棍演算了一阵,算出了一些数字,蒙恬一一把数字记录下来。
蒙恬走后,嬴政和寒芳又看了一阵斗鸡方才离开。
二人并肩走在热闹的街市上。
寒芳边走边说:“也亏你想得出来,看斗鸡是在制造假象吧?”
嬴政赞道:“聪明!我有时候会想,你究竟是什么人?就连老爹也对你倍加推崇,大加赞赏!”
寒芳无可奉告地笑笑,抬步快走。
嬴政追上来说道:“有件事我考虑了好几天了,今天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什么事?”寒芳想起老人对自己说的使命,就头疼得要命。
“我想要你跟我到南书房。”嬴政笑嘻嘻地说。
寒芳知道南书房是秦王政批阅奏章,处理国事和休息的地方,张大了嘴说:“啊?不太好吧!”
嬴政挠挠头,解释说:“这样有什么事,我就能及时和你商量。”
寒芳停下来脚步,哂道:“我看,你是存心不让我快活!见不得我清闲!把我圈到王宫还不算,还要圈到更小的地方!”
嬴政忙辩白道:“我哪有!我是想你同时还可以做我的挡箭牌。”
“挡箭牌?”寒芳撇嘴。
“有你在……我就可以屏退所有内侍……”嬴政思索着该如何说。
寒芳后退一步,审视着嬴政,问道:“为什么?干吗要把内侍都屏退?你有何不良企图?”
嬴政急道:“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寒芳不分青红皂白地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想的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想的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一向善于狡辩的嬴政到寒芳这里就拙嘴笨腮,“我,我,最近我发现近侍中有吕不韦的人,他好像知道了我批阅奏章到深夜……”
“那又怎样?”寒芳故作不解。
嬴政不达目的不愿罢休,硬着头皮说:“有你在,我就可以想多晚睡就多晚睡,一关门谁也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寒芳撇着嘴,“你想得还怪美!那我岂不是落了个罪名?我可不想当妲己!你换别人吧!我们可是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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