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寒芳为难了,一直就有‘黄金有价玉石无价’之说。这里面哪一支都是难得的精品,价值不菲。她不想刚认识浩然第二天就收如此贵重的礼物,她也清楚地知道这簪原本就不是送给她的,更不知道以前的那个她是否给过浩然什么以身相许的承诺,万一这钗是什么定情物,将来岂非说不清道不明了?
凡生意人都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此店主也不例外。他看浩然亲自陪着寒芳来选钗,就知道女的在男的心目中的地位。他见寒芳面带为难之色,眨眨圆眼睛说:“这几支钗确实都是难得一见的极品,姑娘若想选一支而放弃其它确实不容易……”他说着眼睛瞅向浩然,言下之意,不明而喻。
浩然正低头品茶,闻言抬起头来,见寒芳一脸难色,索性放下茶碗说:“芳,你要是都喜欢咱就都买了。”
寒芳知道他们会错了意,急忙摆着双手说:“不,不,不。我不是挑不出来,我是……”
“唔……难得你都喜欢,我们就全买下。”浩然打断寒芳的话,冲老板说,“全都包起来。”
老板一看推销成功,甭提有多高兴,忙应了一声兴高采烈地去包装。边包嘴还不停地说:“一看就知道公子疼这位姑娘,宠这位姑娘。姑娘你好福气呀,能得到公子的宠爱。公子地位显赫,人还好,又是郡里长得最美的美男子,郡里不知道有多少姑娘都巴望着得到公子的垂爱呢。”
浩然听了奉承话相当受用,得意地喝着茶自我陶醉。
寒芳哭笑不得地看着浩然,心下明白这下麻烦大了!
“对了,芳!”浩然好像突然想起来什么,一拍手说道,“上次你不是说想在簪上刻几个字吗?想好刻什么了吗?”
“啊?哦!”寒芳揉揉鼻子敷衍道,“没……没想好呢。”
店老板笑着插言:“公子,这您还用问她?钗都是定情物,刻什么?无非是刻一些海誓山盟的话罢了。”
寒芳一听头都大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浩然征求寒芳的意见:“芳,你喜欢刻什么?”
“啊?哦!什么都行,你看着办吧。”寒芳皮笑肉不笑地随口应付着,脸上不觉发烫,心里想着该如何瞅个机会给浩然解释呢?
店老板打趣道:“一个姑娘家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刻什么?”
浩然难得见寒芳如此温婉,愉悦地一笑,思考了片刻,慎重地对店老板说:“那就刻上天荒地老吧,每一支上都刻。”说着往几案上丢了一锭金锭道, “不用找了,活儿要精细!”
“哎哟,谢谢您了,公子。”店老板捧着金锭眉开眼笑。
浩然看看天色已近午时,站起身来说:“我们午饭后来取。”
店老板忙不迭地说:“公子您放心,一准儿叫您满意。”点头哈腰地送二人出店。
寒芳一直低头寻思该如何办,一没留神忘记了自己穿的是裙子,步子迈得太大,脚又正好踢到门槛上,一个踉跄扑向门外。
浩然潇洒优雅地走在前面也没留意,正走着,冷不防被寒芳从后面重重推了一下,重心前倾跌了个狗啃屎,跌倒在街心。而寒芳不偏不倚正好倒在浩然后背上。
这下二人糗大了。此时,大街上正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时候,二人像叠罗汉一样跌在街心。顷刻之间,二人身边围满了人。
更可气的是,寒芳人在店外面,脚还勾在门槛里面,她想挣扎着尽快爬起来,可是裹腿的裙子让她无处用力。
浩然挣扎了几下想爬起来,碰巧寒芳胳膊用力撑在浩然身上想站起来,结果反把他压了下去。二人狼狈的样子活像个八爪鱼在地上手跑脚蹬。
店老板和伙计见状急忙上前搀扶:“公子,没事吧?”
围观的人原以为出了什么意外,此时才知道二人是意外跌倒,都善意的哄堂一笑前来相扶。
寒芳尴尬地揉揉鼻子,低头拍着身上的土,止不住地乐。
浩然白皙的脸上蹭了不少土,任凭店老板和伙计为他打着身上的土,抱拳冲周围的人干笑几声,道:“一时疏忽,见笑……见笑……”他低下头脸憋得像个茄子。
寒芳瞥眼看见浩然的窘态,突然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众人哄笑着散去。
浩然方才回头走到寒芳跟前,关心地问:“没有摔伤吧?”
寒芳摇摇头道:“我又不是玻璃的。”
“玻璃?什么玻璃?”浩然不解。
寒芳知道又说错话了,干脆低头拍打衣服不予回答。
浩然低头看着揉皱的衣服,撇撇嘴道:“我们先回去换件衣服吧?如此模样怎能示人?”
“还是不要了,回去还要走那么远。——把土拍干净就行了。我饿了。”寒芳摇头否定。
一路上,浩然溜着街边,似乎连头都不敢抬。
寒芳看在眼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决定依计行事。
二人到了一个豪华气派的酒楼。酒楼有三层,雕梁画栋,是这条街上最豪华、最气派的建筑。
刚走到门口,店小二就热情洋溢地迎了出来:“公子,您来了,好久不见了,今儿几位?里面请!里面请!”小二看到二人衣着不整,微微一愣,目光上下打量着。
浩然下意识地低头看看,双手交叉挡在胸前,尴尬地说:“找个上等包房。”
寒芳一把拉住浩然,笑眯眯地说:“不!就要大厅吧,我喜欢热闹!”
浩然本想坚持,可看到寒芳甜甜的笑颜,又把话咽了回去,勉强点头。
进到酒楼内,浩然本想找个角落坐下,寒芳却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大厅中央的位置上。
浩然悄悄拽拽寒芳衣角,用眼神示意。
寒芳心里明白可故意提高嗓音问:“咦,你为何不坐呀?拽我做什么?”
本来酒楼内的人都在自顾自地吃饭,并没留意二人的到来。寒芳这么大嗓门一嚷嚷,许多人投来注视的目光。
浩然见事得其反,赶紧灰溜溜地坐下,不想再引人注意。
寒芳大声问立在旁边的小二:“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介绍一下。”大嗓门再次引来了一些人的注目礼。
“那得看您喜欢什么口味。”小二媚笑。
浩然想尽快解决这尴尬的局面,匆匆点了几个菜,吩咐赶快去做。
小二应声而去。
酒楼做的菜堪称一绝,且都是绿色无公害食品。寒芳吃着觉得格外爽口,
浩然更是埋头吃饭,不言不语。
寒芳垫住了饥肠辘辘的肚腹,恶作剧的念头又上来,继续依计行事。她放下筷子,问正在斯文夹菜的浩然:“要不要来点酒?”浩然尚未反应过来,她就扯着嗓子大声呼喊,“小二,拿坛好酒来!”
来酒楼里吃饭的人都是有一定身份的人,都在安静地的吃饭或低声谈话。被她这猛地一嗓子喊叫吓了一跳,连二楼的人都探出头凭栏观望。
浩然的头埋得更低了。
寒芳干脆一不做而不休,泼辣到底。她捋捋袖子摊开手掌说:“浩然,我们光闷头吃饭多没意思,我们来划拳。”
“划拳?”浩然抬起头,眨眨眼睛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寒芳拍拍手,把袖子捋的更高了,索性站起来,一只脚踩到几案角上,高声说:“我们来划螃蟹拳。”
浩然吓得瞪大了眼睛,伸手拉拉寒芳,低声道:“芳,你快坐下!好多人都在看我们呢!”他的脸臊得通红。
寒芳要的就是这效果,表面却不露声色,不以为然地说:“他们看他们的,我们玩我们的,只要我们高兴,管他们做什么?来,我教你划拳!一个螃蟹那么大个呀……”说着连比划带吆喝,十分起劲。
整个酒楼的人都停止吃饭,象看怪物一样瞅着二人。
浩然整个人恨不能堆到桌子底下去,整个人只露了个头在桌面上,脸埋在碗里,筷子一个劲儿地往嘴里扒饭,眼珠骨碌碌乱转,用余光扫着周围。
寒芳暗自得意,看你还喜欢不喜欢这样泼辣的人?希望这样能让你知难而退,以后不要有什么解不开的麻烦。
浩然好不容易挨到酒楼里的都走了个差不多,才匆匆丢下一些钱币站起身,话也顾不上说就逃之夭夭。
巧断官司
望着浩然逃之夭夭的背影,寒芳得意的同时也有些歉意,暗问自己是否过分了?
晨曦中那个如画卷的身影浮现在脑海。寒芳心中不由一动,她又立刻扎住了自己念头,收拢心神追了出去。
浩然躲在街角处正等着她,她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地说:“我以为你丢下我不管了呢。唉!才跑了几步就喘成这样,真该锻炼身体了……”
浩然不解地问:“芳,你今天是不是中邪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哦?我以前是怎样的?”
浩然翻着眼睛想了想,回忆着说:“你以前温柔、娇媚,是笑不露齿、走路要人扶的那种……”他边描述边做着姿势比划。
“哈哈哈,”浩然还没说完,寒芳就捧腹大笑,“那以后你可要失望了。我现在转性了。”她看着他掐腰扭臀的姿势神态,乐不可支。
浩然用手抵着下巴,恐慌地看着她,嘟囔道:“都说女大十八变,不是这种变法吧?要是这样还是别变的好,否则满了十八岁还了得?”
我还未满十八?越活越抽抽了!寒芳止住笑道:“我以后就是变成这个样子,你不会再对我有什么想法了?不会再喜欢我了吧?”
“不!”浩然严肃认真地说,“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对你的心都不会变。你要相信我……”
寒芳顿时感到前功尽弃,颓然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要说了!我明白!我明白!咱们走吧!”
二人走在回去的路上,前面街角的空地上围了一群人。
浩然原本想绕开,可是爱看热闹的寒芳却一头扎进了人群。浩然只好摇摇头也跟着挤了过去。
县衙门前空的地上跪着三个大人,两男一女,前面还站着一个人。
女人搂着一个几个月的婴孩正在嘤嘤哭泣。旁边跪着的两个男人都是脸红脖子粗,一脸愤愤之色,其中一个还被打得鼻青脸肿。
寒芳挤在人群中听了半天才搞明白。
原来,这个地方一直有一种陋习。有钱的人可以娶好多老婆,而没有钱的人家别说娶老婆,穷得只有一间茅屋以避风雨。男女老幼杂居在一室,乱伦的事也时有发生。当地还流行着租妻的习俗。贫穷人家娶不起老婆,为了繁衍后代延续香火,可以租别人的老婆来一用,租金根据女人的姿色来定;租期自行约定,可以年租也可以直到生了孩子再归还,还有的是生了男孩后才归还。也有一些因为家里一时穷,没有办法只好暂时把老婆租出去贴补家用解燃眉之急。这样做原本是好意,可是严重扰乱了社会秩序。有的女人被租到了有钱人家,不愿意回去;有的因为受不了承租者的虐待逃跑的、自杀的;最让人头疼得是有些孩子根本搞不清是谁家的,是男孩有时几家争着要,是女孩没有人愿意要。经常还会因为抢孩子,械斗打杀。眼前这两个男人,就是为争夺这个男孩子大打出手。
前面站着的人是亭长,因为女人的丈夫为了抢孩子把租自己老婆的男人打伤,所以被亭长带到县衙让县令裁断。
寒芳听的连连摇头,这是什么世道?整一个乱七八糟!
这时,浩然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挤了过来道:“芳,这没什么好看的,我们走吧。”
寒芳一心想看热闹,用肩膀扛扛浩然,不依地说:“看看嘛。”
亭长扫视众人,突然看见了浩然,忙过来行礼道:“公子,您在呢?”
浩然见躲不过只好大方地走了出来,微微一笑道:“啊!路过这里来看看,发生了何事?”
亭长恭敬地把经过讲了一遍说:“现在难就难在女的自己也说不清楚孩子究竟是谁的,双方各执一词,都说孩子是自己的。”亭长说着一指其中的一个男子,“您瞅瞅,他还把人给打伤了。”
寒芳细看二人,打人的男子剑眉虎目,虽然衣衫褴褛,却掩饰不住一脸英气。挨打的男人长得憨厚,典型的庄稼人。女人怀抱婴孩,荆钗布群,却也是天生丽质,白净清秀,只是双眼哭得通红,不时用眼睛瞥向打人的男子。
“哦!”浩然点点头。
亭长接着说:“小的把人押来,谁知县令大人不在,只有命他们在这里跪等,已经等了一个多时辰了。”
寒芳走到近处想仔细看看。亭长拦住她道:“什么人!大胆!敢往前走?”
寒芳还未答话,浩然已经上来解围道:“她和我是一起的。”说着对亭长耳语了一阵。亭长转动着小眼睛看着寒芳,一会儿皱眉一会儿点头,不停地说:“明白,明白!小人遵命。”
寒芳白了浩然一眼,用眼神质问:不知道又在说什么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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