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嬴义瞪大眼睛惊奇地望着她。
虎贲军过来递上鹿皮水囊,寒芳一笑接过来,仰脖子喝了几口水,看着草坪上空漂浮着的朵朵白云。不住地思考:刚才,嬴义那个让我下马的动作和惊异的眼神,也和秦煜一模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何时能解开和他之间的谜?
停了片刻,嬴义恭敬地问:“您还骑吗?”
“骑!趁热打铁。”寒芳把鹿皮水囊扔给虎贲军,转身又上了马。轻轻打马,任马在草场上慢慢跑着。
嬴义跟着跑了几步,望着寒芳稳稳当当的背影,赞赏地笑笑,转身走到虎贲军旁边拿过水囊,准备喝点水。
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了两只大狗,嗷嗷狂叫着,冲向寒芳□的马,张口就咬。
骏马突然被两条狗夹击,受惊,长嘶一声腾起四蹄反攻。
寒芳冷不防差点从马背上闪下来,尖叫一声,急忙紧紧抓住缰绳,双腿紧紧夹住马腹。
骏马在原地跳来跳去,躲避两条狗的攻击,用后蹄去踢大狗。
寒芳本来马技就不老练,在马背上被颠得东倒西歪,止不住地尖叫。
这一变故骤起,嬴义和四名虎贲军大惊失色,忙飞身上马,策马上前抽出长剑击杀大狗。
一条狗在马腿上狠狠咬了一口,马受疼奋起四蹄,向远处奔去。
嬴义骇得脸色煞白,用力打马,追赶受惊的马匹。
寒芳被颠得东倒西歪地坐在马背上,只觉得耳边风声呼呼作响,地面飞快向后倒退,吓得闭着眼睛,放声惊叫。
嬴义紧张得脸上已经出了冷汗,眼看着越追越近,耳边听到寒芳的尖叫,焦急地喊:“抓紧,不要松手!贴着马背……”从腰后掏出一条套马索,拿在手里。
两匹马越来越近。
嬴义目测了一下距离,又紧打一下坐骑,甩手把套马索扔了出去。
套马索准确无误地套在马脖子上。
寒芳身体贴在马背上,紧闭双眼不敢睁开,只听见嬴义的呼喊声和乱七八糟的马蹄声。只觉得双腿发酸、双手发麻。然后就觉得□的马腾空立了起来,头一晕身子向后一仰,手脚再也没有力气,“啊”地惊叫一声仰面跌了下来,心里一紧,暗呼:完啦!
就在寒芳惊恐绝望之际,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稳稳把她托了起来。恐惧、朦胧中,她再次感到和井下那双一样有力的大手。
半晌,寒芳浑身颤抖着慢慢睁开眼睛。她看到了一双关切的眼睛。她和这双眼睛不到一尺的距离,可以看到里面似曾相识的内容,近得脸上可以触的到对方急促的呼吸,近得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汗味,触到他结实的胸肌。她再次迷惑了,迷惑地望着他,望着似曾相识的眼神……
“啪”,嬴义脸上的一滴汗珠落到寒芳脸上,扯回了她的思绪。她勉强笑了笑,把脸转开。
嬴义见她安然无恙,长舒一口气欣慰地笑了。
马渐渐放慢了脚步。
四名虎贲军已赶到,翻身下马。
嬴义勒住骏马,抱着寒芳下了马,把她轻轻放在地上。他和四名虎贲军单膝跪地,惶恐地说:“末将保护不周,让您受惊了!向您请罪!”
寒芳惊魂初定,深吸了一口气,把嬴义扶起来轻轻说道:“谢谢你又救了我!”
嬴义和四名虎贲军站起身来,垂首侍立,一个个心有余悸。
落日的余晖洒在草坪上。
寒芳练了一天骑马,也觉疲惫。
吃完晚饭,寒芳在这里意外地看到了管家巴福。
巴福毕恭毕敬地说:“听说您今天遭到野狗的袭击,主母让小人过来看看。”
寒芳淡淡一笑说:“回去跟你家主母说,我没事!谢谢她!”
寒芳饭后在庄园闲逛,在后院发现了一棵古老的榕树,树冠像一把巨大的伞。粗大的树身上缠满了绿藤。树下凉风阵阵,树叶哗哗。
寒芳一个人静静坐在树下,似乎想起很多往事,也似乎什么都没有想。她在那里坐了很久很久……
第七十六章 月光舞蹈
夜晚,寒芳突然醒来,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烦躁地坐起身来,披上衣服下了床,穿上鞋子踱出屋外。
新月如钩,满天繁星在悄悄地眨着眼睛。
寒芳看了一眼两侧的厢房——那是嬴义和虎贲军休息的地方。寒芳不想惊动他们,踮着脚尖,轻手轻脚地走到院外。回头看看确定没有被人发现,才慢慢往后院踱去。
寒芳走到榕树下,爬到树上,找了一根树杈坐着。
树叶发出哗啦啦地响声,更显出夜的寂静。
寒芳呆呆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她用手拉了拉缠在树上的绿藤,发现绿藤很结实,结实得可以做秋千。寒芳笑了,迈腿坐在了绿藤上,轻轻晃着。
童年的秋千还在记忆中没有抹去,那时,都是爸爸一双有力的大手在替她摇秋千,在一边小心呵护她。而现在、以后,谁会为她摇秋千?谁会在身边一直呵护她?
寒芳轻轻晃着藤秋千,眼睛平视着遥远的夜空
庄园黑漆漆的屋脊在夜幕中勾出一个清晰的轮廓,映入眼底。天边如钩的新月,勾起埋藏在心底的许多往事……
朦胧的夜色中,寒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慢慢走了过来。是他——嬴义!他怎么会来了?难道我被发现了吗?
寒芳又一想,不对!如果刚才他要是发现了我,一定会寸步不离地跟着,不会等到这会儿。
寒芳慢慢停止晃动,轻轻站到树枝上,找了个枝繁叶茂的树枝坐在里面,调皮地从枝叶中偷窥着嬴义。
嬴义慢慢走到榕树下,脚踏在青石板地上发出好听的声音。他高大挺拔的身躯靠在树下,眼睛平视着前方,根本没有注意树上还有人。
寂静的深夜,寂静的四周。
寒芳在树上静静看着……
嬴义在树下静静站着……
过了一会儿。
嬴义弯下腰,从地上随便揪了几片草叶,拿在手里整理了一下,放在唇边轻轻吹了起来。草叶发出低鸣声,在寂静的深夜显得悦耳好听,似乎还略带点哀愁……
寒芳站在树枝上扒开枝叶,探出头喊道:“哈!没想到一根草你也能吹出这么好听的声音?以前我怎么不知道?”
嬴义冷不防被吓了一跳,抬头往树上看,看到了扒着枝叶只露了个头笑眯眯的她。忙站直身体,拘谨地说:“您怎么会在这儿?”
寒芳自茂密的枝叶里钻了出来,坐在树杈上,说道:“我——”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是溜出来的,故意沉着脸质问,“你——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干什么?”
“我……末将……”嬴义抱着拳,弓着身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顿了一下说道:“您何时来的,末将为何不知道?……”
寒芳随口答道:“我早就来了,在树上看了你半天了……”细一想,不对,反问道,“嬴义!我在问你话呢!怎么变成你问我了?”她沉声问道,“我问你,你半夜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不好好睡觉,明天哪有精力保护我?——还有,你不在厢房睡觉,我房内要是发生什么状况,你来不及保护我怎么办?——还有,我到哪里还需要向你请示吗?还需要你批准吗?”她心里明白:其实是自己没理,却强词夺理的胡说一通。否则嬴义会搬出一大堆什么职责呀之类的教条,滔滔不绝,听得她头都大了!
嬴义听到质问,紧张得一下单膝跪下抱拳道:“末将不敢!”迟疑了一下壮起胆子低声说,“末将只是想说……夜晚,您一个人很危险……”
寒芳看到嬴义紧张惶恐的模样,知道自己的玩笑又过分了。她乐呵呵地说:“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快起来!快起来!”
寒芳在树杈上探下腰,想去看嬴义的表情,却重心不稳,“啊”的一声栽了下去。
嬴义在树下心神不定,正紧张得不知道该如何答话,突然听到树上“啊”的一声大叫,抬头看见寒芳栽了下来,本能地起身伸手接住了她,把她牢牢搂进怀里。
寒芳再次跌在结实有力的怀抱中,脸贴到他结实的胸肌上,感受到有力的双臂。她臊得脸通红,定了一下神忙跳了下来,浑身不自在地整整自己的衣服。
嬴义也觉尴尬,两只大手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低着头问:“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寒芳尴尬地揉揉鼻子,想起那个强有力的怀抱。忍不住用手指按着嬴义的胸肌,连连摇头赞道,“你可真有劲。肌肉可真发达!”突然觉得动作不妥,又嘿嘿笑笑,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嘿嘿傻乐。
嬴义被捣得有些痒痒,本能地缩着身子躲闪了一下,却忍着没敢笑出来。
一时之间,二人都没有说话,气氛挺尴尬。
寒芳看嬴义仍旧拘谨,干咳一声轻轻说道:“我——我刚才是跟你开玩笑的。你别介意哦。——你有自由的。”
嬴义抬头笑了笑,没有说话,却更显得拘谨。
“要不……我们来跳舞吧!——以前我们在学校里就经常会有交谊舞会的。本来都觉得挺拘束,一跳起舞大家就不觉得拘束了……”寒芳说着笑眯眯地抬起一只手,大方地邀请。
嬴义愣愣地看着寒芳,不明所以。
寒芳呵呵一笑,“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来自两千年年后,我们那个时候流行跳这样一种舞,可以通过跳舞交朋友、放松心情……你不要紧张,来……”说着轻轻拉起赢义粗糙的大手,慢慢跳起来。
嬴义被寒芳拉着,跟着寒芳笨拙地挪动着脚步,时不时抬头紧张地看看寒芳。月光下,她白皙的脸上带着宁静平和的笑容,她的眼睛弯弯的像天空中的弯月,她的眼睛里带着熟悉的温暖,这暖流足可以融化掉一座冰山……
他突然觉得如在梦中。握着寒芳的大手不觉已经出了汗,额头、鼻尖也出了汗。一不留心,脚一下踩在她的脚上。
“噢!”寒芳原地转着跳了两下,抬头看到嬴义惊慌的表情,哈哈一笑,“没关系,我们再来!”
寒芳拉起嬴义粗糙的大手,望着他熟悉的双眼,回忆着和他眼神中一样熟悉的一抹柔情,再次跳起来。
寒芳时而转身,时而上步,时而旋转,并不知不觉哼唱起《你的眼神》作伴奏:“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那感觉如此神秘,我不禁抬起头望着你,而你并不露痕迹。虽然不言不语,叫人难忘记,那时你的眼神明亮又美丽,友情天地,我满心欢喜……”
嬴义似乎天生有舞蹈细胞,和唱山歌一样很快就已进入状态。
寒芳唱着跳着,笑望着嬴义。
嬴义嘴角也渐渐荡起了笑容。
纯洁的月光下,宁静的榕树旁,有两人在翩翩起舞,没有音乐伴奏,没有霓虹灯光,只有缠绕在树上的绿色常青藤在默默做他们的观众。
微风吹过,常青藤发出哗哗的声音,似在为他们轻轻鼓掌……
第七十七章 意外发现
跳了许久。
寒芳停了下来,看着不再拘谨的嬴义,莞尔一笑,“我们跳过舞了,以后就是朋友了,不要再对我像原来那样恭敬拘谨了。”
嬴义面带微笑望着寒芳,掩饰不住温情。
寒芳转过脸不敢看他的脸孔、他的眼神……他笑起来的神态太像浩然!他的眼神太像青!
寒芳走到树边坐到秋千一样的常青藤上,慢慢摇晃着,手拂着常青藤绿绿的叶子,娓娓地说:“嬴义,你知道吗,我刚从两千年后回来的时候,一直想回去,可是我现在想留下来,为了一个人留下来。”
嬴义略一思量,轻轻问:“是您说的您心中那颗最亮的星星吗?”
寒芳为他的善解人意笑了。点点头望着星空,向往地回答:“对,是他!我心中那颗最亮的星星,他的名字叫——浩然。”
嬴义也笑了。
寒芳手握着蓬蓬勃勃、郁郁葱葱的常青藤,突然问道:“你的短剑呢?——给我!”
嬴义迷惑地望了一眼,反手把短剑从后腰取下,递了过去。
寒芳砍了几段常青藤,编成了一个环。她站起来把青青的绿叶环戴在嬴义的脖子上,笑着说:“知道吗?在我们那里常青藤象征绵延流长的友谊。我把他送给你,因为你是我这个时代的朋友。”
嬴义低头看看脖子上翠绿的常青藤,开心地笑了,情意真切地说:“今生能和您做朋友,不仅是我的荣幸,更是我最快乐的事。”
二人并肩慢慢往回走。这是两个人第一次一起并肩走。不再有主从之分,不再有地位之别。不知不觉,二人已经回到前院,嬴义把寒芳送到房门口。
“晚安!”寒芳笑着说。
嬴义挠了挠头,依葫芦画瓢说:“晚安!”
寒芳听嬴义说得生硬,不禁一笑。
嬴义显羞涩,说:“谢谢您……”
寒芳白了他一眼,嗔道:“又来了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