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寒芳一觉睡到晌午方起身。她伸了个懒腰坐起来,穿好衣服睡眼惺忪地下了床榻,顺手扎起了长发。用盆架上铜盆里的凉水洗漱了一番,觉得清醒了许多。
铜炉内的炭火烤得屋内暖烘烘的。
寒芳懒懒地走到几案边,手按着几案疲惫地坐下,打了个哈欠。昨晚似乎又听到了那奇怪的“咚咚,咚咚”的声音,细听时,又恢复了寂静。
寒芳狂饮了几口茶,端着茶碗,站起身走到门边,拉开了门。
细细的雪花在地上铺了薄薄的一层,红墙绿瓦上的积雪已经化去,红墙绿瓦浸湿后更显鲜艳,白的、绿的、红的交织在一起,煞是好看。
一名虎贲军走了过来,躬身行礼道:“参见韩姑娘!”
寒芳慵懒地靠在门柱上,微笑着回答:“你好!”
虎贲军爽朗地一笑,恭敬地说:“嬴都尉吩咐,等您醒来禀报您一声,他去办昨晚您交代的事情了。”
寒芳笑着回答:“知道了。”她抬手把空茶杯随手递给虎贲军,说道:“走,我们出去走走!”然后带着六个虎贲军出了院门。
寒芳想起巴清昨晚诡异的举动,准备去看看巴清。她转弯到了巷口,远远地看见雪白的地上有一团红,红得耀眼,红得夺目,那是什么?
寒芳走到近前一看,是一块红色的锦缎,她弯腰把它捡了起来。这是一块质地上乘的锦缎,展开一看,锦缎中间还绣着一只抽象的鸟。
寒芳好奇,这是什么?手绢?大了点,披风?太小,衣服上的什么装饰?不太像!
寒芳把红锦缎揣在袖兜里,迈步进了巴清的院落。
巴清正在吃午饭。午饭是简单的几块糯米糍粑。看到寒芳进门,巴清站起来,愉快地打招呼:“妹妹来了?为何不提前说一声,我也好准备一下,好好款待。”转身对侍立在一边的女仆吩咐说,“快去,叫伙上准备一些韩姑娘爱吃的小菜。”
一个女仆应声而去。
寒芳一边解开貂皮披风,一边说:“我们还用客气什么?好些天不见你了,特意来看看。”仔细看了看巴清的脸,说道,“我看你气色不太好,病还没有好吗?”又看了看桌上的几块糯米糍粑,问道,“就吃这些吗?如何能行?”
巴清摸了摸自己的脸庞,叹了口气道:“最近胃口一直不是太好,不想吃油腻的东西,只想吃些素食。”
寒芳在一边坐下,关心地问:“怎么了?看大夫了没有?”随手捏了块糯米糍粑放进嘴里。糍粑柔软细腻,香甜可口。
巴清点了点头,“谢谢妹妹关心。我看过了,说是过一阵子就会好了。”
寒芳看着巴清日渐消瘦的脸庞,叮嘱说:“你不要天天闷在屋里,出去走动一下胃口或许会好些。”
巴清点点头。
女仆端着食盒走了进来,把几样精致的小菜放在几案上。
寒芳也不客气,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吃到尽兴时,直接用手抓了起来。吃了一阵,寒芳无意抬头看了看对面的巴清。
巴清正直直地望着她出神,没料到她会抬头,和她的目光不经意碰在一起。巴清的目光猛地一跳,忙转移了目光望向别处。
寒芳心里一动:她的目光为何躲躲闪闪?她为何看起来心神不定?为何和她在一起不再有以往的亲密感?取而代之的是陌生的距离感。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里,寒芳试探着说:“府里的事务还交给你打理吧。我……”谁知话还没说完,巴清就惊道:“这怎么可以?不行!”
寒芳没想到巴清的反应会如此激烈,一时怔住了,愣愣问道:“怎么不可以?这本来就是你的……”
又是没说完,巴清就打断道:“我的身子还没有好,等好了再说吧。——妹妹就再帮帮我吧!”
寒芳只有苦笑,心道:以前觉得自己说话就够快了,没想到在巴清面前还是略逊一筹。总是让这个川妹子把话抢到前面。可是以前那个办起事来火辣辣的巴清怎么不见了?现在的她为何看起来心事重重,心神不定?寒芳讶道:“可是我早晚要走的呀。我总不能一直就这样,我来这里可是游山玩水来了。”
巴清悠悠叹了口气,苍白的脸上泪珠滚滚而下,道:“妹妹就当可怜我是个寡妇,再帮帮我……”
寒芳看得莫名其妙,心一软安慰道:“好了,我继续做就是,你别难过了!”说着从袖兜里掏出手绢,想要替她擦拭眼泪,却把刚才捡到的那块红锦缎带了出来。
巴清抽泣着点点头,眼角瞥到红锦缎,问道:“这是什么?”
寒芳耸耸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说着将红锦缎展开。
巴清看到红锦缎上绣的图案脸微微变色,她诧异地望了望寒芳的脸,低下头目光闪烁没有言语。
寒芳收好红锦缎,又安慰巴清:“你好好休养吧,不过要记得出门走走。我走了!”顿了一下补充道,“我等着你的康复。”
巴清勉强笑笑,“妹妹费心了。妹妹的恩情,我不会忘记……”眼睛却始终不敢看寒芳。
不知从何时起,巴清也变得对自己小心翼翼,这种遥远陌生的感觉让寒芳心里很不是滋味。
寒芳出了门,看见嬴义不知何时已经来到这里,和六个虎贲军一起威风凛凛地立在门外。
寒芳笑着打招呼:“回来了?”
嬴义抱拳躬身,拘谨地答道:“是!末将回来了。”然后垂手闪身站在一边,让出道路。
寒芳呆呆望着嬴义,觉得和他之间也突然有了陌生感和距离感
寒芳闷闷不乐地往外走。想起刚才巴清和她说话处处小心的样子,想起嬴义刚才恭敬拘谨、退避三舍的模样。她从来没有觉得像此刻这样孤单过。
寒芳撅着嘴又走了几步,气呼呼地回过头叫道:“嬴义,你过来。”
嬴义忙走到近前,抱拳行礼:“末将在!”
这种遥远的距离感让寒芳愣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才不痛快地一摆手:“算了,没事!”
寒芳心中郁闷,却又无处发泄,她越走越快,然后跑了起来。
寒芳跑到巷口一转弯,没留神对面也匆匆过来一人,二人撞个满怀,寒芳 “哎哟”一声仰面跌倒在地。
第八十九章 古老图腾
寒芳被来人撞得眼前直冒小星星,躺在地上半晌没能起来。
嬴义和虎贲军见状呼啦一下冲过来,把来人围了起来,剑指来人,齐声喝道:“何人大胆,敢冲撞韩姑娘?”
在这个时代地位卑贱的人如果冲撞了身份高的人,会受到严惩的,情节严重了是死罪。
来人一看撞倒的是寒芳本来就吓傻了,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又一看六把寒光直闪的长剑指着自己,连说话都结巴了:“小……小……小人知罪,小人该……该……该死……”
嬴义蹲下身去,弯腰去扶倒在地上的寒芳,“您怎么样?要不要找大夫?”
寒芳龇牙咧嘴地从地上坐起来,揉了揉腰抬眼看到嬴义,没好气地说:“要你管?摔死我不是正合你意?”
嬴义被劈头盖脸说了一顿,也不敢反驳,硬着头皮小心翼翼扶她。
寒芳看到嬴义的模样更是生气,一把推开他的手,“说了不用你扶!”用手撑了一下地面,“哎呀”一声又坐在地上。
嬴义紧张地问:“您怎样?”
虎贲军听到寒芳的呼声,长剑往前一探逼近了撞她的人,只等一声令下,就将此人乱剑刺死。
来人吓得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寒芳坐在地上定了定神,缓解了一下疼痛,这才看清,撞她的人是当日在巫山带着大家给自己磕头谢恩的内总管巴仁。
巴仁磕着头结结巴巴地说:“小……小的该……该死,韩……韩姑娘恕……恕罪。”
寒芳突然笑了,想起巴仁说话本来就结巴,这一吓更是语不成句,于是眨眨眼睛,学着巴仁的语气顽皮地说:“你……你为……为何撞……撞我……我?”
众虎贲军一听寒芳如此说话,均是一愣,随即都明白了,止不住轻笑。
嬴义蹲在一边掩嘴轻笑,看到寒芳拿眼白着他,又忍了回去。
“小……小……小人不……不……不知……知道您……您……在这里,会……会……跑过来,不……是……是……是故意的……”巴仁已经满头大汗。
寒芳咧着嘴苦着脸,等着巴仁艰难地把话说完,故意挑逗道:“你……你说,你是……是故意的。”
巴仁双手摆得像风车,“不……不……不……”却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寒芳坐在地上乐不可支,笑道:“好了好了,别再说了,再说恐怕你就断气儿了!你说不断气儿,我快听断气儿了!我知道了,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走吧!走吧!”说着摆了摆手。
虎贲军纷纷收回了长剑。
巴仁难以置信地望了望寒芳,没想到她这样就轻易放过了自己,跪在地上没敢动。
寒芳笑了片刻,见巴仁还没有走,讶道:“你怎么还没走?”
巴仁卑声道:“小……小的不……不敢。”
寒芳揉着腿,忍不住笑道:“走吧!没事了,你又不是故意的。再说也怨我,我自己跑得也急!”
巴仁又给寒芳磕了个头,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来,躬身匆匆离去。
寒芳坐在地上,扭头看着巴仁的背影,暗叹:唉!挺可惜的。巴仁本来长得应该还不错,可是有口吃这个毛病,所以人很自卑。
本来心情很糟糕,叫巴仁这个结巴一闹,寒芳心情又好了起来,转脸看见嬴义还蹲在身边,满脸笑意,白了他一眼,轻斥道:“我摔了一跤你很开心是不是?笑得脸跟朵花儿似的?”
嬴义立刻敛住了笑意,垂首道:“末……末将不敢。”
他说话居然也结巴了?寒芳禁不住抬手打了嬴义一拳,失笑道:“讨厌!你也学人家说话。”说完却扑哧一下笑了。
嬴义见她笑了,暗暗松了一口气,赔笑道:“末将扶您起来。”
寒芳扶住嬴义的手臂,本想站起来。可是想起来满天的乌云就这样没了有点不甘心,起了一半又索性往地上一坐,道:“我起不来了,走不成了!”
“摔到了哪里?” 嬴义紧张地说:“末将去给您找大夫!”
“不用!”寒芳及时制止,她可不想把事情搞那么大。
“那怎么办?”嬴义一脸为难。
寒芳坐在地上,转了转眼睛说:“你背我!”
“背您?”嬴义惊叫。
“怎么?不行?”
嬴义顿觉为难,以往的几次近距离接触都是迫不得已,可这次,背?男女授受不亲!这可是王的女人。不背?这是命令!她是自己的主人。
寒芳见嬴义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知道他的心思,故作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听到没有?行还是不行?”
嬴义面带难色,勉强道:“末将遵命!”
寒芳暗自偷笑,看着嬴义转过身弯下腰做好准备背她的架势。她直起腰在嬴义脖子上轻轻吹了口气,却高嚷道:“太高!上不去!”
嬴义被吹得直痒痒,可是又不敢挠,也不敢笑,下意识地一缩脖子,然后把身体伏得再低些,轻声道:“这样可以了吗?”
寒芳哈哈一笑从地上一跃而起,“哈哈!可以了!可以了!你以为我真想让你背我?你想得美!”拍了拍手接着说,“哼!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惹本姑娘生气?我整人的办法多了!”说完也不等嬴义和六名虎贲军反应过来,就一阵风似的跑了。
嬴义茫然地站起身来,哭笑不得地摇头,却又有些怅然若失。
六个虎贲军同情地望着他们的头儿,知道头儿又挨整了。
寒芳一阵风跑回自己的屋舍,甩掉披风。想起刚才嬴义脸上的表情就止不住地乐。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在门口停住,寒芳透过门缝看见嬴义立在门外,似乎正在犹豫,扬声道:“进来吧!”
嬴义的高大的身躯一闪,端正地走进门来,躬身施礼,“您昨天吩咐的事,末将已经查清楚了。”
寒芳指指对面的座位命令说:“坐下说。我不喜欢仰着脸和人说话。”
“是!”嬴义行了答谢礼端正地坐下。
寒芳漫不经心地说:“说来听听!”
嬴义低声道:“末将打听过了。昨天晚上,您和末将看到的是巫术中的一种,是超度亡灵的礼。巴清昨天晚上应该是在为巴福超度,祈祷亡魂能够得到安息。”他偷偷察看她的脸色,这个主子的喜怒哀乐他可是领教了,老是唬得自己心一跳一跳的。
寒芳听了半天摸不着边际,忍不住问道:“这些不用打听,猜也能猜得到。她只是搞不明白,巴清为何半夜偷偷摸摸地去?”
嬴义摇摇头,想了一下,又道:“不过,末将还打听到,这是一种极庄严神圣的礼。只有对有大恩的人才会这样做。当?
页面: 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