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诸┝怂谎郏滩蛔∏嵝ζ鹄矗冻隽怂匀说木莆选?br /> 窗纱渐渐发白。
嬴义体贴地说:“天快亮了,您再睡会儿吧。”
“别说您,说你!”寒芳趴在床上迷迷糊糊地纠正。
“好!”嬴义答应着,改口说,“您……你再睡会儿吧。”顿了一下又道,“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寒芳闭着眼睛说:“说来听听。”
嬴义满脸赔笑,小心翼翼地说:“只有我们两人的时候,我这样称呼您……你。有旁人在,我依旧遵守礼数。——行吗?”
寒芳知道嬴义能做到这样已属不易,于是闭着眼睛懒懒地回答:“好吧!”
“谢谢您……你。”嬴义一时之间还改不了口,不由挠了挠头。
寒芳睁开眼眼睛,望着嬴义歉意地说:“对不起!”
“您……你说什么?”嬴义不解。
寒芳看着嬴义熬红的双眼心里涌起内疚,“我说——对不起,折腾了你这么久。”
“只要您没事,只要你不生气了就好。”嬴义浅浅的笑容挂上嘴角。
“嗯!我不生气,”寒芳迷迷糊糊中喃喃道:“我把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了,以后你不能再见了我就退避三舍,拒我于千里之外……我感到好孤独好寂寞……在这里我除了浩然什么也没有了,浩然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你不能那样对我,不能……”头一歪,已经睡着。
看似坚强乐观的她,原来也有脆弱的一面,嬴义突然觉得一阵心疼,轻声回答:“嗯。我再也不会……”
寒芳睡着时还兀自拉着嬴义的衣襟不放。
嬴义微微一笑,也不挣脱,挨在床边坐着闭目养神。
天光大亮。
寒芳美美睡了一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还像个孩子一样扯着嬴义的衣襟,轻轻地松开了手。
就是这小小的动静,嬴义就睁开眼睛,轻声问道:“你醒了?让仆人服侍你梳洗。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一下。”
“嗯。”寒芳点点头。
虎贲军在院中已经站立了一天一夜。一个个站得腿脚麻木、四肢僵硬,可是也不敢妄动。大家都知道,寒芳昏迷了一天一夜,就这一条护卫不周的罪,大王一旦追究起来,足以让这院中所有的人身首异处。
嬴义扫视昨天还没有来得及处置的十六个虎贲军,厉声道:“拉出去!斩!”
“斩”字出口,下头跪着的十六个人一个个面如死灰,不住地颤抖,却没人敢求饶。
寒芳正在梳头,听见外面的动静,几步跨出房门,大声喊道:“慢!——不怪他们,是我预谋好的,他们哪里会想得到?”
嬴义单膝跪下,抱拳道:“没有保护好您,理应按军法处置,罪该当死。就连末将在内,也有罪……”
寒芳连忙打断,抢着道:“我说不死就不死,这里我说了算!”又怕嬴义在众人面前失去威信,笑眯眯地弯下腰,柔声道,“嬴大人,给个面子,行个方便,饶了他们吧?下不为例!”
嬴义听她如此说话,已明白其心意。他因背对着众人面对着寒芳,于是仰起脸笑望着她,片刻然后笑容一敛,肃穆地答道:“末将遵命!”
嬴义站起来,转回身朗声道:“我们本都有罪,韩姑娘既往不咎,予以特赦,我们在这里谢过韩姑娘。”说着率领众人行军礼跪倒。
众人齐声高呼:“谢韩姑娘。”
十六个虎贲军更是感激涕零,喜极而泣,连连叩头。
寒芳觉得这出戏,未经排演就演得如此默契,心里十分高兴。
嬴义抬头望向寒芳,二人不谋而合地对视一笑,不知不觉间已经再次拉近距离……
第九十五章 神将捉鬼
第二天,巴府就有了传言:有人说在池塘边看到巴贵的鬼魂,还有人说在巷道里看见巴福的身影。闹鬼之说一时间传得沸沸扬扬。
整个巴府都笼罩在恐怖之中。众人一到天黑就紧闭门户,不敢出门。迫不得已出门的人,也要几人同行,打着灯笼驱赶鬼魂。
寒芳因为那晚的惊吓,一直就睡不踏实。
嬴义一直衣不解带守在她身边。几天下来,熬得双眼发红。
夜色柔和。
寒芳侧躺在床上,隔着屏风对正襟端坐的嬴义说:“嬴义,你也躺下休息吧,你不能总熬着,这样会把你熬垮的。
嬴义端坐着略一欠身回答:“末将没事。您歇息吧。”
寒芳对女仆扬声说:“去,给他拿床被褥。”转而对嬴义笑眯眯地说,“这是命令!”
女仆为嬴义整好地铺,躬身退下。
嬴义依旧端坐着,并没有躺下,轻声说:“有一件事末将寻思几天了,一直没敢跟您提。”
“你说吧。”寒芳侧身躺下。
“末将想捉鬼。”几案上的蜡烛突地一跳,嬴义棱角分明的五官似乎也随着一跳。
“捉鬼?”寒芳她把双手枕在脑后,思量着说,“其实这几天我也在想,那个究竟是人是鬼。世上真的有鬼吗?”她心里琢磨:那晚我好像踢了鬼一脚,鬼不是应该没有肉身踢不到的吗?
嬴义坚定地回答:“不管它是什么,末将说过如果有谁想伤害您,遇人杀人,遇鬼杀鬼。”他已经铁了心,为了她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寒芳侧过身子枕着自己一只手臂,隔着屏风望向嬴义。
轻柔的白纱上绣着朵朵红梅,红得耀眼。
寒芳看嬴义感觉他好似刚好坐在红梅树后,显得不那么真实。良久她叹了口气,道:“为何都对我这么好?”
嬴义一愣,望向寒芳,却也只看到了绣着红梅的屏风,答道:“末将是您的贴身侍卫,保护您的安全是末将的职责。”他的眼睛望着红梅花,被鲜艳的花朵所吸引。
寒芳望着眼前这个一次次舍命相护的男人,沉默不语。他的话是借口?还是在这借口深藏下有别的隐衷?
“我不怕死,可是我怕我死了,就没有人再照顾你,你一个人去不了咸阳。”这是浩然曾经对她说过的话,当时她却不以为意。想起浩然,寒芳心里一阵刺痛,浩然!你为何不辞而别?你究竟去了哪里?
青呢?他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他对我的承诺不会忘记吧?青、浩然、嬴义……还有嬴政……寒芳望着房梁许久没有说话。
“您看行吗?”嬴义浑厚好听的声音再次传来,语气温柔。
“啊?你说什么?”寒芳牵回思绪。
“我去捉鬼。”几案上的蜡烛把嬴义高大的身影投在屏风上,影子随着烛光一跳一跳的。
寒芳心里一动,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那个“鬼”也被街边店铺的灯笼照得投下了影子。鬼怎么会有影子?难道是人吗?忍不住问:“嬴义,你说会不会有人装神弄鬼?”
嬴义认真思考了一阵,回答:“不知道。”
“你也躺下休息吧,天不早了,我们明天再说。”寒芳翻过身子对着墙壁,却没有半点睡意。
嬴义顺从地躺下,和衣而卧,也久久不能入眠。
在嬴义的再三要求下,寒芳终于同意嬴义捉鬼。
嬴义每天入夜就在巷道内、池塘边搜寻,可是连着三天一无所获。
寒芳笑着打趣说:“你的凛凛正气早把鬼给吓跑了。——不知道的,到时候还以为你是鬼呢。”
嬴义紧皱眉头,苦苦思索。
寒芳看着他为了自己熬成这个样子,又自责又心疼,劝道:“如果要是人扮的,最近见风声这么紧,一定不会再出来,不如再等等。”
晚风吹来,拂在脸上暖暖的,痒痒的。
寒芳和嬴义二人饭后,漫无目的地走着,默默走了一段,谁都没有言声,都在享受着这宁静的时刻,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天渐渐黑了。
因为最近闹鬼,一到夜里就没有人再出门。所以天刚擦黑巷道里就显得格外寂静。
寒芳和嬴义二人转过巷口往回走,黑暗中,远处突然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黑影一闪而过,太黑太快也没看清是什么样子。
什么人?二人在心底惊呼,却都没有喊出声来。二人对望一眼,寒芳点点头给嬴义使了个眼色。
二人蹑手蹑脚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不知不觉手拉在了一起。
只见前面的人猫着腰专拣黑暗的角落走,身影忽隐忽现。
此人一路小跑向前走。
寒芳和嬴义远远跟着,拐了两个弯,前面的人没了踪影。二人无奈地对视了一眼,寒芳问:“你看清是谁了吗?”
嬴义皱着眉摇摇头,说:“天太黑,此人总是走在黑暗处又走得太快,没有看清。”
寒芳笑道:“或许他以为我们是鬼呢!”
二人正准备离去。前面又现了一个人影,寒芳禁不住一抖。
“何人在这里装神弄鬼?出来!”嬴义厉声喝道,已拔出了长剑。
“大……大……大人,别……”一个人躬着腰畏畏缩缩地从黑影里出来,走到近前跪下,“给……给韩……韩姑娘……请安。”
是内总管巴仁。
“是你?”嬴义收回了长剑,问道,“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巴仁支支吾吾地回答:“小的,小的……”他偷偷瞅了寒芳一眼小声道:“小的来会……会相……相好。”本来就结巴的他说出这几句话更显吃力。
“会相好?” 寒芳和嬴义异口同声地轻呼,相顾失笑。
巴仁红着脸讲述。原来他和巴宏的媳妇从小一起长大,她却阴差阳错嫁给了巴宏。巴宏前几年因为侵吞巴家财产被处死后,她一直无依无靠。所以巴仁和她又重燃旧情,夜里来偷情。
寒芳笑望一眼嬴义,那神情在告诉他:鬼没有捉着,捉住一个偷情的。
嬴义也觉尴尬,揉揉鼻子道:“既是如此,你该禀明你家主人,为你做主成全了你们。为何这样偷偷摸摸的?”
巴仁连连叩头:“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小人一时……糊涂……”
寒芳听着巴仁说话吃力,也不愿难为这老实巴交的人,于是说道:“你起来吧,回头我跟你家主人说和说和,成全你们就是。”
“谢……谢……谢……”巴仁憋了半天,话也没能说完整。
寒芳笑着打断:“好了,别谢了,再“谢”就散架了!——快走吧!”
巴仁躬着腰低着头匆匆离去。
寒芳看着巴仁的背影,叹口气说:“我从来没有见过他直起腰来走路。”
嬴义同情地说:“做奴才的从小就被要求如此走路,更何况他因为有缺陷,心里自卑,所以更畏畏缩缩。”
寒芳笑望一眼,“没想到你分析起来竟也头头是道。——看来此人一直没有娶妻,多半也是因为那个青梅竹马的玩伴。唉!又是一个痴情人。回头还真要和巴清说说,成全他们。”
第九十六章 爱花之人
寒芳小病初愈之后决定早起恢复锻炼。她刚走出房门迎面正碰上一身盔甲的嬴义。寒芳不解地问:“一大早,你穿这么整齐干什么?”
嬴义躬身回答:“末将正要禀报您,郡守大人今天一早下了帖子请末将过去一趟。”
寒芳点点头,“你去吧。——但是记住不许乱讲。——还有,快去快回!”
嬴义顿了一下躬身答道:“是!”他向众人交代了安全事项,上马离去。
寒芳在院内和虎贲军一起踢了一会儿毽子,吃完了早饭,到前厅见了几个管事,处理完巴家事务后见时间尚早,准备到府中各处巡视一下。于是她带着两个虎贲军出了门。
寒芳随便转了几处,见巴家内务一切井井有条,不禁想起了兢兢业业的内总管巴仁,回头吩咐一个虎贲军:“你回去给传个信就说我去巴人那里了,让嬴义回来后来寻我。”
虎贲军领命而去。
按巴家规定,巴仁没有妻室因此住在一个很小的院落,很旧也很偏僻。寒芳刚到院外就闻到阵阵花香。
门没有锁,虚掩着。寒芳推门走了进去。
寒芳惊讶地发现,院内院外简直是两重天。院子虽小,甬道两边却垒满了花池,种满了花草。此时正是春暖花开的季节,花开得正艳。谁能想到就是那样卑微的一个人,却拥有这样一个繁花似锦的花园?
“巴总管!巴仁!”寒芳高声叫道,边叫边往里走。
没有人回应。
寒芳上了台阶走到房门前,见房门紧锁,顺势坐在了台阶上。
看着满园花红叶绿笑春风,寒芳对巴仁又重新有了认识。爱花之人都是多情之人,巴仁这满园的鲜花是否为心里的那个“她”而种?
正胡思乱想间,院门一响,巴仁提了桶水摇摇晃晃地进来。看见坐在院中的寒芳和立在她身后的虎贲军一愣,忙放下水桶哈着腰跑到近前,伏到地上:“小……小……”
寒芳一笑接道:“想说小的给韩姑娘叩头请安是吧?——免了,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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