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大秦之秦简
寒芳又望了望灯火通明静悄悄的城楼,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跃入她的眼帘,寒芳眼前忽地一亮,失口喊道:“王翦!”
嬴政及众人听到寒芳的呼喊,都忍不住回头观望。
嬴政策马来到近前,轻声问道:“芳,你说什么?”
寒芳脑子飞快运转,嘿嘿一笑说:“真是绝地逢生,我有办法让他们把城门打开。”
嬴政迷惑地望着寒芳。
寒芳笑道:“你不是说主要是大家不明白真相吗?我想办法让知道真相的人把城门打开!”
寒芳借着微亮的曙光慢慢朝城墙走去。
嬴政打马追上寒芳,叫道:“芳,你要干什么?危险!”
“找一个朋友,让他开城门!”寒芳又望了望王翦熟悉的身影,显得胸有成竹,“放心,我有分寸!”
嬴政看着她信心十足的模样,迟疑着点点头。
寒芳走到离城墙一定的距离停下来,跳下马,在地上捡了一个小石头,从腰后取出弹弓,微微一笑,拉开弹弓“嗖”的一下射了出去。
弹弓“啪”的一下准确无误地打在王翦的头盔上。
原本城墙上的人已经看到一个女人慢慢走过来,正在纳闷,却看见一颗飞石射中王翦。
几个巡城兵俯身观看,一个人眼尖,说道:“王大人,是韩姑娘!”说话的正是当日被寒芳拉下水的杨端和。
王翦俯身定睛一看,说道:“没错!是她!”说着对寒芳招了招手。
寒芳看见王翦对自己招手,高兴得又蹦又跳,举起双臂,连连挥手,可是怕惊动了别的士兵所以不敢喊叫。
寒芳快步跑回去仰脸冲着马上的嬴政喊:“快!快给我写个纸条!不,布条!”
立刻有人捧来了笔墨,嬴政问道:“写什么?”
寒芳略一思索说:“就写大王没有被挟持,嫪毐谋反!快开城门!”
李斯忙把写好的锦帛交给寒芳,寒芳拿着一溜烟跑了回去,缠在石头上射向城楼。
城上的王翦看了大吃一惊,挠了挠头,找来笔墨写了个布条:“何以见得?”也拿出弹弓,把布条缠在石头上射了回去。
寒芳拾起布条一看,忙快步跑了回去,气喘吁吁地说:“跟我过去一个人写字。”
李斯忙献媚地说:“大王,请让微臣跟着前往。”
“不!”嬴政坚决地说,“寡人亲自去!”
寒芳和王翦二人一个在城墙上,一个在城墙下,无声无息地传递着信息。
“我身边的就是大王,有印玺为证!”盖了印玺的小布条飞上城墙。
王翦很少见到大王,犹豫着射下一个布条。
王翦正犹豫间,又一个小布条飞了上来,他打开一看浑身一震。
布条上写着:“命运掌握在你自己手中。”上面盖着大王的印玺。
王翦知道寒芳绝对不会骗他,此时天光已经放亮,他俯身细看寒芳身边的人,见此人端坐在马上,稳如泰山,雍容的气度,不怒自威,嘴角带着淡淡的高傲的笑容,颇有王者的风范。
王翦下定决心:打开城门,迎接大王。于是回了个布条:“一盏茶内打开大门。”这时身后有人怒喊,“你们这群人在干什么?”是巡城的将领秦敢。
秦敢是嫪毐的铁杆嫡系,他大踏步走到近前俯身一看是嬴政,大呼:“快放箭!”
王翦见状知道情况紧急,拔出佩剑反手架在秦敢脖子上大声呼喊:“兄弟们,嫪毐假传手谕,犯上作乱,其罪当诛,从犯同罪!”说着手起剑落砍下了秦敢的脑袋。
秦敢的亲兵护卫想要上前营救已经来不及了,王翦也不容他们做出反应,接连几剑,几个人应声而倒。
这边杨端和等一直跟随王翦的弟兄们,唯王翦的马首是瞻,和王翦一起把秦敢的亲随杀得一个活口不留。
王翦这一反应干净利索,城上打杀完毕,城门的人还不知道城上已经有了变故。
嬴政忍不住夸赞道:“真是一员智勇双全的猛将!”
王翦学着寒芳的模样在城墙垛口对她做了个胜利的姿势,然后示意大军准备进城,转身下了城墙,如法炮制不等守城士兵反应过来,就将其全部制服,把城门缓缓打开。
咸阳城门洞开。
霎时间,号角声、鼓声、喊杀声,惊动天地,震慑人心。
嬴政的大军如潮水般涌入咸阳城。
咸阳城守城的士兵还在梦中,嬴政的大军已经杀到了眼前。叛军卫卒听到喊话,纷纷缴械投降。
但是嫪毐的亲兵仍然负隅顽抗,他们清楚自己即使投降也是死路一条,不如拼命反击,等待着城外地方军的救援。
血花缤纷如雨,洒落在寒冷的咸阳城街道上,地上的鲜血汇流成了河,被砍倒的战马和人或俯或仰,有的半死不活在血泊中痛苦地挣扎着……
寒芳和嬴政同骑着一匹战马,在虎贲军的护卫下冲进咸阳城。看到眼前的惨状,寒芳不由得抱住了嬴政的腰,闭上眼睛不忍再看。
嬴政手里举着长剑砍翻了几个上前偷袭的卫兵,高声呼喊:“活捉嫪毐,重重有赏!”
王翦带着杨端和等人一番激烈地砍杀,冲到嬴政近前,和虎贲军一起把嬴政团团护住。
此时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咸阳城火光冲天,烟雾四起,号角声此起彼伏,急促的马蹄声敲击着坚硬的石板路,还夹杂着妇女、孩子惊恐的哭声和尖叫声。
整个咸阳城陷入了极度恐慌和不安的混乱中。
嬴政明白这是嫪毐的毒计,他在给尚未赶到的地方军发出信号,咸阳城越乱,嫪毐越能浑水摸鱼。
嬴政策马到了王宫。
王宫中也是一片火光,经过劲风一吹,火势处处曼延,王宫内一片骚乱。宫女、太监没头没脑地奔逃、号哭,到处是人影憧憧,鬼哭狼嚎。
嬴政皱皱眉头大声命令:“王翦,你带人去整理宫中内侍,各就各位,乱奔哭嚎者斩!”
王翦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宫内再也听不到哭喊嚎叫,看不到人奔走乱窜。
嬴政拉着寒芳直奔蕲年宫走去,沿途地上的污血斑斑,尸骸狼藉,惨不忍睹!
嬴政进到蕲年宫,直奔存放玉玺的地方,一看倒吸一口凉气,玉玺已经不见了!如果是被嫪毐拿走了,随意发号假命令,那会怎样?想到这里,他的背后泛起一阵阵寒意。
“搜!”嬴政果断地下令。
嬴政刚走出蕲年宫的大殿,就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喊:“大王!大王!”
嬴政凝神细听,声音来自假山池塘,迈步过去一看,池塘内一个“冰人”,正发出微弱的呼喊。
“拉上来!”嬴政大声命令。
两个虎贲军忙下到池塘里把人拉了上来,细看之下原来是赵高。赵高脸色铁青,嘴唇冻得发紫,伏在地上不停地打颤,人已经冻得僵硬,不会动弹。
“抬到殿内!”
赵高被抬到温暖的大殿内,几个炭火盆将他围在中间,又有人喂了赵高几口酒,他才渐渐转好。
赵高稍作缓解,便伏在地上,嗷地一声哭了出来,跪爬几步到了嬴政脚下,抱住嬴政的脚哀号道:“大王!奴才以为再也见不到大王了!”
嬴政因为丢了玉玺本来就心烦意乱,不耐烦地说:“哭什么!寡人这不是好好的吗!”
赵高擦了擦眼泪,边哭边说:“奴才死不足惜,只是这玉玺不能落在贼人手中。”说着哆嗦着手从怀里取出一个明黄包袱。
嬴政打开一看,正是自己要急着寻找的玉玺,大喜过望。
赵高边叩头边断断续续地说:“乱臣贼子昨晚突然占据了王宫,奴才就拿着玉玺东躲西藏,遇到嫪毐前来搜玉玺,奴才情急之下抱着玉玺沉入池塘躲藏,待他走了之后才敢浮上来,奴才,奴才以为自己不会有命见到大王了……”说着放声痛哭。
嬴政低头看了看赵高,一身湿漉漉的衣裳,这滴水成冰的季节在池塘里那滋味只怕常人难以忍受,可见他对自己的一片忠心,也颇有些感动,第一次对赵高有了怜悯和同情,温和地说:“不要哭了,寡人这不是回来了?”顿了一下接着说道,“赵高,你不负寡人一番教诲,好样的,护玺有功,寡人会好好封赏你。”
赵高听完一阵眩晕,瘦小的身躯扑通一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速抬到太医院进行救治,寡人要他活!”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冕冠大礼
咸阳城内,还在进行激烈的巷战。
嬴政的大军虽然人数比嫪毐的亲兵要多,可是一部分是饿了近半年的成蟜的军队,而且连日长途跋涉,体力不济,原本的十万大军,还要留下一部分在城外抵御地方军不明事理的进攻,而嫪毐的亲兵养精蓄锐了多日,所以嬴政的大军人数上、体力上都不占优势。
好在原本城内的卫卒和虎贲军明白真相后有不少反正,加入了剿灭嫪毐亲兵的行列,使得双方可以打个平手,一时之间城内打得难解难分。
吕不韦原本的态度,因为怕嬴政回来追究他的责任,干脆先来个坐山观虎斗,也不表态支持谁,纵容嫪毐,等到真打起来,再来个真正的救驾,以求到时候能够将功补过。谁知嬴政的大军居然如天降奇兵一般杀进咸阳城,吕不韦忙组织家丁和门客也加入到战斗当中。
经过几路人马的夹击,部分叛军开始纷纷撤离王城。有的叛军在咸阳城民屋设防,负隅顽抗,尤是嫪毐的亲兵知道秦法严峻,难逃一死,于是在民间大肆掳掠,准备搜括点逃亡的本钱,抢完了就放一把火,烧得精光,对妇人女子更是不肯放过,烧杀奸淫掳掠无所不为,进行着最后的疯狂。
桓齮带领大军抵御了地方军不明真相的攻袭,双方暂时僵持在城外,等待着下一步的诏令。
王宫内,火焰还在四处燃烧。
嬴政在蕲年殿里来回踱着步子,耳边听着不断的厮杀声,目光一闪一闪地说:“寡人说过,大军回来之日就是加冕之时,君无戏言!”
嬴政走出大殿对躲在一边的内侍,大声命令:“传令奉常,今日午时寡人举行冠冕大礼!”
奉常接到旨意,急惶惶跑来:“大王,现在局势不稳,冠礼太危险!”
嬴政阴冷的目光一闪,冷笑道:“君无戏言。寡人倒要看看是嫪毐那个贼子厉害,还是寡人命硬!”
奉常忙下去准备。一会儿又满头大汗地跑了回来奏道:“启奏大王,一切已准备完毕。”
嬴政目光霍地一跳,大声命令:“传令群臣,冠礼台迎驾!”
厮杀声还在继续,烟火还在继续。
嬴政站在窗边,背着手仰望天空,思索了片刻,又对诸多事宜做了妥善部署。一切安排完毕,抬头看看天色,已是巳时,他命令内侍更换了吉服,拉起寒芳的手,朗声说:“走,去冠礼台!”
嬴政一行人骑着骏马,奔行在咸阳城乱糟糟的街道上。
咸阳城内,到处是燃烧的民房,黑烟滚滚;到处都是尸体和血泊;到处可以听到金戈铁马和哭喊声;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和血腥味,路上,还不时看到四散逃窜的百姓和惊慌出逃的卫卒。
嬴政手持长剑冲在最前面,不时砍倒路边的叛军。寒芳和王翦紧随其后。虎贲军护在左右。
拐过一道街口,嬴政狂奔中的坐骑突然一个前扑,栽倒在地上。
是叛军的绊马索!
叛军听到嬴政要来加冕的消息,他们埋伏在通往冠礼台的道路上,如果能杀了嬴政,将会立刻扭转局势,这是他们最后反击的机会!
嬴政机敏地一个就地翻滚,人已经站了起来。他挥剑一阵狂刺刺翻了伏击的叛军。
一阵金铁交鸣,叛军的长剑纷纷断落。趁对方惊愕之际,嬴政砍瓜切菜一样削掉了叛军的脑袋。人头滚得满地都是,鲜血溅得满身都是。
叛军没有想到嬴政会如此神勇无畏。
嬴政犹如天神一样勇猛,挥剑砍下一个叛军的头颅,将刚砍下的血淋淋的人头朝着一个正在大声叫嚷“嬴政在这里”的叛军面前扔去。
“嬴政在这里!擒杀嬴政!”叛军都叫嚣着喊,面目狰狞恐怖。
叛军最精悍的三千铁骑听到呼声,旋风般杀到了这里和嬴政的虎贲军短兵相接。
嬴政的虎贲军只有几百人,立刻被这三千人包围在中间。叛军穷凶极恶地把嬴政和虎贲军分离开来。
王翦带领虎贲军几次冲杀都被叛军凌厉的攻势逼了回来,只有在外围不断牵制叛军的力量。
寒芳已经顾不得害怕,自卫的本能使她抽出马匹上的佩刀,一阵乱砍乱刺,不让叛军欺身到自己近前,做最底线的防卫。也幸亏有杨端和等人拼死护在左右,否则只怕她早被叛军诛杀于马下。
嬴政手持长剑已经杀红了眼,已经疯狂。他一边大吼着一边劈刺砍剁,鲜血浸湿了龙袍,脸上身上全是黏稠的血,已经分不出来是他的血还是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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