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谋 作者:小襄(晋江vip12.9.19完结)
琳琅远远看见璇玑,上前施了施礼,口中道:“璇妃娘娘。”
璇妃一笑,示意众人将她放下,身边婢女将她扶着过来,她挽了琳琅之手,笑的妩媚:“多日不见,琳琅倒与我有些生分了。”
琳琅羞涩一笑,亲热地挽住璇玑之手,慢慢往慈元殿里走,口中说着话:“琳琅与谁生分都不能与璇玑生分,委实这几日宫里有些忙碌……”
“是忙着看谢灵儿去了吧。”璇妃一边走,一边闲适道,“我听闻你这些时日常往她宫里走动。”
琳琅一愣,忙解释道:“只是去学几样甜点做法而已,璇玑莫要误会我。”
璇妃好似浑不在意,笑言:“怎会,本宫如今是有身子的,还是要豁达些好,”她看了琳琅一眼,见她打扮的朴素,又问,“你怎地今日也到太后娘娘宫里来了。”
琳琅掩口一笑:“太后娘娘经久不见妃嫔,琳琅想着来向太后娘娘请个安,若不见便也罢了。”
“那怎成?”璇妃笑道,“太后娘娘宠爱本宫,日日都要召见,你便随我一同进去吧,在外头站着挺不好看的。”
琳琅点点头,笑:“如此多谢璇玑了。”
二人此时已到了慈元殿外,见那殿里一派安宁,劳人通传了,待太后娘娘传召,二人才轻轻杳杳地走进去。
一进去,便瞧见宣太后正好兴致地染指甲,二人忙施了礼,坐下了。
☆、128慈元变(下)
宣太后今日看上去湣鸷苁歉咝说难樱凰蜕拿溃缃裼衷谡馍罟锕盘斓紫伦钛鸫τ诺纳睿蛔匀槐韧涞呐痈用览鲂涣人∩霞杆甑男焯疾蝗羲慕磕邸?br /> 许是今日的日头好;宣太后闲适地倚在榻上,将一双纤手翘的高高的;一边由着金宝轻轻吹着气,一边满意的点头:“璇玑今日来的好,内务府送了一篮桃红过来;金宝取些给璇妃;回去用蚕桑叶泡着染指甲;好看的紧。”
璇玑笑着称谢,又道:“母后对儿臣可真好。”
琳琅听她称呼太后娘娘为母后又自称儿臣,心中艳羡璇玑在太后娘娘面前的得宠,见太后眼中湣鹎撇患频兀陀行┺限巍?br /> 璇妃笑着看了琳琅一眼,见她局促不安的样子,便道:“母后,兰漪馆的苏贵人您还记得么?”
宣太后不在意的一笑,目光不离自己的手指甲,闲闲道:“皇儿的妃子虽然不多,但哀家哪里有这个闲心去记这个记那个,再者说了,”她稍稍转了转眼光,浅笑,“她又不是谢灵儿、哀家哪能记得住她?”
琳琅一阵尴尬,听宣太后提起谢灵儿,心下自忖难不成太后很是喜欢谢灵儿?那先前所传说的太后厌恶谢灵儿的程度比之云贵妃还要过之的传言难道是假的。
正思量间,抬头见璇玑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便斟酌着说:“太后娘娘身娇体贵,又怎会记得嫔妾,只是嫔妾自中秋家宴见过娘娘以后,便一直心向往之……”
话还未说完,宣太后眉头一挑:“心向往之?你向往什么?哀家的地位?哼?”
琳琅见宣太后突然接话,心中一怕,镇定了心神道:“嫔妾向往的是太后娘娘的美貌,太后娘娘的容颜乃嫔妾此生见过的最美的容颜,嫔妾若能有太后娘娘容颜的千分之一便心满意足了。”
宣太后平生最自负的便是自己的美貌,此刻听这末流小妃嫔这般言语,心中像吃了蜜一样受用极了,终于睁眼去瞧苏琳琅了,见她委实平淡了些,便轻呵一声:“你倒会说话,只是哀家老了,不知怎么分辨真假话,权当听个开心罢了。”
璇玑在一旁轻笑着说:“母后哪里老了,从前有幸见过母后容颜的那些命妇郡主们说起太后,常常是一副艳羡的表情,成天价的打听母后用的粉是什么?妆容叫什么名儿?吃的什么好东西呢。”
宣太后在后宫中也无甚乐子,平日里最爱好召见一些同辈的命妇公主郡主夫人什么的来宫里小坐吃酒,图的还不就是旁人的艳羡神色,她便觉得满足,如今听璇玑这么一说,更加心旷神怡,笑着说:“那些人便是知道了哀家用什么吃什么,她们也没福去享用,也不瞧瞧哀家是什么身份,她们眼红也没法子。”
琳琅见璇玑与宣太后说的开心,心中不知怎的酸溜溜的,神不守舍的将一旁的一盏茶放在唇边抿,只是这一舀竟滑了手,茶水一下子湿了裙裳。
宣太后一个厉害眼色扫过来,琳琅吓得跪在地上道:“娘娘恕罪,嫔妾失仪了。”
琳琅见宣太后好似要发火似地,忙笑着说:“琳琅你也太不小心了,还不快去弄干净。”说着给琳琅使了个眼色,见宣太后点了点头,琳琅忙不迭地退了下去。
琳琅懊恼极了,怎么自己关键时刻就是不顶事,平时常来拜见太后,太后总也不见,今日好不容易被璇妃带进宫去,竟在太后和璇妃面前出丑。
叹了一口气,琳琅被太后宫里的宫娥领至暖阁,这暖阁分内外两间,琳琅便进了里间,由燕喜侍候着,将打湿的一小块放在那熏笼前面烤。
烤了一时,却听外间有俩人嘟哝着进来,琳琅心思极为敏捷,只听那外头二位说着什么:
“也不知她傲气些什么,还自以为自己能在娘娘身边侍候一辈子呢。”
“想的美,也不知自己快要大祸临头了么?”
“你也瞧出来了?”
“自然啊,那日鄱阳王来宫里头,她跟在后面风骚的紧,谁看不出来!”
“就是,也不想想太后与鄱阳王……”
“你疯了!赶紧走吧。”
琳琅听得心里砰砰直跳,与燕喜对看了一眼,隐隐约约觉得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稍微稳定了下心神,又回到了慈元殿。
那太后还在和璇妃说着说,此时正说着璇妃有孕的事。
“你如今有了身子,哀家高兴的很,你是除了皇后哀家最器重的一个儿媳,要好好保胎才是。”太后闲闲道。
“多谢母后关心,只是如今圣上还是少来儿臣的宫里。”璇妃轻声道。
宣太后沉吟一时,道:“这谢灵儿还是这般讨皇儿的喜欢?”
“儿臣听说,她从西宫里被放出来以后,好似说了些失仪的话,圣上恼了她,已有半月多没昭幸她了。”璇妃叹了一口气,“只是她惹恼了圣上,使得圣上很是生气,日日蹙着眉头不高兴。”
“这个狐媚子!”宣太后提起她来就一阵生气,“哀家叫皇儿纳你为妃,她竟然还在皇儿身边搬弄是非,不许你进宫,若不是哀家教训了她一番,以皇儿那般倔强的性子,你恐怕也进不了宫来。”
璇玑一怔,不敢相信道:“那谢灵儿还阻止儿臣进宫?”谢灵儿当真这般阴险?
宣太后也不回她的话,又道:“她什么都比不得你,便是有个世家的名头哄人呢,那先帝身边的谢皇后还不早早就故去了,她算什么?”
璇玑一时也没有说话,琳琅在一旁听也听出来了,宣太后似乎很是厌恶谢灵儿,此时便大着胆子说:“太后娘娘何必与她生气,这谢灵儿一贯是表面和气,内里嚣张,前些日子,金宝姑姑带着惠济庵的师太们进宫,她湣鸹苟允μ俏蘩窳四亍!?br /> “果有此事?”太后一挑眉头,心中却有些狂跳。
一旁侍候着的金宝微笑着看了琳琅一眼,她本就十分心高气傲的人,向来讨厌如谢灵儿般一朝受宠平步青云的女子,如今听懂了琳琅的意思,笑着说:“谢昭仪怕是不大懂礼数罢了,那日婢子带着惠济庵的师太过来,她竟毫不顾忌的去瞧师太们的面容,还好婢子手快,径直便引着着师太们走了。”
琳琅见太后脸色阴沉沉的,又换了副天真的笑容道:“谢昭仪向来心直口快,那日金宝姑姑走了后,她还跟嫔妾说什么金宝姑姑怎么这么傲气。嫔妾当时就跟昭仪娘娘说了,金宝姑姑可不是一般的姑姑,那是太后娘娘身边一等一的人物,凭着太后娘娘的身份,宫里谁见了金宝姑姑不尊称一声姑姑呢。”
金宝让她这几句话给奉承的舒服,便笑眯眯地看了琳琅一眼,此时太后却愈发的恼怒了,口中道:“这谢灵儿倒真叫哀家头痛。”
琳琅看了璇玑一眼,见她垂目不语,想起方才在暖阁听到的事,心中一动,试探着说:“不过谢昭仪生的倒真是美丽,听闻鄱阳王殿下在金陵是特特去了谢府将她选了来,一路上又对她多加照拂,常常唤她说话,嫔妾一直想不通,这生的美貌之人大有人在,太后娘娘便是顶尖美丽的人物,与太后娘娘交谈,使人觉得如沐春风,怎地她就让旁人看了生气呢。”
太后娘娘此时听琳琅说鄱阳王如何优待谢灵儿,心头更是吃味,面上不改神色道:“莫说她了,哀家听了她的名字烦的很,如今她虽也有孕在身,自是不能与璇玑相提并论,皇儿冷落她哀家觉得很合适。”
璇玑在一旁最后几句话倒是听进去了,方才她才知谢灵儿对她进宫一事多有阻拦,她竟然一点儿也不知道,仅仅以为谢灵儿只是口头劝阻她也就罢了,没想到在背地里还行这么龌龊的事情,想到这里璇玑觉得气愤极了,此时又听太后说起她和谢灵儿同时有孕一事,更加觉得警惕。
她谢灵儿虽从前是宠妃,如今可不是了,她身为正二品妃,连一个小小昭仪都治不服么?
此时太后已然是极为不耐烦了,口说让二人回去,自己便在金宝的搀扶下往寝宫而去。
一路行一路心中冷笑:“这谢灵儿魅惑了哀家的皇儿不说,先前竟去魅惑云泽,真真是好大的胆子。”
金宝在一旁瞧着太后的脸色,小心翼翼道:“娘娘,这如今四个月了,那惠济庵的师父们几时出宫?”
宣太后压抑着怒气道:“慌什么,再留个把月。”
金宝低低的应了。
二人一路往寝宫走,太后进了寝宫,先在镜前坐下,让金宝给她解开发髻,一头青丝便逶迤在地,太后望着镜中的玉人,笑的妩媚:“你瞧哀家像几岁。”
“婢子不敢奉承,太后娘娘看上去若双十年华,宛若少女,然又比少女多了几分妩媚天成。”
太后满意的一笑,抚了抚鬓角,将衣衫解了,露出冰肌玉肤,长长的脖颈下是一对令人瞧着便**的锁骨。她使了个颜色,叫金宝将那寝殿的门锁了。
金宝跟随太后几十年,再熟悉不过太后的意思,谨慎地出了寝殿,对着那外头侍候的宫娥与内侍道:“太后娘娘身子不爽要小憩一时,任谁通传都不见。”
说着将那寝殿之门在里头锁了,绕过重重帷帐屏风,轻轻走至太后身旁,手伸向头顶一盏悬着的香球,轻轻转动交合处,只见那妆台之后咯噔一声,地上露出了一个铁圈。
金宝又过去,将那铁圈拎着使劲一提,竟是一个盖子,其下是一个有着阶梯的地洞。
宣太后将那外衣轻轻除下,言语妩媚之极:“许是这春日到了,哀家总是心神不定的。”
金宝接过太后的外衣,见太后身上只余了一件薄如蝉翼的里衣,衬得面色如玉,肌肤似雪,口中便啧啧称赞道:“娘娘好生美丽。”
太后妩媚一笑,赤着一双小巧玲珑的玉脚,便踏进那地洞。
玉脚沾地还有些凉气,一步一步地往那地洞深处而去。
下到最底层,豁然开朗,竟是一间大而奢华的屋子,正中间是一张大床,红鸾被紫纱盖,地上铺着大红色的地衣,周围点着旖旎的香。
宣太后赤着足踩上了那大床,斜斜地倚在床边。金宝回身去将那地洞的入口封好,又到了床榻边,口中道:“娘娘歇一时,婢子去传他们。”
宣太后此时已是浑身燥热,闭着眼睛点点头,在那床上扭成一团睡了。
金宝已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原来,太后的慈元殿与那北宫佛堂地下挖通,在慈元殿下做了一个大屋子,宣太后青年守寡,她又才四十岁的年纪,自是耐不住寂寞的,每逢十月十一月,宫中佛堂会请宫外惠济庵的尼姑进来诵经祈福,太后实在寂寞难耐便让金宝出宫寻了十多个俊俏郎君冒充尼姑在宫外养着,逢宫中祈福便装成尼姑带进佛堂,在宫中待上三个月,便又换几个进来。
只是这一次的一个郎君叫明法的,委实高大俊秀,又在床上哄的她**,耳鬓厮磨间竟舍不得他出宫了,在宫里竟留了半年之多。
宣太后此刻正春情萌发,窝在紫纱盖得红鸾被里,竟自个儿将衣衫除了,嘴里呻吟着什么,冷不丁,一双温柔手便抚摸上了她的酥胸,宣太后媚眼如丝,口中呢喃道:“我的小亲亲,你来了。”
这双温柔手果然是属于一个眉目如画的男子,他叫明法,端得是眉目俊秀,比之女子还要美丽十分。
他此刻揉捏着宣太后的酥胸,只觉触感美妙,吻上她的唇,含糊不清地说着:“娘娘多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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