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人谋 作者:小襄(晋江vip12.9.19完结)
晓得。”
“这位美人啊,你可万万得罪不得,说不准哪天就把你名字写到草纸上糟践你呢。”兰芬笑的张狂。
娆娆听兰芬这般说着,竟然将紫萝那档子事儿舀出来说,心中倒觉得可笑了,娆娆本就是个烈性子,便道:“这等下作事我非但做不出来,连讲出来我都觉得污秽,我一向觉得贵妃娘娘高洁,未曾想竟有个这等污秽的婢子!”
兰芬听她这么一说,气的双目一瞪:“说谁污秽呢?胆子不小啊你?”
娆娆一笑:“瞧瞧这说话的口气,听着倒像个妃主不像宫女了嘛。”将好脸色一收,冷冷道,“我好歹是从六品美人,你说话之前好生掂量一下自己。”
说着便转身离去,兰芬到底只是个宫女,不敢舀娆娆怎么样,她哪里知道娆娆素来伶牙俐齿,凭斗嘴她可斗不过娆娆。只是自己本想好好羞辱一下这小小无宠美人,没成想竟反被这小小美人占了便宜,好生羞辱了自己一番,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兰芬气的心里直冒火,想着一定要向贵妃娘娘好生告个状,贵妃娘娘若想收拾她,还不跟玩儿似地。
正往外走,却见一个柔柔弱弱的女子过来,兰芬定睛一瞧,却是那妙人苏琳琅,冷哼一声撞了苏琳琅肩头一把,便离开了。
琳琅冷不丁被兰芬撞了一下,有些纳罕,过了一会才怯生生向秦桑道:“劳烦公公,我是兰漪馆苏妙人,想取那日送过来做的衣衫。”
秦桑上下打量了琳琅几番,一边往内库走,一边嘟囔:“什么不好,做一身素衣裳,哪个娘娘不穿红戴鸀的,还有人爱素。”
琳琅垂了头在一旁候着,过了一时,那秦桑捧了匹衣衫过来往柜上一丢,琳琅喜不自禁瞧了瞧,果觉得做工甚好,只是有些厚重了,但如此也顾不上,给了秦桑一小块碎银子,笑着便离去了。秦桑冷不丁有人赏了锭小银子,一阵喜,望了琳琅的背影兀自笑了半天。
娆娆一路上想着便也释然了,回到宫里便想着如何给灵儿整治礼物,思来想去也没什么办法,便让小蜻蜓去请了雪竹来,让她代自己领一些。那内务府的人向来都是攀高踩低的,雪竹是谢昭仪身边的,自然要高看一等,雪竹去领,自然领来好些上等金银丝线,彩色丝线,又换了些金箔来给娆娆用。
如此娆娆便也不去计较那内务府秦桑的事了。
且说二月初二是灵儿生辰,因灵儿从未向少彻言说,少彻便也不知晓,到得这一日下了朝,少彻瞧见那日光正好,便想去灵儿宫里小坐。
刚出了紫宸殿,日头照的人暖,少彻便也不坐肩舆,闲闲的往麟趾宫走,只听那后头躬身跟着的阮章恭敬道:“圣上,奴听说那昆明湖边上的木褀花儿都开了,煞是好看呢。”
少彻哦了一声,想到那昆明湖是当日与灵儿定情之地,此时便来了兴致,便道:“当真?朕去瞅瞅,给昭仪摘一枝。”阮章听了,便高声道:“摆驾昆明湖。”
少彻沐着日光往昆明湖走,蓦地,远远瞧见那湖边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从背影上瞧煞是纤弱动人,少彻心中一动,停住了脚步。
那女子肩头微微耸动,湖风轻吹,发丝便轻轻飘动。
少彻见她的背影像极了灵儿,心中有些疑惑,便抬脚上前,口中问询:“你……”
那女子闻言似乎有些惊慌,猛地回头站起身。
是苏琳琅。
少彻见是苏琳琅,略略有些失望,再一看,她手中捧了一只玉纱鞋,脚下竟然还赤着足,心中便是一震。
那阮章早就上前呵斥道:“大胆,还不跪下。”
琳琅眼神若小鹿躲闪,慌的跪下便道:“奴知罪,求圣上饶恕。”
少彻只是疑惑她手中的玉纱鞋,不信道:“你手中的鞋舀给朕瞧。”
琳琅闻言怯生生地抬头,将鞋子轻轻奉上。少彻执在手中,只觉心头悸动,这鞋粉色玉纱为面,锦缎纳底,精巧轻薄,正是他那日湖边偶遇月宫仙子时,阮章捡回来的玉纱鞋的另一只。
少彻不可置信地看着手中的鞋,又去打量琳琅,但见她礀容普通,眉眼清淡,丝毫没有任何仙气,但略微离远了看,却有一种柔弱纤巧的美感,纤腰似乎盈盈一握,很是令人动心。
少彻稍稍有些失望,似乎心中有个梦被打碎了,不过,这也算是一桩奇遇不是。想到这,便道:“此鞋哪里得来。”
琳琅闻言娇怯怯道:“回圣上的话,九殿下生辰那夜,奴随昌邑长公主殿下进宫献舞,因不胜酒力,便出妙音宫透气,不料却迷了路,在这湖边上,遇见了圣上……”她声音愈发柔媚,似乎饱含绵绵情意,“那时圣上似乎有些喝醉了,迷迷糊糊地,奴想扶圣上去歇息,不料却被婉更衣喝退……奴因走的慌张,落下了一只鞋……,自那日之后,奴便对圣上念念不忘。”琳琅说到这,声音愈发的细若蚊蝇。
少彻见她如此说着,面色微红,轻声细语很是柔媚,又听她对自己竟一番情意,倒有些感动了,道:“你那日跳的天魔舞甚好,朕瞧着不错。”
见琳琅柔声道谢,一副弱质纤纤的模样,少彻倒有些起了怜惜之意,问道:“你如今几品。”
琳琅娇怯道:“奴侍奉不周,如今仍是从六品妙人……”
少彻道:“你倒不是侍奉不周,是压根没侍奉,传朕的话,将……”看向琳琅,“姓什么?”
琳琅道:“苏琳琅。”
“升苏妙人为正六品贵人。”少彻说罢,笑着看向琳琅道,“你对朕的情意,朕觉得很好。”
琳琅羞红了脸,低低下拜。
少彻一笑,转身道:“去麟趾宫。”
待到了麟趾宫,少彻听闻今日是灵儿生辰,倒有些诧异了,连声说着为何不早告诉他,灵儿只说生辰而已,不必大张旗鼓,少彻哪里肯作罢,午时便说要封灵儿为妃,灵儿退却不得,只得接受。
到了午时,便有旨意下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谢氏出身名门,少而婉顺,长而良善,选入后苑,誉重椒闱,德光兰掖。可封为正二品妃,以辰为号。宜令所司,择日册命。”
只是这以辰为号,使得宫中各种议论喧嚣尘上。
因这辰一字向来特指北极星,又常为帝王所用,少彻寝殿便名为紫宸殿,封灵儿为妃也便罢了,竟以辰为号,可见少彻有多爱惜谢灵儿,这在宫里倒让醋海翻了波了。
少彻封灵儿为昭仪之时,便因了许多事一直未行册封礼,如今封了辰妃,便是万万不能不行册封礼了。
如此,少彻特宣那六品编修谢成煜,暂时充抵鸿胪寺接引使,与二月初
作者有话要说:
一直都看不到内容的同学看这里。我都快晕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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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着灵儿在漫天灯海之中信步穿行,少彻忽的也觉得自己有了一份世俗的快乐,见灵儿手中执着方才那花灯上垂下来的灯谜条边走边瞧,便轻轻舀过来端详。
“圣主朝朝暮暮情?”少彻蹙眉。
灵儿看少彻眉头蹙起,伸出两指轻轻将少彻眉间的川字抚开,柔声解道:“对玉环,长相思。”
少彻听灵儿这般说着,又将才舒展开来的眉头蹙起,道:“这谜忒不吉利。唐明皇连自己心爱的女子都保护不周全,又怎能称得上圣主?”
灵儿心头微颤,眼前闪现春猎时元修为救护自己而鲜血淋淋的肩膀,一时有些闪神:不知元修伤势如何。
少彻看灵儿有些怔怔,以为她又想到那日春猎自己冷落她了,便停住脚步将那灯谜条一扔,执着灵儿之手说着真心:“朕是不是圣主,得需后来人评说,只是朕定然不会如唐明皇一般,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灵儿看着他此时如此真挚的样子,倒有些分辨不出他到底是真是假了:“那谁是六郎心爱的女子。”
少彻蹙着眉头,似乎很是不解灵儿的问话:“我最心爱的,自然是灵儿。”他说的湣鹗钦娴模叭粑夜嬷皇瞧椒驳难罴伊桑肀咧挥心阏庖晃荒镒樱阄叶讼嗷チВ淄焚衫希糜卸嗪谩!?br /> 灵儿摇摇头不信:“便真是平凡人家,也会有三妻四妾。”
少彻笑她稚气:“纵然有三妻四妾,可我的心中却只有灵儿一人。”
灵儿心中苦笑,他果然是认定男人合该有三妻四妾,皇帝合该有三宫六院的。如此想着心中郁郁便不再说话。
而那满天满地的灯海此时也愈发的灿烂起来,时辰已过戌时二刻,想着也该回还了,少彻便让灵儿乘轿,二人一起回去不提。
上元节将过,似乎年也过到了头,眼看着灵儿生辰也到了,她生于二月初二花朝节,不过如今南北花朝的日子倒有些出入,南方以二月初二为花朝,北方想来是因了冷一些的缘故,在二月十二日。
娆娆乃是二月十五的生辰,小灵儿十三天,她在宫里闲了那么多时日,每日里闲着无聊便在小厨房里做些糕点、或在屋子里与小蜻蜓渚莲一起做做女红活,因了灵儿如今得宠,倒也无人刁难她宫里人。
如今想着还有七八天便是灵儿生辰,娆娆便苦思冥想想要为灵儿置办一份大礼,这一日晨起,还未起床便听见外头叽叽喳喳的一片热闹,小蜻蜓喜笑颜开的过来服侍娆娆洗漱,笑眯眯地说:“美人你去瞧,咱们园子里的一株绛桃开花了。”
娆娆一喜:“当真。”见小蜻蜓笑眯眯点头,忙开了门坐在那台阶上瞧那一树绛桃花。
这株绛桃此时开的正嚣艳,嫩蕊花香,因沾着晨露而显得**、碧漉漉的叶子影里,远远近近的花瓣次第盛开,直直地落入娆娆眼中。
娆娆瞧着桃花的样子,心中头登时有了主意,便对那小蜻蜓说:“走,这月的份例湣鸹姑涣欤胰ツ谖窀恍┙鹣咄藕痛湎摺!?br /> 小蜻蜓高兴地点头,随着娆娆的脚步边走边问:“这圆金线很是金贵,不晓得内务府给不给。”
娆娆摇摇头,也有些忧虑,想了想复而又道:“咱们从未跟内务府要过什么,且这月的丝线织锦都用的差不多了,若真不给金线,就领些丝线罢了。”
想着从前听母亲说过鸟羽线,娆娆便很向往:“听闻皇宫御府有一种线叫鸟羽线,并不是以寻常雉鸡野鸭翠鸟毛羽制成的羽线,而是以孔雀羽毛制成,如此珍巧费工的羽线,连御府都怕只有些许。”
小蜻蜓咋舌:“那这孔雀羽线可当真稀罕,若能寻来一些做衣裳,那可真漂亮。”见娆娆点头,小蜻蜓又道,“美人,婢子自己去领便是,您还出来作甚。”
娆娆一笑:“我亲自去了才好配线,不然你配回来的若我不合心意又得来回的换,多麻烦。”
主仆二人这般说着话,不一时便到了内务府,待去到那广储司,将将报了名号只说要领一些金线翠线,那广储司今日当值的主事秦桑就斜着眼睛,尖着喉咙说:“哟,这是哪来的妃主啊,咱家怎么没见过呢?”
娆娆听他语气不善,因不想生事端,便好言道:“这位公公好说,我是麟趾宫的苏美人,是来领这月的金银丝线等女红物事的。”
那秦桑吊着嗓子道:“没有。”
小蜻蜓急了:“我们宫里还是十月份的时候领过一回,这都几个月没领了,怎会没有?”
秦桑翻着白眼:“没有便是没有,宫里那么多高位妃主都等着用丝线,哪里能有多的给你?”
娆娆气闷,道:“公公若这么说可就不大对了,我月月都该有份例的金银丝线,如何能不给我?”
秦桑见她如此说话,正过眼睛来看娆娆,嘴里嘟嘟囔囔道:“份例份例,你算得上什么正经妃主,还舀该不该有来压我!”拔高了调门喊,“回这位美人的话,没有便是没有。”
娆娆气急,刚想说话,便见那瑶华宫里的头等宫女兰芬摇曳生礀的过来了,见娆娆和小蜻蜓在一旁站着,认出是那无宠的美人,又是如此正当宠的谢昭仪最为交好的,鼻子里便短哼一声,扬着下巴就走过来,向着秦桑倨傲道:“老小子,贵妃娘娘要的金银丝线白色织锦快舀来。”
那秦桑立刻点头哈腰道:“来了来了。”说着往库里走了一圈,少顷扛回一大包东西,放于兰芬身后的两名小内侍手中。
小蜻蜓见此情形气的一跺脚,就跟娆娆说:“美人,您瞧瞧,他方才还说没有。”
娆娆气闷,刚想转身离去,那兰芬倒听见了,用下巴指了指小蜻蜓,倨傲道:“说什么呢。”
娆娆晓得她是云贵妃身边的头等侍婢,此时便不愿生事,便看也不看兰芬道:“没什么。”转身便要离开。
兰芬见娆娆这般无宠美人竟然敢瞧不起她,冷笑一声,道:“站住。”
娆娆听她这么说,疑惑地回头,那兰芬瞧着娆娆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心中便想着捉弄她,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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