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箫妃之乱君心





解,只觉得近日来陶醉在将为人父的喜悦中似乎有些忽略她了,他这样想着便心生愧意,便抬步要往那榭中去,忽见一片瓦砾擦着水面向岸边飞来,惊起一阵阵水花。这本是寻常的玩法,只是这瓦片不是沿着直线,而是转过池中的睡莲直奔对岸,所过之处并没有碰着那些莲花,可见玩者定是有些功夫底子的。他心中一惊抬头看着池中央的身影,那拍手笑的是丝雨没错,那随即又连发了几片的身影怎么看都是吟箫,他不禁心中疑惑起来。  

  想当初他怀疑碧云会武功,于是试她一试却发现她没半点功夫底子,今儿个看来那日飞身救丝雨的莲青色身影定是她没错了。想她自嫁入王府这段时间时,竟给他带来这么多惊叹与疑惑,他望着池中央亭子里的那抹淡绿的身影不禁深思起来……  

  第十四章 回王府半路却遭劫

  在别苑的日子过得也快,转眼已到了七月中旬,天气也渐渐地凉了下来,秋老虎虽然还在肆虐着,但是早晚却已略带凉意。这日一早别苑上上下下开始忙碌开来,他们将启程回宁王府了,管家李东平安顿好别苑的杂事,忙骑着马赶回京都王府安排打点。别苑外两顶竹丝软轿和几辆马辆停在外面,一个小厮牵了马在外面候着,只见宁王收拾妥当从容地走了出来,后面跟着几个健硕的家丁,是王府的护卫装扮成的。宁王向来行事低调,所以外出基本是骑马,很少坐轿,只打扮得如同行走在外的商贾一般。那两顶轿子便是给吟箫和茗香预备的,只见吟箫在马车边叮嘱着家丁小心她的一箱书,便让丝雨进了马车。正准备起身向轿子走去,却见茗香轻移着步子小心翼翼地上了前面的一顶绡金起水垂珠银顶的轿子。碧云在边上看了有些愤愤不平,吟箫只笑了笑,便让碧云坐在前面的一辆马车,自己也扭身进了后面的一顶青色软轿。宁王在前头马背上看得清清楚楚,这茗香自打有了身子以来越发的没大没小了,似乎有点恃宠而骄,他拧着眉却见吟箫面上带笑一点也不在意地钻进轿内,心里顿时平静下来,心内不禁暗暗佩服她的大度。前面有几个家丁模样的在前面打马开路,宁王刚骑马在中间,后面跟着轿子和马车一路浩浩荡荡直上宁王府去了。  

  大约走了三个时辰,已快到了京都了,正是中午时分,那太阳大得烤得众人干渴不已,于是一行人便停下来休息片刻再次走,不多久便进了京都。谁知刚到狮子街附近,轿子便停了下来,吟箫有些纳闷,便掀了帘子向外面探看,却见宁王骑马过来笑道:“前面是娘娘庙,你不妨过去拜拜,茗香也是有身子的人了,她也想一起过去拜拜观音。”  

  吟箫一听,知道是茗香的主意,也不好驳回,便轻轻点头应允了。碧云过来扶她下了轿跟着茗香后面便进了庙中,她本无心拜佛,也只是跟着后面应个景而已。这庙香火鼎盛,可是今日天热也不比平常热闹,院中的住持见她们似是大户人家的夫人小姐便十分殷勤地招待。茗香心里十分高兴,求了支签,让下人拿了银子来赏了,便喜滋滋地出庙准备上轿。  

  这时却见半空飞出一帮劲衣蒙面之徒,立该围上了上来。宁王连忙飞身下马,在前面歇息的一伙家丁也警觉地护了过来。吟箫刚进了轿子,便觉轿外一股劲风而至,顿时感觉不妙,便随手掏出背后那柄箫握在手中掀帘向外看去。  

  “快去保护王妃她们。”宁王从马肚上抽上一柄宝剑对着那几个家丁道,于是便有几个退了回来,护住了轿子,后面的几个也立即赶了上来,顿时两伙人厮杀起来。  

  那庙外摆摊的看相的、做些小生意的小贩见识不妙拔腿就跑,连摊子也来不及收。这伙歹徒凶猛异常,那些护卫也英勇善战,一时打得天昏地暗,只是人少便渐渐招架不住了。只听其中一黑衣人打了声呼哨,那群人便舍了那群家丁直奔轿子围了过来,茗香坐在里面吓得又哭又叫。那伙人一听里面的动静,便上前围住准备掀帘捉人,茗香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瘫软在轿内。吟箫在后面的轿里看得真切,这伙人分明就是冲这顶轿中人来的,便飞身而出,一步一个连环鸳鸯脚直踢那些人的后心,随手掀了轿帘抓起茗香飞身离开。  

  “快点带了她回府。”吟箫将茗香带着宁王面前,此时他正砍倒一个歹人,见众人向那轿子围去,便欲飞身相救,却见吟箫把茗香推入他怀里,顺手牵了那马过来。  

  宁王见她飞身出来,也顾不得惊讶,翻身上了马将全身瘫软的茗香抱在怀里道:“快,你也上马,回府再说。”  

  “你们快些回去,她可是有身子的人,经不起折腾。”吟箫说罢,便飞身到了后面的马车旁,里面的丫鬟婆子全吓得抖成一团,她见碧云探头出来,便对她道:“快让里面人坐好了。”说着手狠狠一拍马屁股,那马便拉着马车飞奔起来,只远远听碧云和丝雨在里面叫她。她嘴角略挑了挑便拧身和那群人打了起来。  

  宁王见怀中的茗香已吓得面色惨白,早已晕了过去,也觉再得不能耽误了,便厉声对那几个正在厮杀的家丁道:“注意保护好王妃,一定要把她完好无损地给我带回府。”说完便打马飞奔而去。  

  吟箫五岁便跟了师父练武,虽不是很精,但防身却是绰绰有余,可是这伙歹徒人多势众,王府的家丁们也不敢恋战,护着她边打边退。这时又听一声呼哨,那伙人全部围攻上来,众家丁只得奋不顾身地上前厮杀,吟箫手持竹箫有些不好抵挡,便飞身踢翻一个顺手抓过倒在轿子旁边的一个人手中的剑奋战起来。只见对手使出丹砂掌向她推来,她一个西施浣纱将身子一扭躲了过去,刚起身飞脚便踢,冷不丁旁边一颗石子打了过来,正中脚踝,她一吃痛单脚跪了下来,不防背后一掌击来,便倒在地上。那伙歹人中的黑衣领头的见状,将她往肩上一背,打了声呼哨,那群人便呼地飞身散了。  

  第十五章 心如焚吟箫失踪迹

  众家丁经过这场奋战,死的死伤的伤,也没有保护好吟箫,又见歹人打了声呼哨便不见了踪影心内十分焦急,可是还要赶快回去禀报,见凌乱的现场一角躺着一柄碧竹箫,知道是吟箫的,便拿了它回去硬着头皮复命去了。  

  这时,只见前面巷子里一白衣身影轻轻掠过停在巷中,低头见地上遗落了一枚玉佩,五彩的络子围着一个箫状的碧玉,下面缀着樱红的穗子,看上去很是精致脱俗,不禁心中一动,握了那玉佩便飞身跟踪刚过去的那伙歹人。  

  此时的宁王上下一片混乱,茗香因过去惊吓过度小产了,飞红院丫鬟婆子捧着盆盆罐罐出出进进,里面茗香痛苦的呻吟声不断。宁王在外面也是心急如焚,他一边担心里面的茗香一面记挂着外面的吟箫,背着手在院中来回不知走了多少遍,李东平更是忙得四处请大夫,又嘱咐门子注意外面的情况,若是王妃回来立即禀报。这时只见那几个家丁踉踉跄跄冲了进来,李东平见状忙问道:“王妃呢?”却见众人哭丧着脸,知道情况不妙,便低沉地喝道:“还不快去堂中复命?”说着便飞跑着向飞红院去了。  

  不一会,就见宁王铁青着脸回到堂中,见几个家丁低头跪在堂中央,全身上下没一处好的,站在堂中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喝道:“让你们保护王妃,现在人呢?”  

  众人皆不敢出声,过了一会,只见一名浑身是血的家丁跪着捧上了那把碧竹箫声音有些颤抖道:“回王爷,都怪奴才们办事不力,王妃被那伙歹人劫持,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还请王爷责罚。”  

  宁王见他捧了那碧竹箫来,想到吟箫在别苑向来是箫不离身,可现在她却被人劫持不知踪迹,又见下面跪着的这些家丁一个个哭丧着脸,不由气血上涌,脖子上的青筋暴出,只觉得一阵头昏目眩,差点站不稳,拿着那箫的手也微微发抖,忙用左手扶了楹柱,管家李东平见状便要过来搀扶,却被他一把推开:“都给我出去找,找不到都提头来见,全府侍卫都出去找,还不快滚?”宁王声嘶力竭地喊道,那些护卫忙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李东平,大夫找来了吗?”宁王颓然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吐出来这一句。  

  李东平忙小心翼翼地回道:“回王爷,大夫都找到了,全是京都最好的大夫。”  

  “嗯,你也下去吧,让府里的下人们都给我出去找人,一直找到为止。”  

  李东平忙应着出去了。宁王坐在椅子上喘着气,过了半天才渐渐平息了怒火,拿了那箫来看,只见碧绿的箫身上面全是刀痕,那穗子也被砍去半截,他望了望外面的天,这时已近申时,不禁对着外面的天空内心里默默地祷告起来……  

  这时碧云和丝雨在滴翠馆也是坐卧不安,丝雨不停地唠叨着转来转去,碧云刚在院门口不时张望着,打发了玉翠去探看前面的消息,正巧见玉翠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满脸慌张地跑了进来叫道:“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丝雨一听从屋子里跑了出来,碧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一沉,顿时觉得全身发凉却强撑着问道:“别只顾着叫,天也没塌下来,你且仔细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玉翠把刚打探到的事情详细地讲了一遍,碧云一听只带回了一把碧竹箫来,一时焦急,血涌了上来,眼睛一黑便倒了下去,丝雨她们强忍着悲伤七手八脚地将她抬到屋里歇了,自己则坐在床了泪珠不停地往下落。  

  这飞红院那边也是一团乱麻似的,几个大夫坐在床边轮流诊治,丫鬟婆子进进出出不是你碰到了我就是她踩着你的脚,那丫头燕儿也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茗香满脸惨白地躺在床上,已经昏厥过去,眼里还不停地淌着泪。宁王这时在外面焦急地等着,面前跪着个四五十岁一脸无奈的大夫:“回王爷,请恕小人无能,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一群庸医,饭桶,废物!”宁王连声骂道,恨不得照他胸口一脚踹过去。  

  那大夫听了连连叩头,宁王见他这副窝囊的样子厌恶地看了他一眼:“还不快进去再诊,夫人若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就让你们脑袋搬家。”  

  这样子一直折腾到掌灯时分,宁王焦躁不安,连晚膳也没有用,府里上上下下全部忙活开了,出去找人的、侍候飞红院的,一时间王府里灯火通明,直闹得人仰马翻。这时外面的门子却见远处一匹马缓缓走来,也瞧不清楚,只模糊地见马上坐着两人,倒也没在意,谁知那马却在王府门前停住了。  

  第十六章 幸获救初逢白衣人

   

  一间不大的屋子里,摆设着家具基本是用竹子做成的,简单素雅,屋里的窗边焚着檀香,吟箫躺在床上,半天才醒转过来,只觉得后脑一阵阵地泛疼,刚要起身却觉得脚边一阵钻心的疼,不禁吃痛呻吟了一下。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位年轻的白衣公子,见她醒了忙走到床前礼貌地问道:“姑娘醒了?”  

  吟箫抬眼见他相貌清峻,轮廓分明,一身的白衣更添了儒雅之气,只是眼神略带着些忧郁,看到了这里她又觉有些失态,只好挣扎着坐起道:“今日多谢公子搭救。”说到这里不觉又多看了他一眼,倒觉得有几分熟悉,只是一时却记不起来了。  

  “呵呵,姑娘怎么知在下不是劫匪?现今如在下这般道貌岸然之匪类也不少呢!”那白衣人不禁自嘲地笑道。  

  “凭直觉,我相信公子是个好人。”吟箫觉得他身上倒有种世俗之外的超脱与不羁的气质,一脸严肃地说道。  

  那白衣人定定地看了她半晌忽而笑道:“承蒙姑娘抬爱,在下不是好人这会子也只能做好人了。”说完便拉了张椅子在床边坐下,不由分说将她的脚拉到怀里隔着小靴轻捏她的脚踝。  

  吟箫不曾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下意识地往回一缩,却被他死死扣住道:“姑娘别动,所幸未伤到骨头,若那些歹人再用些力怕是骨头都要碎了。”他略一蹙眉,轻轻地替她捏着伤处,随后又掏出一个精致的瓶子递给她道:“这是上好的伤药,姑娘用了不出十日便可痊愈。”说着便起身走出门外,回头对她一笑:“姑娘请便,在下过一会再来。”  

  吟箫见他竟如此细心,不禁一股暖流涌过全身,嘴角轻轻挑起笑了笑便拿过那药来他细端详了一会自己敷上了。  

  京都一座不知名的小院落里,屋里掌着灯便却没人,只是正堂的佛龛有移动过的痕迹,谁也不知道这普普通通的小院落下面竟有一间不大不小的密室。密室内只有两个人,都蒙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