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箫妃之乱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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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箫见他有意挑衅心想多说也无用,便反手将剑立在身后转身就要进屋,却一把被宁王从后面拽住,转头一看,竟见他右手正握在剑刃上殷红的鲜血顺着剑缓缓流下,而他却一语不发一脸冷意地盯着她。见他这副样子一丝疼痛油然而生,渐渐地蔓延至全身竟一时立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了,半晌才缓缓开口道:“王爷这又是何苦,吟箫所言句句属实,您信也罢不信也罢,何必伤了自己。”话未说完,两行清泪如泉涌般落下,眼中的不舍与心疼显而易见。
宁王听她这番软语又见她泪如泉涌,真挚之情溢于言表,才觉一阵疼痛由右手传至全身,连心也像被撕扯般的痛,此时的他觉得全身虚脱,心痛难忍于是有气无力地看着她道:“你,好自为之吧!”说罢头也不回地踉跄而去。
吟箫呆呆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动也不动,只觉得心头空空荡荡,内心感到一阵莫名的空虚,半天才听见耳边有人轻声唤她,转头一看见是碧云一脸担忧地看着她,她想投给她一个笑容却毫无力气只能轻靠在她肩上喃喃说道:“他伤得太深了,太深了……”说完又抬头看向她露出一抹诡秘地笑容,随即冷哼了几声又喃喃自语道:“恨即生,情已灭。冷风起,残叶飞。道是有情心先碎,无奈落得人憔悴……”说完抬剑看了看上面殷红的血迹,只听得“咣当”一声响,剑已落地,人却两眼一黑身子一软倒在了碧云怀里。 第二十七章 卧梅居偶得碧玉箫
这天下午,寒风呼呼地吹个不停,云层渐渐聚拢不一会便织得极厚,不到一个时辰阴沉的天上便飘起了片片莹白的雪花。刘府的一位笔帖式冒雪送来了一封信函连茶都没喝就匆匆顶了件油衣走了。这些天宁王精神有些不济,还好访客不多,很多事情都交由李东平打点,自己则时常钻到书房里一坐就是一天,连用膳也是下人端到书房去的。
这时见他右手缠着纱布左手拿着一纸书信在看,本就阴郁的脸色变得越发的阴沉可怕了,若不是刘府派人送来这封信,他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看完他一把将信揉成一团扔到桌边的火盆,见那通红的火苗将这黄白一团的宣纸瞬间吞噬,只留下了些许黑色灰烬,他才沉着脸起身走到窗边背着手向外张望。只见漫天的雪花纷纷扬扬地落下,也不知何时下的雪,这时已见地上堆了薄薄一层,洁白可爱,心下一动转身便奔向书桌从卷轴中抽出那副小像,饱含深情地观赏起来。赏罢他抬手细心地将那画挂在墙上,仔细端详着,忽然想到前些天吟箫持剑对他时的眼神,那眼神似乎有些……
他极力地将自己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他无法接受自己竟将吟箫与这画上的少女联系起来,这画上可是他今生挚爱的芳菲,那个柔情似水、温驯贴心的女子,至今想起还让他内心隐隐作痛。可关吟箫呢,这个让他又爱又恨桀骜不驯的女子,她竟然与乱党勾结……想到这里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本想转身提笔写回信却一手伸进砚台里,浓墨将右手上的白色纱布染成了黑色,一怒之下左手扯下纱布扔在一旁,站起身来一脚踢翻了书案,只听“哗啦啦”的一阵乱响,满案的书纸笔墨、茶水点心全都掀翻在地。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吟箫就再也睡不着了,自那天与宁王闹翻后她便无心在宁王府呆下去了。但是又放不下碧云丝雨她们,心里又挂念着宫中的太后,思来想去却找不出个好法子,心中又想念孤身在外的哥哥,这些天未能和他联系,也不知他是否安全。在床上翻来覆去半天,又见天色渐渐放亮便悄悄起身推开窗子一看,只见满院银妆素裹,眼前白茫茫一片,地上积了厚厚一层,雪仍旧扯絮般的下着,远远望去如梨花乱舞,一阵冷风吹过卷起一片雪尘,如白雾一般掠过庭院。吟箫只披了一件外袍,被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这阵风像要将她吹醒一般,只见她黑亮的眼珠一转,转身就回到床边的衣柜里翻腾开了。
因时辰尚早,宁王府里还未有什么动静,守夜的家丁婆子们早不知躲到哪个暖和的地方去打瞌睡了,就连整日看守在蕴芳居的侍卫也因大雪纷纷放松了警惕,一个个躲到附近的亭子里吃酒取暖去了。吟箫趁着没人发现,只身翻过院墙轻轻落入另一处陌生的院落中,刚站稳,她便用手拍拍深青夹袍抖落了沾在身上的雪,四处看了看,往院中小道上走去。没走出几步她便觉脚下有些不对,于是用脚碾了碾地上的雪,待低头往下看时,便见这小道竟是用汉白玉的碎屑铺成,所以就算是不下雪看上去也是一片洁白,再抬头看时,便望见不远处的正殿上面的扁额上三个描金大字“卧梅居”。她心中暗自冷笑,见正殿外几株红梅在雪中怒放,偶尔随风袭来阵阵冷香,那鲜红的花朵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更为妩媚出尘。她定了定心暗自叹道:“没想到这卧梅居竟在蕴芳居隔壁,看这汉白玉的地面就知宁王对刘家二小姐可真真是用心到了极至。”叹完心中难免漾起一阵酸涩,又见这院中寂静无人,一时好奇心占了上风,抬脚便往正殿走去。
一进殿绕过绘着梅图的大理石屏风便进了里屋,只见里面陈设典雅大方,各种家具皆是上品。抬眼见花梨大理石几案上摆着几本书,旁边的摆放的官窑白底描花瓷瓶内插着两枝含苞欲放的红梅,各处纤尘不染收拾得井井有条。她轻轻移步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本书翻看,但见上面工整地抄写着:“天长地久,嗟嗟蒸民。嗜欲既胜,悲叹纠纷。缘情攸宅,触事来津。赀盈世逸,乐鲜愁殷。沉乌逞兔,茂夏凋春。年弥念旷,得故亡新……”她粗略地翻看了一遍,这熟悉的字迹无外乎是宁王所写,没料到他为了悼念这刘家二小姐竟将李煜悲拟的《衣昭惠周后诔》抄了整整三遍,后面还附上自己写的几首表达哀思的长诗,落款竟也学着那周后主写道:“鳏夫风”。吟箫看罢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种滋味一齐涌上心头,待看到落款时,竟不知为何忍不住“格格”地笑了起来。笑完再抬头看时却见对面的墙上挂着一柄碧莹莹的玉箫,发着幽幽的绿光,引得她不禁走上前去伸手便摘下那箫拿在手里细细观赏。只见这玉箫箫身略细,通身翠绿无一瑕疵,且无花纹修饰,底端只垂着鲜红的流苏,与她以前的碧竹箫有些相像。
看到这里,她突然灵光一闪,想起小时候祖父曾提起过的那一对雌雄玉箫来,那对箫合称“云洛”,凝白色的称之为“流云”,翠绿色的为“碧洛”,所以他们兄妹俩的名字还是由这对箫而来。这两柄箫世间独此一对,只要透过箫管往里面迎光一望,便可见玉箫内壁分别刻着各自的名称,这个秘密是祖父当年送她去妙光道观时传授于她的,除她之外旁人皆无所知。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拿起这柄箫对着门外光亮处一看,只见光滑细腻的内壁依稀可见“碧洛”二字,看得她神色骤变,复又拿起仔细看了一遍,只见管壁工用钟王小楷工整地刻着那两个字,清晰可辨。看完才觉全身一阵阵的发冷,额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渗出了晶莹的汗珠,她手中紧紧地握着箫,一时竟不知所措,只是静静地站着动也不动,紧闭的嘴唇被牙咬出了血,渗出一抹鲜红。这时却听耳边响起一阵阴冷的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第二十八章 雪纷飞子洛失踪迹
过几日便是芳菲的生辰,所以最近宁王每天都要到这卧梅居来呆上半天。刚踏入卧梅居便觉有些异样,再进里间一看,正见吟箫身着男装手捧着芳菲留下的那柄碧玉箫,这碧玉箫他从不让下人乱动,如今竟见她捧着不禁怒火攻心厉声喝叱。待她转过头时竟见她满脸泪水,心中不免有些惊讶,下面的话还未出口便见她迅速抹去泪痕一脸睥睨地望着他道:“王爷今儿个好早,反正在蕴芳居也是闲着,我见这雪下得好,一路寻梅便寻到这里了。”
刚见她还是满面凄楚,眨眼功夫便转为一脸挑衅,正欲压下的怒气又直往上涌,眼睛死死盯着她手中的玉箫道:“还不把它给我放回去?这也是你能拿的吗?”
“哼,我怎么就不能拿了,这本就是我家祖传之物,如今这叫物归原主。”说罢她将这箫往腰中一别,满不在乎地看着他。
宁王见了她这举动,气得连眼睛都红了,抬脚便走过来抢,不料她从容一让绕到书桌后面,隔着桌子露出一脸的不屑,嘴角还挂着一丝得意的笑容。宁王见她这般无礼,越发的气愤了,又想到了刘家送来的那封书信便站定盯着她道:“看来你千方百计地到这府中为的就是这把玉箫了?”
“嗯,可以这么说吧!”吟箫见他停下脚步,有意要气他便拿出腰中的玉箫一脸沉醉地抚摸着,口中轻快地应道。
宁王一听,面色一紧复又严厉地问道:“想不到你竟是这般无耻之徒,你说说看,前不久那投毒事件是不是你搞得鬼?”
吟箫听后一怔,随即使劲地点点头,冷笑着说:“既然王爷您都发话了,那就当是我好了,王爷还有什么旧账今日一并翻出来也好作个了解!”说完便将那玉箫插在腰间,摆出副无所畏惧的架式。
“好啊,那些旧账也不用翻出来,单是这两条就够本王发落的了,本王倒要问问,你的这些罪行要怎么样发落才好呢?”宁王见她这般的桀骜不驯气得脸色由红转白,仍佯装镇定地问道。
“这个嘛,吟箫悉听尊便,不过,今天要看王爷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说罢她狡黠地一笑,眼睛向门外瞟了瞟惊讶地叫道:“呀,李管家,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宁王听了一愣转身往门外看了看,吟箫趁此机会正欲夺门而出不料却被他抓住后襟一把拽了回来。她心中先是一惊复又恢复冷静,右手顺势拔出腰间的玉箫面色严肃道:“好,你不让我走,那这个箫的下场便是……”随即见她面色一沉,抬手将那箫高高举起口中悠悠念道:“常言说得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本姑娘我今天倒要听听这玉碎是什么声音?”
宁王听了怒火中烧,但只好无可奈何地松开手嘴里却强硬道:“你敢?”
吟箫见他松了手,连忙转身跳开,面对着他道:“本姑娘当然不敢,这可是绝世好箫,我怎么会对它下此毒手呢?”说完对着他嫣然一笑,笑容尚未褪去就见人已经闪身跳到门外了。
宁王见此情景也顾不得许多,暗自提了内力,飞身便追出门外,趁她不备一掌便拍上后心,只听她闷哼一声便倒地不动了。他见了不由得慌了神,忙俯身去看,不料竟见她翻身一跃抬脚踢了过来,猝不及防的他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才站定,这时只听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声音:“从此你我后会无期。”待抬头看时,只见漫天大雪纷飞,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顿时心仿佛被掏空了般,独自站在雪地里仰头盯着那扬扬洒洒的雪花,嘴角露出一抹苍凉的狞笑。
吟箫翻身跳出院墙一路跌跌跌撞撞地走着,也不知身在王府的哪处院落,只得觉后背隐隐作痛,全身泛着丝丝凉意,意识越来越模糊了,耳边竟响起哥哥那熟悉的声音,只听见不远处有人在唤着:“子洛,关子洛……”她强打起精神,凝神向前面一看,果见不远处有一白影飘然而至,她定定地看了看,终于支撑不住身子一软便扑倒在了雪地上。
“子洛,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那白衣人连忙上前将她扶起嘴里焦急地问道,又见她嘴角一抹血迹,再往下看时便见深青衣衫的前襟布满斑斑暗红的血渍。
“哥……,哥哥你来啦,看我,看我找到了什么?”只见她满脸苍白用极弱的声音唤着他,挣扎着从腰间拿出那柄碧玉箫颤抖着递到他面前。
莫离满脸的心疼夹杂着一丝惊异伸手接过玉箫,还未开口便听她轻轻说道:“这可是我们关家的……”话未说完便见她脸色惨白,大口地喘着粗气嘴唇嗫嚅了半天只听见微弱的声音道:“快带我走,快走……”话音刚落人便已不醒人事了。莫离抱起她,往四周看了看,侧耳听见不远处嘈杂之声越来越近,连忙走了院墙底下,脚尖轻点便出了王府不见了踪迹。
宁王站在雪地里忽听见不远处有陌生的声音唤着“子洛,子洛”,那声音忽远忽近,带着些许焦急和担忧。“子洛”这个名字,早已深深地刻入他心底,不知何时他爱上了拥有这个名字的女子,可是那个女子却娇嗔地对他说道:“子洛是妾身的乳名,王爷还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