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箫妃之乱君心





并不像官宦人家的使女,吟箫在不远处见她的身形有些眼熟,再细听她的声音,只觉得像在哪听过一般,忙走上前去问道:“请问这位姑娘到宁王府所谓何事?”

  那女子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忙转过身来,抬头见她却是一愣,这时又见门子过来给她请安才知道她就是王府的女主人,于是略定了定神说道:“奴婢见过宁王妃,今日女婢是奉了我家小姐之命过来求见宁王爷的。”

  吟箫见她落落大方的样子,只觉得她虽一身布衣可言行却又不像寻常人家的丫头,待她答完抬起头时自己也是一怔,才想起那时在小镇的客栈里遇到的两名女子,没想到她们竟到了京都,又听她口口声声说要找宁王爷,心中更觉万分诧异。

  “什么事情?”本来还在后面观望的宁王听见是来找他的,心里也是好奇,也是走上前来问道。

  谁知那女子一见到宁王上前,只抬头看了他一眼便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呜咽道:“奴婢吴茵儿叩见王爷。”她这一句话刚说完,便伏下身将头叩得“咚咚”作响嘴里说道:“还请王爷救救我家小姐吧,她已是病得不行了……”

  宁王听她哭天抹泪地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了所以然来,于是皱眉说道:“你且先起来慢慢说,你们小姐是哪个府上的?如何找到本王这边来了?”

  那丫头一听便止住哭泣,忙起身福了福从怀里掏出个帖子来毕恭毕敬地递到他手中道:“回王爷,我家老爷两年前原在京都任户部侍郎,只因得罪了朝中显贵,被贬至甘西做了甘西清吏司的郎中,不像两年没到老爷他……”她说道伤心处便泪如雨下,接着又听她抽泣着说道:“老爷这一去,只留下小姐一人,不想不出一月府里的那些天杀的奴才便将府上的贵重物品拐了去,小姐本性柔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打击,眼见着日子越发的难过起来,只好变卖了家产往京都投奔亲戚来了,不像到了这里却听说那房亲戚早已迁往别处去了,我们小姐又急又累,现在已病得不成样子了……”话音未落又见她跪在地上叩头不止央求起来。

  第五卷 第四章 闻病情吟箫起怜心

  宁王手里拿着帖子细细地看了一遍,便想起两年前朝中的户部侍郎因与刘显不和被他设计贬到了荒僻的甘西去了。这吴侍郎画得一手好画,他与静王因爱好丹青,所以世倡请他指点一二,一来二去便熟识起来。他家的女儿早年也曾见过,柔弱文静、抚媚动人,弹了一手好琵琶,多年前他还曾在街上救过她一命。

  “既然你家小姐病了,还不赶紧带我们去看看?”吟箫见宁王拿着帖子默不作声,又见那丫头在旁边哭得可怜,于是心中不忍便对她说道,便说便过来扯了扯宁王。

  “恩,你还是前头带路吧。”见吟箫拽了拽他才回过神来对那丫头道,说完便附在吟箫耳边道:“你先回府,我去去就回。”

  “我也去,她家的小姐,我也曾见过的。”吟箫对他笑了笑神秘地说道,不等他回答便让那丫头引路跟着去了。

  宁王与吟箫跟着那丫头不知走了走远,拐到了个脏兮兮的小胡同口又向里走了不出百步在一个小破屋前停了下来。那屋子虽能看出是青瓦白墙,可是年久失修因此墙面上斑驳不堪,况且这胡同窄小、阴暗潮湿,上面长满了青苔,时不时还能闻到霉烂的气息。

  只见这吴茵儿打开门锁引宁王他们走了进去,只见屋内拜访简陋,中间只一个吃饭的小圆桌,下面白者两章小板凳,其中一个还折了腿,靠墙的一边起了炉灶,上面放着一口铁锅,已见锅沿下面早已生了一层铁锈,低头见这地下只是压实了的泥土地,连层青砖也未曾铺,由里往外透着潮气。宁王见状皱了皱眉头环顾了四周,抬眼见吟箫已跟进了里屋,因觉得不方便越是在外室站着。

  吟箫跟着茵儿进了里屋,便见一张旧木床上躺着个人儿,走上前去竟见她眼睛紧闭,面色发黄,一脸的憔悴,心想着她也曾是三品大员家的娇小姐,不想却遭了这等灾难,如今却病倒在这样的破屋里,顿时起了怜悯之心。

  “你家小姐得的是什么病,一直这样昏睡不醒么?”吟箫抬手试了试她的额头,并未觉得发烫于是转向问立在旁边的茵儿。

  “回王妃,我们小姐从昨儿个起便觉头昏、胸口发闷,不想今早起来竟不省人事了,因现在身上无分文无法给小姐找大夫,情急之下忽然想起我家老爷曾与宁王爷是故交,小的一时心急便不管不顾找到府上了。”茵儿见她发问,连忙解释道。

  吟箫听她口齿伶俐,反应灵敏心内不由暗暗赞叹,转眼又见床上昏迷不醒的小姐忙对她说道:“你先顾看好你家小姐,我到外面去去就来。”说着便见她起身急匆匆地往外面走去了。

  吟箫到了外屋见宁王站在门前一脸探究的神情便上前拉住他说道:“这位小姐病得真是不轻,现在最要紧的是要给她找个大夫,还有我看这屋子也没法子再住下去了,不如另找一处给她住下吧?”

  “恩,也好,只不过事情匆忙,到哪找现找一处让她住着?”宁王听后,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望着她道。

  “那么就先让她搬到府里住着,等我们帮寻着亲人了再搬出去也不迟,这样子医病用药也方便些!“吟箫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来,又见小姐着实可怜,便想起多年前的自己来,心中实在不忍便说道。

  “现在也只能这样了,这事就让李管家来办吧,我们先回府,等会子派人到这边来接她们进府。“宁王听后,低头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妥便点头说道。

  回到府中,宁王便让李管家派了人接了她们主仆过来,吟箫早已命人将滴翠馆打扫干净让她们住下,又到医馆请了大夫来诊治,知道天色渐暗才安排妥当。吟箫见她服了药,面色渐渐好了些才回到蕴芳居歇了。

  此时宁王正在暖阁内就着火烛翻着一本蓝皮书,面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见她走了进来便将手中的书扬起笑道:“我道你天天看的什么书,连去别苑也不忘了带,原来就是这些书籍啊?“

  吟箫见他发现了自己的秘密便摆出一脸的不高兴,往桌边一坐支着胳膊肘儿看着他道:“这些书怎么了,不都是读那些圣贤书的人写出来的?我看倒不必那些四书五经差,这些书中的词句新鲜耐读、令人回味,倒比哪些所谓的圣贤书有趣多了!”

  “恩,本王今日读了一些,也觉得书中用词灵活,那些诗句也并不呆板、用词要么情新淡雅、要么华丽大气,却是那些说教的圣贤书比不得的。”宁王听了用手翻着书页一本正经地说道,心里也是十分赞同她的观点。

  “哦,怎么风你也认为这些所谓的闲书有可读之处?”吟箫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了,脸上明显掠一丝惊喜。

  “这是自然,但凡好书并不见得出自名家之手,而往往那些名家不过总是述说一些冠冕堂皇、无关痛痒的东西,少有可取之处,倒是这些书中记录了人间百态、悲欢离合,其中一些事情倒值得人深思。”见她发问宁王略一便将这些书的妙处一一说了出来,他的观点与死路正中吟箫下怀,听得她连连点头称是。

  见她听得津津有味,突然将话锋一转笑着问道:“你说说看,你是怎么认识那吴家小姐的?”

  吟箫听了嫣然一笑,面上尽是得意之色,将她在小镇客栈与吴家小姐相遇的情景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自古以来是英雄救美,不详你却演了红颜救美,这书中也是难得一见的趣闻。”宁王听后仰头哈哈大笑,随即一脸戏虐的看着她说道。

  “这有什么好笑的,当时我也是一身男儿装扮,自然也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公子,怎的就不能说是‘英雄救美’了?”吟箫听见他爽朗的笑声,心里已是不快,复又听他这样说于是忍不住自夸起来。

  “嗯,是是,公子所言甚是,本王今日要看看你是怎样的风流倜傥、英俊潇洒?”宁王听后忍俊不禁,起身走到她身边趁其不备一把将她抱起来一脸坏笑地看着她。

  第五卷 第五章 见骨肉宁王生爱意

  这天掌灯时分,宁王与吟箫的轿子才在王府门前停下,这日皇上在宫里为七皇子设了周岁宴,自云妃去后,皇上一直对他宠爱有加,又加上德妃细心周到的照顾,所以吟箫这边倒省了少心。二人正有说有笑地往蕴芳居这边过来,刚进了垂花门便见吴茵儿挑着盏绣球灯笼站在院门边上,而那吴家小姐则低着头站在暗影里。

  见宁王他们走了过来,吴茵儿忙搀着那吴小姐迎了上来,只见她垂首盈盈一拜极温柔地说道:“民女吴莲衣见过王爷、王妃。”

  宁王只略一颔首道了声“免礼”,早见吟箫上前扶她起来道:“吴小姐不必多礼,你身子刚好应该好好歇着才是,有什么事情让茵儿过来说一声说是了。”吟箫说着就将她搀到厅内让她坐了,宁王见她们聊得热闹,也不便打扰只笑了笑便直往里面暖阁去了。

  因莲衣早听茵儿说了吟箫就是那日在客栈遇到的年青公子,于是掩口笑着说道:“难怪见着王妃总觉面熟,却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不想那日为帮我们解围的公子竟然就是宁王妃,想来真真是凑巧。”说罢又起身一福道:“莲衣在这里也一并谢过王妃的解囊之恩。”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吴小姐太过客气了。不过你这一谢倒让我想起来了,那日你们身无分文,这路途遥远你们主仆两个定是吃了不苦头吧?”吟箫见她客气只是随口问道。

  不想她这随口一问却令那吴小姐怔了半天,才见她眼眶发红低低地叹了口气正工开口,却听一直立在身后不语的茵儿站出来悲凄地说道:“若说到这事又恐小姐伤心,既然王妃问起,奴婢不敢相瞒,那日我们离了客栈打了家当铺将小姐自小随身带着的玉镯子给当了凑了些盘缠才赶到京都,不想投亲成盘缠也花光了,前些日子实在没了法子,我们小姐竟抱了琵琶到茶楼里弹唱,勉强赚些银子度日。”那茵儿说着说着竟落下泪来,嘴里仍要再说却被莲衣伸手扯了一把,她转身瞟了莲衣两眼便住了声,退到身后低头不语。

  “茵儿这丫头向来多嘴,还请王妃多多见谅!”那莲衣听着有感而发也忍不住要落下泪来,却生生忍住强自笑道。抬起头一脸歉意地看着吟箫。

  吟箫见她虽是柔弱,骨子里却也是个要强的人,也不便再问,略聊了会便散了,往常她对莲衣还存着怜悯之心,这会子又添了一层钦佩之情。见她们走后,兀自在厅中坐了一会便往暖阁去了。

  “你们女儿家怎么会有这么多话要说?”一进屋便见宁王歪在榻上,手里翻着本书看着她笑道。

  “只是觉得这吴小姐怪可怜的,随便聊聊罢了,真没想到她一个柔弱女子内心竟然这样的坚强,倒真让人心生佩服。”吟箫说着便见那桌上的银纱风罩里的火光跳跃不定,连忙走过将罩子拿开将灯芯剪了剪才重新套上。

  “本王觉得你也不错嘛,从京都大老远地跑到洛泽去,若不是半途遇上郇将军,只怕你真的要找到边关去呢!”宁王合上书眯着眼看向她,眼睛里尽是浓浓的深情。

  “那又是谁自作主张自动请缨前往边关诱敌出洞,却让我在府中担心不已呢?又是谁身负重伤、性命堪忧、不知所踪呢?若不是皇上派人送来密帖,我真不知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听他只这么一说,倒让她引出这么一堆问题来,而且越说越慷慨激昂,说到动情处竟不自觉的红了眼眶。

  宁王听她越说越激动,心里明白她是心疼、担心他,又见她眼里闪着泪花一时心头一热,忙起身走过去搂住她安慰道:“本王答应你,以后定不会这样了,往后如若有什么事情定第一时间向夫人禀报。”说完用手扳过她的头在她鼻尖落下一吻,随后抬手轻点了一下无奈地笑道:“不知何时,你竟变得如此啰嗦起来。”吟箫一听又要发作却见他又俯头吻向自己的耳边随后轻声道:“不过本王喜欢你这样的啰嗦!”

  吟箫听后,只觉得心里暖意融融,转头看向以前插着梅花的勾花白瓷瓶中现竟插着前几日买来的那一对可爱的泥人,不由得想起凝香斋的小郡主来,于是转过脸正色道:“哦,我倒想起一件事来,仔细算算小郡主也有三个多月了,王爷连个正名儿还没给起呢,明日若有空不如去那里看看她们母女,顺便给她起个好名字。这几日把我忙得也没抽空过去看看,我看那孩子长得粉嘟嘟真是可爱,眉眼看起来倒真有些像王爷呢。”

  听了她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