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多娇 作者:旁观乱世浮华(起点vip2013-11-30完结)
那疯女人也痴痴的望着她,眸中似是隐隐闪烁着什么。
封凌澈忙走了出去。
只见他食指微弹,那两人便应声倒在了桌子上。
封凌澈再进来时,那疯女人的情绪突然激动了起来,竟站起了身,大声叫嚷道:“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出去,我要出去——”
“母亲——”云多娇哭着,一把抱住了那疯女人:“母亲,我是多娇,我是多娇啊——”
“不是,你不是多娇,你是坏人,你是坏人——”那疯女人发了疯似的挣扎着用力推开了云多娇。
第一百七十八章 母女重逢
那女人用力过猛,云多娇被她推得一下子跌坐在了地上。
封凌澈忙走上前,扶起了跌坐在地上的云多娇:“多娇,你没事吧?”
“没事——”说着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又爬起身走近了了那疯女人:“母亲,您看看,我真的是多娇,我真的是多娇啊——”
那疯女人望着云多娇,竟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多娇——你真的是多娇——”
“母亲——”云多娇见她认出了自己来,一下子扑倒在了那疯女人的怀中,便嘶声哭了起来。
“多娇——”那疯女人也紧紧的搂着云多娇。
“云夫人,您怎么会在这儿啊?”一旁站着的封凌澈见她们母女二人抱着哭成了一团,这才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疯女人警惕的望了一眼封凌澈,:“多娇,你怎么会跟那禽兽身边的走狗在一起啊?”
封凌澈料想着她定是是因为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才误会了自己,忙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云夫人,您误会了,我并不是罗管家,我叫封凌澈,是多娇的朋友,我们是为了进这密室才易容成了罗管家的样子的——”
“原来是这样啊,多娇,你不是已经——怎么会来这禽兽的府中了呢?”素娥望着眼前,比出嫁前还要年轻了许多的云多娇,感觉仿佛一下子又坠入了梦境一般,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切。
“母亲,我没有死,我被那个禽兽抛在了乱埄岗以后,就被尘哥哥给救了回去,还重生到了八岁——”
“重生?”素娥噙着皱纹的眸中满是惊诧,自己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人可以重生。这么玄妙的事情呢。
“这件事,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知道自己一觉醒来之后就变成了八岁时的模样。对了,母亲,您怎么会被关到这儿来的呢?”
“哎——”素娥长叹了一声:“怪只怪母亲遇人不淑,遇上了梦楚天这个畜生——”
“梦楚生?”
“就是当朝的宰相柳陌生,也就是你的父亲——”素娥望着云多娇,眸中隐隐有些愧疚与担忧。
“我的父亲?母亲您说宰相大人他是我的父亲?”云多娇惊愕的望着素娥,自己从未见过父亲,幼时与父亲有关的记忆里也全是羞辱。母亲只跟自己说父亲已经死了——没想到。今天,竟会在这暗牢之中,从母亲口中听到父亲这两个字。而且他还活着,还是当朝的宰相——
云多娇一时间真的很难接受这个事实:“母亲,您不是说父亲已经死了吗,怎么又会变成当朝的宰相了呢?”
“你的父亲的确是在你出生的那一天失足坠下了悬崖,可是。他没有死,他被一位公主救了回去,然后又娶了那位公主——”
“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都没有回去找母亲?”云多娇的情绪有些激动。
素娥点了点头。
“既然他都不要我们母女了,为什么还要把您关到这儿来呢?”
素娥望着多娇,“这还得从心月被抓时说起。我本来这一辈子都不想再来打扰楚天的生活了,可是我真的不想看着心月就这么被风季云和风季鹰那两个畜生给害死了,实在走投无路。便想到了来洛阳找楚天,希望他能念在我们夫妻一场,想办法救救心月。可是没想到,他非但不认我,还把我乱棍赶出了相府。万念俱灰之下,我又回到了永宁县。幸好,行刑那天,心月被人救了——”想着女儿获救,素娥饱受摧残的脸上又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母亲,救下心月的正是凌澈哥哥——”云多娇笑着望向了封凌澈。
“是这位公子救了心月?”素娥激动的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叩起了头来:“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母亲——”
“云夫人,您快起来——”封凌澈忙扶着素娥坐了起来:“在下只是不想看着云姑娘无辜枉死,才出手救了她——云夫人这般,真是折煞在下了——”
“心月现在在哪儿,怎么没有跟你们在一起啊?”素娥满心担忧的望着封凌澈。
“云夫人放心,心月姑娘已经被在下安顿在了洛阳一家富足的官宦人家,现在应该过得很好吧——”
“真的吗?”素娥的眸中这才泛起了一抹喜色。
“嗯,那云夫人您又是怎么被柳陌生关到这暗室里来的呢?”封凌澈点了点头,这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心月被救了以后,我本要回去的,可是却在途中被人打晕了劫上了一辆马车,后来便被柳陌生那个畜生关到了这暗室之中——”
“那柳夫人可知道您被关到了这儿?”
“知道,当然知道,当初就是他们夫妇两把我抓到这宰相府来的,那个贱人本来是要柳陌生杀了我的,柳陌生说留着我将来还有用处,便让人将我关入了这暗无天日的秘室之中——”
“那柳陌生为什么没有杀了夫人您呢?”封凌澈的心中又是一团疑云。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只听他们说还像是跟十几年前从艳芸阁出来的一个女乐有关,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跟十几年前从艳芸阁出来的一个女乐有关?”封凌澈沉着眸子,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母亲,您放心,多娇一定会带您出去的——”
“不,柳陌生和那贱人又阴险毒辣,这宰相府戒备森严,洛阳城内又到处是他们的眼线,你们就是把我带出了这宰相府,也还是逃不出这洛阳城的。若是柳陌生和那贱人知道你还活着,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多娇,母亲已经在这儿呆了这么久了,就是再在这儿带上十年八年的也已经无所谓了,可是你还年轻,母亲不能让你为了我枉送了性命啊——”素娥哭着抱着云多娇:“多娇,母亲知道你和心月都还好好的活着,已经了无遗憾了,而且在这儿吃喝不愁的,比以前在永宁的日子要好过多了,你就不必为母亲担心了——”
“母亲——”云多娇倚在素娥的怀中,早已经哭成了泪人儿。
这暗牢又黑,又阴冷,常年不见阳光,母亲还要被这冰冷的铁链拴着,一点自由也没有,这种生活,又岂是常人能够受得了的?
她又何尝不知方才这些都是母亲说来安慰自己的话儿?
第一百七十九章 盗取钥匙
许久,素娥才松开了怀抱,用如干柴般粗糙的手,轻轻为云多娇拭去了脸上的泪珠儿:“多娇乖,不哭了——”
那熟悉的声音,将云多娇的记忆又一下子拉回到了幼时,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
记得,那时候,只要自己哭了,母亲便会拿手轻轻为自己拭去眼角的泪水,然后温柔的跟自己说:“多娇乖,不哭了——母亲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啊?”
那种幸福的滋味,自己这一生,都无法忘记。
想着,云多娇的心中又是一阵酸楚,泪水又禁不住夺眶而出。
“云夫人,在下这就为您断开这铁链,带您出去——”说着,封凌澈便抽出了腰间的佩剑来,扬手便要往那铁链上砍去——“不要啊——”素娥的话音刚刚落下,便听见“哐啷——”一声,金属猛烈碰撞的声音。
“这铁链好坚硬,我用了九成功力在这玄雪剑上,竟然都伤不得它半分——”
封凌澈捡起了被反弹在了地上的玄雪剑来,不觉慨叹道。
手中握着的玄雪剑的剑锋之上,赫然留下了一道一指宽的凹痕——
“听柳陌生说这铁链乃是他专门请外面的工匠用上好的玄铁打造而成的,再坚韧的兵器也动不得它半分,只有用专门的钥匙才能将他打开,公子还是不要再枉费力气了——”
“那这铁链的钥匙现在在哪儿呢?”
“这钥匙应该在柳陌生的身上吧——”
“在他的身上?”
“多娇,你答应母亲,千万不要因为母亲而得罪了柳陌生——给自己招来杀生之祸了——”素娥紧紧的拉过了云多娇的手来,苦苦的哀求道:“母亲只要你好好的活着,就心满意足了——”
“母亲——”母女两相抱着,又是一阵痛哭。
从暗室出来,已是傍晚时分了。想着关在暗室中的母亲,云多娇的心怎么也没有办法无法平静下来。
自己日思夜念,苦寻了这么多年的母亲近在咫尺,而自己却没有办法把她从魔掌中救出来。
“多娇,你是不是还在想云夫人的事情啊?”封凌澈一眼便猜出了她的心事来。
“嗯——”云多娇点了点头。
“多娇,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把钥匙拿来的——”
“不,凌澈哥哥,我不要你再为了我去冒险了——”云多娇仰起头,含泪望着他。
凌澈哥哥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自己又怎么忍心看着他再去为自己犯险呢?
“好好好,我不去,天色不早了。我们赶紧去吃晚饭吧——”封凌澈笑着,故意岔开了话来,心中却是已经笃定了。
“我不饿,不想吃——凌澈哥哥,你跟幼荷去吃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想着母亲在暗室受苦。自己又怎么能吃得下饭呢?
“多娇不吃,那我也不吃了——”封凌澈坐在了她身边,也学着她的样子,愁眉深思了起来。
“小姐和少庄主都不吃,拿奴婢也不吃了——”幼荷见他们都不吃,便也跟着绝起了食来。
“你们——”云多娇望着他们这般。脸上露出了难色,自己是因为担心母亲才不想吃饭的,又怎么能连累了凌澈哥哥和幼荷都跟着自己不吃饭呢:“那好吧。我跟你们一起去吧——”
“这才乖嘛,人是铁,饭是钢,不吃饭,哪里有力气去救云夫人呢?而且我们初来宰相府。对宰相府的地形什么的都还不熟悉,要想就云夫人。我们还得借着吃饭的空儿,再跟刘妈妈再多打听一些宰相府的事情呢——”
也是,若是不了解宰相府的地形,不仅不知道柳陌生的住处,就是救了母亲,也没有办法把她带出去啊——
自己在宰相府也就只认识刘妈妈了,刘妈妈为人和善,有问必答,跟她打听起来倒也方便。
到后院大厅时,吃饭的人都已经散去了。
不过,热心的刘妈妈却已给他们留好了饭菜。
“刘妈妈,这宰相大人的卧房在哪儿啊?”刚吃了一口,云多娇便抬起头来,问道。
“小姑娘,你打听宰相大人的卧房作什么啊?”
云多娇盈盈一笑,道:“没什么,我就是随便问问,怕到时候走错了地方,冲撞了宰相大人了——”
“这样啊,我们家大人,就住在前院的西厢房里,中间是客厅,旁边是书房,夫人住在前院的东厢房里,小姐则住在后院的西厢房内,你们只要不在前院乱跑,就不会冲撞到我们宰相大人了——”刘妈妈热情的介绍道。
“宰相大人和夫人不住在一起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们一人一间卧房,至于住不住在一起这也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该打听的了——”
“谢谢您了,刘妈妈——”云多娇边谢着,边盘算起了如何接近柳陌生从他身上取下钥匙的事儿。
一旁坐着 的封凌澈,心思也全然不在这饭菜上面。
“跟我客气什么啊——以后有什么事情不知道的,你们就尽管来问我好了。”刘妈妈边收拾着碗筷,便笑道。
夜渐渐深了,封凌澈陪在云多娇床边,见她睡着了,帮她曳好了被子,这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已近月圆,外面的月色格外的皓洁。
如华的月光,为朱红色的琉璃瓦镀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
只见,月色下,一位,白衣男子纵身一跃,如凌燕般飞上了屋顶,飞步如着了羽翼般轻盈。
男子在最前面的一栋最为宏伟高大的建筑上停了下来。
柳陌生卧房的灯火已经熄灭了,此刻他已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封凌澈蹑手蹑脚的走近了床榻边,在衣柜,床柜,柳陌生挂在床边的外衣上,摸索了许久,也未找到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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