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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算城墙上站得是系统的大国王,我们这般打法,也该挂了吧!靠,我的箭又没了,我已补了三次了!”一个箭手麻木的拉着他的长弓,直到箭没,才又忙退开去到后勤那边领箭矢。
一个我意天下战士一个箭步抢到云梯边,怒叫道:“我他妈就不信邪了,我都被他挂了六次了,我就不信会杀不了他!”说完,又是蹬蹬蹬的爬到城头,却被城头的刺客连刺数刀,第七次从城头摔下。
“他一定是到了十转,成为了传说中的死神,所以杀不死了,我不杀他了!”一个挂了四次的骑士,终是放弃了从我面前那条云梯登城的念头,改冲向另一条云梯。
……
到了半夜时分,雨终停,风依如刀。
整个战区的战斗却是更为混乱,呼喊打气声此起彼伏,伴随各式各样的叫骂声,乱嘈嘈的响成一片,有个红色之国的战士更是疯了般在见人就砍,好是他的模式对自己帮派的人并不能造成伤害,两个玩家将他死死抱住,送到了城下,在这种强大的压力下,又打了将近一整天的时间,那战士的精神实已崩溃。
很多的攻城器具都已散了架,横七竖八的瘫在城前,有些还在燃烧,透过并不算明亮的闪光,可以看到城门口因太多人贱踏,已全是黑色的泥泞,谁也不知道,在这泥泞里,留下了多少生命和鲜血。
十二个小时,我意天下的玩家竟是没有停下过片刻的攻击,那汹涌的人马仿如怒涛拍岩,一浪高过一浪,在这样的氛围里,已没有人会去计算自己挂了要掉到几级,可能会爆掉什么装备,有的只想站在这里的墙,统治这里的城。
面上突然一阵冰凉,我用手一抹,竟是下雪了。
现在正是冬天,长雨后,就伴着飘雪。
我却是稍微清醒了些,看看自己身前身后,双方的玩家都在疯狂的叫嚣着,放肆的挥洒着自己的野性和杀意,仿佛都成了一只只满是凶性的野兽,见谁就会扑上去咬上一口。
在这么一群疯子里,清醒的那个反倒成了疯子,我看着却是突然觉得有些莫名的害怕,可我却已不能停下来。
魔法的光华在夜色里,纵然是小雪,也不能掩盖她丝毫的明亮绚丽,就仿有若那烟花怒放,映着雪花,反倒有种艳丽的美丽,只是不知今夜如此烟花是在为谁绽放。
腰腹突然传来一记刺痛,我看去,一个骑士已从城头爬起,对着我刺了一枪,我下意识的举起双匕,再对着他的胸口连刺几下,那骑士顿一脸惊恐的倒了下去,想是至死都不能相信一个刺客的攻击可以强横至此。
交战的双方就像两股互相冲激的潮水,不断的重复着相涌退散,在红色之国的皇城上溅出如血的浪花。
既然我已无法保持自我,那就让我放纵自己。
我的攻击值就目前来说,实已到了一个骇人听闻的地步,但最可怕的是,我的黑色圣经戒指上还有伤害加成,护腕上还有反弹伤害,再加下双匕攻击,暗影之刃经绿豆纱镶上宝石上,称得上绝对高攻,况且还有麻痹和撕裂伤口,而冥皇之匕的攻也不弱,但重要攻击速度超快,特别是我由三连击转变过来的“惊九变”,对一些低级的,我时不时的都杀出秒杀或亚秒杀来。
将一个剑客屠戮下城后,两个突然窜上城头,大喝一声,各自举刀朝我当头劈到,刀风凌厉而直接,似要将我生生撕裂一般,就连那雪花,都似受不住两人的杀气,往外斜飘开去。
见到这两个战士不是普通玩家,场中突然不可思议的失去了我的身影,我在施用隐身技能后,立对着其中一个战士施出凝血,冥皇之匕势如毒蛇般从颈间刺入,切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来,没等那战士回过神来,双匕齐施,连着往他肋下刺下数刀,将其挂去,这时我的身形才不过刚刚再显现出来。
一声锐器破空的尖啸从我身侧划空而至,我心头一片澄明,凭着感觉冥皇之匕反手切出,正中迅疾刺来的刀尖,一股汹涌大力顿将我的手臂直荡开去,那战士却也不好受,我贯入了内力的冥皇之匕,想来定也是让他一阵手臂发麻,再难发力,我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暗影之刃的连击,让他根本加不上血来,在我施出一个嗜血一击后,那战士也是栽下了城墙。
这两人确是我意天下中的最杰出战士,被称为“天使双壁”,没想几乎都是在一照面间,就已被我格杀,让城下不少玩家都惊呼出声来。
我却是杀得兴起,一个骑士刚冒出头来,我上去就是一个嗜血一击,放大了三倍的双匕攻击,让他直接秒杀,大哗。
在我的长啸声中,那些我意天下的玩家,终觉得了一丝害怕,畏缩着不敢再靠近。
这一夜里,想来有多少人,都已记住了城头那个嗜血的死神。
这样的战斗,一直持续到了第十二天清晨,这令人疯狂的血战才渐渐平息下去,没有人知道这一夜里,共挂掉了多少玩家,消耗了多少药少箭矢,爆掉了多少装备,我唯一能统计的是,我的铁衣卫,这一夜后,只余下了三千八百名,伤亡过半。
这一夜,也似消耗掉了双方的所有能量,之后的战局清清冷冷,整个一天里,虽然接战不断,但均形不成什么大场面,正当有人断言,这样的场面会一直沿续到国战结束时,第十三天清晨,却又传来了一个消息,改变了这战局。
第八卷 明月照积雪 第395章【大局已定】
昨夜的雪下得很大,虽然在交战的最激烈的中心地带早已是一片乌黑泥泞和脚印,但在远处的屋檐上,树木枝丫上,却都是积上了一层厚厚的白雪,给这肃杀无情的战区,亦是添上一缕温情。
红色之国的玩家都在纵情欢呼,因为国战虽然还没有结束,但这场战争,他们却已是赢了。
就在今日清晨,中国区三大王国的另一极‘红狼之国’突然宣布介入这场战争,他们向我意天下发动了国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先下了我意天下一座防守空虚的附属城,又由那座城做为传送点,开始全力朝着我意天下的主城天使之城发动了攻击。
没有人清楚为什么红狼之国在这个我意天下紧要的时候突然发动了攻击,有人说,这是谁与争锋和温柔的杀人早商量好的,也有人说温柔的杀人只是做了只黄雀和渔翁,亦有人说温柔的杀人和谁与争锋是同时代的人物,惺惺相惜,这次只是看不惯天使的面容这个后起新贵敢挑战他们的尊严……虽然玩家中流传着千百种说法,但有一点是无可置疑的,红狼之国确确实实的和我意天下交战了。
在接到这消息的刹那,‘我意天下’的玩家根本再没有心思留在红色之国,几乎是全军就撤回了天使之城,进行防守,而很多被打得郁闷的红色之国玩家则是穷打不舍,亦是跟了过去,协助红狼之国攻击我意天下,反正现在还是国战期间,双方杀人根本不会增加任何的罪恶。
谁与争锋并没有制止,事实上他也无法制止,或者说根本也不想制止,现在进行的是战争,战争就应该流血,应该报复,所以,霸气十足带着大批红色之国的精英,去攻击我意天下的另一座附属城,并不会有任何人觉得不妥。
我心中却是有丁点的不舒服,或许我这样的性格实在不太适合站在这样战场上,当然,我也清楚我的不舒服,并不是因为红狼之国和红色之国这曾经中国区的双红对天使的面容形成夹击,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天使的面容既然发起了这场战争,就应该有这个觉悟,就应该要估算到这种可能性。
我的不舒服,只是因为有些不愿看到天使的面容心中理想就这样彻底的破灭,在天使的面容心里,一直都希望自己无比的强大,虽然我并不赞同他这种观点,但我和他之间,毕竟有过一段纯真的兄弟情义,我无论如何,都无法忘怀在玉门关外那个顶着风沙的身影,那腔跃马横枪舍生替我挡枪的豪情,所以,我还是希望他能过那种他想过的生活,前提是不要沦为别人的附庸。
这一次,毫无疑问,天使的面容的前景一点也不乐观。
红狼之国趁这个时候突然袭击,让我意天下的玩家根本就是措手不及,据说,红狼之国只用了几个小时,就已完全控制了外城,现在已在围攻皇城城墙。
这次和红色之国的交战,虽然一开始我意天下占有不小的优势,但当我率着铁衣卫介入后,我意天下的玩家同样可谓损失惨失,这次国战,只能说是个两败俱伤之局。
现在,我意天下玩家的等级,士气,后勤补给等各方面根本都无法再和红狼之国想抗衡,想要撑过十五天的国战期,几乎已成了一种奢望,况且,在这期间,大量的红色之国的玩家肯定会趁机报复,在这两大势力的夹击下,我意天下亡国甚至已是件板上钉钉的事。
谁与争锋不知何时走到了我身侧,同我一起望着城外零零星星的战斗,没有说话。
城外的战斗,一点也谈不上激烈,大多都是三四个,或七八个红色之国的玩家在追打着一个我意天下的玩家,中间还夹杂着无数五花八门的咒骂声,从现在起,这里已不是中国区最惨烈的战场,现在的战场,正在那水深火热中的天使之城。
谁与争锋轻轻的吁了口气,白色的气息在冰冷的空气中翻腾,变幻着奇异形态,又逝与无形。
他们说,人活一口气,或者这一口气真就是人生的缩写吧,无论你的人生多么精彩,多么富有变化,多么有传奇,最后,终还是要消散在这风里。
谁与争锋突然转头看住我,笑着对我用力一拍肩头,我知道,他是在感谢我这次带着铁衣卫来帮他,男人间的感谢有时确根本不必用言语来表达出来,只是,谁与争锋却也未必能明白我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吧。
我并不想因我的心情给谁与争锋任何的负担,也是朝着谁与争锋用力一拍肩膀,算是回应。
身后突然又响起脚步声,我和谁与争锋齐齐转头望去,却是西门吹雪和百合并肩走了过来。
我的心中一片温馨,除了天使的面容,我还有其它兄弟的。像西门吹雪,那次在沙漠上发生的决斗似乎还在昨日,那香醇的女儿红的韵味似乎还在舌尖萦绕。
西门吹雪一走到我边上,就是用力打了我一拳道:“小子,这段日子好像长进不少嘛,那晚听说你在城头,让不少人连胆都吓没了,现在很多玩家都给了你个新外号,叫死神了!”
我笑笑,没有说话。
那一夜,杀了那么多的玩家,只能说是为势所迫,并非是我真心所愿,并无任何值得炫耀的地方,我现在的心态,早已不是当初在纵横天下驻地单骑闯关的那种心态了,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也没了当初的激情燃烧,有的只是种说不上的沧桑,道不明的厌倦和疲累。
在这游戏里,就算我杀了再多的人又能如何,也许是可以给我自己博得无敌的声名,也许可以令天下人都惧怕我,可是,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这些,我真不稀罕。
“小妖哥,我现在真的相信你能击败那个东瀛恶人,我相信,中国区,只有你能击败他!”百合脆生生的道,她的眼闪动着明亮的光泽,看得出来,这是发自她内心的话语。
我的心底发出丝冷笑,击败了又能如何,击败了,就可以让嫣红回复到原来?还是击败了,就可以让东瀛彻底沉沦?这些都是不可能的罢,我和中国英寿的争战,无论上升到什么高度,仍只是一场决斗而已,或许在短时间内,可以让胜方的国家豪情激湃,但在漫长的岁月里,这样的事根本就算不得什么,况且,任何人都不应该忘了,这只是一个游戏。
“我要走了!”我淡淡的道,突然间,我失了说话的兴趣,我现在只想在一个安静的地方,让自己安安静静的升到八转,然后和中国英寿决战,不管成败,再带着紫色水晶安安静静的去过自己的生活。而这里,我意天下要应付红狼之城的攻击,根本不可能再来红色之国,也不会再有我的什么事。
我突然提出要走,显然有些出乎几人的意料,但这几人都是游戏中顶尖的豪杰,脸上倒都是无甚异色,谁与争锋拥抱了一下我,道:“本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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