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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对这种不能奈何我的现状有些不满,西门吹雪轻叱一声,手中的承影如毒蛇般从左侧刺至,剑周围的空气,亦像是被这一剑不断吸蓄,再不是无声无息,而是带着一种能扰乱心神的轻啸,剑尖更中不断闪动,让我对着这一剑,竟生出无从闪避之心。
自己一直苦练的技巧控制终体现成果,在承影剑眨眼就刺至胸前时,我微退一步,暗影之刃迅疾点出,凭着感觉准确无误的找上承影的剑尖,硬拼一记。
一股冰凉的大力传来,犹如水银泻地般让人根本无从抵挡,先由虎口传入,再进入右臂,手臂血肉内的筋脉似乎都在抽搐,让我在一刹那竟发不上力来。
西门吹雪也不好过,我在硬拼时,射出的一排弩箭全被击中,出现了冰冻,我自然不会放过这种机会,强振精神,一个跃步,上前就是几下疾刺。
没等我刺出麻痹属性,西门吹雪很快就从冰冻中恢复过来,侧身中,承影剑朝前一递,就在我身上撕裂出一个深口见骨的伤口,血顿如泉涌了出来,没想到他这承影剑也带了撕裂伤口的属性,难怪能位列圣灵器。
这下我更不敢硬接,只是不停的闪避,一边压着弩箭对他狂射不止,将西门吹雪打的不停摇头,不过,他虽对我这种无赖打法很是不满,却也无奈,现在正是你死我活拼杀之际,可不比武场较技,自然是什么法子都可以用上。
西门吹雪吃亏在于没有远程攻击的手段,敏又不如我,一时间,场面上顿显得有些被动起来。可偏又拿不出什么好办法,让我打得不由暗自偷笑。
似是被郁闷憋久了,西门吹雪暴喝一声,看准时机,对着我就是一个连环斩,将我的血足足打下了一半,心中暗骂这西门贱客下手够狠,连要下毒手了也不打个招呼,看来是真想要我的老命了,不过想想他要是真打了招呼,那也不叫下毒手了。
见西门吹雪并无留情之意,我下手也不在留手,刃挑弩射,光影纷飞,身子更是不停闪挪腾移,将自己的战斗技巧发挥到极致,场面上却仍不过堪堪打成了个平手。
西门吹雪一个空翻,承影突从肋下斜斜刺出,翩若惊鸿,带着他的衣衫飞舞,颇有些天外飞仙的味道。
眼见无从闪避,一弓身,人高高弹起,暗影之刃带着一去不返的气势自下而上戳去,刃锋的寒芒阴冷。
“锵”
一声金属撞击的脆响,在沙漠中随出老远。
我和西门吹雪硬拼中,身子都是弹飞出去,重重的跌在硬直的疏草上,身上各留下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然后不约而同的又双双窜起,身形丝毫没有呆滞的再击一次,又鹊起,再击,血顿流满了身。
两人的眼中都已血红,互喘着粗气,也许,这时的我们都忘了伤痛,忘了生命,忘了兄弟,只余那赤祼祼的兽性,和对鲜血的无尽渴望了吧。
各自再从地上爬起,嘶叫一声,各举利刃又冲了起来,在二人身子再一次交错时,这次,西门吹雪的承影却没在举起。
看着西门吹雪微笑着化成一道白光消失在我眼前,我呆立在当场,暗影之刃的刃尖上正流淌着我兄弟的血,一滴一滴,比什么都红。
第四卷 千里走单骑 第六十五章 【生命绿洲】
沙漠中的夜空,布满繁星,仰望上去,显得格外的高远,我不知道自己已呆立了多久,心里全是黯然,西门吹雪,我的兄弟,终是被我挂了。
沙漠里的风渐渐又大了些,吹在人身上,有些发寒,我终是收回那仰望星穹的目光,往四下看了看,四周全被皎洁的月光笼罩,除了地上多了个影子,其余的和白天似乎并无二致,突然看到西门摔破的酒坛,正残破的散落在荒草间,心又往下沉了一沉。
大概是觉得这儿曾经流淌着西门吹雪的血,我突然有些害怕再在这片绿洲这么呆下去,我的兄弟,我却杀了他,这确是件很可笑的事。
苦笑中,拉过马匹,缓缓朝前行去。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从没有什么崇高的思想,更无凌云的壮志,只是别人想要挂我,那我肯定会先挂掉别人,可这次,我心里却觉得很不自在,因为我并不是靠自己的实力挂了人家,更因为,那人真的当我是兄弟。
西门吹雪显然是因为我是红名,才牺牲了他自己,我要是挂了,只能复活在大漠的某个角落,身上也可能会爆掉好几样装备,那样的我,还想在这片充满怪物的沙漠中生存,只能说是个梦想。
这片绿洲并不大,我很快的走到了尽头,展现在我眼前的又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在夜色里,朦胧胧胧,满是苍凉。
眼睛突然停留在前面路边的一个十字架上,这是个用二块木头搭成的简陋十字木架,横着的一头削的尖尖的,看上去,就像是一个路标。
郁闷的心中,突然有了些兴奋,虽不知道这个标志的终点会是什么,但至少说明这里已有或是曾有过人烟,虽明知在夜间赶路很是危险,但仍是打马向着路标指引的方向驰去。
在路过路标时,不忘把路标扳转九十度,将指引方向换到了另一侧,有句古话说的说,小心才能行的万年船。
然而,一直纵马奔到天明,手冻得僵硬,出现在我眼前的除了沙漠,仍是沙漠,我开始怀疑那路标是不是被像我这种类似的人动过手脚,还是根本就没什么指向意义。
路上不时出现的法老和沙漠晰蜴,都被我通通斩杀,沙怪和风妖已很少出现,代之出现的是一种食尸鹰,时不时的悬停在高空,又如箭般的飞窜下来,要不是我带有弩箭,要杀这个还真要费上不少劲。
跨下的马我喂了些水,又换过了另一匹,我庆幸我这次带够了足够的饮水,不管怎么说,这次的沙漠行走,对我意志和毅力的磨练,收益还是很大的。
一路上,不停的杀怪前进,也爆了好几件装备出来,第到又过了三天,我已冲上了36级,对于那路引是不是指示着什么,我早不在去想,都跑了这么长的路,有什么也早该碰到了。
就在我放弃希望的第二天,我却又碰到了一片绿洲,这片绿洲明显要比几天前的那一块要大的多,在绿洲中间还闪着波光,分明是一条河。
在沙漠里能见到绿色实是件很欣喜的事,更何况还见到了河,顿欢呼一声,打马奔了过去。
这片绿洲没有让我失望,真的存在着NPC,一个杂货铺的老板,我虽是红名,但这种根本没有守卫的地方,倒还是能进的。
进入杂货铺内,没想这杂货铺的东西还挺全,二话不多的先补充了一通,最后还买上个斗笠,咱终于也有了个遮阳的工具,不在咒那毒太阳了。
想和NPC老板聊聊,但却是一问三不知,顿失了和他说话的兴趣,退了出来,开始四下走走。
这片绿洲虽大,但似乎只有杂货铺老板一个人,也不知道这寂寞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逛了半天,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也没找到,正准备放弃时,突然看到在一大篷灌木后有间木房,这木房被那一大篷灌木遮着,要不是到了眼前,在远处根本看不出来。
心中一动,这房子设的这么隐蔽,肯定有些蹊跷,走到木屋门,先是装作斯文的敲敲门,虽是在游戏中,但礼多人不怪总是不会有错的。
果然,听到里面咳嗽一声,一个衰弱的声音道:“门没锁!”
一听有戏,估计还是个病人,根据以往的经验,要是运气好的话,可能这还是个隐藏任务了,让我去帮着找点药,等医好了他,他就会给我一大堆奖励物品了。
推门进去,木屋中很是阴暗潮湿,但仍能见到床上坐着一个老者,穿着个羊皮袄,双脸削瘦,眼窝凹了下去,但脸色看上去却还不错,见我进来,睁开了眼,精亮的视线里透着一种说不上的睿智。
不像有病的样子啊,我轻声的嘀咕了一句,但仍是上前装出一脸和善的笑容道:“老丈,打扰了!”
那老者轻轻叹上一口气,又朝我看了一眼道:“你的煞气很重啊,很多年前,也有像你这么一个年轻人来找过我……”说着,看了我一眼,竟闭上眼不在说下去了。
我心格登一下,顿知十有八九真碰到一个隐藏任务了,要不然,一个NPC是不可能和我说这些的,立即配合的道:“老丈,后来呢?”
那老者却像是没听到我说话般,仍闭着眼睛不动,我等了半天,开始有些烦躁起来,这NPC也太莫名其妙,没头没脑的说上这一句就不说了,难不是我想错了,这不是什么隐藏任务,正想在问,突然看到那老者的眼窝里似是有泪光闪动,想来这定是一段伤心往事,便也没在开口询问,只是老老实实呆在老者边上,一动也不曾动上一下。
第四卷 千里走单骑 第六十六章 【隐藏任务】
许久,那老者才像是从伤心往事中醒来,缓缓张开眼睑,轻叹口气,含悲夹愤道:“年轻人,后来就是这样了!”说着猛的一下掀开了半盖在他下身的被子。
我凝目望去,只见这老者的两腿自膝下已齐齐断去,模样有些吓人,不由骇上一骇,惊道:“老丈,后来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会如此。”
老者苦笑一声,像是自呓般带着苦楚道:“怎会如此?怎会如此?这都要怪老朽自己老眼昏花,一时心软,就收下那不肖徒儿。”
说着仰头靠上床背,像是理了理思路又续道:“没想我那不肖徒儿,自见我有柄绝世利剑后,就起了歹意,一日在我酒中下药,夺了我那柄绝世名剑,又断我双足,逃了出去,其实,我本有意就将这剑传给了他,偏他就等不得那一年半载。”
说完双目向天,愣愣的看着布满尘土的屋顶出神,在听完老者语意悲凉的这番话,我更确定这是个任务无疑,要不然,他那徒儿一刀杀了他,不就什么事也没有,何必搞出这么多事来。
当下装作义愤填膺的道:“老丈,不知你那徒儿是何人,不若由我去为你将他杀了可好?”心中想着,这老头八成要说那就太感谢壮士了,等我回来完事交差,他便会给我点压箱底的宝物,这任务就算大功告成。
没想那老者轻轻摇一摇头,坐直身子道:“要杀他,谈何容易,我前几年听一个过往的商客说,我那徒儿已在东方的大国当了一城之主,加上他又有那把绝世名剑泰阿护身,恐怕这天下也没几人是他对手了!”
我听着不由吃上一惊,先别说他那徒儿已是一城之主,手下有众多护卫,单那把泰阿剑,就是大大的有名,据传此剑是欧冶子和干将两大剑师联手所铸,威力恐怕比西门吹雪的承影还要胜上几分,自己想要去杀他,那确是不太可能的。
“我那徒儿名元朗,你只需记得就成,倒是现在有一件事想拜托小哥!”
原来不是让我去杀那个元朗城主,心想这是最好,见大菜来了,忙垂声道:“老丈请讲。”
老者喘上一口气道:“我自知时日已无多,只是有一未了心愿,平生想一睹天工之锤而不得,不知小哥能不能帮我找来?”说完有些神秘的朝我笑一笑又道:“到时,自也有小哥的好处!”
没好处谁帮你干活啊,我又不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心中暗道,但嘴上还是向老者恭恭敬敬道:“这个自是可以,只是不知这天工之锤在什么地方!”
“听说,天工之锤是随着‘楼兰王国’一道沉沦的,你可以上哪去找找!”
靠,楼兰王国我是听说过,可谁知道那沉沦在哪啊,只是现在可不能得罪你,只得仍耐住性子,小心问道:“不知那‘楼兰王国’沉沦的位置在哪?”
“当年,楼兰王国可是同太阳一道陨落的啊!”老者说完这句,又闭起了眼睛。
在西边,这NPC就是爱故弄玄虚,想在问点什么,可那老者却像睡着了般,再不肯开口,心里不由大大的鄙视一把,却也无可奈何,只得摇一摇头,出了木屋,向西行去。
一直向西骑出百里,怪物倒是杀了一大堆,可就是不见什么遗迹古址,心想莫不是自己理解错了吧,又把那NPC的话想了一遍,觉得他说的应该就是这意思啊。
再奔上百里,还是找不到一点线索,决定往回找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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