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妃,朕只要你 作者:云笺曲(红袖vip2013.9.1完结)
“自然是真的。朕早上才封了青笺为祸妃,这不,岑妃和你宫里的和亲使都跑过来贺喜了,你竟浑然不知。”挥了挥手,“李韦,给六王爷搬一张椅子,让他坐在新妃身边。”
稍后,龙岳桢就坐在了青衣女子身侧。
“来吧老六,敬你的新嫂子一杯。”皇上示意弟弟端起面前的酒杯,自己则举起满杯的酒,“她不能喝酒,朕代替。”
强行与六王爷碰杯之后,率先饮下。
岳桢没有直视青笺,余光却将她看了一遍又一遍,一仰头,吞下辣喉的酒液,将酒杯举向女子,“恭祝娘娘封妃之喜!”
未及女子作声,龙岳枭伸出手臂指着她,“赶快给六王爷夹菜。”
女子顿了顿,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到岳桢面前的小碟里,“谢王爷。王爷请用!”
“好……谢谢娘娘……”六王爷颓然地夹起那块鱼肉,放入口中,脸上竟是满足的颜色。
“娘娘的封号好特别呢,有什么典故吗?”一向喜欢搅乱子的苏婉雅怎可放弃这个微妙的场合,遂兴高采烈地望着青笺,做出求知欲极度旺盛的表情。
“这你就得问朕了!”龙岳枭放下象牙筷子,大手搭在了女子的肩头。
“那就请皇上跟大家说说?”苏婉雅几乎要拍手,但看到六王爷递过来的眼神,到底还是按捺了一下。
“好吧,朕就跟你们说说这个封号的由来……”手指在女子的细嫩脸颊上摩挲,虽并未被反抗,却也没有得到回应。
两人的动作和神态被众人看在眼里,虽然复杂的心情各不雷同,然,却有一个共同的滋味,那便是嫉妒。
“皇上,不要在我们面前显示您和娘娘的恩爱有加了,还是快快给大家讲一讲封号的由来吧……”苏婉雅可是个敢说话的人,她大胆地把自己的酸味散发了出来。
“老六,还记得老九是怎么被幽禁的吧?”龙岳枭的手指还在摩挲女子的脸颊,目光却转向了弟弟。
“这……臣弟还记得。”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岳杉正是为了替青笺打抱不平、忤逆了皇上,才被幽禁的。
“老六是为了她才被幽禁的……”咬着牙根,两根指头掐了掐女子的脸颊。
女子没有叫喊出声,但白皙的肌肤上已然现出了两个红色的指痕。
皇上又转头看着岑妃,“爱妃,你还记得我们的大婚之夜是被谁破坏的吧?”
岑妃听了,当即愤慨地站起身,尖尖细指冲着妹妹,“是她!她不仅破坏了臣妾和皇上的大婚之夜,还将滚烫的茶汤泼在了臣妾身上,害得臣妾差一点就变成了满身瘢痕的丑八怪……”
没等她说完,皇上冲她伸手,“够了,坐下。”
岑妃这才不情愿地坐下,表情却仍旧是忿忿的。
皇上又把头侧着,往李韦的身边靠了靠,“李韦,告诉大家,你手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李韦四处撒目一番,最后看了一眼青笺,“是、是为了帮新娘娘挡住利剑、才、才……”
“好了。”皇上止住大太监的话,捏着女子的脸颊,使其与他对视,“谁与她接近,谁就有灾祸。只是不知道,这下一个灾祸会降临在谁的头上……”
女子竟莞尔一笑……
嫡女心思·初男烙印
更新时间:2013…6…29 1:39:16 本章字数:8611
一番凌辱之后,皇上捏着女子的脸颊,使其与他对视,“谁与她接近,谁就有灾祸。只是不知道,这下一个灾祸将会降临在谁的头上……”
女子竟莞尔一笑,“与青笺接近的,都遭了灾祸。唯一躲过劫难的,目前就只有皇上了!”
这意思再明显不过了,言下之意,下一个遭灾的人便是他龙岳枭。
众人纷纷一愣,随即,都把目光集中在了皇上身上。
“哈哈哈!”当事人竟然大笑几声,“说得也是。朕还想起来一件事,那便是当日六王爷受箭伤,也是为了保护你这个祸水!朕倒是要看看,你这个祸水能够给朕带来什么样的灾祸!玎”
说罢,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身,稍一弯腰,将瘦削的女子拦腰抱在胸口,大踏步出了门。
“皇、皇上……”李韦看了看被晾在桌旁的几位,嗫嚅着追了上去。
“死回去伺候他们用膳!”皇上粗。鲁地低吼,把大太监的脚步留在了原地,随即,他只有悻悻地回到了桌旁猊。
“这、这算是怎么回事啊?吃着饭呢,就去翻。云覆。雨了?这情。欲来得也太快了吧?皇上的口味还真是……”苏婉雅又开始肆无忌惮地口无遮拦,全然不顾脸色赛过猪肝的岑妃会有什么样的感受。
倒是六王爷,顾及到了岑妃的心情,热络地招呼她好好用膳。
岑妃却站起身来,福了福身子,“王爷慢用,本宫身子不爽,先行回宫去了。”
岳桢了解她的感受,便起身恭送她出了门。
“王爷,我也回去了。”苏婉雅急急地跟岳桢打了个招呼,又偷偷使了个眼色之后,快步跟在了岑妃身后。
“娘娘留步——,婉雅为娘娘不值呢……”疾步上前,以惋惜的口吻留住了岑妃的脚步。
“姑娘这是何意?皇上宠。幸妹妹,做姐姐的高兴都来不及呢,怎么还会有不值之说?”到底是受过传统教育的大家闺秀,识大体是最基本的常识。虽然有些口不对心,但在不是很熟识的人面前,还是要竭力做到这一点的。
“娘娘,婉雅只是为娘娘鸣不平。婉雅虽然才进宫,可是这两天已经听宫人们说了许多关于岑妃和祸妃的故事。岑妃您是嫡出的相府小。姐,天资自是不必说,所受的教育更是没得置喙;而祸妃是庶出的女儿,资质不如您、相貌不如您,就连为人处事、待人接物都不如娘娘来得光明磊落。可就是这样的姐妹俩,因了娘娘心善、不会耍诡计,境遇却是天壤之别的。明明是娘娘先封的妃,却不仅尚未承。宠,就连大婚之夜都被人破坏……”
“够了!”岑妃早已气得花容失色,气哄哄地止住了苏婉雅的话。
“娘娘不要气恼,会令容颜早衰的。要我说,娘娘就是太软弱可欺了。在宫里怎么可以不使手腕呢?那样只会被人欺负,而且还是被自己的亲人欺负……”继续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岑妃忽然收起了怒色,冷冷地凝望着苏婉雅,“姑娘说这些,究竟是何用意?”
她还算是个聪明的女人,竟也看得出对方是有用意的。
红衣女人干笑两声,靠近岑妃,“娘娘聪明,知道婉雅的心思。婉雅说这些话,一来是为娘娘不值,二来是为六王爷鸣不平……”
“六王爷?这事关他何事?”岑妃好生意外,忍不住追问道。
“天呐,难道娘娘看不出王爷爱慕祸妃娘娘吗?”继而四处扫了几眼,将食指竖在了唇边,“这事儿罕有人知道,娘娘千万不要声张,若是传出去,王爷名誉受损啊……”
“你既告诉了我,就应该笃定了我不会说出去。”岑妃不屑地乜斜着她,“现今青笺已经贵为妃子,王爷即便是再爱慕她,也不能肆意妄为,当心被皇上知道之后加以惩处。”
“是、是,娘娘的话没有错。问题是,祸妃似乎、好像还对六王爷有所意图……”杏目继续环视,做出害怕隔墙有耳的架势。
“哦?姑娘是怎么看出来的呢?”岑妃竟然一反常态,没有偏听偏信,而是谨慎地追问了一句。
“娘娘是太在意皇上了,整个身心都在皇上身上,所以忽略了其他人的言谈举止。”女人鄙夷地摇头,“这样单纯的女人怎么能够得到圣宠呢?宫里多的是顺从的女人,太没有自我是不容易引起皇上的注意力的。倒是像祸妃那样的女人,适当地表现自我,反而能够吸引皇上去征服她……“
岑妃忽然打了个哈欠,打住了女人的滔滔不绝,“本宫乏了,现在回宫去歇息。姑娘请自便吧!”
也不待对方再说什么,径自带着翠儿离开。
苏婉雅望着她那趾高气昂的背影,恶狠狠地咬了咬贝齿,“你等着,早晚有一天……”
而款步离开的岑妃,则对刚刚听说的“秘密”半信半疑。
“翠儿,你觉得死庶女会勾。搭六王爷吗?”她征询起了最没有主意的宫婢。
“奴婢觉得不会。就算二小姐属意于六王爷,想来也是在被皇上宠。幸之前,那是把王爷当成救命稻草,希望寻觅个靠山,好脱离做宫婢的生活。”婢女以她的价值观来判断着主子提出的问题。
“倒是有一定的道理。”抽出丝帕,擦拭着嘴角。
“以奴婢所见,那个和亲使似乎有意讨好娘娘,娘娘为何不干脆拉拢了她,好歹在宫中也多了一个帮手啊!”婢女问出心中所想。
“刚夸完你,又犯糊涂!”以染着寇甲的手指频频戳着宫婢的额头,“本宫的夫君是皇上,她苏婉雅则是六王爷的人;全天下都知道皇上与六王爷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你觉得本宫有理由去接近六王爷的人吗?还有啊,即便皇上不在乎,本宫也不可以跟敌国来的和亲使走得太近!一旦她是个……”
“是个什么?”主子的话戛然而止,而宫婢却没有及时领悟,便开口追问。
“蠢材!”岑妃骂了一句,上了早已候在那里的轿子。龙岳枭一路抱着青笺,两个人的目光没有交流。他只负责大踏步前行,她便静静地看着路旁的景致。直到他把她抱到了御书房,甫一进门,就把她丢到了地上。
女子勉强站稳,将乱发抿于耳后,掀着微翘的唇角,“想不到皇上也会演戏了。”
“跟你学的。”男子阔步走向桌案后,蓦地抬头看了女子一眼,“怎么?失望了?朕是不是该把你抱回寝殿云。雨一番呢?白日里做那个,想必与黑夜是截然不同的滋味吧!”
“青笺知道皇上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只不过是借机离开那些不喜欢的人罢了。”女子依旧淡淡的,福了个礼,准备离开。
“你若是现在出去,要旁人怎么评价朕?难道朕的体力就这么不济,顷刻间便一泻千里吗?”暧。昧的话从他嘴里冒出来,一点情。调都没有。
“可是皇上抱着青笺来御书房,难道就不怕宫中流言四起,说皇上竟性急到等不及回寝殿吗?”直视着男子,迎着他的目光,丝毫未有退却。
龙岳枭突然现出爱色,“看样子,得让宫人们听到爱妃的呻。吟、以及朕的低吼,如此方算是做足了戏,也好打消众人的疑云……”
不待他说完,女子已收起挑衅的神情,走到桌边,挽起衣袖,垂首精心研墨。
见她已然服软,他便不再苛责,坐到桌案边,专心致志地翻阅奏章。
大约看到第三个奏折的时候,他“嘭”地拍了一下桌子,随即将手中的折子甩了出去,折子于空中打了个转,之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一直安静的室内忽然接连出现不小的响动,终是令人惊惧。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之后,女子定了定心神,袅然走至地中央,将折子拾起,放回了桌案上。
龙岳枭沉吟好久,最后抬眼乜斜着她,“朕问你,若是有人贪污了赈灾的银款,把灾民的口粮据为己有,你觉得此事应该怎么办?”
“杀!”粉润的唇瓣只吐出这么一个字。
“果然是妇人之见!”轻蔑地摇摇头,“杀倒是容易,手起刀落,取了狗官的性命,然后再换一茬儿新的官员。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仍旧避免不了新官们继续恶贪……”
“杀了贪官,再选取新官的时候要格外谨慎,当选用那些既有能力又有致命缺点的人,要用他的缺点制衡他,使他只能运用能力为朝廷效力而不敢利用官位为自己谋取私利。另外,要给予他们更优厚的礼遇和福利,令他们有归属感,如此才不至于因为银钱上的贫瘠而产生铤而走险的念头。”女子继续研磨朱砂墨,口吻闲逸,好像在讨论钓鱼的时候要怎么布饵、如何甩钩似的。
龙岳枭略显意外,停滞了一瞬,“这些都是谁教你的?”
“这还用别人教吗?”女子抬眼望着他,“‘高。薪。养。廉’,是谁都懂的道理。皇上心里也清楚,‘贪腐’这个病是无法根治的,只能竭力缩小程度,减少对百姓的伤害。自古以来,有权势就有贪腐;除非这世上真正地达到了人人平等,人人不求回报地去劳作,大家共同享有劳动成果,或许,那个时候便再也没有贪腐行为。但实现这个制度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人人都希望自己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势,只要私心还在,权力就取缔不了。而私心,是人的最大劣根性。”
一国之君听完女子的叙述,微扯唇角,“这都是从哪儿得来的蛊。惑人心的腔调?”
女子耸了耸肩,并不多做解释,“纯属个人观点。”
随即,低头继续摆弄墨锭。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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