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弃的新娘
“道长何必保留!”一个女声传来!
我转过头去,居然是云崛之的老妈来了!我连忙起身,行礼。别人没素质,咱可不能丢了现代人的脸。
“云夫人!”我看着她。
“里儿不必多礼!”她笑眯眯地看着我。缓缓走进屋子里来。
“云夫人。”道长看着云崛之的老妈,言语中似有些什么。
“道长,”云崛之的老妈眼神一沉,声音突地高了起来,“你来看看,里儿是否就是那玉牌命定的主人?”
……
一阵沉默!原来是想来拿玉牌呢,何必呢,正大光明地来抢就行了,何必这般虚伪?
道长仍不吭声!表情变得高深莫测!
我看着眼前的这一幕,难道是专程演戏给我看来着?目的是什么?我不是已经被他们卖给了离却么?今日,又是为何!?
你们就演吧!反正本小姐正闷得慌。
“道长!”云崛之的老妈叫道。
“这,还得看看……”道长又是捋胡须,缓缓说道。
“夫人,不若贫道暂时告退。”道长起身了,向着我说,“女施主今晚丑时在院中等候贫道,到时,自然便知分晓。”
怎么又不演了?这道长是真是假都说不一定,幸好当时没有说出真相,否则……
那云夫人是早就侯在一旁了吧!
“道长请!”我起身说道。看着道长的背影消失了,我才转身过来,看着坐在桌前的美丽妇人。她来,是为了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里儿,来陪我说说话。”声音还真是好听得很。
“云夫人,有什么但讲无妨!”我坐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美丽的人。
……
“其实,一月之后,我们本会是一家人!”云崛之的老妈脸皮还真是不一般的厚啊。这种话也好意思说。
……
“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崛儿实话?”她看着我,眼神里明显的恨意,“若不是离却即时告诉我们,你打算瞒他多久?”
原来离却没有动静是干这事去了!可是我开始并不知道。
“我没有骗他!”我看着云夫人,“难道你们都没有打听到一件事情么?”
……
“
云崛之的老妈
“我没有骗他!”我看着云夫人,“难道你们都没有打听到一件事情么?”
她看着我,眼底一片冰山,表情开始变得僵硬!
……
我轻笑出声,缓缓说道:“我失忆了,你们不知道么?”
她的表情丝毫未变!
“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会弄错的人,怎么去欺骗别人呢?”我继续看着她,说道,“或许,我根本不是那个什么古灵萧,而是你们,蓄意陷害?”看来当初她们没有给我机会辩解,就是为了我现在好脱身啊!
云崛之的老妈嘴角微微扬起,看着我说:“失忆?你觉得这样的借口,会有人信么?”
当然有,当初我都没开口,师太她们不就这么认为来着?可是,人家胡雪岩不是总结出:一个人的信用,是自己坚持出来的。我一定要坚持,错的也要坚定地坚持下去!
我肯定地看着她,说:“可惜这就是真相,而不是夫人口中的借口。”
“或许,从那时开始,你,就在预谋他?”说话者还真是以为她儿子是宝啊。
我预谋他!?大冰山一座,夏天里担心水灾;冬天里害怕成冰灾!谁想搬这么个定是炸弹回家?他预谋我还差不多!
我看着她,表情尽量显得落落大方:“您真要说是的话,我否认还有什么意义?只是,您说是,事实就一定是吗?”
……
“既然失忆了?为什么还知道要救你的那个表哥呢?”她冷冷地开口道,眼神瞬间变得犀利无比,“或者,那时,你又刚好恢复了记忆?”
我就知道当初不该那么冲动!这下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吧。
……
“那是因为……”我低头欲言又止,又猛地抬头,表情是无法言语的坚定,“因为我一见他,心里不由自主地就觉得很亲近!如果不去救他……似乎心里就会难过的要死。那种感觉,就像是看着亲人在你面前死去,而你却不能够拉他回来!”
我顿住了,语气是说不出的失落!
“这恐怕就是血脉相连吧!”我默默地开了口,“有些东西即使是你失忆了,也无法忘却……无法改变!”
她看着我,只是那么看着我!眼神似乎飘到了很远,很远……
不知道这么胡诌她信不信,脸上继续着失落的表情!总之我觉得自己都几乎要被感动了。
……
气氛开始有些降温了……
“这么说,我该叫你林姑娘呢,还是离家少夫人呢?”云崛之的老妈怎么一开口就这么火爆!
“嗯……”我嘴里打着哈哈,称呼这么快就变了,“那个……嗯……也许吧!不过,名字不过是个代号,随便怎么叫都成!不过,我还是觉得我更喜欢林里儿这个代号来着。”
……
“崛儿会为你破了杀戒,”她转眼看着我,表情重新变得柔美,意思是我刚才侥幸过关了?她继续说:“林姑娘在他心里的地位怕是……不低啊!”
不知该怎么回答,我静静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你可能不知道吧?”她坐到桌前,手轻轻地靠在桌边,整个人美得像是一副画。凤眼轻抬,她看着我,说:“崛儿从小还未杀过人呢,本来,他杀的第一个人,应该是你吧!”
我一惊,强作镇定:“我听不懂夫人在说些什么。”
她又笑开了花,说道:“林姑娘的那个小丫鬟还真是可爱得很啊!”
心底一阵寒意,我冷声问道:“你……把小微怎样了?”
“不用担心,她好好地呆在云之巅里,忙前忙后,正等着她的小姐嫁过去呢。”她双目紧盯着我,说:“这样,崛儿才不会起疑,才会以为,一月之后,他娶的新娘,就是你呢!”
心底一阵刺痛!
“连自己的儿子,你也欺骗吗!”声音里泄露出太多的情绪,心口那么痛,似乎下一秒就会死去!
……
“其实,你何必这么多此一举。”我咬着牙,说道,“告诉他,你们认为的事实不就得了,那样,岂不是一举两得?”如果注定不能在一起,何必要让两个人都痛苦?
“我就是在想呢?怎样才能让他不那么……迷着你。”她慵懒地开着口,双眼上下打量着我,说:“你究竟有什么让他那样放不开呢?”
语气中的不屑显而易见。我也在好奇呢,云崛之为什么会迷恋着我?
“他告诉我,这辈子只会娶你一人!”她阴冷出声。
我那天对他说的话,还那么清晰地在脑子里,可是却又显得那样的遥不可及……
那我如果嫁给他,我还就只嫁给他一人呢!不知该说些什么,我继续沉默着。
“然后,他还说,如果你不在了,我们,谁也别想再见到他!”她的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冷,“可是,如果你还在,我更可能会见不到他呢……”
心开始跳得好快,云崛之,就算我不在了,我也一定会让自己过得很幸福。所以,你也一定要很幸福才行呢!
“想必珍儿已经告诉你了!”她突然又变得异常落寞,声音里满是疲惫,“江湖上,窥视我云之巅的人数不胜数,他们都在虎视眈眈,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取而代之的机会!”
“告诉我这些,是为什么?”我看着她,这武林中的事,与我何干!
“这武林世家的名声我不在乎,江湖地位我更是不放在眼里。”她眼睛看着远方,轻声说道,“只是,要与整个武林为敌,崛儿,怕是不能在江湖上立足了吧。终日面临别人的声讨,追杀……那,会是怎样的一种生活呢?”
……
“你说,在被他怨恨和看着他陷入绝境之间,我会选择什么!?”她轻轻吐出这句话来,看着我,笑得动人心魄,却又那样的令人心惊胆战!
浑身开始冰冷,和我在一起,就这么个恐怖法?
“所以,你和离却早就筹划好了。”我看着她,似乎万物都不在我眼里,只有心底的那股暖流在缓缓滑过,一个名字深深地烙在心底深处,却可能从此不再相见,“在你儿子面前装作筹备婚礼,私底下,却打定主意把我送走,是吧?”
她看着我,笑意渐渐退去!
“本来想,就让离家堡的人带走你。可是……我又在想,这样做,对吗?”
我看着她的脸,血液逐渐冰冷。她想……怎么样?
空气里杀机四起!
“你绝对没有做错!”我赶紧开口,生怕她改了主意,“我会乖乖地跟着离却走的,如果可能我尽量想走的无影无踪!”
“或许,我不该让你走。我应该……杀了你,以绝后患!”她眼中狠光突显。
……
“杀了我,就可以解决一切吗?”我稳住心神,装作胸有成竹地样子,冷冷说道,“如果是我,就会让她自己消失!”
“死了,不就是消失了么?”她看着我,眼里全是怜悯,似乎我已经死了。真是的,我最讨厌的字就是“死”!
“死了就是消失,对于你们也许没有区别。可是,对于云崛之,死了和我自己消失,你认为,意义会是一样的吗?”我看着她,尽量显得高深莫测!
……
“你不必如此,暂时我们不会杀你!”杀气旋而散去,她看着我,说:“那离却说定会带你走!否则……”
话怎么说一半,我瞪大眼睛,却不敢追问。意思是我最终可能还是难逃一死了?还得饱受离大少的折磨之后去死!?不行,我不能这么坐以待毙!思量片刻,我看着她,开口说道。
“其实,有一个办法。可以让你们都不必如此为难。”
“是么?会有这么个办法吗!?”
“其实我本不是这里的人。”我看着她,说,“如果我自己消失在这个世界,而那又不是死亡。你想,云崛之会恨谁呢?到那时,他恨的,恐怕就会是我了。”
“我为什么相信你?凭空消失?”她看着我。
“吴道长自会有办法。”我信誓旦旦。就是没有办法,我也会变出办法来!
“为什么呢?”她轻笑着问,语气里满是不信。
……
“你以为,只有你,不愿让他受到伤害么!?”我笑道,只是这笑声中没有一丝欢愉。有的,只是无尽的悲凉!如果注定有伤害,那么既然我已经如此境地,俗话说,光脚的还怕你穿鞋的么?也不怕多来点什么伤害了!
她表情一变,拂袖而起,临出门前,冷声道:“一切,等过了今晚子时再作定夺吧!”
……
怎么办?脚下一软,我差点瘫倒在地。想我这个在现代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白衣天使,怎么到这里,就完全反过去了?人见人不爱了?
此地不宜久留,今天,没有办法也得想出个办法来!我脑中精光一闪,看向我放在一旁的包袱!有钱能使鬼推磨,最多……破财消灾!
只是不知道,今晚子时,那道长搞得什么名堂?
怎么办?呆在这里就想出办法来了吗?还不如,出去,虽然只能是在院子里,但是会好得多啊!
……
转眼到了晚上,我算一算,丑时也就是半夜23点到凌晨1点,这道长叫我那时做什么呢?管他的,先睡了再说!
“姑娘,请起来吧!道长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了。”睡眼惺忪的我被人就这么叫了起来。
“现在什么时辰?”我问道。
“丑时已过了。”答道。
“啊!”我翻身爬起,剑一般冲了出去。
当我气喘吁吁地跑到时……
道长坐在那里,仰头望天!一旁,桌上一坛美酒,几盘小菜……
我也抬头仰望,月光疏疏,冷清地洒满一地……
“道长,我来迟了么?”我问道。
“时候……正好!”
“丑时还没过?”莫非那丫头骗我!
“哪个时辰都一样。”
啊!!
“那……为何道长白天说丑时……”
“丑时最清净,好说话。”
“那道长要对我说什么?”我瞟瞟一旁不远处的李珍儿,恭敬地问道。
“先赏月。”道长保持着仰望的姿势。
我也连忙抬头,看着那一轮清冷的月亮。
“那位女施主,可否为贫道再拿一壶酒来。”道长出声,这话是对李珍儿说的。
李珍儿转身离去,不忘抬眼看我。
……
“玉牌色变,你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