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血
既然如此不如让他早些出来。”
“那不行,做事要有原则。一件事归一件事。变通和反复无常仅仅一步之遥。”
“嗫,我明天回去了。”林青突然说了这话,陈依点头道好,末了又道“周六日再过来。”
林青扑哧失笑道“那我还不剧回去,后天就周五了嘛。”“那就先别回去,周日再走。”
林青娇嗔的横他一眼。嘴里责怨道“真讨厌!直接不让人回去就好了,还转弯抹角!”
次日陈依说她在家里闷久了,陪她到默山玩了转。
回来时,男孩已经离开了看守所。还问张涟要陈依的电话,她没给,疑心男孩有恶意。就来电话说了,听陈依表示无妨,虽然不认同那男孩不坏的说法,回头还是把电话号码给了。
几分钟后那男孩就拨了过来。开口就质问“你为什么没给我家里打电话?”
陈依不由失笑。“我打过,但你家里人一定不愿意我们来往而说没有。”
男孩的愤怒顿时消了。“真的?”
“我还不至于害悄承认这种事情吧?”
“我相信你,回头我问家里的阿姨。她绝对不会骗我。”
林青也附耳在听,这时禁不住无声失笑。的确是个孩子,一边说相信别人,一边说回头要设法求证。
“不过答应帮你忙的事情没出到力,因为你家人都打点好了
“这不怪你,你没忘记就够兄弟了!明天我请你吃饭。你女朋友在吗?一起来!”
“好啊。不过就我们吃饭嫌闷了些,不如叫上你那三个朋友,我叫上张涟和她朋友。怎么样?。
就怕张涟听说我在就不去。”
“这个我去说。可是你明天不能再像过去那么孩子气,从容些。镇定点。”
“你放心!装酷嘛,我一定会。”
陈依失笑道“那就看你的了,明天见。”
挂了电话林青就笑。“被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就他这种吧?”
“所以说,恩怨了结就没必要再纠结,那纯属自己放不开。”
“他是挺逗。”
陈依随后又给张涟去了电话。她不太愿意的,但最终也没有拒绝。
“她可能感觉到你的用意啦。”林青说罢又叹道“也走过份了点。自己不要人家就算了,还要把别人推其它男人怀里,一点都不留恋,好像讨厌的恨不得她早点不会来烦自己”
“说什么啊?”
“说张涟的心思呀。”
陈依静了会,反问道“你是建议我别多管闲事?”
“别太露骨,别太热心。总不能因为他伤张涟的感情吧?”
“我原本没有这种意思。不过你没说错,不知觉的有些刻意促成了。还是悠着点的好。”
次日男孩听说张涟答应出来时非常高兴,又记起张涟喜欢稳重的人,忙强自收敛了笑容,尽量表现的平静,却又显得过于呆板。
陈依拿了书送他。
“那时候你说不知道该怎么尝试改变。也许看看这些书能帮助你理解各种人的内心世界和想法。”
男孩很高兴的谢过接了。
人到齐时,陈依发现张涟把小不点,陈静几个也约来了。有人提议去烧烤,人多原也没什么合适的地方去,附近的景区本地人根本不稀罕,甚至于认为无聊。没有人反对也就定了,几个女的去购买食材,男的则购买炭火烤具。
集合的路上男孩拉了陈依低声求道“呆会你能示范一次吗?”
“好。”陈依哑然失笑。点头答应了。又听男孩道“早知道你女朋友这么漂亮我就不会疑心你跟张涟有什么了。”
陈依就逗他道“你眼里张涟不是最美丽的吗?”
“当然是!”男孩非常认真的回答了,又道“但是林青也很漂亮,而且身材真好!”
到了县城件的公园。一干人说笑着燃起炭火时,男孩就一直盯着陈依,怕极错过似的。
好不容易等到陈依烧的鸡翅熟了,他更不敢眨眼了。
就见陈依边自回应着别人的话,边顺手把烤熟的鸡翅取放到林青碟子里。熟练而自然。林青跟人说完话后又把鸡翅倒他碟子里。过了会陈依才发觉,扭头冲林青问了句“不吃?”
林青摇头,指了指鸡腿。
陈依把她的烧烤叉接了开始烤鸡腿,林青就拿了刀叉录鸡翅上的熟肉喂陈依吃。
男孩看在眼里,神情渐渐变的古怪。
好一眸子才回过神。忙处理叉上的鸡翅。
料理罢了,偷偷的深呼吸平静情绪,看准了对面张涟碟子的位置。乘她跟人说话时,他也装作跟身旁朋友聊天,尽量不经意的把食物推离烧烤叉。
正以为做完时,突然听见阵阵哄笑。
才发觉人都在看他,张涟红着脸,也盯着他忍俊不禁。
男孩定睛一看,才知道他把烤熟的鸡翅推到碟子旁的水泥台上了。
第九节 过非失
男孩立时涨红了脸。换做往常他早以冷喝着质问笑什么的方式压场。今天却不敢这么做。大伙越发笑的放肆,他就越发难堪了。但见张涟难得会看着他露出笑颜,又觉得虽然糗大了也不算坏事。
陈静唯恐天下不乱的叫道“这不行啊,太没诚意了。罚你再烤三份向张涟赔罪。”
有几个人也都起哄,男孩忙答应说一定。张涟开始还不想要,禁不住旁人起哄。又有叫嚷着自己也要男孩帮忙烤,似乎并没有专门拿她开玩笑的意思。她就不想让男孩太过难堪,没再说推辞的话。
男孩又烤了份鸡翅。见张涟真的接受了,受到鼓舞正想展开笑颜,记起改变的事情忙膘眼陈依。强自压下心里头的窃喜。张涟接受他好意时还有些不自在的,见他没有说什么,也没有看自己,反而总在留意陈依,就没了心理负担。
反而感到疑惑。却没心思多看陈依和林青的亲密。
这天众人相聚的颇为愉快,分别时都有些回味的约定改天再来。
陈依到家没多久,电话就响了,林青没看号码就推测说十之**是那男孩。这与他的推测不谋而合,拿起一看,果然是。
“陈大哥,我想给张涟打个电话聊聊天你看成吗?”
陈依不由哑然失笑。“我可不是你的爱情顾问。这不是嫌你烦说的话,积极点当然好,具体细节怎么做是你的事情。大方向把握好就走了,事事问人可不会是张涟喜欢的类型。”
只,,好!我听你的。”
挂了电话男孩收拾了心情,仔细琢磨稍后的谈话内容,直至确定了个满意的方案后才鼓起勇气打过去。
“张涟吗?是我。”
“哦,有卓吗?”
男孩有些心凉,还走过去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淡语气,却强自鼓起勇气继续道“今天很抱歉,马虎大意让你难堪了。”
“没什么大不了。还有别的事情吗?”
“是这样的。前段时间在看守所的时候我反省了过去,觉得非常对不起你。总希望亲口跟你说声抱歉,又鼓不起勇气。”
“过去的事情了,也没什么。希望你以后别再那样就行了。”
“我保证再也不会。我相信这次经历的反省足够让我改变。”
“祝贺你。还有别的事情吗?”
男孩险些泄气挂了电话。最终还是硬气头皮继续道“如果你能够接受我的道歉,希望以后能成为真正的朋友。”
“当然了,同学这么多年本来就算是朋友。”那头张涟答罢又冷淡的问了句“还有别的事情吗?”
男孩想不到她仍旧如此冷漠,正要泄气时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主意。
“是这样,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事?”
“陈大哥因为我的缘故被关了十几天,我心里非常不安。虽然他说没什么,又说是小事。但是”
“哦?你还会良心不安吗?主动挑事招惹别人,又作假口供害人被关!”
“我对不起他。是我不好,不应该为了逃避对家人说谎。”
“时过境迁,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很想认真的对陈大哥道歉,请求他的原谅。可是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做,实在没有主意了。你跟陈大哥认识的时间长,对他应该有了解,你觉得我怎么做才能表达诚意?”
“你真的这么想?”电话那头的张涟半信半疑的反问。
“我是认真的。如果不是自己也体验了着守所的生活,一定不知道这么做对别人的伤害有多大。正因为我知道才会内疚。”
蜘果你真的这么想。我倒愿意替你出出主意。”不过陈依这人很大度,很会替别人考虑。不喜欢计较。我看他早已经原谅你了,好吧,如果你非要道歉,我觉得可以买个礼物送给他呀”、这样啊,倒也是,他们家里很有钱,我们这种小地方确实拿不出什么能让他们看上眼的东西”不过礼轻情意重嘛呀,林青周日要回市,可以请他们吃饭。心意到了其实就够了”没什么啦,你今天也是好意,不过是很好笑,哪有给别人东西又弄掉的”
这么说着话就变的说不完。张涟也渐渐没了戒心,今天男孩的错失惹出笑话,透出的笨拙又不知怎的让她改变了印像。
也许笨拙羞涩等同于单纯真诚的缘故吧。
一直到张涟小姨催时才发觉电话聊太久了。约定周日请陈依吃饭时她也去,临挂线前又突然问男孩“今天你为什么一直看陈依?”
“我觉得他很帅,很男人!”
“那叫气质!”
“对,就是这个词!”
“要不他怎么会有林青那么漂亮的女朋友呢?不说了,晚安。”
男孩兴奋的整夜合不上眼。相识五年,五年啊”第一次,第一次张涟愿意跟他聊电话。还聊了这么久!他睡不着,就拿了陈依送的书看。看着不由想起白天陈依的语气神态动作。洗然大悟般的理解到张涟喜欢的那种类型的具体形象。
今天他才感受到那种形象的魅力。他觉得过去太傻太幼稚。总以为男人够热血,够强壮威风就是帅,就是魅力。极其看不超凡事隐忍,外表态度和善的男人。把那种人跟懦弱无能戎;上等号。
经历了最近的事情他才发现不是。犹如在看守所,他目睹了看似凶猛的人最后落愕什么下场,他体会到人不可能任何时候都由着脾气来。男人的隐忍和沉默是种智慧,能权衡轻重的智慧,那种波澜不惊的从容真如见过的一个词汇形容那般一深邃如海。
他原本并不能完全理解这种形象,陈依成了这种形象的代表。
犹如他知道陈依很能打。却那么低调;他知道陈依根本不怕自己,却大度的原谅他的错,还一再善意的帮助”
这些思考和印证让他越想越多,甚至于对过往电影里喜欢的角色类型也造成影响,原本喜欢的角色渐渐觉得幼稚无脑。
一整夜,他就时而看书。时而思考这些,时而想念张涟。不觉天色已亮,他犹自不感到困乏。只觉得从没有对未来拥有过现在这种充足的信心,热切的期待,以及明确的方向。从没有如此期待过自己未来的改变,也从没有这么深入的反省和了解过自己。
那是一种脱胎换骨。犹如得道的焕然一新感。
第十节 黑色的月华
“孩的兴奋持续到伐别宴时。张涟见到他时,昨晚电话里的融洽好像只是一场梦。依旧如往常般没有丝毫颜色给他,也不怎么愿意搭理他的话。
这时候他才发觉来之前的美好希翼和幻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如此大,昨晚仅仅是张涟一时的改变,绝不表示对他的反感已经消失。
饭毕,陈依陪林青往市机场。
男孩说送张涟回家,后者摇头拒绝了。他心里不太舒服,却按耐着不显露任何情绪,语气尽量平静的道“最近县城不太平静,只是不放心让你一个女孩子回家。”
“没关系,就这么大点的地方能出什么事情?”
“可能你还没听说。听我爸说昨天出了件凶案,一个初三的女孩被人奸杀,眼珠子还被挖走了。”
张涟半信半疑的反问道“真的?”
“真的。所以最近要特别小心,做为朋友我也不放心让你独自回家,这是男士应有的风度吧?”
张涟踌躇片玄,终于不再拒绝。“你可别编瞎话吓唬人,否则绝不原谅!”
“这种事情怎么能开玩笑。”
“凶手还没抓到吗?”路上张涟犹自担心的问。
“听说没有线索。案子有点诡异。”
“诡异?”
“具体也不清楚,我爸毕竟不是刑警。只说受害者的情况比较反常。”
有了这话题两人一路回去都没沉默。男孩心里是有许多话想说的,但他记着自己需要的改变,因此尽量不说多余的话。他觉得这种改变似乎有些作用,同行时张涟不像过去般无意中距离稍有拉近就立即敏感的察觉并拉开,也不会表情不耐烦。不时还主动问他话。
送张涟到家时。她微笑道谢。
“应该的。我走了。”
男孩说罢就走,张涟却叫住他问“我说你是不是在学陈依啊?”
男孩愣了愣,转身面对张涟时挂着微笑。“也许是。”
“还差的多。”张涟失声轻笑。
“是吗?有不足的地方请多指教。”
“你怎么像换了个人?”张涟说罢又点头道“等我发现哪里不像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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