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与血
螅悴皇恰!?br />
陈依看了眼李茵一本正经的神情,调侃道“哟,难得啊,原来你也会说这种情话。”
“胡说。我只是很认真的告诉你自己的感受,可不是什么情话。开车!”
“今天去哪?”
“仙湖烧香拜佛。”
“啊?又去烧香?”陈依心有余悸。
“嗯,我想给你祈福,希望不要因为沾上血腥而遭到厄运,如果必需这样,希望由我替你承担。”
听她把拜佛烧香这种事情说的如此认真,陈依不由有些感动,虽然他认为人间没有仙佛,即使真的有也不可能因为人们烧香拜佛就达成心愿,如果那样,世界早就乱了套。但他本也不会对仙佛无礼,觉得那是人们对美好的向往和寄望。
他无法想像那种人的可恶。
当无数人心怀善念跪拜仙佛为亲友祈福的时候,那种人跳出来,趾高气扬的斥责人们的行径多么愚昧不科学,多么可笑而没有意义。
“真有报应我也不会让你替我承担。”
“谁来承担可由不得我们决定呢,事情可是因我而起。”
陈依没说话,因为不敢把心里的念头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大不敬。这刻他忽然在想,仙佛能不能被杀死,如果能,如果真的报应李茵,他可不可以一刀把那个仙佛杀了。
罪过,这实在是大不敬。
“我父亲快回来了。”
“是吗?他很忙吧。”
“非常忙,未来一年的时间表都排满了。不过是个很尽职的好父亲,总是惦挂着姐姐和我,就算很忙的时候也会忙里偷闲的派车接我们去吃饭,哪怕他实在抽不开身也会在餐桌上陪我们几分钟,所以尽管他很忙,但姐姐和我对他一点都不陌生。”
未来一年的时间表都排满……这对陈依来说简直是无法想像的事情。
“那么……”
李茵失笑责备他一眼道“笨蛋!父亲回来了,肯定不能跟你见面。而且……”
“怕他知道?”
“他如果知道了我就别想再见你了。可是隐瞒好像也不太可能,而且我也不太愿意这样。”
见李茵有些担忧,陈依坐正了身子,目光前视,故作严肃的道“我很期待跟未来的岳父见面。”
李茵却没有笑,一本正经。
“别这样,认真点,我不是在随口说说。”
陈依收起玩笑,摆正了姿态。
“你父亲如果知道肯定不可能开明的对待此事?”
“嗯。姐姐昨天告诉我爸爸要来的消息时就问我是不是要继续隐瞒,继续偷偷摸摸的跟你来往。当时下意识的想逃,可是那不可能,父亲向来很关心姐姐和我,不可能不了解我们在这里呆的这段时间的事情。”
李茵叹了口气,闷闷道“本来我觉得能不让父亲知道的,可是那只是天真的自以为是。父亲的威严根本不是我能够挑战,昨天晚上,上次见过你的司机和保镖就跟我请罪,说到时候实在不能隐瞒,甘愿任由我处罚。”
李茵说完瞟眼前排的年轻司机。
“所以今天就换了司机和保镖。”
陈依也意识到问题严重,如果李茵的父亲限制她外出,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就这样才开始就不得见面?他又绝不愿意。
“不如让我试试吧。”
李茵晒然失笑。
“任你巧舌如簧,小聪明无数也根本不可能见到我爸爸,他甚至绝不会给你哪怕一秒钟表达自己的机会。”
陈依也无计可施了。皱眉苦苦思索,发觉这问题根本无解。
李茵盯他发愁半响,忽然笑着轻推他一把。
“只能我设法跟爸爸沟通,虽然机会渺茫。嗯,今天破个例,让你吻我一口吧!”
“啊?”这话太惊人,陈依一时惊讶的没反应过来,看李茵脸色有些红,却故作坦然镇定。
“太过份了!这样的反应会让我更难堪,更不好意思了。”
陈依竟然立即明白过来。是不必反应过度,就像理所当然的事情,就像恋爱的情侣很自然的互相偎依,有什么值得惊讶呢?
他于是摆正了姿势,认真的轻轻拥住李茵。
就在靠近过去,要吻上去时,他心里忽然闪现丝不安。
这的确不像李茵的作风,她主动的背后是否意味着其实根本知道今天会是最后的约会?
第九节 沟通的态度(上)
唇相触,开始只有一点。**陈依已经感到很紧张,感觉到李茵炙热的呼吸就好像他自己的。当他吻的更深些时,已经完全忘了其它,不由自主的把怀里的人搂抱更紧。
陈依以前上描写的,初吻的滋味。
但现在他觉那种滋味其实写不明白,只有当事自己清楚、明白。
如果非要说,也只能化成四个字——妙不可言。
没有更多的欲念,只是想要这么紧拥对方一直吻下去。
“毒蛇呢,咬住就不放。”
李茵有些脸红的整着头,目光闪烁不定的看他一眼又飞开,飞开了又飘回来看他。
陈依反而没有她这么害羞慌张,一直看着她的表情,终于让她吃不消。
“今天多少号?”
“八月二十。”
李茵换上副认真的表情盯着他警告似的道“要是敢忘记今天,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一定记住,初吻纪念日嘛。”
“你怎么这么讨厌!”一句话又把李茵脸说红了。
仙湖的香火很旺,跟上一次遇到歹徒的地方不一样,这里本来就是公园,人流动大,车道贯穿内外。车子一直驶进里头,却遇到堵塞,前头的车水马龙,好像来烧香的人全挤在今天。
“太挤了,我们反正不着急。靠边上等等吧。”
李茵倒是好耐心,但这正合陈依心意。他从小到大自己出门等公交车就从来不挤,如果车上人太多他就继续等下一班,如果是那种不可能等到空车的时段他开始就会选择踩车或走路。他现在当然也不急,反正都有李茵在旁边陪着,早点晚点没关系。
“你还没怎么跟我聊过父母的事情。”
陈依迟疑片刻,轻描淡写的道“小时候的记忆就是跟母亲在农村过,还有就是文文每天趴在院子石头上看见有男人路过就高兴的问我那个是不是爸爸回来了。一家人在这里团聚后就充斥着争吵,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茵轻手捧着陈依的脸,定定注视着他的眼睛道“很抱歉我无法体会这种心情。我想你的眼睛里总藏着忧郁和冷漠是因为家庭幻境的关系吧?不要想太多,也许到你父亲四十多岁时一切会慢慢好起来。”
“这是什么理论?”
“听说的,也不一定准。”
“其实也没什么,早就习惯了。平时也不喜欢对别人说这些,那感觉就像把衣服拉起来让别人看自己身上的疤痕,然后一点点哭诉这些疤痕的来历和自己的无可奈何。不喜欢这样,别人的同情根本改变不了状况,总是只能自己消化和接受。”
“那我们不说这些……”
车子忽然震动,陈依只觉得身体猛的前冲,双手只懂把失衡的李茵紧紧搂住,抬起手肘抵住前座靠背,刹时,身体又后冲,撞在座椅背上。
李茵也吓了一跳,所幸震动毕竟不算太大,她人又被陈依抱紧,并没有受伤或撞疼。
“怎么回事?”
是啊,这怎么回事?车子明明停靠路边没有动过。陈依也感到疑惑。
前排的年轻司机连忙答话道“二小姐,前面有辆车看太挤想尝试贴边插队,倒退时碰上我们。”
前面果然有辆银灰色的凌志轿车。陈依不知道那个车主是怎么想的,路就那么宽,他就算一个轮子贴路边的土坡走也不过插前几辆车的车位,还不是得停下苦等?至于么?
那辆车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略显肥态,皮肤白净,模样挺斯文的中年男人。
但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斯文,敲打车窗的频率又急又重。
车窗打开,李茵的司机还没来得及说一个字,就听那中年男人破口大骂。
“有毛病是不是?会不会开车?车停路边挡道知道吗?看见我退车还不知道朝后让让?猪脑子啊!你看,车碰成这样你们赔得起吗?……”
陈依万想不到一个驾驶凌志这种名贵汽车的人竟然会说出这种无理取闹,恶人先告状的荒唐话。好像不是他的车撞了他们,是他们撞上他的车似的!
凌志车上还下来一个女人和一个十岁出头的小男孩。静静在中年男人身边呆着,不插一言。
“下车下车!我的车碰成这样了你们还没事人似的坐车里呆?赶快下车!”
李茵的司机回头张望,像是请示。见她点了点头,就开了车门下去,立马被那个中年男人拉过去看两车碰撞的损伤。
前排的保镖回头问道“二小姐看该怎么办?”
“有酒吗?”
李茵忽然蹦出这么一句,让人很摸不着头脑。
“这车里没有。”
“刚才上来的地方我看见有店铺,买三瓶矿泉水,一瓶里面稍微掺点酒精,陪点好话给前面的一家三口。等他们喝完了叫小东开车给我狠狠的撞前面的车,能撞多烂给我撞多烂。之后的事情走司法程序,钱我们要赔,但程序是走几个月还是半年一年,具体判决赔多少又怎么赔就看姐姐怎么说吧。我跟陈依走路上去,一会再叫辆车在下面等着。”
那保镖脸色惊诧又敬畏的连连答应,又迅速下车替李茵和陈依开了车门,忙就快步跑下去办事了。
陈依无法描述内心的感受,只觉得难以置信,木然牵着李茵的手走了一段,忍不住道“开玩笑的吧?就这么用车撞?”
“又不是撞人。”
陈依觉得这样不太好,又一时想不到哪里不妥。
当他们沿马路走过个弯道时,就听见下头传来碰撞的巨响。
回头一看,刚才乘坐的那辆车真的撞上那架凌志。
凌志车整个车头被撞出路边,抵上土坡上的树。那个中年男人握着矿泉水瓶,目瞪口呆的,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一幕。忽然暴跳如雷,把水瓶朝李茵家里那辆倒退的车头砸将过去。车子倒退一定,忽然又急速前撞。
那辆凌志车已经变形的惨不忍睹。
但车子还再退,还要撞。
很多堵路上的车里人都下来了,议论纷纷的围观。
李茵的保镖挡着那个作的中年男人,保镖的身材魁梧的太多,那个中年男人根本没有挣扎冲过去的可能。
但他骂咧不休,用词用句粗俗肮脏之极。
陈依隐约听见那保镖的话。
“先生不要激动,你车子的损失我们会赔偿,区区一辆凌志车我们赔得起,不在乎。你正好可以换辆新车,不是挺好吗?”
第十节 沟通的态度(下)
那保镖的语气并不盛气凌人,也没有明显嘲弄人的得意,但任谁听见都会觉得刺耳。
陈依就是这种感觉。
但他更注意到那个中年男人妻子的惊慌失措,还有那个靠在她怀里的孩子瞪大的、错愕失神的眼。
他觉得胸口有股莫名的怒气在燃烧,尽管努力压抑蔓延仍旧疯狂而迅速。
“太过份了!”
连带他的语气都不由自主夹带愤怒的指责。
李茵的表情很错愕,也许从来没有人这样对她说话。但她没有发脾气,反而很沉定的,轻轻的、慢慢的说话道“就算你心里很生气,觉得我做的很不对,也可以好好说出来,可以不要这么激怒吗?这样让我很难接受,也很难过。”
一句话浇灭了陈依胸中的怒火。让他忽然想起争吵的父母,是的,这样宣泄愤怒的语气不可能是沟通的态度。这跟陈父忽然责骂人有什么区别?
“对不起。”陈依尽量让自己平静不去多想那个男孩的眼神。“我觉得这样太过份了。”
“是出于对弱者的同情心理?”李茵抬脸看着他,轻轻反问,丝毫没有武断如此的确定语气,像是认真的试图了解他的心情。
“那个中年男人只是自作自受,但我觉得他妻子孩子都在身边,这样的事情会对他们产生伤害吧。”
李茵双手合握着陈依牵她的手掌,举放面前,认真的注视他道“这我开始就有考虑过。所以才选择这种尽量柔和的方式处理。不是我不愿意忍受点委屈容让别人,如果今天只是你和我,遇到这种人我愿意不理会的过去了就算了,如果这样能够不引起你的反感。”
陈依感受到她的认真,心里的不快完全平息,只剩了疑惑。
“那是为什么?”
“希望能为我考虑一些。司机是姐姐的人,保镖也是。如果我全不反应的退让,他们在茶余饭后跟别人聊起的时候会说,二小姐真是太懦弱太糟糕了,一点不像老爷和夫人,更没有大小姐的处事能力。这不仅是我被人看轻给自己盖上糟糕的烙印,连带还让姐姐和父亲被人笑话。他们以后会把我供奉而不会尊敬。”
陈依哪里想过这么多,又哪里考虑的这么复杂,一时间没能完全消化,只顾沉默。
“我知道你心好,你生气的理由我也很体谅。我跟姐姐的性格很不同,如果把姐姐比喻成喜欢四处游动攻击的蛇,那么我就是一条喜欢躲在洞里冬眠的蛇。但是遇到攻击我也会反击。而且跟姐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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