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等她发现时,已经为时已晚了。
小妻子聂素问被压回暖暖的被窝,脸上扑腾扑腾,都是他吐出的热气。
“老婆,很好玩是不是?”
陆铮压着她乱动挣扎的手脚,在她脸上危险吐息。
“英雄,我不敢了……”
她吸吸鼻子,小脸都委屈的挤成了一团。
“哼哼,现在求饶,是不是太晚了?”他不顾她挣扎,已经摆好架势,蓄势待发了。晨起朦胧的睡眼里,已经渐渐被一种清醒的欲望所代替。
素问扁扁嘴,仰起脑袋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苦苦哀求:“放过我吧,好汉。”
他吭哧吭哧没两下就剥光了她仅剩的衣服:“点了火还想逃,没门儿!”
“啊……不要!”
噗哧——打井的油桩到位,陆铮伏在她身上埋头苦干,充分发挥了“多快好省”的精神。聂素问无奈的蹙起了眉,攀着他硬朗的双肩,似痛苦又似享受的达到了顶峰。
这个宁静祥和的早晨,因为聂素问同志的好奇心,彻底沦落了,变得激情澎湃,喘息不止。
陆铮伏在她耳边,咬着她珍珠一般润滑纤巧的耳垂,耳畔是她极力隐忍的泣音,似欢欣,似悲泣,似娇嗔,回想着过往她陪伴自己走过的每一副记忆,一段段走马灯般的画面,都令他感到身下源源不断的兴奋在持续的攀高。
他的舌在她耳蜗里轻轻舔舐,呢喃出声:“老婆,真好……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和你睡觉了。”
“……”
如今,她是他的妻。她的名字会出现在他的户口本上,印在他的档案上,镌刻在他的一生中。
伴随着幸福的阵阵晕眩,爱的源泉喷薄而出,恍惚中,他似乎说了“我爱你”,还是没有呢?
素问记不清了。
昏昏沉沉,又陷入沉睡。
磨磨叽叽最后还是到了中午才起来。两人在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互相脸红着笑笑,决定一起起床。
陆铮把她的衣服都聚在一起,放在被窝里暖热了,才让她穿上。
平常这时候都是陆铮先穿好衣服,去锅炉房打来热水,给她在房里洗漱。
可素问说想出去透透气,于是要跟他一起。毕竟两人现在是正式的夫妻了,同进同出也没什么惹闲话的。
陆铮起来穿鞋的时候,忽然“嘶”了一声冷气,素问问他:“怎么了?”
“没事,鞋底有点冷。”
素问白了他一眼,要去帮他找袜子,突然发现昨天玩“十八脱”的时候被他扔出去的袜子。白袜子早被血水染成了暗红了!
“你的脚怎么了?”
素问一问,陆铮急忙就把脚塞进靴子里,结果用劲太猛,又“嘶”了一声。
这下想瞒也瞒不住了,素问披着外套就跳下床来,在她严肃审问的目光下,陆铮终于无奈的把双脚又从靴子里又拿了出来。
“……”
天呐,那还是一双完整的脚吗?
脚底一个接着一个血泡,关键是好多都被挤破了,流脓和血水渗出来,粘在脚底板上,那样子,就像旧时候脓疮得不到治疗腐烂溃烂在身上的样子。
素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背上,四肢,全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陆铮脸色尴尬,匆忙又把脚塞回靴子:“我不给你看是怕吓到你,没事的,待会我去打盆水泡一下,上点药就好了。”
素问愣了一会,忽然抱住他的腿,不让他再把脚塞回那不透气的军靴里。
“你这样还想走着去打水?”
她完全不知道,脚底踩着这么多的血泡,他是怎么能忍着一天都笑着,陪她完成婚礼的?难道他都不会痛吗?
陆铮看着她伏在自己膝盖上,微微颤抖的双肩,以为她要哭了,忙拍着她的肩安慰:“没事的,新兵训练久了脚都会这样的,我都习惯了。”
骗子!就算新兵练久了脚底会磨出泡来,但也不会是这样大片骇人的血泡!他这明明是昨天在丛林演习时留下的。
素问忽然挣开他站起:“你在这等着,我去打水来给你泡脚。记住,没我的命令,不许乱动。”
她一板一眼的,倒真有几分架势。
陆铮坐在床上,冲她行了个礼:“是,女首长。”说完,嘿嘿的冲她笑起来。
素问可没那个心思笑,提着两个热水瓶就出去了。
回来的时候,她手里多了一卷纱布和一罐部队常用的药膏。
素问在脚盆里倒上水,试好水温,端到他面前,说:“把脚给我。”
陆铮怔了怔:“我自己来就好了……”
素问蹲着,抬起脸来,一双眼睛瞳仁黑白分明,看着他:“怎么,你能给我洗脚,我就不能帮你了?”
“那不一样……”陆铮还是不肯脱鞋。她的脚,白白的,光滑又漂亮,可他这脚,太吓人了。何况让一姑娘做这事,也太那啥了。
“你脱不脱?”
眼看要乌云密布了,新婚第二天,就为这种事吵架,也太不值了。陆铮权衡再三,脱了!
只见素问拿过他的脚,轻轻的放进温水里。水流刺激到结痂的创口,如同千万根小针扎在脚底板上,素问看着他皱眉,表情隐忍,虽然没说,但那种痛,可想而知。
素问没敢直接把他脚完全按进去,等他表情缓和一点,差不多适应了,才整个的放入水中。然后用手指轻轻拂过他的脚底,完全不避讳那些流脓的伤口。
“别……”连陆铮都不忍看了,他指指那边的纱布:“用纱布浸湿了擦擦就行。”
素问根本不理他,蹲在地上帮他把两只脚底的血脓都洗干净了,然后用干净的纱布擦干,抱在怀里,用针把其他未破的血泡挑破,挤出血水。
陆铮坐在床沿,看着她低着头,只露出一截尖尖的下巴,专心致志的做着这一切,不由的目光温软:“傻丫头……”
素问头也没抬就回道:“你放心,我刚才在锅炉房遇到曹排长了,这些都是他教我的。血水放出来涂上药很快就好了。”
傻丫头……
陆铮还是摇头。他根本不是说她做得不对啊,只是觉得她这股认真劲儿,太傻了。
把所有的血泡都挑干净,接下来就要用酒精消毒。因为有些血泡当时在鞋子里就挤破了,没有及时处理都感染了。
素问提醒他:“有点疼,你忍着点啊……”
“嗯。”他点点头。
酒精碰触伤口跟清水浸泡当然是完全不同。素问拿棉棒轻轻沾一下,就抬头看一眼陆铮的表情。见他仍是笑着看着自己,才敢继续擦下去。等两只脚都消毒完,陆铮还是笑着,可他头上已经一片汗涔涔了,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的,嘴唇也被他咬得发白。
素问心疼死了,可是没办法,曹排说了,不处理的话,这双脚都有可能废了。
帮他涂上清凉镇痛的药膏,陆铮的反应终于缓和一点了,最后用纱布一层一层裹在脚上。
素问裹得很仔细,陆铮倒还有心情和她开玩笑:“包得这么认真,简直是一副艺术品。”
素问打完最后一个结,抬头睨了他一眼:“还笑,走不回机场,咱俩这证也不用领了。”
陆铮立马拍胸脯:“报告首长,保证完成任务!”
*
吃过了午饭,下午特战队的开车来接他们了。带来了这么多喜事的小聂同志要走了,整个边防连的战士们都陷入了沉闷和压抑之中。
祁连长亲自带队来送陆铮他们。素问让开到一边,祁连握着陆铮的手说了好些话。
陆铮觉得祁连平常挺干脆的一个人,今天怎么有点伤感似的,于是笑笑说:“连长,您给我的任务期限一个礼拜,我不会忘的。”
意思是我一个礼拜后还回来呢,您别搞得像以后都见不着了似的。
哪知祁连长正了面色,严厉的吩咐:“一排二班,陆铮听好咯!即刻去执行巡逻任务,出发——”
不止陆铮,大伙儿都愣了,连长这发哪门子脾气呢?
连队里静默了一会,陆铮忽然双脚一靠,大声回答:“是!”便小跑回房,去换衣服端枪去了。
大家都面面相觑,只有素问明白,陆铮这恐怕是最后一次在边防连巡逻了。祁连其实是舍不得他,所以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最后一次好好的看看自己当兵后待的第一个连队。
陆铮换好衣服出来,素问跟上去拽了拽他的衣角:“让我陪你一起去巡逻吧,我也想再看一看美丽的雅拉香布山。”
陆铮动容的望着她,最后还是狠心的拒绝了。
“时间紧张,你去了会拖后腿的,就在这乖乖等我,好吗?”
素问是个明理的姑娘,点点头,便作罢了。
巡逻中经过一片稀疏的林子,因为在山阴的背光处,所以终年积雪不花,植物也长得稀稀拉拉,不甚茂盛。
在植物的间隙之间,竖起一个个小土堆,不,更确切的说应该是雪堆。
在这样平坦开阔的地方伫着这样的雪堆,显得无比突兀。
陆铮似乎意识到什么,绕过雪堆,才看到伫立在雪堆里的一块块墓碑。不同于其他部队的烈士陵园,这里的墓碑都是立在雪里的。
目光一一扫过这些简洁的墓碑,有的甚至连张照片都没有,只有寥寥的一个名字,和立碑时间。
是他们牺牲的时间。
这些都是在隆子县边防连牺牲的同志。他们被埋身大雪,与这座祖国西南边疆的哨所永远的并存在一起了。
陆铮慢慢放下手里的枪,摘下军帽,行了一个军礼。
举至齐眉处,缓慢而沉重。
他大概明白了祁连让他来巡逻的意义。
走之前,他没有再戴上军帽,而是将它留在了一座墓碑前。任风雪吹过,那抹绿色,点缀在洁白的冰雪之上。
回去时,全体官兵已经准备好了在操场上进行升旗仪式。陆铮用军事化的速度回营换上军装常服,站在一排二班属于他的队列位置上,和其他的士兵一样,庄严肃穆的仰望着面前的五星红旗,静默,伫立。
祁连长军姿挺拔的走出队列,喊口号:
“全体——都有了!”
“敬礼——”
祁连长首先带头,包括素问在内,都向着五星红旗庄严的行军礼。
熟悉的义勇军进行曲响彻这空山军营,聂素问从没有一次听到国歌像此刻般激动。从今天起,她是一名真正的军嫂了。她虽然不是军人,但也如同部队的一份子。
聂素问只觉胸中一荡,鼻尖上就泛起了微微的酸涩。
升旗完毕,礼毕,战士们又集体向后转,对着陆铮和素问敬礼。
“谢谢,谢谢你们!”素问除了反复的说这一句“谢谢”,已经说不出更多的话来了。战士们的深厚情谊,她一生也无法忘怀。
“我不会忘了大家的,永远都不会!”她眼眶红红的向战士们保证。
这群新时代最可爱的人,用他们的青春戍卫着祖国边疆的安宁,他们是最值得人民记住的人!
倪况副队长已经在车上等着,顾淮安竟然派他出来送一个新兵入伍不到半年的菜鸟,看样子是要定这个兵了。
因为上次的演习,陆铮战了他们“雪狼”的首,倪况跟他还有点硌应,虽然酒桌上都一笑泯恩仇了,不过事后打报告的时候,顾淮安还是一字不漏的对上级报告了。
军区司令部那边,都对这个单枪匹马挑了雪狼特别突击组的菜鸟格外感兴趣,连大队长也从档案室那边亲自调了陆铮的资料。昨晚上顾淮安跟大队长打电话的时候,他在门外听到一点,说是保证让这个兵参加特种部队的新队员选拔。
大队长是个兵痴,在狼牙待了十六年,能发现新的人才,为狼牙注入新鲜血液自然是高兴。不过一码归一码,他们雪狼小组这次马前失足,还是受到了严厉的处分的。
开春以后,他们也要从西藏回到西南军区驻训总部了,受到的惩罚就是全队加强日常训练,具体内容为五天一次的铁人三项改成了三天,每周25公里的负重越野翻倍为50公里。
陆铮与边防连的战友们一一告别,拉着素问跳上军车。倪况提醒他:“坐稳咯,咱们这铁马可比一般步兵连里的凶着呢。”
话音未落,军用悍马已经上下颠簸着越过了一道雪坡。
军车连夜赶路,终于在日出前赶到了拉萨市里。倪况未作停留,与他们简单握手后,就继续驾车返回部队了。
素问与陆铮在平措旅店做了短暂的修正后,当日中午就乘飞机飞回了北京。
一下飞机,就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暖气,即使北京开春后还是有倒春寒一说,但四五月份就已经完全暖和了,不像隆子县此刻还能见到雪的影子。
令聂素问意外的是,前来接机的有两人。
一个是陆老爷子生前的警卫员冯湛,另一个,就是素问的闺蜜,周沫了。
素问意外极了,张开双臂就向她跑了过去:“沫沫,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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