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就是不停的洗澡。”
……
……
……
送季璇回家以后,素问开车回公司。那一路上,她总是想起季璇在车厢里点烟时的样子。在氤氲上升的烟雾里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听说季璇的出身并不是很好,她是在餐饮店洗盘子被星探看到,发掘出来的,一开始是做模特,后来慢慢转型拍戏,最初的五六年里,拍了数不清的烂片,直到近两年才一炮而红,拿到影后大奖奠定了影坛的一姐位置。网友还戏称她是千万烂片磨出来的女神。
汽车在高速公路上飞驰,素问的思绪也被拉得很长很长,头有点疼,心里无比憋火无比愤恨。
回到公司,小艾迎上来问:“你去哪了,叶姐等你老半天了?”
素问一脸怒气汹汹:“让她再等会,我找萧先生有点事儿。”
“啊……?”
小艾愣愣的看着素问按下了通往总裁办的楼层。
五楼,静悄悄的,素问从电梯里走出来,高跟鞋踩在走廊上发出锵锵锵锵的回音。平常外面都有秘书室的秘书在办公,今天却空无一人,让素问有点儿诧异,她径直走向萧溶的办公室,忽然从里面传来一声玻璃碎裂的炸响。
“你闹够了没?季璇的事是怎么回事,你他妈别给我装傻!”
是萧溶的声音!
携着重重的怒气,素问好像从没见他发这么大火过,这厮一直给人笑面虎的感觉,不知还有谁能把他逼到这地步。
“我装什么了?你要是心疼了怎么不下去出面,躲在这跟我发什么火?”
这声音……竟然是萧媛?
素问一下屏住了呼息,提心吊胆的贴在门外的墙壁上。
办公室里静了一会,有一些纸张西索的声音,接着,传来萧溶淡淡的声音:“你知道那个富商有个母老虎的老婆,故意找人拍下他和季璇约会的照片,再让人把消息放给他老婆,挑拨她来公司闹事,你费尽心思做了那么多,到底有什么用?我说过我不会喜欢任何一个女明星,难道每个被我睡过的女人你都要费尽心思的去对付?”
萧媛目光一刺,像是被戳中痛处似的,脸色煞然白了一截。虽然她掩饰得很好,但表情仍泄露了那一瞬间的慌乱。
“那聂素问呢?她也是你公司的女明星,你敢发誓你不会喜欢上她?”萧媛扬起脸,一字一句的问。
就像是两个旗鼓相当的对手,你砍我一刀,我捅你一剑,都拼着不要命的打法在攻击对手,势必要伤己伤人。
躲在门外的聂素问倏的把背贴紧了墙壁,她怎么也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自己身上。
萧溶……喜欢她?这也太扯了吧!
可是这萧媛和萧溶的对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他俩不是兄妹吗,怎么感觉有奸(蟹)情的样子……
没等她脑袋里乱七八糟的麻花拐过弯来,忽然“啪”的一声,极其响亮的巴掌,不知道是谁打了谁,反正把屋外的聂素问吓得一愣。
“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气势汹汹的,是萧溶的声音。
就在素问纠结的猜着这兄妹俩到底为什么吵得这么不可开交的时候,忽然“哐”的一声,门开了……?
素问来不及躲避,与夺门而出的萧媛撞了个正着!
“……”
“……”
四目相对,萧媛红彤彤的眼睛瞪着她,充满了惊讶,这种惊愕在她的目光一转之后,慢慢变成了了然,甚至有种浅浅的得意。
她回头看了眼办公室内,萧溶应该还不知道聂素问在门外的事。然后甩手从素问身边走过,进了电梯。
走廊上重新静下来。聂素问更纠结了。
她来是为季璇出头的,可是刚刚她在外面已经听到事情的始末了,那还找萧溶这个冤大头出气吗?她觉着这实在不是个好氛围,还是作罢了。
*
萧媛一回家就捂着脸冲上楼,连脚上鞋都没换。
李水莲正从厨房出来,看到自己女儿脸上红红的,似乎哭过,担心之下,也跟着上了楼。
“媛媛……?”
房门没阖紧,她在边上敲门,屋里头,萧媛伏在床上哭得快岔气了,李水莲心疼得不得了。径直走了进去,把萧媛抱起来放在自己怀里,轻声细语的安慰着:“媛媛,怎么了,谁让你受委屈了,怎么一回来就哭成个泪人?”
母亲熟悉的怀抱温暖着她,萧媛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抱住母亲的腰,哭得更加伤心。
其实她知道萧溶对季璇不过是玩玩而已,他那样多情,见过一面的女星也能记得名字,时不时在她面前提起刺激她。她明明知道他就是要让她生气,让她露出丑陋的嘴脸,可她还是按耐不住自己,去嫉妒,去发疯。
凭什么那个戏子就能光明正大的挽着他的手?凭什么他们就能在镁光灯底下出双入对,而她只能在暗夜里和他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即使知道那是逢场作戏,她也克制不了自己扭曲的嫉妒,她要那些缠着他的女明星都万劫不复,永远见不了人才最好。她毁了一个女明星,他很快又结识另一个,她手段再高,永远追不上他另结新欢的速度,她觉得自己在这种扭曲的追逐中已经快失去自我了,而他偏偏又在这时候停下来,像怜悯小猫似的摸摸她的头,给她一点甜头吃,让她继续不管不顾的追上去。
太累了……
她摸着脸上很长时间也没有褪去的红肿,喃喃的问自己:我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她问了自己很多遍,一开始她是为了自己和母亲,为了能留在这个萧家,可是慢慢的,她已经根本不在乎这萧家千金的名位,因为她想要的东西,恰恰被萧家千金这个光环束缚住,因为她是萧家的女儿,所以她永远不可能光明正大的和他在一起。
萧媛觉得很累,很累,倚着母亲温暖的怀抱,流下了忏悔的泪:“妈,我好累,我想回家……”
李水莲拍着她的背:“傻孩子,说什么呢,这不就是你的家?”
不是的,她要回到的,是过去。是那个没有认识过萧溶,贫穷但是简单快乐的萧媛。
如果没有踏进这个家门,如果她从来没有得到过,该有多好?
没有得到,就不会害怕失去。
“妈,我真的好累……”她只是喃喃的重复。
李水莲扶着她的脸颊,手指慢慢抚过她脸上那个红红的五指印,叹了口气:“都怪妈妈,是妈妈太自私。其实这么大的秘密,不该让你一个孩子去背。就算你把事情告诉妈妈,妈妈也会想办法去解决。只不过妈妈觉得萧溶那孩子也挺好的,才貌学识,什么都不用说,最重要是你喜欢。妈妈想,你们俩个冤家,吵吵闹闹,最终能凑成一对,倒也是桩好事。你萧叔叔再怎么样,以后也是要百年老去的,这个家,今后还不是你哥当家?你要是能拿得住他,咱娘俩在萧家也就再也不愁了,只是没想到……唉,是妈小看了那孩子,他的城府比我想象得要深得多。”
萧媛只觉得五雷轰顶。怔怔的看着母亲,过了半晌才说出一句:“妈妈,你什么都知道?”
李水莲拍了拍她的手:“你是我的女儿,你什么事妈妈会不知道?”
“可是……”萧媛只觉得难以置信,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觉得自己隐藏得很好,在这个大宅子底下,她和萧溶的那点龌龊事,她以为家里没一个人知道,可是母亲的话……
“那爸爸……”
“他不知道。”李水莲拍拍她示意她安心,“这个家就这么点大,要不是我帮你们遮着掩着,就你们俩那小毛头,能瞒过老萧那火眼金睛?”
萧媛觉得无法思考。母亲一直都知道,那么……这么些年来,她被萧溶半逼半就的事,都是母亲默许的?
心里忽然涌出一种悲愤,她说不出那种感觉,只是生硬的推开了母亲的手。
李水莲不解的看着她:“你也别怪妈妈,妈妈是真的觉得萧溶这孩子不错,以后萧家和整个萧氏公司,都要到他手下的,妈也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要是换了别的不学无术的浪荡子,妈才舍不得让你去受罪。不过这萧溶也是糊涂了点,对你怎么能下手这么狠呢,瞧瞧这脸,起码要好几天才能消下去了……”说着要去碰她的红肿处。
“妈……”萧媛哭着挣开她的手,不是因为疼痛,也不是这些年来受的罪,她只是忽然间迷茫了,她付出这么多,把自己陷到如斯境地,到底是为了谁?
她以为母亲是最无辜的,李水莲等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名正言顺的嫁进萧家。她为了不让母亲的美梦破碎,厚颜无耻的爬上了萧溶的床,并且因此被萧溶耻笑,至今仍被他看不起。
谁不想在喜欢的人面前高傲的昂起头颅,她曾经以为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可是到头来呢?她要守护的人,她的亲生母亲,却眼睁睁的看着她遭受这一切,看着她痛苦的一路走来。
她推开母亲,跌跌撞撞的跑出门去,下楼,拿车钥匙,她穿着拖鞋就跳上车,不管不顾的把自己冲了出去。
“媛媛——”李水莲在身后大声喊她的名字。
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不知道自己要开到哪里去。只知道身后并不是她的家,她找不到自己的家了,她要回去,回到那个有亲人温暖的地方,回到母亲最初的怀抱里。
浑浑噩噩,竟然又开回了华谊公司大楼下,她把车停在门口,仰头看着楼顶,不知哪一个才是萧溶办公室的窗户。阳光太明媚,照在写字楼的玻璃窗体上折射下刺眼的光,她抚了抚红肿刺伤的眼睛,从车储箱里取出一副墨镜戴上,慢慢眯起眼。
不远处,聂素问从大楼里走出来。
萧媛按响了车喇叭。
素问一愣,朝红色轿车走去。车窗滑下,露出萧媛戴着墨镜的脸。
“你还没走?”素问对于萧媛叫住自己这一行为显得诧异。
“上车吧。”萧媛看了她一眼,自动替她打开副驾位的车门。
素问没有犹豫太久,侧身上车。
萧媛发动车子,问她:“想去哪,喝咖啡还是喝茶?”
“都一样,你带路吧。”反正喝什么都是噱头,她知道萧媛有话要对自己说。
车载附近的商圈停下,素问和萧媛先后下车,步入一家格调高雅但客人稀少的咖啡厅。钢琴流泻着优雅的轻音乐,侍者在前引路,将两人引到一个僻静私密的卡座,灯光昏黄,红色的丝绒垂帘,将她们的座位半遮半掩,若她二人不是同为女性,倒是个情侣说些悄悄话私密谈心的好去处。
素问呷了口咖啡,拿铁香滑,奶泡浓郁,她轻轻放下,开门见山道:“说吧。”
萧媛也不绕弯,取下墨镜,定直望向她:“你想不想帮三哥拿回他原有的东西?”
……
……
……
坐在钢琴前的绅士又换了一支曲,莫扎特的《小夜曲》,琴键清脆,声声像敲打在聂素问的心尖。
“你为什么要找我说?”
“因为三哥不在。而且,我希望看见你和萧溶拼得两败俱伤,而不是三哥。他是个好人。”萧媛的话很直截了当,尖锐得让素问没法去怀疑它是不是假的。
“为什么要背叛萧溶,你们不是兄妹吗?”她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虽然她一直在疑惑……
“你不是在外面都偷听到了吗?难道还会愚蠢的以为我们是亲兄妹?”萧媛不以为然。
素问一怔。虽然这个事实她猜测过,但是被萧媛这样云淡风轻的说出来,还是让她微微震惊。她想起在西藏看到的萧溶钱包里的照片,所以,萧溶和萧媛之间的那种暧昧……也不是她的错觉了?
这样一来,她反而更不明白萧媛为什么要拆萧溶的台了。
“你……恨他?”她试探着问。
“恨……?”萧媛喃喃的重复,良久,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我想看他失去的样子,他太志得意满了,好像对什么都不在乎,我想看看,当他真正失去什么的时候,会不会像常人一样,悲伤,失落,甚至……难过?”
萧媛知道自己对他来说什么都不是,就算她离开,消失,他也不会有任何反应,所以她要让他失去他最看重的东西——公司,事业?她想看看这个没有心的男人,到底会不会痛!
素问拧起了眉。
太奇怪的理由了。她现在觉得不仅萧溶让人看不明白,连萧媛也有点摸不透了。
“总之,说不说,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你的事。”
素问觉得有理,点头。
萧媛从包里拿出IPAD,搜索了一阵,拿给素问看:“关于萧氏的前身,你可能不太清楚。这个公司原本并不是萧家的财产,是由萧溶的母亲,萧致远的第一任夫人,谭太太的家族经营的企业。谭家是家族企业,世代经商,谭太太与萧致远的结合,也是谭家迈出的政商结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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