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陆铮给你的,我可以给你更多,只要……
——事成之后,你会得到比想象得更多。嫁入豪门?在演艺圈长盛不衰?或者,一辈子享之不尽的安逸生活?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一言为定。
接下去,还有……
——我听医院的人说,你当天夜里还闹了一出“慈母护犊”。演的不错,连我都快要被你感动了。只要是个男人,看到自己的未婚妻这么悲惨,都会恨不得把罪魁祸首给千刀万剐了,就是自己亲外公又怎么样?
——你是说……陆铮是为了我才回去找老爷子理论,把老爷子给气死了……
——我果然没看错,你就是陆铮的死穴。
——你让我留下孩子……就是为了等这一天?
我可以给你更多。
演的不错。
留下孩子。
死穴。
……
……
……
聂素问满脑子都是这几句话,这几个词,翻来覆去,搅得她快要爆炸。听一次心里疼一次,越疼越忍不住去回想。
她的眼里泛出红丝,浑身颤抖得厉害:“你……录音了?”
萧溶微微一笑,把录音笔往桌上随意一搁:“你喜欢的话,可以拿回去多听几遍。拷贝在我电脑里还有很多。或者,你想跟陆铮一起听?”
“……”
素问猛地仰起脸,抑制住几乎要落下来的眼泪。她不想在这个卑劣的男人面前流泪。
直到慢慢的,心里那种翻涌平静下来,已经没了知觉,似乎不再那么疼了,她才重新平视着萧溶。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告诉你一个事实而已:就算我做了再多伤天害理的事,你,聂素问,是同谋。相信这份录音拿到法官面前,他也会一样这么认为。不过要是拿给陆铮听,恐怕他就不单会这么想了。你觉得他会不会崩溃?爱了这么久,相信了这么久的女人,竟然是背叛自己的元凶……”
“你别说了——”素问哀嚎一声,蓦的蹲下身子。
她环住双膝,把脸埋进膝盖的缝隙中。她没有脸见陆铮,她以为自己可以忘记,以为嫁给他,就能用自己的后半生去弥补,可是萧溶轻易的撕碎了这一切。
她早该想到他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怎么可能利用完她,就轻易的放了她。原来他早有后着。
他根本不怕她发现这一切,因为她根本不可能去举报他。如果萧溶获罪,她就会跟着一起坐牢,她是同谋,可是比起身败名裂,她更怕的是陆铮听到这份录音,会怎么想?
厌恶,嫌弃,痛恨……她只要一想到这些词,会出现在一直温柔守护着她的陆铮身上,就觉得天崩地裂,痛不欲生。
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她抱着头颅,把自己埋进去,埋进去,更深的埋进去。宁愿自己从这个世上消失。
萧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等她抬起头来,空洞的双眼里,只看见小艾紧张的看着她:“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什么事……什么事……
她喃喃的想,思维像是打了结,突然她的目光落在咖啡桌上,那只录音笔仍好好的躺在那儿。
——萧溶的话如同千万只利箭倏倏的向她射来。
她一下子跳过去,抢过录音笔攥在手心,双肩还在剧烈的颤抖。
小艾被她吓到了:“这是什么?叶姐叫你过去呢,你到底怎么了?”
聂素问不说话,只是惊恐的紧紧握住手里的录音笔。无数纷乱的思绪在脑海里穿梭,穿来穿去,只有一条信念留了下来,越来越明朗——
不能让陆铮知道,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猛一咬牙,把录音笔放进口袋,迅速的整理情绪,她望着小艾微笑,额头尤有冷汗:“叶子来了?她在哪里,我们上去找她吧,正好我也有话要跟她说。”
小艾点点头,古怪的望着她。
叶子找她,不外乎是工作和钱。撂下一叠剧本以外,又塞给她一张银行卡。银行卡外面包裹着一张机打的对账单,她每次工作结酬劳都是这个形式,素问已经习惯了。
她打开对账单,没去看明细,直接跳到最底下看收入,忽然眼皮颤悠了下。她揉揉眼,又仔细看,从末位数着,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千万……亿!?
连在她后面探头的小艾都怔住了,倒吸了口冷气!
“叶姐,我没看错吧?还是公司的财务给我打错了,多打了个0?”
叶子冷飕飕笑:“得了吧,你没看错,你挣钱了,聂制片人!”
叶子故意加重的语气,让素问反应过来:“这是咱们电视剧挣的?”
“别高兴太早,银行贷款还没还呢。”叶子泼她冷水,当初因为她个人提前开机,所以导致预算不够,又像银行拨了一千多万的贷款,加上后期宣传,也用掉了不少经费,不过她还是很意外,两千万不到的投资,竟让给她带来了上亿的利润?
叶子其实也偷着乐:“咱们的电视剧是挣钱了,你眼光不错,推荐的本子火了。不过这些钱也不都是你的片酬和分红。你还记得上回跟你提议的办官方后援会发行周边的事吧?这里面有五千万的利润,都是从你的后援会收入得的。”
聂素问愣了。
妈呀,不是吧?她记得后援会她才有两成的分红啊,两成就五千万,那她的后援会得赚了粉丝多少钱啊?
“你们也太坑了吧?”聂素问整了半天,整出这么一句来。
“滚蛋,制作周边应援品我们不要成本费吗?为你维持全国各地的粉丝会的日常运营,不要花钱吗?帮你办各种活动,维持粉丝热情,让你在不拍戏的时候也能保持人气,我们花了多少功夫?你就坐着数钱,还那么多怨言!”叶子忿忿的剜了她一眼。
素问撇撇嘴。
“既然回来了,赶紧挑个本子。上次的宣传你没参加,这次给我好好拍戏,过两天帮你安排记者会,不然媒体都快忘了你了!”叶子雷厉风行,立刻下达命令。
素问却有点为难了。
叶子看她杵在那儿,也不看剧本,就发呆,于是反问她一句:“怎么着,不想干了?”
谁知道聂素问竟然还真敢给她点头!
“叶姐,我……我想跟公司解约。”
“……”
“……”
一句话,小艾和叶子都愣了。
“其实,有件事我没跟你们说。”聂素问咬咬唇,脑子里木木的,“……我结婚了。”
“……”
“……”
接二连三的打击下,叶子和小艾的表情都僵硬了,快成木头人了。
“公司里不是有规定,三十岁以下艺人,签约期内不可以结婚吗?所以……我想要是能和平解约最好,实在不行,那就只能找律师对簿公堂……当然,我也不希望那样。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很好,我舍不得你们……”
“行了,别说了,”叶子背过身,扬起手,在后脑勺一阵猛挠,突然,她猛的转过脸来,把一摞剧本“啪”的往素问面前一摔,“你在跟我开玩笑呢?聂!素!问!你才二十三岁,你就跟我说你不想干了,你知道全国有多人年轻人在做着成名的美梦吗?你知道这个圈子每天有多少新人进来吗?你知道就光咱们公司,每年有多少练习生进来,又有多少练习生离开!他们连一次曝光的机会都没有,付出的汗水没人知道,青春年华就这么浪费了!而你呢,你有这么好的条件,公司把最好的资源都拿来捧你,你呢,你一声不吭跑去结婚,然后回来跟我说你不干了!你想气死我吗?”
叶子的怒火像无数只小箭,倏倏倏的向她射来,素问难为情的低下头。
这样的话,她也很难启口,可她无法跟叶子以及小艾解释萧溶的事。她不能接受再在萧溶的公司工作了,揣在怀里的录音笔像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将她炸得尸骨全飞。她只能尽量的离她远一点,再远一点……以求受到最小的伤害。
良久。
最初的怒气变成一种坦白的无奈。
小艾提心吊胆的看着她,而叶子早就愤怒的转过身,不屑看她。
聂素问不说话,不是意味着这件事还有商量余地,而是她早有决断,不想再多费唇舌了。
“你决定了?”叶子带着一丝无力问。
“……嗯。”素问轻轻点了点头。
小艾悲伤的闭上眼睛。
“这件事我做不了主,我会在部门开会时上报,到时看上面怎么决定。如果你坚持打官司的话,给公司法务部寄律师函吧。”
“叶姐……”小艾不可置信的叫了声。
“哭什么哭,没出息。”叶子转向素问,“既然你不打算接戏了,那今天没你的事了,你回去吧。”
素问站起身,想了想,还是90度深深鞠了一躬,说了声:“对不起。”
身前叶子一动不动。
素问慢慢的直起身,转身,离去。
办公室里,半晌,发出哗啦啦东西被扫落的声音。
素问回去洗了个澡,洗衣服时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握在两手中间想把它拗断,想了想,又觉得自己幼稚至极,萧溶都说了他那里还有拷贝,苦涩一笑,随手将它扔进了抽屉里。
换上睡衣躺上床,她依旧对着窗外寂寥的星空给陆铮发短信:
“老公,今天我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我想和公司解约,叶子很生气,小艾很伤心。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可我相信,无论如何,你都会支持我的,对吧?
你已经七天没有联系我了。
想你。”
偏僻的山区里,没有被污染过的夜空干净得好像一汪深紫色的葡萄冻,无数星辰撒在上面。陆铮头枕硬硬的行军枕,耳畔是战友们此起彼伏的呼噜声,他看着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嘴角凝笑。
野战训练营是没有充电插口的。手机已经耗尽最后一丝电量,在他的注视下,屏幕很快暗了下去。而他的思绪却像出了神,已经飘出很远很远,来到了远在首都的妻子身边。
就在他怔神的档儿,营帐外突然一声锐响,紧接着十几颗催泪弹被丢了进来,帐外有人抠动扳机,豆点子般紧促的枪声撕破了夜的宁静。
陆铮因为一直没睡,所以反应最快,一个打挺从床上翻起,快速的套上作训服,从上铺一跃而下,干净利索的落地。
其他训练了一天,正沉湎酣梦中的战士也陆续惊醒,催泪弹在地上打转,冒出白烟,营帐内咳嗽声,叫骂声连成一片。很多人一边提着裤子一边就跑了出去。
顾淮安是这次训练营的最高指挥官,他身边站着身穿作训服,头戴贝雷帽,脚踩军靴的副队长倪况。
雪狼少校嘴咬草叶,歪着头打量这些菜鸟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冷冷嗤笑:“你看看你们,一个二个的熊样,特种兵要都像你们这样,出去就被人笑死了!你看看你们,好意思说自己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吗?”
菜鸟们各个脑袋低垂,形容狼狈,不吭声。
顾淮安“呸”的一声吐出草叶,目光冷峻,瞪视着他们,提高了音量:“回答我,你们是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的一份子!”
菜鸟们相继嗫嚅着,不知是谁带了个头,参差的声音相继连成一片,菜鸟们终于昂首挺胸,大声的吼出来:“报告!我们都是人民解放军!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祖国和人民以你们为耻!”
菜鸟们刚一喊完,就被顾淮安狠狠的斥道。
倪况带着几个特种兵,用枪托把他们一个一个又打回营帐里:“进去,不穿好衣服不准出来!”
菜鸟们灰头土脸的又被赶回了催泪弹沸腾的营帐里,只有到陆铮时,倪况一愣,顾淮安也回过头来,暗夜中他的眼光掠过一丝赞许。
陆铮穿着整整齐齐的作训服站在他们面前,军容军姿,找不着一丝错漏处。
倪况贴近拎起他的脖领子:“小子,你穿着衣服睡觉的?”
“不是,我是听到枪响再穿衣的。”陆铮平和的目视着倪况,波澜不惊的回答。
这么近,倪况终于认出了陆铮的脸来:“噢……是你。”他顿了一下,猛的松开陆铮的领子,推了他一下,大声呵斥:“记住,回答军官的问题,要加报告!”
“报告——是!”陆铮也拔高了声音,一板一眼的回答。
倪况哼了声,照样用枪托在他胸前一撞:“滚进去,把衣服脱了再穿上!”
折腾了好一会儿,催泪弹的烟雾终于散了,倪况用枪尖挑开营帐的帘子,顾淮安皱着眉,跟在他后面进来,手在面前挥了挥,打开残留的催泪弹烟雾。好家伙,够呛的啊。
菜鸟们各自笔挺站在自己床前,有的还在咳嗽。顾淮安冷眼扫视过他们:“怎么样,这段时间休息得不错吧?你们这批菜鸟不错,享受的是五星级待遇,有房子住了!上一批菜鸟,在野地搭帐篷整整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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