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等等,”郝海云扬手,按灭了雪茄,对素问说,“那边有SPA和泰式按摩,你们女人最喜欢的,去按按吧。我一会儿过去找你。”
按摩什么的都是借口,素问知道他们接下来说的话自己不适宜再听下去了。她也正想脱离郝海云,于是起身说好。
谁知道她刚走出屏风,就有两名状似保镖的人物一前一后贴了上来,素问警惕的朝他们看去,阴冷的枪口从他们的袖口露了出来。
察觉到素问紧张的神色,两人忙把枪背在身后:“聂小姐,别害怕,我们是代云哥保护你的。”
是监视她吧?
素问无奈之余,也只能装作不经意的“嗯”了声,朝着那边的按摩房走去。
按摩房的服务人员自然将她待若上宾,安排给她的按摩师果然是地道的泰国妹子,连中文都不会说,只能通过点头和摇头来表达意思。
素问不喜欢陌生人的碰触,于是拒绝了她的按摩,最后做了个精油敷脸。
眯着眼躺在软床上,顶着张面具般的薄膜,看似惬意而安静,实则内心早已飞快的盘算起来。陆铮和傅晓雅来这里是做什么,她又要怎么脱离郝海云的魔掌,这一切一切,都足以让她头大。
还没等她理出个头绪来,包厢的门就被人推开了。素问没有睁眼,警惕的听着来人的脚步声。轻缓,沉稳,不是那位泰国按摩师,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判断。
待那双手将要触及她的时候,素问敏锐而迅捷的睁开了眼睛,正好和居高临下俯视着她的郝海云对了个正着,一时间,四目相对,倒让郝海云愣了一下。
素问眨了眨眼睛,状似轻松的坐了起来,顶着脸上奇怪的面膜,问:“你们的事都谈好了?”
郝海云“嗯”了声,随意的在对面一张软床上坐下,若有所思的瞧着素问:“都说女人做脸可怕,我今儿算见识了。”
素问不屑一顾:“能有多可怕,比你们杀人还可怕?”
郝海云不置可否。
对那泰国小姐下令:“帮她洗掉,我们要走了。”
泰国小姐不通中文,以为两位顾客还在交谈,津津有味的盯着他们。
郝海云有点毛了,他走到哪不是一呼百应,素问看出他要发作的兆头,赶忙站起来压住他的手,埋怨:“人家听不懂中文,你生哪门子气。”
回头,冲那泰国小姐指了指自己的脸,然后又比了个洗脸的手势,那位泰国小姐立刻高兴的直点头,去为她准备毛巾去了。
新鲜洗干净的脸如同剥了壳的鸡蛋,素问拿手指戳戳,果然五星级酒店贵是有贵的道理。
郝海云走在前面,素问亦步亦趋跟在后面,再其后,便是他的那两个保镖。他似乎也不需要自己与他并肩行走,自己更多的看起来只像是他的附属物,但他又不肯轻易放开自己。素问其实很纳闷,这样的男人,到底要什么样的女人才能与他并肩?
待他们四人出了酒店,素问才发现,角落里,有些装作在抽烟的,或者看报的,聊天的人,都动了起来。随着郝海云与她坐进第一辆汽车,接着那些人陆续坐进了后面的汽车,车队接踵开了出去。
“我们去哪里?”这时候再不问就太假了。
郝海云舒服的靠在座椅上,眯着眼如同一只休憩中的豹子,低沉的笑声传来:“怎么,怕我把你给卖了?”
素问差不多就是这样想的。
“卖了我也值不了多少钱。何况云哥你不差这点儿。”
“知道就好。”郝海云闲闲的回了一句,又眯着眼假寐。
素问知道从他那问不出什么了,只好专心的看着窗外,认不得路,起码能记住路边的标志建筑物,到时候求救也方便点。
车子越开越偏僻,眼见着已经开过了高速公路,进入偏僻的山区,看不见几户人家了。汽车终于减速慢行的时候,幽静的道路尽头,倏的豁然开朗,两名身着少数民族异服的黑皮肤男人站在路边,对着车子行了个奇怪的礼仪。
坐在前面的司机摇开车窗,亦是回了一句叽里呱啦的语言,对方连连点头,司机摇上车窗,再次启动车子。车队扬长而去。
这一切,对郝海云来说似乎早已熟捻,他连眼皮都没睁开过。
车子开进一处类似私人庄园的地方,道路两侧是茂密的葡萄园,只是这个季节显得萧索。
终于,眼前出现了一片绿色,却与先前的萧索截然不同,就像沙漠中的绿洲,有草有树有池塘,甚至还有冒着烟的温泉池。一些漂亮的别墅散落其中,周围的庭院里盛开着鲜花。乍一看见,还以为是太虚幻境,完全不真实。
绿草山坡的四处都有望哨,哨口早已看见了他们,并通知了别墅内的人。当郝海云一行四辆车驶近时,戒备森严的大门处已经打开了铁门,轰然洞开的复古欧式铁艺门如同开启了童话里的未知大门,迈过这道门,是幸福还是危险,无人可知。
身旁的郝海云还是没什么表示,车子一直往里开。
一路的守卫都是少数民族人,并且都与司机相熟,并没有像起初那两位停下盘查。他们只是看到礼貌的行礼。
车在一处喷泉前停下,盛大的装饰,如同要办庄园派对似的,停好了车,立刻就有两名侍者来为他们开车门,虽是少数民族服饰,素问却敏锐的看到了他们腰间的枪,不是低调的手枪,是电视里常看到的地方武装分子的枪械。
素问跟在郝海云身后下车,环视周围恢弘的气势,再加上这样的排场,恐怕不用问,她已知他们此行的目的。
然而最令素问惊讶的是,迎接他们的人,竟然是傅晓雅!
此时她穿着紫色的裙子,与喷泉旁点缀的花海几乎一个颜色,异族风情的服饰显得泼辣而热情,极好的衬托出她高耸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即使这个纬度的冬天不会很冷,但她膝部以下完全光着的小腿还是让素问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赤裸的双足踩在一双红色软底类似木屐的鞋子上,亭亭玉立,笑容可掬。
“!”
她一张口,就是一句缅甸语,素问又是一惊。
她现在总算明白顾队长为什么说这个任务非傅晓雅不可了,她竟然会说缅甸语!
很难想象现在站在自己眼前野性张扬的女子,竟然是那个娇气不可一世的司令千金傅晓雅!
她咧嘴一笑,又用纯正的普通话清晰的吐字道:“欢迎来到凭祥庄园。”
原来昨晚她口中的凭祥,不是凭祥酒店。
傅晓雅的目光,一一略过他们,在经过素问的时候,似乎闪烁了一下,极快的便掠过,仿佛完全没看见她一样,拍了拍手:“郝先生,恭候您很久了。”
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全都清一色提着最新型的属于美国M16系列的M4A9卡宾枪。他们都穿着白色长袍,表情轻慢的看着站在车前的几个人,枪口均朝着地上。显然,他们都认识郝海云,知道他是友非敌。
郝海云走过去,朝她点了点头,算作回礼。
傅晓雅坦然的伸出手,与每一个经过的人握手:“旅途辛苦了。”
郝海云之后,便是紧跟着他的素问。
素问抬头看了傅晓雅一眼,这才勉强伸出手来,意味深长的与她握了一握,正待放开,忽觉一股大力袭来,傅晓雅的裙摆一动,显然下一招就要将她绊倒。
没有练家子的素问显然不是她的对手,但好在以前跟过郝海云,反应上还不算慢。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抬脚一跳,避开了她迅疾的一脚横扫,但这一跳却失去了平衡,身子倾斜着向后倒去,原以为要与大地亲密接触了,适时伸出来的一只手却拦在了她的腰部,止住了她下坠的趋势。
这一切都发生得迅雷不及掩耳,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直到三人都变得静止,这时才有人看清形势。只见郝海云暧昧的揽着素问的腰,素问柳腰半垂,倚在他怀里,而傅晓雅早已收腿站好,微笑看着这一幕。
郝海云的脸已经不复轻松,骤然间如同山河变色,阴狠冷戾的逼视着傅晓雅。
傅晓雅的脸上也没有半分惧色,反而赞赏的看着倒在郝海云怀中的素问,啧啧称赞:“郝先生的女人,果然反应灵敏。”
闻言,素问松了松腰,从郝海云怀里站直,漠然的笑笑。
“过奖了,我这人很笨的,总是后知后觉。希望这位小姐以后不要再开类似的玩笑了。”
素问一语双关,同时并没有道出她的名字。因为她不确定傅晓雅现在的身份,还是不是姓傅。
这时,身后传来“啪啪”的响亮掌声,傅晓雅优雅的转身,脸上的笑容就如身旁盛放的花朵,她垂身,做了个跟刚才庄园外的异族男人一样的礼仪,然后抬起头来,对着拍掌的人又说了一句缅甸语。
从来人的声势和他被簇拥着的情形,素问判定,此人一定身份非凡,多半是这个庄园的主人了。
只是,她的目光却被另一处吸引了,如同吸铁石般牢牢的附在了上面。
因为,她看见混在人群中的陆铮——
拍掌之人一路大笑着走来,张开双臂,朗声说了一句:“欢迎来到我的庄园!”
来人大约十六七,里面混杂着当地的少数民族人,缅甸人,和零星的汉族人。脱下军装,穿上西装的陆铮,在这群人当中仍显得卓尔不凡,这一路上,他一直看似自如而又警惕的扫视着周边情况,将自己的表情伪装得无懈可击。这样完美的伪装,只有当目光落在素问身上时,才出现了片刻的裂缝。
他惊讶的眼神和素问料想的一样,恢复神色之快也没有出乎她的意料。
从看到傅晓雅那一刻,素问就明白了什么。如果这一刻,害他露出马脚,那便是置他于死地了。
来人笑着与郝海云握了握手:“郝先生大驾光临,蓬荜生辉啊。”
郝海云笑着点了点头,弯下腰与对方握手:“路过谭先生的地盘,要是不来拜访一下,岂不是显得我不懂礼貌?”
素问听着二人寒暄,心中微微吃惊。郝海云这个人一向桀骜不驯,眼高于顶,从不轻易把谁放在眼里,能让他这么客气对待的人,在道上地位必然不低!
此时的素问还不知道,这位凭祥庄园的主人,便是境内最大的跨国贩毒集团的首脑——谭晓林。亦是广西、云南两省公安联合狼牙特种大队打击边境贩毒活动的最大目标。
素问看到的,只是一个身材高瘦头发花白的男人。他有一把极威严的大胡子,眉宇间满是刚硬,果然有雄霸一方令两国政府束手无策的枭雄气质。
还没等素问反应过来,谭晓林的话题已经转到她身上:“郝,你的女朋友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我的人看,莫非里面有她认识的人?”
一句话,令他身后跟着的人都面面相觑。
这样的场合下,任何一句话都可能暗含着杀机。
素问心头一紧,暗骂自己看到陆铮一时失态,没有控制好情绪,同时也惊叹谭晓林敏锐的观察力。能坐到这个位置的人,果然不同凡响。
因这一句话,郝海云也朝人群里打量去,素问立刻捏了把汗。因为郝海云是认识陆铮的。果然,他在人群里看到陆铮后,眉毛一挑,若有所思的朝素问看过来。
素问不安的迎接着他的视线,绞尽脑汁思索着敷衍的借口。
就在这时,人群里有一人“哈哈”憨笑,摸着脑袋站了出来:“是我。没想到聂小姐还记得我,真是荣幸荣幸。”
素问一看,是穿着白袍的缅甸人波刚!
他向谭晓林解释着:“刚才在酒店与郝谈事的时候,见过聂小姐。”
谭晓林满意的点点头。
有人站出来承认,替她和陆铮解了这趟危机,她自然求之不得。在向波刚投去感激的目光同时,也不忘戒备的扫向郝海云。
她真的很怕郝海云一句话,就令陆铮身份暴露。
幸好,从始至终,他只是若有所思的盯着自己,并没有说话。
“郝先生远道而来,旅途一定辛苦了。玛殊,带客人先回房休息。”转而又对郝海云笑道,“今晚咱们可得不醉无归。”
郝海云哈哈大笑:“正有此意。”
别墅是法式风格,充满浪漫的气息。可走进去一看,却是截然不同的热带风格。客厅时深色木质的墙,到处贴满了金箔装饰,一旁有深色的柚木会议桌,一溜高背椅绕桌摆放,地面铺着印度红的大理石,整个气氛静穆耳森严。
待谭晓林一行人走后,留下来带他们上楼的,竟然是傅晓雅。
素问疑惑的问:“玛殊?”
走在前面的傅晓雅停下来,又恢复了清浅温婉的态度,转身说:“有事吗?”
看来这是她现在的名字了。
郝海云似乎也对她起了兴趣,淡淡问:“你也是缅甸人?”
傅晓雅用标准的普通话如实回道:“我不是。我是汉族人,只是出生时在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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