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他们的武器装备大多是冲锋枪,少数使用的是狙击枪和火箭筒,采用的是外军型号,装备非常专业先进。
波刚走到正在试枪的杨宗贤身边,随口问了句:“伤成这样了还能用枪?”
杨宗贤不屑一顾:“习惯了就好。伤手用顺手了,打起来也是一样。”
“放心,他们绝对攻不进这里的,不如和我一起去林子里散下步,怎么样?”波刚显得非常乐观。
杨宗贤犹豫了一下,不置可否。提枪与他一起走出洞窟。
“只要我们这里没叛徒,他们就绝对找不到这里。”杨宗贤看着洞口的伪装,笃定的说。然后弯腰,把一把手枪塞到了军靴里,大步向山洞后的茂密森林里走去。
走过的几个武装哨兵,见到他们,都恭敬的行了礼。
这里到处都是放出去的游动哨,波刚见此,也不由放松了心情,呼吸着山间清凉干净的空气,看着草木葱茏和鸟啼虫鸣,举起大拇指赞扬:“难怪你们兄弟能霸占边境的毒品生意这么多年。”
以往与他们交易的毒枭,基本上过个两三年就会被抓捕或者销声匿迹,隐姓埋名到国外逃命去了,只有谭晓林和杨宗贤,盘踞中缅边境十三年,屹立不倒。
黑夜里道路不清,素问跌跌撞撞,只觉得脚下的路越来越不平坦,泥土蕴集了夜露的水汽,变得软软的,沿着山腹,就这样越走越高,林子也越来越密,耳边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潺潺流水声,四周一片寂静。
安静得好像不是真的。
在这里,真的会有战争爆发吗?素问疑惑。
突然,冲天而起的飞鸟,此起彼伏不绝于耳的鸟鸣声一齐爆发,那只有一个原因。
林中有人。
这一瞬间,在林中搜索的陆铮,懵懵懂懂的素问,和散步中的杨宗贤,脑中同时闪过这个念头。
杨宗贤沉吟片刻,对波刚说:“快回去,叫他们准备战斗。”林中潜入了不少人,而且来意不善。
在黑暗中屏住了呼吸,愈加如履薄冰的聂素问,刚一抬脚,忽然被什么力道一把拉过,躲在了突出的大石后面。
素问刚要尖叫,一只带着泥土气息的大掌已经遮住了她的口鼻:“别出声,是我。”
熟悉的声音……是陆铮!她终于找到他了!
陆铮背靠着一棵参天大树,却没有与她再多说一句,从腰间拔出的手枪放在耳边,在黑夜中静静的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另一只手,则紧紧的抓着素问。
林中死一般的寂。
对方显然也有所察觉,并没有轻举妄动,似乎都隐藏了行踪,销声匿迹了。任何一方先动,可能就会暴露在对方的目标下。
一切重归于寂,陆铮这才松了口气,转而看向素问,压低了声音斥责:“我不是让你带傅军医找大队治疗吗,你怎么又回来了?”
素问也不甘示弱,怒目圆睁,声音却是压得极低:“你要我做的事我已经做到了,傅军医已经被直升机接走,现在是我自己的事,你没权命令我!”
陆铮湛黑的眸子瞪着她,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却又拿她丝毫没有办法。
“你知道这林子里有多少恐怖分子吗?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变成枪靶子……”
话未说完,已经被素问一根食指压在唇上,他龟裂干涸的唇,乍一接触到她柔软细腻的皮肤,仿佛触电了般愣住了,怔怔的看着他。
“嘘……你再大声点,我们都变成枪靶子了。”
半晌,陆铮哭笑不得。他是真被气疯了,一个特种兵轮到她来提醒自己了。
他平复了一下,冷静下来后,问:“你刚才说,雪狼带队追进来了?”
素问点点头。
陆铮从衣服口袋里摸出刚才在防空洞里搜索到的一台无线电收发设备,将无线耳麦戴上,试图找到狼牙的信号波段,联系上顾淮安的位置。
耳麦里不断传来滋滋的电流声,陆铮试了几次,都只有受到干扰的微弱信号。看来,对方恐怖分子在这座林子里,也是采用无线电的联络方式。
素问满怀希冀的看着他,见他眉头紧皱,就知道情况恐怕不好。叹了口气,刚想转身,忽然“哎呦”一声叫出来。
声音刚一发出,她就下意识的捂住嘴,四下看看,没什么意外,才放下心来。
倒是陆铮,放下手里无线电,拨过她的肩膀,问:“你怎么了,哪受伤了?”
素问垂下头,没有说话。
陆铮敏锐的察觉到她右脚似乎有些异样。
“脚崴了?”
素问吃惊的望着他,心想他怎么知道,半晌,低低的“唔”了声。跟郝海云智斗的时候,就拉伤了大腿上的筋骨,她一直忍着没说,现在又一个人穿过山洞来到密林,自嘲的想想,自己是不是也该去报个什么女子特种兵了。
陆铮似乎没有注意到她低落的情绪,仍然自顾自的数落:“……看你身上全是灰,怎么就不能听话点呢?”说完就蹲下身,抬起她的脚。
素问有点受惊的闪开,一下子意识到他是要为自己脱鞋。想起上回一脱掉鞋子,自己丑陋狰狞的脚,这会子,估计也好不到哪去。她有点不自然的说:“我自己来……”
陆铮压根没理她,直接捏着她的脚腕把鞋子脱了下来,是她从部队出来时穿的一双登山鞋,又粗又笨的套在脚上。
陆铮的动作看起来粗鲁,其实用力很小心适当,手指轻柔的滑过她肿起的脚踝,带来微微的酥麻感。
素问轻轻的哼了一声,陆铮想了想,捋起自己袖子,将上臂凑到她面前:“咬着,别出声。”
素问愣了愣,陆铮已经捏住她受伤的脚踝部分,她疼得差点脱口大叫,赶忙低头咬住他的手臂。
陆铮一手托着她的脚踝,另一手扶在上面,找了下感觉,五指一齐用力,突然一拧,一扭,素问觉得一股闪电般的锐痛犀利的像自己劈来,顿时眼睛眉毛都皱成了一团,牙齿不自觉的用力,在他上臂的皮肉伤留下了一圈齿痕。
过了一会,脚踝的疼痛减轻,素问才吁了口气,松开嘴,看到那深深的牙印,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
陆铮连眉毛都没皱一下,捋下袖子,又转过来对她说:“身上还有么,我看看。”
“啊……?”素问彻底呆了,他的意思……该不会叫她在这脱衣服吧。
陆铮瞪她一眼:“啊什么啊,穿这么少也敢到丛林里来。”
昨天她穿露背出席晚宴他就有意见了,那么大一块明晃晃白亮亮的背,露给这些犯罪分子看,太便宜他们了,真想把他们捉到时,一颗颗眼珠都挖下来。因为中缅边境属于亚热带热带边缘,气候湿热,所以素问早脱了穿来的冲锋衣,换上当地少数民族的单薄服装了,跟傅晓雅那天穿的一样,自然是十分清凉的。
陆铮顺着她受伤的右脚向上摸去,自然的掀开那类似裙裤的服装下摆,很明显看到她大腿内侧拉伤的痕迹。
他的目光变得幽深,粗糙的手指轻轻点触在上面,素问情不自禁的轻颤,他的力道很轻,如果她闭上眼睛,几乎感觉不到他的存在。
一点点碰触,再一点点向上。
这样的抚摸,却完全没有一点点色(蟹)情的意味,不含欲念,不念动机。
只是缓缓的在查看她受伤的地方。
素问把头向后仰着靠在树干上,闭着眼,不敢睁开,不敢看他。
那会让她哭泣,即使心里告诉自己这是在战场,不该有多余的杂念,可她知道,自己会哭。
感官世界里是一片漆黑,偶尔有夜风吹拂过她的面庞。然后,她感觉到陆铮的气息逼近,他的唇碰到了她的,与此同时,有温热的液体落下,滴在她的唇角。
却不是她自己的泪。
那水迹滑进她唇里,是咸的。
素问抬起双手,勾住他的脖子。
陆铮顺势弯下腰,将脸埋进她的胸口。
低低的饮泣,是的,她没有听错,他在哭。微湿的感觉一直熨透她的衣料,直达她的心房。
除了抱紧他,素问没有别的想法。
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哭泣的时候会是这样,如此隐忍,如此脆弱,这是她陌生的陆铮。
他像一个孩子,伏在她的胸前哭泣。
素问的头仰着,抵着身后的树干,透过密不透风的树林,看那被枝杈交错分隔开的夜空。
心很平静,很平静。
泪也终于流出。即使双眼紧闭,即使抬头看天空,眼泪它依然无处逃遁。
就这样,挤压着,难受着,哭泣着。
等一都归于平静,他贴着她的胸口说:“幸好你还活着……刚才来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如果今天倒在我面前的那个人是你,我该怎么办……也许我会自杀……可是我想来想去,竟然没有一个答案,因为我根本不敢想象,你死了……我会怎么样……素素,你记住,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最后,他坚定的说,当他站起来时,即使脸上的泪痕依旧未干,可神情已经镇定。
素问懵懂的想,也许在这一个夜里,她才真正触碰到了最真实的陆铮。
一个也会脆弱,会害怕,会流泪的有血有肉的男人。
本来准备了许多话要和他说,好像交代遗言一样,在这个危险的时刻,要一件一件都说给他听的,可是此时,心思百转,她忽然一句话都不想说了。
因为该说的,他已经都明白,不明白的,那么等他们一起活着回去再说好了。
可是事态的发展,却往往,始料未及。
陆铮沉默着,抱着她,素问圈在他怀里,看着头顶清淡的夜色,忽然,刚才被冷落的无线电收发仪里传来模糊的声音。
陆铮警惕的拿起耳机戴上,开始收发信号,渐渐的,耳麦里的电流声变得清晰起来。
“狼穴,狼穴,收到请回答。”陆铮反复的重复着。
突然,他眼睛一亮:“是顾队!”
就在素问要与他击掌欢庆的时候,突然一道沉闷的炸响惊醒了他们,素问抬头,宁静的夜空被打碎,凌乱不堪。
战斗……终于还是打响了。
对方的人在长久的犹豫后,终于现身,他们显然不愿坐以待毙,与其被堵死在这里,不如杀出一条血路。
黑暗中是一片悉悉索索之声,对方长期盘踞在这片密林里,应当对地形了若指掌。
陆铮按过素问的头,压着她藏在草丛里,她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无比清晰,鼓动如雷。
草丛里的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出汗,颤抖。
接下来,是生,还是死,谁也预料不到。
“躲着,不要出来。”陆铮将她的身体按低了一点,然后提枪就要跃起。
素问抬头想叫他,他突然回头,向她打了一个手势。素问又没学过作战手势,哪里明白是什么意思,只能干瞪眼的看着他离去,什么也做不了。
很久很久以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她才发现,那根本不是什么作战手势,只不过是“我爱你”的手语罢了。
陆铮才离开不久,林子里的响动就发生了变化,素问才刚想把头探出密密的草丛,看看情况,就被一个贸然响起的枪声生生的吓了回去。
不知道是哪一方,沉不住气,已经开枪了。
枪声就是宣战的序幕。素问听到有低低的说话声夹在风中,类似咒骂,陌生的语句,熟悉的声音。
“有埋伏,快撤。”是顾队长的声音!
雪狼十二人的突击小组,显然只是探路的先头部队,不是主力,而藏在山中的杨宗贤及其武装势力,却有一支军队的数量,枪声此起彼伏,特战队员们井然有序的开始撤退,留下火力组在后方掩护断后。
凶多吉少。
素问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每一处动静,陆铮带她躲藏的地方极好,在一棵参天巨树和一块巨石围着的凹形里,如同天然的避风港,枪声鹤唳,她这里却安然无恙。
可她宁愿这时候站出去,和陆铮一起并肩战斗,要么死,要么生,总之,要在一起。
头顶的枪声,爆炸声,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轰轰烈烈,陆续轰炸着她的耳膜。聂素问已经记不得自己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紧绷了多久,最后,有人发现她,将她用担架抬出去的时候,她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了。
忽远忽近的人脸,絮絮叨叨,她什么也听不清,只是大声的喊:“让我留在这里……我要看到陆铮……”
……
……
……
凭祥庄园几乎被夷为平地,军方缴械了大量走私军火和毒品库存,摧毁了一整条的地下毒品生产线,查获海洛因无数。
一处阴湿的山坳里,死里逃生的杨宗贤满头汗渍泥污,擦了把脸,看着不远处仍然冒着浓烟的林子,大量的毒品被焚烧了,那被烧掉的,是他的全部身家。
波刚也跟着爬上来,用缅甸语咒骂道:“都是那该死的小分队,十二个人居然跟我们周旋了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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