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br /> 这两天她翻来覆去做的都是同一个梦,不是梦见他死了就是梦见他走了,反正没一个吉利的。害她老是现实梦境分不清,每次都是满头大汗的挣醒。
她的举动让陆铮内心说不出的酸涩,趁机反握住她,倾身撑在她身体两侧:“别怀疑了,素素,真的是我。”
近在耳畔的声音,带着温度的呼吸,终于让她有了他期待中的喜极而泣,眼眶红了,眼底水雾氤氲:“陆——咳——”
她刚要开口说话,嗓音却沙哑的像破锣一样,忍不住咳嗽起来。
陆铮赶紧把桌边准备好的蜂蜜水给她端过来,还不忘逗她:“我就说烧了这么久水分怎么还没蒸干,还能哭的出来。看吧,嗓子哑了吧?”
素问一醒过来,心里的那块疙瘩又开始作祟,往被子里一蹭,就把头蒙起来。
陆铮拽了拽被子,哄她:“不喝水就没力气骂我了,快,出来喝口水再睡……不出来我可走了啊?”
“……你走。”
被子下面传来闷闷的声音,音量不大,却是极为坚定的。
陆铮敛起表情,喝了口水,蓦的拉下被子把她的小脸扭正抬起,唇覆盖上去,强势撬开她的唇瓣。
素问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被他捞着脖子,水从他嘴里渡过来,跟着流入她口中的还有他的舌,卷着她的小舌头吮,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吻并没有深入下来,时间虽短力度却强。陆铮含着她的唇瓣,直直的望进她眼底:“我不走了。”
素问眼神迷茫:“什么……”
陆铮轻咬了下她的柔软的唇:“我不走了,老婆。前一段时间让你为我担惊受怕,现在换我照顾你。”
素问愣了一会,细眉微蹙,眼睛里又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你骗人,一有任务你又走了……”
陆铮吻去她的眼泪:“我不走了,任你使唤,只要你不让我走,我就永远不走。”
素问哭得更厉害:“……谁知道你这次会不会又骗我?”
小妮子还在纠结他骗她假死的事上。
素问负气的偏头,露出纤细的颈子。陆铮低头吻上她的颈,微不可闻的叹气:“再也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素问觉得自己太没用,都过了这么久,眼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哭的身体都在颤。弄得陆铮都手足无措。
“其实我也不算骗你啊,我答应过你,要两个人一起活着。我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素问正想反驳他时,护士推门进来,看见黏糊在一起的两人忍不住笑:“该换药了。是你们等一下还是我等一下?”
陆铮立即起来,歉意的点点头,开始解军装的领子。
解到一半忽然停下,说:“到那边吧,别影响她休息。”
素问一听就急了:“让我看着有什么关系?”
护士微笑停下来,等待陆铮的表态。陆铮无奈的摇头:“那就在这儿吧。”
等陆铮真要在护士面前脱衣服了,素问心里又不是滋味了。自己的男人,尤其是这么奇货可居的优良品种,当然舍不得跟人共享。
眼看陆铮就要把里面的军衬也脱下来,她忽然叫:“等一下……我帮你上药不行吗?”
护士就差忍着没笑出声了。陆铮也失笑,回头揉揉她的发心:“别闹了,自己病还没好呢。”
等陆铮把上衣脱下来,素问捂着嘴也没忍住那一声惊呼。
其实这几天过去,鞭伤已经好了很多了,结出深褐色的痂,只是纵横交错,颜色看上去有些骇人。
素问张着嘴,嘴唇嗫嚅着,半晌说不出话。
等到护士上完药,她才颤声问:“这些……会好的吧?”
“放心好了,他的复原能力很强。只不过新肉长出来颜色会和原先的不太一样,时间久了就会好了。”
等护士走了,陆铮拿起军衬披上,正要扣扣子,素问忽然拽住他的袖子,扯了扯。
陆铮转过头看她,素问的目光却落在他胸口上的罂粟花纹。她的目光像是受了什么蛊惑,不由自主的,伸手过去。
陆铮躲了一下,但是没有躲得太远,素问的手指还是落在了上面。
当初杨宗贤为他种下“神仙冰”的地方,被缝合时拉扯挤压的肌肉,在拆了线以后,奇异般的长成了一朵罂粟花的模样。
这朵罂粟将永生伴随着他。
祭奠下这一场轰轰烈烈的缉毒行动,也为他的军人生涯,划下了句话。
素问的手指剧烈的颤抖着,摩挲着他胸口的这朵罂粟,他极力的压抑着,深黑的眼光里,好像在害怕什么。
“别怕……”素问喃喃的说,“会过去的。”
陆铮闭上了眼睛,拿开她的手放在腰侧,将她搂在怀中。素问的脸直接的贴在他温腻的皮肤上,那里本该肌理分明,光滑细腻,如今,却有些微微的粗糙。她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摩挲着那朵罂粟的凸起,鼻端都是刚刚擦好的药的呛人味道。
她却不肯松手,紧紧抱着他。听到他在头顶轻轻说:“嗯,会过去的。”
彼时,他们都那样相信着。
下午的时候,狼牙的几个战友一起来医院看她,还买了很多东西,项前进特腼腆的说:“队长让我们来看看弟妹恢复的怎么样。”
“谢谢。”素问勾唇浅笑,招呼他们坐下。
项前进偷偷摸摸塞给陆铮一个红包,原来是战友们听说素问怀了,一起凑份子包了个红包,陆铮当然是不要,最后被几个人拉到一边武力解决了。
素问看着他们一伙人笑闹,心情也豁然开朗。
几个人坐下来聊了回天,怕吵到素问休息,就站起来说要离开。
素问让陆铮去送他的战友,那几个特种兵却你推我,我推你,似乎有话要说,却谁都不肯先说出来。
陆铮看他们这样儿就想笑,故意板着脸:“项前进,你说。”
项前进于是搓搓手站出来:“弟妹,真不是我想打扰你们,其实是队长叫我们来的……让你今晚跟我们回去一趟。还有……”
他犹犹豫豫,吞吞吐吐,半晌,指着外面说:“首长今天也来了,在ICU看傅军医,他希望你能过去一趟。”
一提到傅晓雅这个名字,素问心中一滞。她差点忘了,傅晓雅也还在这个医院躺着呢。
陆铮回过头,以眼神征询素问的意思。
素问脸上的笑收敛,望着他,轻点了点头。
项前进一伙人总算舒了口气,赶忙站起来,笑着说:“那你先过去啊,我们在车上等你。”
等几个士兵走了,陆铮又回到素问身边,拉着她的手说:“首长找我是私事,不算命令。你要是不想我过去,我可以不去。”
素问也笑了笑,伸手替他理了理军装的领子和肩线:“她是为你受伤的,于情于理,你都该过去看看她。我也希望这件事能有一个了结。”
她停了下,抬头看他:“你知道我希望的了结是什么吗?”
陆铮点点头:“放心,我心里有数。”
陆铮走了,可素问的心却平静不下来。她觉得自己根本不能像面上表现得那么大度。虽然傅晓雅现在躺着,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完全不能跟自己竞争,可她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正好护士进来查房,她假装不经意的问:“听说今天军区的傅司令来了?”
“可不是?其实他今天是陪他夫人来的,真可怜,老俩口就这么一个女儿,结果出了这种事……不过我真挺佩服傅军医的,都癌症晚期了还敢去执行那么危险的任务,我估计她一开始去就没打算活着回来……”
小护士啧啧感叹着,素问却陷入了震惊:“你说她……得了绝症?”
“对啊,两个多月前她自己来复查确认的。当时还叫我们医生给她保密,别告诉傅司令呢。”
……
……
……
护士走后,素问坐在病床上,陷入久久的沉思。
忽然,她起身下床,趿上拖鞋就往楼下ICU跑。
走廊上,稀稀落落几个人,也没人注意她穿着病号服狂奔。忽然,她迎面撞上一具坚硬的身躯,对方托住她,她揉着发麻的脑门,抬头看见一张陌生的男子脸孔。
“对不起……”她刚想离开,那人忽然拉住她。
“你是聂素问小姐吧?”
“……嗯?”素问诧异的回过头,再一次确认,这个人她从来没有见过,也不认识。
对方似乎也不认识她,不然不会用这样询问的口气,同时眼光上下不停的打量她。
“你是谁?”考虑了半晌,她率先问。
对方从她的口气确认了她的身份:“我是谁不重要。有人托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你。”
他从怀中掏出一个长形的方盒,盒子纤长,里面装着的可能是笔或者项链一类的事物。素问疑惑的看看他,接过来打开,盒子里的是一支手工镂刻的少数民族风情的发钗,银质的发钗静静躺着,散发着幽暗的光。
等素问再抬头时,那个给她盒子的男子已经不见了下落。
郝海云……
他还活着。
素问看着手中的发钗,心中只有这一个想法。
想想也是,他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这样就轻易死了。可是……他把发钗送来给她的意图是什么呢?
让她提心吊胆,时刻颤栗不安的等着他上门报复?
素问攥紧了手中的钗,钗身冰凉的感觉一直渗入手心。
*
重症监护病房外的观察室,陆铮见到了悲伤沉痛的傅中将,和他的夫人,已经哭得双眼通红肿胀如核桃的妇人。
“晓雅,晓雅……你醒醒啊,妈妈来看你了,你醒过来看看妈妈啊……”
傅太太的情绪激动,医生不放心让她穿上无菌衣进入ICU,所以她一直隔着玻璃板锤打着,哭叫着。
这种情况,陆铮来了却不敢上前,直到傅中将回头时注意到他,他才双脚靠拢叫了声:“首长好!”
“来了。”傅中将的脸色显得憔悴,淡淡看了眼,“你还没进去看过晓雅吧?我让医生给你准备无菌衣……”
“首长,不必了。”陆铮打断了他的话,“发生这样的事,我很抱歉。如果连最好的医生都束手无策,我想我进去也是于事无补。”
傅中将露出难明的眼色:“她为什么会弄成这样,难道你不知道吗?事到如今,你连进去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对不起,首长。”陆铮笔直的敬礼。
傅中将扫了他一眼:“我今天找你是私事,这一套就免了。”
陆铮怔了下,放下手:“首长,您说。”
傅中将却踱至一边,似乎想抽烟,手插进兜里,才想起这里是医院。这几天,他像又老了十岁,两鬓都斑白了,谁也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况这个还是他一直心有愧疚的千金宝贝。
“我不是个称职的父亲,一般正常人的父亲,谁会让子女去干这种危险的事?发生这种事,我自己也有推不开的责任。我知道你是个出色的年轻人,在部队大有前途,也早早的结婚,有了妻子。我的话你不必有太大压力,就当是一个父亲为了自己的女儿的自私请求,你若不同意也没关系。”
陆铮静静听着,傅中将转过脸,极其诚恳的看着他,沉重的说:“我希望你照顾晓雅的后半生。”
观察室里一片宁静。
半晌,陆铮问了句:“首长,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傅中将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向境外射击,罪名不小,你这身军装恐怕是穿不下去了。正好,我也不想我的晓雅再嫁给军人,她出生在军人家庭,已经太委屈她了。你脱了军籍以后,就不受军婚的约束,我希望你能给晓雅一个名分。”
“可是您知道我已经结婚了的!”陆铮忍不住反驳。
“你和晓雅不是也领过结婚证?晓雅是我女儿,她的心思没人比我更清楚,你们一块去做卧底,在那么危险的情况下朝夕相处,难道就一点感情都没有吗?我也不要求你对晓雅多忠贞,也不会拆散你和你现在的妻子,你可以照常生活,只要多请个人照顾晓雅,一直到她……自然死亡。”
作为一个父亲,说出这样的话,对他来说,似乎十分艰难:“就当,完成她一个心愿吧。”
陆铮的眉习惯性的皱了起来。
傅晓雅是为他挡枪,如果她真的一辈子醒不来,他愿意负起这个责任,相信素问也会愿意跟他一起照顾晓雅。只是……给傅晓雅一个名分?
这件事,别说素问的态度,就算他,也不同意,不愿意!
“对不起,首长我……”
拒绝的话还没出口,那边,傅晓雅的妈妈忽然冲过来,伸手指着陆铮的鼻子就骂:“晓雅是为你才变成这样的,你现在想推卸责任!你还我一个活生生的晓雅,你还我的晓雅!”
“傅太太……”
傅晓雅的妈妈红着眼睛,像是泄愤似的冲陆铮挥舞着拳头:“她躺在这儿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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