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况且谁没有个过去呢,大家也不要对聂小姐紧追猛打了,人年轻的时候总会犯点错,请大家不要那么苛刻的对待一个女孩子。”
袁羽泉“善良”得让素问几乎要流泪。
看到这,聂素问再也看不下去了,她转身走出便利店,却在路口遇见了正停车出来的陆铮。
素问想也没想,就冲他跑了过去,一把拉住他的手,奋力投入他怀里,紧紧拥着,再也不愿松开。
“我不是故意说那些气你,对不起……”
陆铮被她眼泪吓了一跳:“你胡说些什么?”
“你生我的气是吧,我愿意道歉,你别不理我。”
陆铮慢慢拉开她的手:“你没有觉得自己做错,何必说对不起。”
“不是,我当时心里很乱,什么也不想解释,我怕我说了你也不肯听,我没有和郝海云发生过任何关系,我当时对他根本就没好感,那些照片有些我知道,有些我不知道,我只是不想理他,所以任由他去拍……”
素问说着说着,话音忽然消失在口中,她这才看见,十米开外,袁羽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双手叠在身前,她身上穿着和记者会时同样的衣服,偶尔有路人经过,诧异而又不敢确认的停下来对她指指点点,而她淡定自若的迎接着这种目光,眼里,只有一个陆铮。
陆铮轻轻脱开她的手:“我回来拿点东西,然后要送羽泉回家。”
素问听到陆铮省去了袁羽泉的姓,熟捻的叫她“羽泉”,心里蓦然就一刺。
“她为什么要你送?让她自己打车回家。”
“别闹了,她还在那边等着。”
素问不依的重新抱住他的腰:“那我跟你一块去。”
陆铮拉下了她环着她的一只手:“何必呢,你觉得这样好吗?”
“我不管好不好,我有话对你说。我可以把事情的经过从头到尾的跟你说一遍,如果有半句假话,我就不得好死,永不超生……”
“素素,你真的不用这样的。”
“我只是不想你和她在一起。陆铮……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别走好不好?我们回家,我发誓再也不会有事瞒你。”
陆铮沉默了一会,好像有些懂了。
“你不想说就不必说,不用为了我勉强自己。”
“这是我的事,我必须要把话说清楚。你要送她,好,我等你回来。我就站在这里,一直等到你回来!”
“不用了,我还有事,可能会很晚。”
“多晚我都会等你。”
“我说了你不用等,你怎么就听不明白?”他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的情绪。
“你不肯听我解释是不是因为她?我不信你会喜欢上她那种人!”素问指着袁羽泉的方向厉声道。
陆铮回头看了眼一动不动的袁羽泉,然后慢慢的对素问说道:“她是哪种人?其实你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不知道为什么要跟我这种人在一起,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要在一起。不是我喜欢上了谁,我只是觉得累了。”
他摆脱了素问缠在他身上的另一只手,看来是取消了回去拿东西的念头,转身朝袁羽泉的方向走。
素问放弃了思考,直愣愣的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记着,我会在这里一直等着你,你可以不来,但我会一直等到今天的最后一分钟为止。”
然而,陆铮并没与回头,甚至没有为她停留片刻。
袁羽泉上车,一边系安全带一边回头看着笔直站在车后的聂素问:“真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狠心的时候。知不知道我曾经很羡慕聂素问,因为你只有对着她的时候才会笑得最温柔。”
陆铮没有作声,沉默的发动车子,他的手刚放上离合器,突然一只女人的柔荑轻轻搭在他手上:“别再为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伤心了,她不值得。”袁羽泉就差要说出口“从今往后,我会陪在你身边”,然而陆铮接着拉离合的动作,自然而然的甩开了她的手。
袁羽泉收回手,靠在座椅里,沉住气。反正到家后,她有的是时间收服他。她就不信真的有男人坐怀不乱。
下车的时候天色开始转阴,似乎要下雨的样子。袁羽泉半开玩笑的说:“她不会真在楼下一直站着吧?”
陆铮的眼角颤了颤,袁羽泉盯着他:“怎么,心疼了?”
他收敛了神色:“上去吧。”
走进阴暗的楼道时,袁羽泉顺势倚靠在陆铮肩上,陆铮没有避开,这让她心中微微窃喜,站在四楼自家门前,欣喜难耐的找钥匙开门。
陆铮站在门外,扫视了一眼房内的环境,不大的单居室,袁羽泉这几年一直不红,想必也租不起太好的房子,她一进门便将陆铮拉了进来,顺势用高跟鞋的后跟踢上了门,整个人软若无骨似的倚在陆铮怀里,涂着丹蔻的手指点点抚触着陆铮的胸口:“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了,让我来帮你都忘了吧?”
陆铮微眯着黑眸,一手伸过去勾着她的后颈,袁羽泉媚眼如丝,主动的伸出手去解他的衬衫纽扣。
陆铮向后仰了仰,躲开了她的手,顺势一个旋转,将她抱在臂弯中,轻笑:“这么急?我第一次来,不带我看看你的房间?”
袁羽泉喜出望外,被陆铮这么抱着参观她的房间,她当然很乐意。
她兴奋的指着各处角落,一一介绍,当说得差不多了,正准备诱哄陆铮到床上时,忽然后颈一麻,她顿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天光微亮,耳畔是雨点敲打在窗玻璃上的淅淅沥沥,袁羽泉有点眯愣的坐起来,身上凉丝丝的,她低头一看,自己竟然身无寸缕,这一低头,后颈立刻酸痛难耐,她用手揉着,四面环视,这才发现整间屋子,像是遭人洗劫过了一样,抽屉,柜门,所有的都敞开着。
记忆慢慢回笼,她想起自己是和陆铮一起回来的,而陆铮人呢?
她一下子从床上弹起,冲到抽屉里疯狂的翻找,翻出一只上了锁的匣子,而此刻,锁早被人砸坏,里面的东西不翼而飞!
她手一撒,铁匣子嘭嘭两声掉在地上。
那里面是她保存的录音拷贝和所有照片的底片……她似乎终于明白了,陆铮为什么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答应送她回家……
她蓦的拉过被子,裹紧身子。**的身子,不像被人侵犯过的样子,他们应该没有发生关系,那他为什么要……
袁羽泉忽然有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
*
来往的行人莫名的看着那个站在雨中一动不动的女人。
这雨下了起码四五个小时了,可她一直站在那儿,没有离开。
聂素问第一百零一次抬起头,瑟瑟发抖的看着雨雾朦胧中的远方,始终没有看到她等待的那个身影。
夜幕降临了,连行人也没有了,这种鬼天气,大家宁愿待在家里看八点档的电视剧,也不愿出来受罪。
她浑浑噩噩咬着冰冷发紫的嘴唇,不断的对自己默念:“来了……就快来了……”
即使到那一天的午夜最后一分,她还是抱着希望把腕上的手表又调慢了一个小时。比起漫长的等待,她更不愿相信的是,陆铮会抛弃她。
即使得知他的“死讯”时,她都没有放弃过,这一次,她也相信奇迹一定会降临。
最后的一秒,她甚至想:只要陆铮现在出现,不管他会说什么,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她都可以不计较了,只要他来就好。
雨点打在树叶上,再无声的悄悄落在她湿透的发心。聂素问整个人都在发抖,冰冷的雨水顺着她的额头流过脸庞,再慢慢从下巴尖滴下。她已经分不清那是雨水还是泪水。
当万家灯火都悄然熄灭的时候,她已经不愿再去看手表,不愿让那绝望的悲伤再一次将自己击溃。万籁俱静,唯有淅沥的雨声陪伴着她,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终于将她的执迷不悟敲毁,给这一切划上了句点。
她早已冻得僵冷麻木的身体剧烈的颤抖着,双膝一软,跪在了雨泊中,她张着嘴,然而已嚎啕不出,更没有一滴眼泪。
她以为她会哭,用一场轰轰烈烈来祭奠一段刻骨铭心的感情的终结。可一切不过在万籁俱寂的雨夜中悄然收场,如同做了一场大梦。
她为自己不久前的疯狂和自贱羞愧得无地自容。犹如被最狰狞的鬼魂附体,而这个鬼魂的名字叫做(蟹)“爱过他。”
聂素问就是聂素问,不需要向任何人妥协,也不用向任何人道歉。
轰然倒下的那刻,她半边脸都泡在地面的水窝里,苍白的嘴角却扯起了一丝弧度。
那是对过去的自己的嘲笑。
……
……
……
凄清的雨夜,一双沾满雨水的男士皮鞋踱步而来,最终停止在她面前。
男人一手倾斜着黑色雨伞将她遮起,另一手揽过她的腰,将早已冰冷湿透的她从地上抱起。
☆、一八二,恶有恶报
快到天亮的时候素问迷迷糊糊醒来,只觉得累到了极点,全身都是滚烫的,皮肉仿佛一寸寸全都是酥的,被子摩擦着就生疼。
她知道自己是在发烧,可是人倦到极点,仿佛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昏昏沉沉睡着。口很干,嘴唇上全起了皮,紧得发疼,只觉得呼出的气都是滚烫的。朦胧间有双手扶着她的颈后将她托起来,将水杯凑到她嘴边,她呷了一口,一股清凉润泽了她快要生烟的喉咙,然后像沙漠里穿行的旅者一样,自发的抱着杯子咕咚咕咚几大口灌了下去,然后倒头就睡,发了一身大汗。
做了许多凌乱的梦。
恍惚间是上一次生病,陆铮一直的坐在病床前守着她,时不时的伸手摸她的额头,看有没有退烧。他的手清凉而轻柔,像是羽毛,舒舒服服的拂过她的额头。
再过一会儿,却梦见上次在医院里打点滴,她睡着了,护士替她拔掉针头,而陆铮俯过身看她,温和的替她按住药棉。
突然之间,却只剩了她一个在空荡荡的医院里,医生、护士一个人都没有,很长很长的走廊,却寂静如死地。她浑身发冷,一间一间病房的推开门,门后却都是空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仿佛是什么要紧的东西丢了,可是找不到,也不知道要找什么,只是一直发抖,惊恐交加,把每一扇门都推开,却总是找不到要找的东西。
她从梦里醒来,透过窗帘,阳光是一方影子,仿佛有橙色的光。
她觉得心悸,用手按在胸口,半晌不能动弹。
身上是一张灰白格的被子,单人床靠墙摆放,房间里家具陈设少得可怜。陌生的环境……这不是她的房间?
或许是发烧的缘故,虚弱无力到了极点。素问没有从床上下来,静静的环视着四周,阁楼的布局,应该是老房子的顶楼,床头的柜子上摆放着塑封保温的方便粥,她用指尖碰了碰,居然还温着。
屋里有电热水壶,素问自己爬起来烧了壶水,等待的时候,她看见被拿来代替桌布的早报,日期竟然还是今天的,百无聊赖的抽出来看。
电热水壶很快发出沸水的响动,正当素问凝神专注于报纸中,突然一个男声鬼魅般在身后响起:“看什么呢,水开了都不知道?”
这一声,把聂素问吓得差点扔掉报纸跳起来。
她猛的收起报纸,像看着怪物一般盯着身后悄无声息的郝海云:“你从哪冒出来的?”
他侧过身,让出身后敞开的房门。言下之意,是你自己看得太专心,连我进来了都不知道。
素问脸上讪讪的,心里敲打着忐忑的问:“是你……把我带回来的?”
郝海云不置可否。
素问抿抿嘴,本想问为什么,后来又觉得问了也是白问,人都落到他手上了,她还有自主权吗?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郝海云已经越过她,去那边拿起烧好的水壶,倒了杯水递给她:“不是要喝水么?”
素问愣了一下,接过,又立刻放下:“烫!”
“那就等一会再喝。先吃粥吧。”
素问在郝海云的注视下,别扭的拿过那碗方便粥,揭开盖子,就坐在床边一勺一勺舀了起来。一勺粥在嘴里咀嚼了半天,终于还是忍不住放下碗:“你这么看着我,我吃不下。”
郝海云拧了拧眉,仿佛嗤笑她毛病,拿起报纸就要出去。
“嗳,等等。”
他再一次停下,回身,那表情像在问:又怎么了?
“报纸……我还没看完。”她用眼神示意他手里的报纸。
郝海云于是又坐回来,这次直接坐在了她身边,非常近的距离,素问本能的往边上挪了挪,却见郝海云不耐烦的展开了报纸:“吃东西就吃东西,还看什么报纸。”
素问没吭声,眼神却死死盯着娱乐版上的巨幅头条。
她从刚才就一直在看的这条新闻:
——玉女不安于室?新生代实力歌手袁羽泉不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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