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精良的装备和出色的作战素质让他们对几倍于自己的泰**队如同小试牛刀,最终,让泰国政府主动谋和,提供一片地区给他们定居,但不得离开圈地。而作为交换条件,93师要作为雇佣军围剿让泰政府军也感到棘手的泰共游击队。
就这样,93师在金三角地区的一个山头上,换取了一片栖息之地,由于该地过度贫穷,无法种植粮食,也缺少医药,所以部队不得不和当地人以种植罂粟来生存。
如今,军队的许多人已经和当地居民成家,他们的后代继续在这片土地上种植罂粟,或拿起武器,保卫家园,而他们的首领,依然是中国人。
面前,道路被铁丝网拦住,已不可通行。
通中文的司机向他们解释,前方是一片雷区。
素问讶然,因为在她的眼里,只看见茂盛的植物,属于南亚的特有热带植物,在雨露中旺盛的生长。
随行护送的士兵打开铁丝网,过了一会,一个着当地服饰的男人张开双臂向他们走来。
“郝,你终于来了!”
对方大笑着说,这个声音很熟悉。
素问抬起眼,惊讶的看到一张面熟的脸孔。
是……谭晓林?
素问一直以为他在那次凭祥庄园的围剿中就身亡了!当时他身受重伤,被杨宗贤拖走,之后就一直下落不明,没想到竟然康复后辗转来到了金三角!
素问之所以没有第一眼认出,是因为他着实有了很大改变。他的右脸上留下很明显的那次枪支走火的痕迹,右眼上一道崎岖的疤痕,使眼睛几乎不能完全睁开,一笑,就如同一条毛毛虫,扭曲蠕动着,让人感到恶心。
他走上来与郝海云拥抱,郝海云淡定依旧,与他撞了撞肩。他的目光落到素问身上,没想到还能认出她:“这位小姐应该是你的心头好了,你走到哪里都带着她。”
郝海云微笑不语,既没承认,也没有否认。
谭晓林走在前面引路,提醒他们:“你们可要跟好了,这里到处都是地雷。一不小心,就会被炸成碎片。”
素问眼皮翕动,不自觉的抓起郝海云的一片衣摆。难怪这片密林里连一只鸟兽都看不见,除了植物,这里没有其他生命迹象。
郝海云察觉到她的颤抖,伸出一只手来,抓住她汗湿的手心。
“没关系,你跟着我走就可以了。”
穿过雷区,眼前豁然开朗,清新典雅的木质复古建筑,隐藏在茂盛的热带植物中。
路口有仆人迎接,这次他们说的是泰文。
谭晓林回过头解释:“待会带你们去见他们的首领。我也是寄人篱下,他是个了不起的军人。”
谭晓林好歹也算一代大毒枭。而他说这话时,眼中只有崇敬。
长长的走廊,青石台阶,走廊外有假山,飞瀑,水花隐隐溅到她脸上。
一行人逶迤在长廊上行走,没有人说话,静悄悄的,就像刚才没有任何鸟兽的密林子一样。
素问想,这里一定也蛰伏着一头猛兽,比雷区的地雷还要可怕的东西。
屋子前有一道厚重的木门,门开着,脚下是门槛。仆人先跨进去,在一个人耳边低语。
那人听闻后似乎抬起头,向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素问先听到的是从屋里传来的歌声,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与这里的氛围格格不入,但因为安静,又格外的清晰入耳,仿佛就在你耳边聆唱。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仆人的脚步声沙沙,回到他们面前:“首领请你们进去。”
素问跟在一行人身后,一次迈步跨过门槛,他们口中的首领坐在一张八仙桌后面喝茶,用上等的中国紫砂。听见他们走进来,才放下茶杯,眯起眼睛。
出乎意料的,是个俊美的年轻男人。
看起来比谭晓林郝海云都年轻,年龄可能也就跟陆铮差不多大,但是却已经是一片地区和一支军队的首领。
他浅笑冉冉,眉眼都淡似天边浮云。
“欢迎你们来到我的罂粟王国。”
*
北京的夜晚,寒凉而湿润。这已经不知道是入春以来的第几场雨了。
陆铮把自己锁在车里,车载CD缓缓转动,不知何时变成了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
是谁在敲打我窗。
是谁在撩动琴弦。
车内空间密闭,幽婉的歌声仿佛就在耳边回荡,真正的高音甜低音劲中音准。
凌晨三点的时候,醉意与睡意都已很浓,陆铮显然喝了太多,车停在一边,没有熄火,雨刷隔一会便摇动两下,夜幕上车厢里透出淡淡的橙色的光。
有值夜的交警走过来敲他的车窗。
他蜷在座椅里好像已经睡着,交警敲的越来越大声,他终于翻了个身,坐起来,醉眼朦胧。
他摇下车窗,交警将手电的光忙照到他脸上,他难耐的眯起眼睛,扭过头拿手去遮。
交警不客气的说:“喝高了?驾照拿出来。”
陆铮扬起脸,带着浓浓的酒气,盯着雨里的人,看了好半晌。
“驾照呢?”
“素素。”他有点含糊的开口。(蟹)
交警莫名其妙:“嗨,喝得人都认不出了。手机带了吗?家里人号码还记得不记得?”
这次陆铮倒是乖乖低头,到车里找出驾照,和自己的手机一并交到交警手中。
“看来还有点清醒。”交警接过驾照,兀自开罚单。
却见车主一直仰头盯着自己,像个好奇宝宝似的,半晌,声音嘶哑,嘶哑而哀伤。
“素素,你还爱我吗?”
交警一愣,嗤笑了一声,将罚单塞给他,随手去翻他手机里的通讯录:“那个素素是你什么人?女朋友,吵架了?”
陆铮一听,璀璨而氤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纵有酒意,却清明得近乎锐利。
“不是女朋友,是老婆!你忘了我们已经结婚了吗?”
交警一听,乐了,是老婆就好办。
“算我帮你做件好事,打电话叫你老婆来接你回去。交警叫的,她总不能不来吧?”
说完,他果真在通讯录里找到了名为“素素”的号码,然而拨过去,只有提示“机主已关机”,断线的声音,在寂静的雨中非常清晰,就像在耳边滴滴答答。
陆铮突然扯唇一笑,抬起手指冲他晃了晃:“别白费心机了,她不会回来了……”
这话说着的时候他明明在笑,一低头,却有种想流泪的冲动。
交警一时也愣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正好这时,陆铮的手机自己响了起来。两个人都一怔,陆铮劈手夺过交警手中的手机,动作之快,连交警都没察觉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而陆铮已经在看见来电人姓名时,颓然的将手机丢在了一边。
电话持续不停的响着,陆铮一动不动,仿佛心已死。
交警探身过去捞起他的手机,他也没什么反应,交警接起来,和电话里的人说了两句:“你的朋友醉酒无法驾驶,请你过来接他回去,将他的车开走。”
电话挂断之后,交警就一直在车旁陪他等着。
大约二十分钟后,顾淮安冒雨赶来,出示了军官证后,交警简单的说明了情况,就将人和车交给他。
顾淮安拉开车门上车,看到一幅醉得不醒人事的陆铮,就无奈的苦笑。
“你这样,我怎么放心把任务交给你?”
陆铮一动不动,看着窗外雨帘,轻轻掀唇:“我早就不是你的兵了,还谈什么任务?”
顾淮安叹了口气,继续说下去:“上次你帮我们找到萧溶的犯罪证据后,我就向上级申请了。你现在虽然不是军人的身份,却参加过特种兵的专业训练,一些陆特不方便出面的任务,交给你执行,是再适合不过了。比如说……境外执行任务。”
顾淮安说完,眨眨眼静静等着陆铮的反应。
陆铮突然从座椅上坐直,扭过头紧紧盯着顾淮安:“你查到什么了?……有她的消息了?”
“根据境外情报,郝海云应该是在泰国境内降落。之前我们派了很多人去寻找谭晓林的下落,都没有消息,目前已证实他已经出境,藏匿在泰国北部边境的清迈地区,上次在凭祥他们是一伙的,我估计郝海云这次就是去投靠他。”
清迈……
对这个地方,外人只有浅薄的认识,陆铮第一想到的也只有贫瘠和穷困。
“泰国的清莱府和清迈府位于金三角地区,那里是世界最大的毒品生产基地。那里和缅甸老挝不同,因为和中国不相邻,所以我们无权派军参与他们的禁毒行动。谭晓林也是料到了这点,才会逃到泰国去。我们正在积极的和泰**方警方沟通,希望他们能协助捉拿谭晓林。但是泰国政府有自己的利益权衡,不一定会全力协助我们,所以我们还是要派人深入潜伏。我认为,你是这个最合适的人选。不受军籍限制,又有出色的战斗能力。”
这才是顾淮安深夜找他的原因。
“不过,你是以一名游客的身份入境的,所以,你不能携带枪支,弹药,没有精良的装备,潜入当地武装军队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我会尊重你的选择。陆铮同志,你,愿不愿意去?”
顾淮安用极郑重而严肃的口吻对他说,让陆铮想到了他刚加入狼牙的时候,顾淮安也是用这样的口吻带着他们宣誓,忠于祖国,忠于人民。
他倏的一笑,叹息着摇头:“你都告诉我素素在那了,我怎么可能不去?”
“好样的,不愧是我狼牙出来的战士!”顾淮安大掌在他肩上一擂,“虽然我不能给你提供什么额外的帮助,但我们会把你的资料交给泰国警方,必要时刻,你可以向他们求助。”
“我知道了,什么时候出发?”
顾淮安反问他:“你需要多长的时间准备?”
陆铮咧唇一笑:“越快越好。”
☆、一八六,嗜血之吻
现在是晚饭时间,素问和郝海云等几人在仆人的引导下依次入座,过了一会儿,有佣人端上茶来,那是用上好的紫砂茶杯冲泡的雨前龙井。
“我叫棠。”年轻的首领好整以暇的介绍自己,之后,便没表情的沉默着。
室内很安静,幽幽的冷气将外面的热浪完全隔绝,谁也没有说话,素问怀疑这位首领有食不言寝不语的好习惯,大家都尊重他所以没有一个人在吃饭时说话。
素问亦是。
在泰国待了一天,她已经有点害怕这种潮湿闷热的天气了,加之连日来都是西餐,她的胃口一直不好。
而今日的晚餐十分对她的胃口。
米饭,是泰国的米。香,软,带点甜,在玲珑的小碗里堆成尖,一粒一粒,晶莹的颗粒分明。豆芽,去了内芯,透明的一根一根,捆成束,由薄如纸的牛肉片卷着,包住,淋上浓酱。热乎乎的狮子头,粳米磨成的面,和精猪肉末儿,热油、高汤一遍一遍的淋,盛在木瓜碗里,配香菜,咬一口,有汁流出来,齿颊留香。
素问夹了一个,放进嘴里,然后大口大口的扒饭,将米在口中用劲的嚼着。
郝海云难得见她吃饭这么香,撇过头,看见她一粒米粘在嘴角,极其自然的伸手替她捋去。
素问嘴里还咽着东西,随即抬起头,冲他一笑。
孩子气的笑,那样纯粹,仿佛从来不知道自己身处在四面雷区包围的大毒枭的巢穴。该是太精明?还是太单纯?
郝海云嘴角一抽,那手停在她颊边,不动了,脑子,也不动了。
他的眼中,柔光,一闪而过。而坐在一旁,很是闲适的棠,亦敏锐的捕捉到了拿到柔光,被那柔光引得兴致起来了,也回头看。
素问感觉到了他眼中类似于猎人的光,正投在自己身上。直觉告诉她,危险。
她很快回过头去,只顾低头吃饭,对那道猎奇的目光,视而不见。
整个过程,谭晓林一直在旁观察,他所熟识的棠,是残酷血腥的魔鬼,这样的他,却最爱穿白色的棉质衣服。温文儒雅的表皮下,是一颗乌黑的心脏。
这个女人,不是他对手。
从遥远的地方,若隐若现有欢呼声传来,郝海云随口问道:“那是什么?”
“宋干节。就是泰国的泼水节。”棠没有表情的笑一笑。然后用干净的白绢擦了擦嘴角,“等吃完饭,我带你们去罂粟田看一看。”
饭后,棠回去准备,素问在门口看见仆人在给大象装鞍。那样高的庞然大物,素问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看到。她要一直仰着头,才可以看到大象头顶缀着的彩色穗子。精致繁复的鞍,只为迎接最尊贵的客人。
仆人看见素问,亲切的与她打招呼,尽管是素问听不懂的泰文,她还是礼貌的双手合十回礼。另一人招招手,示意她过去,素问看着眼前的庞然大物,犹豫了片刻,向前挪动几小步。
那位仆人笑着,在大象腿上摸了摸,那只安静的大象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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