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她反抗:“那不是等于没说吗?”
陆铮笑道:“你是杂草也好,凤凰也好……我喜欢就行。”
素问飘飘然:“这还差不多。”然后崴在陆铮身上又别扭起来:“今天穿高跟鞋痛死我了。你这什么破别墅,出租车都不给进来,我自个儿走了好长一段路。”
“现在还疼么?”
素问翻个白眼:“当然啦,我可是穿了一晚上,现在脚趾都还疼。”
陆铮起身,把她按进了沙发里,然后去洗手间打了一盆热水回来,蹲在她面前,说:“来,把脚伸过来。”
素问讷讷的,抬起一只脚。只见陆铮握着她的脚踝,帮她脱下足足八公分的碎钻高跟鞋,然后是另一只。
素问把脚放进了热水盆里,温热的水流仿佛抚慰了她浑身的经脉,陆铮把手伸进水里,帮她揉了揉有些红肿的脚背,素问靠在沙发上,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陆铮的手并没有仅此而已。他的五指顺着脚踝开始有节奏的移动,帮她按摩舒缓着脚底和小腿的肌肉。素问虽然因为酒精的缘故脑袋里还迷迷糊糊,但也觉察到不好意思,猛的睁开眼睛,自上而下推了推陆铮的肩,而他只是笑笑,继续手上的动作。
素问怔怔的看着水里自己的双脚。那并不是如书上所写的盈盈可握的一双玉足,甚至因为长期打工,站台,脚跟处都磨起了薄薄的茧,碰到手心的触感应该并不怎么样。可陆铮并没有丝毫变化,依然耐心的按摩着她的脚底。
忍不住自怨自艾的说了句:“我的脚很丑吧?”
陆铮的手稍顿,然后拿过干毛巾,就那样把她的双脚抱在怀里,一只一只擦干净。
然后抬起头,一字一句郑重的纠正她:“这样的脚并不丑,甚至绝大多数的人都生了一双这样的脚。你并不是要去做脚模或是什么,你能够健健康康,和普通人一样,我就很满足了。”
她本来就是很普通很平凡的一个人啊,要不是遇到陆铮,她也许根本没机会出道,演电影。可偏偏就是这样一点儿也不普通的陆铮,看上了普普通通的她,让聂素问怎么也觉得有点不安心。
这之后陆铮把她抱起,放在柔软的床里,然后自己起身,去倒洗脚水。就在素问陷在柔软的被褥中几乎要阖上眼皮的时候,她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她,的,生,日,礼,物!
等陆铮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素问一个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怎么了,喝醉了还不睡觉,明天想头疼吗?”
素问急得在床上直跳:“你快去换衣服,陪我出去,快点快点,也许还来得及!”
陆铮不明所以,但被她催促着,也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任由她拉着自己飞快的往楼下跑。
别墅的后面是一块沙地。这一带是西城区开发的新兴商业城,陆铮的别墅购置在一块天然的生态区内,这地儿的绿化都是原生态,隔个百八十米一栋独门独院的独栋。
这趟准备素问本来就拿不准,这下被她隔着这么久忘记了,估计效果更不可能怎么好了。
果然,等她拉着陆铮的手出来,只看见别墅后面的沙地上一片黑漆漆的,她设计中的美好烛光,月下许愿,似乎没有一项成功的。
像是只突然泄了气的皮球,素问一下子垂下头。
陆铮感觉到她的沮丧,反手抓紧了她的手。夜色昏暗,但隐约能看清空旷的沙地上插着数不尽的红蜡烛,只是因为时间太久,有的已经燃尽了,剩下一堆蜡油,还有被风吹灭的,东倒西歪横在沙子里。
深邃的眸一转,他已经明白了她想做什么。唇角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他轻轻拖拽了她的手,将她带到那一圈融化的红蜡旁。
素问觉得丢脸,唯一一次想给他个惊喜,结果还弄成这样,不情不愿的小步挪着。
陆铮在红蜡前蹲下身,转过头问她:“这是你想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真不想承认啊。素问很没出息的扭着头不看他。
谁知陆铮却笑了,眼角弯弯,很是高兴:“谢谢你。”
任素问脸皮再厚也忍不住了:“都弄砸了还谢什么啊……”说完背过身就不愿再多看一眼。
陆铮没有再作声。从口袋中掏出打火机,小心的用手拢着,一根根去点燃蜡烛。
今晚的风有点大,有些才点燃一会,转头又被吹灭了,他就耐心的回再点一次,还有些只剩下一滩红蜡在地上了,他也能想方设法的给点燃。
等到素问察觉到不对劲,转过头时,只看见一整片跳跃的烛光将黑夜完全的照亮,和她设想中的浪漫情景一模一样!
在那一片橙黄的烛光中,陆铮弯着腰,仍在努力的点燃剩下的蜡烛。
这般情景,突然让她觉得鼻子发酸,明明是她要为他准备的秘密礼物啊……
她吸了吸鼻子,飞快的跑到他身边,扯了扯他的衣角,陆铮回头看了她一眼,只是微笑。素问忙摸出自己随身带着的打火机,说:“一起吧。”
两人被围在百只红蜡中间,各自猫着腰,小心翼翼的照看着那一方渺小脆弱的火苗。待晚风一吹,无数烛火跳跃着,摇曳生辉,隐隐是一个爱心的形状。在爱心中间似乎是一个字,只是两人还没点完,还有些蜡烛完全融化了,实在没法再点燃,所以仍看不出端倪。
素问叉着酸疼的腰,在红烛围簇中支起身,环视了一圈,既觉得满足,又微带了恼意:“唉,你为什么要叫陆铮呢?‘铮’字笔画太多了啊!”
原来她摆的是他的名字。
他几乎可以想象到,她趁着宴会开始前,一个人偷偷在这里摆的紧张和寂寞。甚至完全没料到今晚的风会使这一计划难产。真是傻,又傻的那么叫他喜欢。
陆铮耐心的点完最后一根蜡烛,才站起身来,倚到素问身边拥着她。他的脸被烛光映衬出一种柔和的颜色,那红蜡好像燃烧在他的眼睛里,灼灼的令人心颤。
他的声音也浓得发腻,在夜色间缓缓流转:“‘素’的笔画也不少,咱们算扯平了。”
素问痴愣看着他:“你也要为我摆一次吗?”
“你喜欢的话,下次你生日我也这么为你过。”
“不要,提前知道了多没新意。”她矫情的扭过头,心里却如小鹿乱撞。
他拉着她,就随意的在蜡烛前坐了下来。两个人靠在一起,静静的看烛光摇曳。素问倚在他怀里,小声的说:“许个愿吧,今天不是你生日吗?”
他点点头,握紧了她的手,依言闭上眼睛。无数微妙的烛火跳跃闪动着,一同见证着此刻的宁静。
素问扬着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等到他睁开眼,第一眼就对上她明湛湛的眼睛,一时波光流动,温软如同今晚流离的烛光,如梦似幻。他有些不能自抑的抬起她的下巴,吻在那双明亮的眼睛上,当他的唇离开她的眼皮,素问的整张脸都红透了。
这些小小的红烛,整整齐齐的排列成一个心形,也不知还能燃多久。那光芒也许并不耀眼,每一只蜡烛的顶端只有小小的一团火苗,它们能照亮额范围实在太小,可是无数烛光汇聚成一团,便将整个夜晚都映得暖如白昼似的。
正如她带给他的那种感觉。一直像这些蜡烛一样,虽没有夏日炙烤般的热量,但这小小的不起眼的光芒,一直在温暖着他的心。它们积年累月的汇聚起来,渐渐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良辰美景,便当如此。
陆铮再度拥紧了她,让她的脸贴着他的心口的位置。他的眼底噙着笑意,烛光倒映在他的瞳孔里,烛火的跳动仿佛和他的心跳是同一频率。
他的手指轻轻刮着她的鼻尖,充满了宠溺:“素素,谢谢你。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
也许是酒意上袭,也许是不好意思,她把脸埋在他怀中,模模糊糊的应了声。
*
没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二女星争夫”以及“影坛新人第三者插足,破坏薛黛婚姻”的消息全都销声匿迹了。在叶子还焦头烂额没能商讨出个危机公关方式之前,某些关于争风吃醋、炒作上位的话题,似乎在一夜之间远离了她。
黛林借律师之口发表声明谴责不实报道,并不排除走法律途径控告其诽谤。随后不久,最先发布照片的那家报纸连续两周刊载道歉声明,那张模糊的照片上到底是不是聂素问和黛林,这一点早已无人问津。
按兵不动的聂素问成了最大赢家。素问当然知道是谁已雷霆之势扭转了报章的导向。她把这个男人带给她的那些被呵护、被照顾的感觉锁在心底最角落。
叶子拿着从各大搜索从各大搜索排行榜得来的数据,向素问证明:“你看你,现在多受关注。”
素问随便点开一条搜索链接,触目便是:这个女人傍着我们家薛薛制造话题,博眼球就算了,还连带着宣传了新片,真不要脸。
叶子见她沉默,心里思量一番,安慰道:“有争议是好事,起码让人记住你……”
有争议到底是不是一件好事,素问并不确定,但起码有争议就有曝光率,有了曝光率,公司就能把她卖个好价钱——
她原本要拍的周沫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如今剧本和剧组人马已经到位,公司的内戏,叶子给她的片酬比原先商定的又涨了一个价码。
叶子把片约合同拿给她签字时,小声告诉她:“别说出去,这么多腕儿,就数你的最高了。”
拍完卫导的电影,就有好几个电影剧本到手,要是换了以前,她追着求着都未必有人找她拍电影,现在倒还有挑挑拣拣的余地。
叶子安慰她:“不用急,你慢慢挑,咱们重质不重量,选好剧本最重要。”
况且叶子手上还有两个代言,国内一线的化妆品,做代言轻松,来钱快,叶子也挺乐意帮她接。就是现在她选品牌要注意了,商业味太浓的不能接,太平民化的产品也不能接,叶子说:这叫烘托她的气质。她的定位起点就比一般人高,所以事事得往精了选。
说完了正事,叶子也不忘感慨:“这次真得好好谢谢陆少。虽然不知道你用什么方法说服了陆少帮你,不过你这次能险中求生,多亏了陆少。”
虽然事情过去很久了,但素问一想到那晚照亮天际的烛光,陆铮一直拥着她坐到天明,到现在还觉得温暖。
叶子看了她几眼,瞧她一个劲的走神,终于还是忍不住,坐到她对面,对她教育起来:“不过我还是那句话,虽然陆少这次大发慈悲,拉了你一把,公司里关于你和他的闲话也挺多,但我还是相信你的,你和陆少绝对整不出什么事情来。”
“哦?”素问呆愣的忘了叶子一眼,想知道她这番逻辑到底从何而来。
女人嘛,坐一起就是八卦,更何况娱乐圈就这事儿最多。
叶子白了她一眼,继续说下去:“你这种性格的,实在不可能和他交好。陆少这个人,一看就是眼高于顶的,萧大小姐他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我们圈中人。哦,最重要的,他是有情人的!哪里还会看上你这种清粥小菜。”
然后她压低了声线:“我的一手消息哦,听说陆少又有未婚妻了。”
“是谁?”素问本能的问道。
叶子很无奈的耸了耸肩:“我又不是干情报的。不过听说陆少特宝贝这个女的,在生日宴上,还当众抱着她上楼了。而且今早上班的时候,听莉莉说,莉莉,就是总裁办的那个,特聒噪的小秘书,她给陆少送咖啡的时候,看见他耳朵后面有个齿痕……”
叶子神色隐晦,说得眉飞色舞的:“咬在那种地方,显然是那个啥比较激烈留下的。估计要是脱了衣服,身上更加壮观。陆少平常一直不苟言笑的,看到就给人一种禁欲的感觉,没想到这么奔放。而且按理说陆少这种人上了床也应该是有一种威仪感的,却让个女人这么放肆的一口咬在耳朵上,显然是对那个妞包容的要死简直专宠了。”
叶子说的口沫横飞,丝毫没注意到素问的脸已经变得莫测难辨,很有一种羞愤欲死的味道。要不是之前他俩吵架让陆铮素了快一个月,在那事上,他能不依不饶把她逼急了,最后泄愤似的在他耳朵上咬下那一口么?况且咬完了她也没能伸张她女性的主权,被她拖回去,那重型杀伤性武器又在她体内重新就位,整整折腾的她第二天都爬不起床。
叶子还在兀自感叹着:“唉,想不到陆少那样冷静清心寡欲的人,喜欢的类型居然是在床上这么粗犷的,果然人都是两面性的。”
等她感叹完才注意到素问的脸色:“啊,丫头,你这个什么表情。这也算好事吧,让你认清形势。毕竟陆少这样的人不适合你,陆少订婚的消息传出去,也可以帮你洗刷掉之前被抹黑的潜规则绯闻。不过你以后说话做事都要小心点,陆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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