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男嘉宾仿佛看出来了:“很惊讶吗?我不仅是你的影迷,还是你的歌迷哦。”
“您故意的吧?”素问只能尴尬的一笑,现在她只想快点下台。
男嘉宾倒不为难她,继续对着台下说:“大家知道吗,刚才大屏幕节选的那段,正是聂素问加入剧组的第一场戏。其实也是试拍,五分钟的戏,还要唱词,她一次就过了。并且与她演对手戏的男演员,连戏本念完了都没有察觉,还沉浸在戏中的角色,连导演都忘记喊‘卡’了,因为实在演的太好了。聂素问,可以问一问你,作为一个电影圈的新人,你怎么能够在刚刚进组就这么全情投入呢?”
“因为我怕被卫导涮掉啊,只好一遍一遍的研究剧本。”素问真的实话实说了。
翻译完,连女嘉宾都笑了。大家这才意识到,这个拿到新人奖的女孩,其实也只有二十二岁,还是个小女孩呢。
在大家的一致掌声中,素问再一次深深的鞠躬,才晕乎乎的走下台。捧着人生第一座奖杯,迎着无数道视线走下来,用手背贴贴脸颊,仿佛还是烫的。
一坐下来,小艾就把她手机递过来了。素问把奖杯递给她,接过手机,一看,果然是陆铮打来的。
他在国内看直播,看到她得奖,第一时间就给她打电话了:“我的大明星,得奖的感觉怎么样?”
她仔细的斟酌了一下:“好像坐过山车。”
“嗯?”
“太刺激了,还没回过味儿呢。”
电话那端传来他磁性清洌的笑声。台上,还在持续进行着颁奖流程,她的心却早已经飞走了。
“可惜不是最佳女主角……”她有点惋惜,又用讨好的语气问,“虽然没能达到和你打赌的要求,不过最佳新人奖也不赖了,就不能打个折兑现么?”
“……”
像个孩子似的,小心翼翼的和他讨价还价。陆铮发现他其实挺喜欢她这样简单幼稚的时候,比她冷静理智的时候要可爱的多。
“那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
素问眼睛一亮:“真的可以?我的下部戏想让周晓川来做男主角……”
“就这样?确定不考虑别的要求了?比如……让我召开个记者会,当着无数狗仔的面,公布婚事,让他们采访你的心得体会什么的……”
“……”素问难得的抱着手机脸红了。当初她喝醉酒,随便畅想一下,他竟然当真了!虽然这个要求也很诱惑,不过……做人还是实际一点吧。
“就这样,不反悔。”她抱着手机,很笃定的点头。
“好吧,不过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萧溶已经收购了寰球娱乐公司,周晓川目前来说,也算华谊的艺人。”
素问愣了愣,转头问小艾:“华谊收购寰球,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吧,我们刚到韩国,国内新闻就出来了。”
也就是说,就算她不求陆铮这件事,周晓川作为公司旗下艺人,也会得到包装重新复出?
趁着陆铮那边还没挂电话,她赶紧道:“别,我反悔了,咱们还是召开记者会吧……陆铮——”
喀——陆铮挂了电话靠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无声的笑了起来,有时候逗逗她,也蛮有意思的。
铃铃,是内线电话。
他拿起来,徐特助在电话里告诉他:“陆先生,您家里的电话。”
多半是景瑞。估计又拿老头子身体毛病,诓他回家。
“问他有什么事,没事就不用转进来了。”
那边应了声,过了一会,内线再次响起,徐特助在电话里说:“陆先生,您的外公突发疾病入院了。”
*
颁奖礼结束,剧组又在韩国逗留了一天,第二天就返程回国了。临近年底,剧组的宣传期也要缓一缓,工作人员都准备回家过年了,演员们也要放个假的。卫导回了香港,薛绍峰因为前阵子婚变的绯闻,被香港狗仔盯得紧,加上春晚发来邀请,所以他今年过年就不准备回香港了。
在公司遇到聂素问的时候,他还开玩笑问:“丫头要不要跟我一块上春晚?就唱咱俩合唱的那首歌。”
小艾一听到“春晚”,眼都直了。虽然每年骂的都多,但每年该看的还照样看。而能登上春晚的舞台,基本就奠定了在国内的一线位置。
正手舞足蹈的给素问打暗示,那边素问已经拒绝了:“还是别了,我最近风头太盛,不好什么都抢在别人前头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薛绍峰挺诧异的看着她,丫头年纪不大,倒是老气横秋的。却也不勉强她。
等薛绍峰走了,小艾才问她:“你不想上春晚,就因为那什么木什么风的大道理?”
素问没作声。那当然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另一个是,她猜测春晚名单必定会经过陆家某一个人的眼皮底下,等那时候再被刷下来,岂不是更难看?
还没等小艾琢磨透其中的意思,这股“风”就已经吹进了公司。
一进叶子办公室,就闻到浓浓的火药味儿。地上被扫落了好几个文件夹,叶子坐在办公桌后,还在吹胡子瞪眼的生气。
“叶姐,什么事惹得您这么生气?”素问到饮水机旁接了杯热水,好意递给她。
谁知叶子抬起眼皮瞄了她一眼,没好气的回了她三个字:“你的事。”
“我的事……?”素问莫名的指了指自己。
“你自己看吧!”叶子都懒的说,直接把一张传单扔到她面前。
“接广电总局及文化部通知,即日起,电视,广播,互联网及平面纸媒禁止传播任何有关演员聂素问的影像及文字消息。”
之后是落款,发布日期是今天早上。
难怪今早的日报没有登出她在釜山获奖的消息。
“最直接的,金马奖已经把你的提名取消了,这下你不用准备礼服去参加颁奖礼了。”叶子冷飕飕的说着反话。
素问读完后,如同被当头一棒:“这是……封杀?为什么?”
“哼,我也想知道呢。广电局那些人,一个比一个姿态高,个个都是拿下巴尖看人的,问他半天,高兴了能回你一句,还是风马牛不相及的。”想必接到通知以后,能问的叶子也都已经问了。
小艾也愣住了:“这算什么啊,就这么一句话,说封杀就封杀了?总得给出个理由啊!”
叶子冷笑:“上面说,聂素问是一脱成名,会给八零后九零后带来不好的影响,为了防止年轻人效仿,所以决定封杀。”
“说笑话吧?这就叫一脱成名?那那些出道前拍三级片的,拍裸照的,还有艳照门的,怎么都不封杀?”小艾吼出这句的时候,几乎都带了哭腔。
这太突然了,好端端的昨天大家还聚在一块庆祝素问拿到人生第一座个人奖杯,结果今天就被封杀了?还是这种狗屁理由?
叶子慢慢也冷静下来:“听说是上面某位领导人,看了影片以后,觉得这太不可理喻,下面人为了溜须拍马,才出的这道封杀令。”
一时间,屋子里三个女人,都沉默了。
演员,荧屏之前,看起来风光,说白了不过是个戏子。有人抬举有人棒杀,这点又跟过去的戏子有什么不同?
素问想了想,最初的那股子激愤过去,倒淡然了:“反正我火得这么快,也不正常,遭遇点挫折,正好让我也冷静下,反思反思。”
叶子像看怪物似的瞪着她。吃错药了吧?这位当事人本身倒显得最淡定。
“那你打算怎么办?这就退出圈子了?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吧,女演员的寿命就那么长,不趁热打铁,等过了三年五年的,谁还能记得你!”
那又能怎么办呢?去抢?去争?这种权力面前一句话的事,任她这种平凡人怎么挣也挣不过的。
“如果我的演艺生涯真的到此就结束了,那也是我的命。”
有一种决绝的悲凉。
叶子忽然说不出话了。这件事看起来最可悲的是聂素问本人,而实际上,叶子承受的压力绝不比她小。
在这之前,她就已经遭到无数广告商家的质疑,合约都签好了,广告成本也都投进去了,结果主角儿直接被封杀了,广告全都播不出去了,损失谁来担?
不止这些广告商家,电视台的专访节目,报纸杂志的文字稿件,全都得不惜代价临时换稿,就连新洽谈的两部片约,也不得不腆着脸给人家赔不是,公司在聂素问身上的投入包装,赔进去的钱更不用说了。一个栽培的新人,刚有点走红的苗头,结果就被封杀了,身为经纪人,叶子比她更挫败。
沉重的气氛里,小艾忽然道:“找陆少试试吧?上回绯闻的事不也是他帮忙的。”
可是绯闻只要对媒体施压,封杀一事却是涉及到政界人士的。
叶子眉头深拧:“也只能这样,死马当活马医了。”
经小艾这么一提,素问倒是被点醒了似的。什么领导人在看完影片后会对她产生格外的成见呢?她认识的“领导人”着实不多,要说也只有……
这么想,她已经摇头道:“算了,这次的事,陆少帮不了忙。”
小艾急了:“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呢?陆少都还没表态呢。”
素问已经起身:“这是我的事。”走到门口,又停下来,告诫她:“记住,不要把这事告诉陆少。”
小艾不解。前两天不还好好的通电话呢,这一转眼又这么见外了。不就是上几层楼,再撒个娇哭两句的事吗?
*
事实上,封杀这么大的事,就算素问有心隐瞒,陆铮也很快就会得知。
打电话到广电局,对方也只是好声好气的和他打太极,并不讲到点子上。没办法,他只是有个姨妈和外公做靠山,自己并没有实际的政权,想要以权压人,也不是那么容易。
不过电话打一圈,倒是弄明白了来龙去脉。
景瑞的语气很是不好:“哎呦小祖宗,我是做梦也没想到她……她拍的是那种电影,不然打死我我也不敢拿给首长看啊……首长看到一半就发火了,差点没把电视给砸了,后半夜就送到医院去了……您要不先来医院看看,给老首长赔个不是?”
陆铮冷笑,“哐”一声搁了电话。
萧溶坐在他办公室里,跟没骨头似的斜在沙发上,嗖嗖的说着风凉话:“嘿,你家老头还挺与时俱进的,看卫燎的片儿,我家老头就不行,成天就知道跟我三项纪律八大注意的念叨。”
陆铮冷冷刮他一眼,萧溶立时讪讪的闭了嘴。
“别说废话,想想办法。”
萧溶直挠头发:“能有什么办法?除非你顺了老头子的意,当两年兵,回来娶个贤惠媳妇,再给他生个胖大小子,估计老头子的气就消了。”
“说了等于没说。”
一整天心气不顺,几次翻开手机,想打电话给聂素问。然而一想到自己的无能为力,就有种深深的愧疚感,好象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一样。
要是她向自己哭诉起被封杀的事,他该怎么办?
没到下班时间,他就拿着钥匙去车库取了车,开了一侧的车窗,一边吸烟,一边驾着车在高速路上闲晃。北京的这么多环路,一圈一圈,他不知道开过多少遍了,如今也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他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经过长安街了,车厢里仅剩的一包烟都被他抽完了,开着车窗,车里都是浓浓不散的烟味,最后只能无奈的沿着熟悉的那条路,回到家里。
钥匙在锁孔里转了一圈就拧开了,他有点怔愣,明明记得临走时他是有上锁的。
推开门,一室一厅的老房子,厨房是连着客厅的,食物的香味幽幽飘来,陆铮偏头一看,满桌菜肴,然后是站在餐桌旁围着围裙的背影。
女人听到开门声,慢慢转过身来,是聂素问。
回头的那一瞬,分明看见陆铮有刹那的怔愣。
“怎么,很意外么?”她只是顿了一下,就趿着拖鞋嬉笑着跳到他面前,“怎么看你的眼神有点失望似的,你该不会在期待着看到别的女人出现在这里吧?”
陆铮努力调整了下情绪,捏着她软溜滑腻的脸蛋亲了亲:“你太久没来了,我觉得有点惊喜。”
“我怎么只看到惊没有喜呢?”
素问决定不轻饶他,跳到他身上,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他脖子上,使陆铮不得不低下头来,掐着她的腰把她抱起来,亲了亲,说:“另一半的喜我打算留到晚上睡觉的时候。”
素问脸一红,从他身上跳下来:“去洗手,菜都要凉了。”
很久没这样两个人窝在家里面烧饭,做菜,花整整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吃一顿饭,把她做的菜通通吃光。然后挺着肚子歪在沙发里看电视,看到搞笑的地方捧腹大笑,或是靠在一起接吻。时光好像倒回她刚住在这里的日子,那时候的她不出名,没有这么多要忙的,也没这么多烦恼。
一直到临睡前,谁都没提被封杀的事。
洗完澡,陆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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