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几乎是鼻息贴着鼻息的距离。
素问尴尬的扭开头,把手探到背后想要掰开他的手。然而男人像钢筋铁骨,无论如何也动摇不了一分。
她无法,皱着眉叫了声:“疼!”
他是真的掐得她很疼。
萧溶的脸色平静,声音更是:“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得照着这么做。”
“……”
只是在她一个恍神的瞬间,他已经朝她俯低了身体,伸手指了指那被她咬伤的地方。
“我是个锱铢必较的人。说吧,咬哪儿好?”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四处游走,仿佛真的在寻找什么地方好下口。方才沉重紧绷的气氛因为他这一个目光转换,突然间就好像变了味道,变得……暧昧,不清?
目光最终定格在她的唇上。
这个信号很危险。
就像他的人一样。素问一直拿不准他的想法,永远无法预料他下一步会做什么。然而这时,她却心慌起来。
他的脸慢慢朝她靠近,在她眼前放大,放大,连睫毛都清晰可见。
相聚一厘米?
或者只是半厘米?
病房外适时地传来“咔嗒”一声,有人转动了门把。
这时两个人都僵住了。
随后是踏过玄关的脚步声,和萧媛熟悉的声音:“哥,你怎么这么久,我在楼下等了快一个多小时了,护士跟我说你在这里……”
在她与素问四目相对时,声音戛然而止。
此时萧溶已经放开素问,但从两人的距离和彼此剑拔弩张的程度,也不难猜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萧媛的表情僵了一刻,旋即恢复自然:“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聂小姐,你觉得呢?”
每次碰见他们兄妹俩,就没有好事!她是倒了八辈子血霉吧?
素问理了理挣扎中起的衣褶,站起身子,从容的对上萧媛的注视:“我觉得,如果能不碰见,会更好。”
说完,素问已略过她,向门口走去。
身后,萧溶没再阻拦。
擦肩而过的时候,萧媛抿了抿嘴,斜睨了她一眼,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低的说:“聂素问,你别太得意。”
素问的脚步顿了顿,什么都没说,甚至连怨气都没有,只是抬起头,轻轻的看了她一眼。
目光初期的明净,几乎是善意的。
这让萧媛怔了怔。
随着门带上的声音,萧媛回过头,迎着窗帘的逆光,看向萧溶。
这里除了他们俩,也没外人,所以萧媛很快就退下那种兄妹间的伪善,几乎是不客气的说:“把我扔下,跑上来一个多小时,原来就是跟这个女人在一起。怎么这个女人身上有什么吗?你们男人都把她当成香饽饽的捧着,围着。”
萧溶没看她,侧身在床沿上坐下,点了根烟:“我也不怕明白告诉你,聂素问这个女人,我留着还有用。我不喜欢有人说三道四,更不喜欢,让她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话。”
萧媛突然笑了笑:“我能有什么去对她说的?去跟她说封杀这件事根本是你从中作梗,还是告诉她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萧溶慢慢转过头来,看她。
萧媛不急不徐的迎着他的视线,看他慢慢摘下口中的烟,慢慢起身,慢慢向自己走来。
病房里安静得很,他的脚步也浅淡无声。
突然,“啪”的一声响,她猛的扭过头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她捂住脸,却笑了笑,站在那一动不动:“哥哥,今儿个还没上床呢,怎么就把你惹生气了?”
萧溶回手又扇了她一巴掌,打得她倒在床边,捂着脸半晌再说不出话来。
听她安静下来,萧溶才觉得出了口气似的,俯下身,一边笑,一边捏着她下巴:“怎么不说了?你倒是再说啊?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的牙一颗一颗给你敲下来!”
“呵……”那两巴掌奇重无比,萧媛被扇得现在耳朵里还嗡嗡作响,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觉得下巴被他捏得快碎掉了。
这样僵持的空间里,她的眼光一斜,却落在萧溶捋起的手臂上,那赫然的一个牙印上。她怔愣了几分,忽然“嗤嗤”的笑了出来,这一笑,血就顺着她裂开的嘴角渗出来,萧溶皱起眉来,盯着她。
萧媛低着眉,弯起眼睛,好像很开心似的:“萧溶,你这算是良心发现了么?当初你叫我去做手术的时候,可是连眉毛都没皱一下。”
萧溶知道她想说什么,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怎么,你吃醋了?”
萧媛也笑,笑得两腮发疼,眼泪都快掉下来:“我哪敢。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孩子就可以生下来,我的就必须去死——”
捏着她脸的手蓦然用力,萧溶忍住再给她一巴掌的冲动,冷哼了声:“无缘无故发什么神经!别逼我揍你。”
萧媛把脸一摊:“你刚才不是打了吗?哥哥,你就真的这么铁石心肠?那孩子好歹也有你一半的骨血,你怎么忍心……”
“住嘴!”萧溶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想知道为什么?好,我告诉你、——因为她没有跟你一样,十六岁就爬上自己哥哥的床!萧媛,还记得当初我醒过来时,怎么跟你说的吗?你做过的事,就要付的起责任。你不是为了保住萧家大小姐的地位,什么都可以做吗?怎么,现在又跟我要孩子?我告诉你,外面任何一个女人都可以替我生孩子,唯独你这个野种不行!”
萧媛听得认真,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下来了:“是……是我不知廉耻,给自己哥哥下药……就算我不知廉耻,这么多年,也该还清了。何况后来你不也食髓知味?有句话我一直忍到现在……萧溶……你以为我喜欢跟你上床?要不是你手里握着我的血样报告,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碰我一下!你这个变态,跟自己妹妹上床居然上出瘾来了,我每次一想到就觉得恶心,孩子没了也好,省得生下来是个怪胎!”
萧溶气极了反笑,捏着她的脸不断的点头:“好,好,你今天终于把心里头的实话给说出来了。你早这么想了吧?就算我不逼你去医院,你也打算找个机会把孩子弄没了。不然你大着个肚子在家,怎么跟爸爸交代?现在倒好,成我欠你的了,你不就想让我内疚么?萧媛,你少自作多情了。我睡你就跟睡外面那些女人一样,不过把你当个婊子!”
他掐着她的五指像铁钳一样,不断的收紧,收紧,萧媛很快就连进气都没了,她也不挣扎也不动,仿佛就想这样死了算了。眼看着她脸上越来越白,两眼上翻,嘴唇慢慢泛出一种青紫色来,萧溶才像蓦然回神,猛的一下松开了手。
刚刚那一瞬,他是真想掐死她算了!
彼此都恨不得除了对方而后快。
彼此都心知肚明。
八十四,孽缘,软禁
更新时间:2013…1…11 0:04:45 本章字数:7665
萧溶先离开的医院。爱萋'
大约隔了一个多小时,萧媛才从后门离开。
傍晚下了点小雨,从出租车上下来,穿过花园这一路,肩头都有些微微的湿漉。萧媛出门时穿的是双乳白色的小羊皮鞋,在花园的水洼里踩得一路水花微溅,进屋时鞋底还带着点泥印子。
萧家的帮佣阿姨看到了,忙进去拿了条干毛巾出来,一边帮她擦着一边埋怨:“今儿顾师傅没跟小姐一块吗?这么大的雨,打个电话回来让司机去接也好啊。”
萧媛默不作声的脱下鞋子和湿了的外衣。屋朗的玄关底下,一抹黯黄灯光,照在她脸上,显得尤其苍白,阿姨摸到她的手,惊叫了声:“怎的这么凉?赶紧进去洗个热水澡吧,莫要冻着了。真是,不就去医院拿个体检报告,让老顾跑一趟就是了,小姐何必亲自去……”
萧媛本来进门之前,还做好了准备,堆着一脸的笑,听到这句话之后,那笑似乎撑不住了。进了客厅就冷着脸,径直上楼去。
帮佣阿姨追在后面说:“小姐,要不帮你把浴缸的水放慢。这冬天的冷遇,淋在身上要不得的……”
“我自己洗!”萧媛上了二楼,临楼梯口的就是她的房间,再往里走,最深处的大卧室才是萧溶的。她遥遥看了眼,突然就走过去扭了扭门把。
阿姨都吓着了:“少爷还没回来呢。小姐你要什么,我去替您拿……”
“没事,我在房里等哥哥回来。你把门打开。”
“这不成,少爷最讨厌别人动他的东西,平常老爷太太在家也不会随便进他房间的……”
“打开!”
萧媛平常在家柔柔弱弱的,与下人也为善。阿姨头一次听她这么凌厉的声调,总归她也是家里主人,只好摸出钥匙来,打开门。
萧媛这时脸色才好起来,柔声笑了笑:“没事,你下去吧,我等他回来。”
阿姨不放心,走到楼梯口,又回头看了两眼,越发觉得古怪不安。
萧媛到这个家里的时候已经十二岁了,虽然还小,该懂的也都懂了。大太太,也就是萧溶的母亲,还在的时候,撑着一口气,也不允她进门。为这事,夫妻俩不知道吵了多少回,萧溶的母亲始终坚持着那句话,钱可以给,房子,车什么都可以给,就是不让这私生女踏进萧家的大门。
后来萧溶母亲癌症去世,萧致远就开始想方设法的要把萧媛和她的母亲接进来,到底是老萧家的血脉,萧司令也不忍心丫头这么小流落在外,发了话,小的可以接回来,大人绝对不能进门,也算是对得起刚刚去世的原配夫人。
萧致远觉得对不起这个小女儿,让她们孤儿寡母的,在外面吃了许多苦,所以接回来后格外溺爱,几乎是恨不得连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她。
母亲尸骨未寒,那贱人生的小野种就堂而皇之的走进萧家,和他们生活在一块儿,当时年纪轻轻的萧溶,怎么也无法释怀,他恨这个丫头,连带着母亲死不瞑目的恨。他看不惯她每天穿着漂亮的白裙子,打扮得像个公主似的在他眼前晃,看不惯父亲对着她,总是轻易的露出宠溺而慈爱的笑。
萧家人一直是从政,直到萧太太嫁给萧致远时,将娘家的企业一并嫁了过来,并更名萧氏,萧家才在商界有了立足之地。所以,萧氏是萧太太遗嘱上写明了要传给萧溶的。
然而当时年仅十六岁的萧溶,还手无实权。
他发誓要替母亲,把这个野种赶出家门。
四年后,萧致远与陆文漪的婚事告吹,萧司令为了弥补这个丑闻,终于点头同意让萧媛的亲母进门。
四年,他无能为力,不仅没能赶走萧媛,还让她的母亲也登堂入室。但他却不是一无是处的草包。
终于,让他发现萧媛一直在逃避学校每年一度的体检。
在某次萧媛感染流感后,他利用医院的朋友,弄到了她的血样,托人进行了DNA对比。
结果……
果然不出他所料。
萧媛,不过是那贱女人离开了父亲后的又一段艳情的产物,却想借此把这野种送入豪门,来个麻雀变凤凰?
在把这件事告诉父亲之前,他单独把萧媛约出来,以哥哥的身份。看着那女孩穿着酷爱的白色,天真的仰着脸喊他哥哥,因为他突然间转变态度对她和蔼起来,而兴奋得不能自已。
他特意选了家金碧辉煌极尽奢华的会所制餐厅,在一间封闭的私密性极佳的包厢里,他请她吃上好的新西兰小牛排。
欧洲贵族皇庭式的装潢摆设令这个天生的穷丫头惶惶不安,他们坐一张很长的餐桌,面对着面,一个在桌头,一个在桌尾,中间隔着不知道多远的距离。
他就是要让她知道,他们之间的差距,让她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桌上摆着冰桶和浓郁的郁金香,萧溶好整以暇的切着上好的牛肉,一块快放入口中。而初次尝试西餐的萧媛,只是费力的与刀叉做着搏斗。
他甚至体贴的把牛肉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然后与她交换餐盘,在萧媛那两个字“谢谢”还未出口时,轻松的问道:“这样高级的酒店,你从没来过吧?牛肉,不是你光用蛮力就能割下来的,而是要用技巧。也对,这样的东西对你来说,是过于奢侈的,自然不懂什么技巧。”他又轻松的割下一块牛肉,冲着她冷笑。
听到这,萧媛才发现来者不善。
此后再没有人说话。一直到她隐忍着怒气吃完这一顿西餐,要站起来告辞时,萧溶才慢吞吞的取出一只文件袋,隔着偌大的餐桌滑过去。
萧媛已经离开座位的身体又慢慢坐回去,莫名其妙的拆开文件袋。
那时候萧媛已来到萧家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让她原本枯瘦的小脸蛋上焕发一种苹果般的诱人光泽,身材也发育得非常好,十六岁的她,已初具女人的资本。
那张脸,在看到血样报告,DNA报告等一系列数据后,变得惨白。
天真的小女孩,几乎下意识的就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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