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军少宠妻无度
陆铮举步走出地下停车场,四下张望,并在电话里问着:“猜对了有奖励嘛?”
素问已看到陆铮的身影,忽的一笑,伸出手指,隔着玻璃描绘他的侧影:“嗯……我想想,猜对了我请你吃饭,猜错了你请我吃饭。”
陆铮轻笑,摇了摇头说:“我这有点忙,等下再打给你。”说完已挂断电话。
“喂,喂……”聂素问瞪着手机屏幕,没想到这人真的说挂就挂。
恹恹的趴在桌上,手指不停的划过屏幕,打开,再锁屏,等着陆铮什么时候再给她打过来,突然,头顶上响起一道熟悉的男音:“小姐,请问这里有人吗?”
“啊!”聂素问一下子坐直了,抬头瞪着来人,“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脸上的表情又惊又喜。
陆铮本来想在她对面入座,想了想,还是冲她挤了挤,跟她坐在一张沙发上。一坐下就把她搂到怀里,言语里有种神秘有种得意:“小样儿,想考我?听你那口气就知道你在附近。怎么,来查我岗的吗?”
聂素问有点害羞,小嘴一抿:“谁稀罕,我买完东西路过这里顺便看看你下班了没。家里什么都没,要住人还得添些东西,床单,窗帘,地毯我都还没买,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颜色。”
陆铮听着她絮絮向自己诉说下午都买了些什么东西,眼睛里慢慢充斥起一种温情,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挑你喜欢的就行。你是未来女主人,这些都由你决定。”
聂素问的脸又红了。
陆铮看了看时间,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我快下班了,等会儿一起走,你输了,晚上要请我吃饭,我请你看电影。”
素问笑吟吟的点头,只是没想到董事会上因为一条方案的通过,来回讨论了近四个钟头。陆铮作为上位者,在两派意见坚持者之间难以抉择,不知不觉就忘记了还有人在楼下等着她。等会议结束,他咬着笔杆在办公室做决议时,徐特助以为他今晚又要加班,特地端了杯热腾腾的黑咖进来给他,陆铮看到咖啡,心里一惊,这才想起聂素问还在楼下咖啡店里等他!
陆铮一边给素问拨电话一边急匆匆跑出来,而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对方已关机的语音提示。陆铮跑到正在打烊的咖啡店前,毫不意外的看到聂素问抱着膝盖坐在石阶上,身旁丢着她的手提包,也不怕被人拎跑了,看样子,好象是……睡着了。
感觉到被人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聂素问揉了揉眼睛,刚要说话就打了个响亮的喷嚏。陆铮脱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有些自责有些生气:“怎么关机了?”
“WIFI太耗电,我用手机上网,看着看着就没电了,又怕你找不着我会着急,所以只好一直在这等你。”聂素问瓮声瓮气的说。刚睡醒,觉得浑身都冷得哆嗦,被他抱在怀里一股热流包围着她全身,让她不由自主的更加向他靠近,声音仿佛带了点委屈:“你忙完啦?我都睡着了……”
陆铮紧紧拥着她,只觉得心疼:“怎么不知道给我打个电话?跟前台说一声上来等也好啊。你现在有了宝宝,要是冻着了怎么办?”
他就是没法说出自己“忘记了”这样的词来,总觉得那样会伤害到她,也会让他更加无法原谅自己。
聂素问“呵呵”一笑,有点傻气:“我用手机看电影,看着看着忘记了呗。等我想起来……手机已经没电了。”
她吐吐舌,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万万没想到,“忘记”这个词是先从她口中说出,显得愧疚的也是她。
陆铮的手在她腰间收紧,心中竟有些微微酸涩。是否因为他已经等待了她三年,所以不知道被人等待的滋味是如此的美好,想到以后他们成婚,每天都会有这样一个人在家中等着自己,不知不觉就会贪恋起来。
聂素问又打了个喷嚏,在他身上蹭蹭鼻子:“我要是感冒了你得负全责!”
陆铮抱紧她,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我求之不得。最好是让我负责一辈子。”
素问瞬间听懂了他的话,羞得把脸藏到他胸前久久不肯抬起来。
“抽个空我们去拍婚纱吧?你喜欢什么样的,中式还是西式?”
“这么急做什么……”
“你不急咱儿子急啊!”
两人看完一场电影出来,站在露天饮品站前买饮料。正是北京市夜生活开始的时候,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冬夜萧瑟,聂素问缩成一团,手里捧着热饮,站在广场前兴致勃勃的看表演街舞的小伙子。陆铮从后面贴上来,拉开了大衣,把她裹在怀里,搂着她一起看。
素问惬意的向后靠着,他的身体就像一具暖炉,热乎乎的,很温暖很舒服。她眨眨眼睛说:“就像袋鼠妈妈。”
“不,我是袋鼠爸爸。”
她噗哧笑了,脸上扬起明快而鲜明的笑容:“你儿子还在我肚子里呢。”
陆铮只是笑,并不反驳。其实在他眼里,不管是他们即将出生的孩子,还是她,都是他最珍贵的宝贝。
萧媛在市区吃完晚餐,和闺蜜分手后,从广场走下去停车场取车。忽然,她停下脚步——
从没想到再一次见到陆铮和聂素问会给她带来这么大的冲击。不仅是视觉上的,更是心理上的。
人群熙攘之中,只是无意中的一瞥,视线瞬间定格在那抹熟悉的清俊身影上,心脏仿佛被人凿了一击,钝钝的感觉。
陆铮拉着素问要去坐落在街边的一家婚纱店试穿,素问害羞,死活不肯进去,两人在婚纱店门外拉扯了许久,最终陆铮妥协,搂着她的腰,不知道说了什么,逗得聂素问捂着小腹乐不可支,埋在他胸口想笑又不敢大笑。
陆铮轻轻撩起她的头发别到耳后,目光诚挚而柔和:“有阵子没见你这么笑了,以后你得经常这么开心,可别得了什么传说中的婚前忧郁症。为了我儿子着想,你也得开心一点儿,嗯?”
聂素问笑着白了他一眼:“你心里就知道你儿子。”
“那得看我儿子在谁肚子里。”陆铮挑眉,大手小心翼翼抚上她还平坦的腹部。
素问拍开他的手,娇嗔道:“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呢?”正说着忽然捂着肚子眉头一皱,就弯下腰去,吓得陆铮立马变了脸色:“怎么了?”
素问呼一口气:“晚上吃多了,胃疼。”
陆铮一怔,呵呵的笑出来,当众弯下腰对着她的肚子亲了一口:“我还以为咱儿子不听话,踢你了呢。”
素问赶紧推开他,大街上呢!瞪他一眼:“你儿子才多大呢,两个月还没成型呢,有这么大本事么?”
“那不一定,你不知道咱家遗传的优良基因么?”
“你就吹牛吧。”
陆铮重新把她抱进怀里,抚着她的小腹,有板有眼的教训儿子:“臭小子,不许折腾你妈,不然将来你出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妈是咱家的宝,我都舍不得折腾她你知道不?”
话说得好听。素问在心里闷闷的想:不折腾她你儿子是怎么出来的?
萧媛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她站在广场边,隔着人来人往,看着那一对旁若无人似的亲密,心中一阵一阵的荒凉。
除了萧溶,陆铮是她唯一真正爱过,也想要托付终身的男人。而这个男人,现在很幸福,他手里挽着的,是他爱到骨子里的女人,那个女人肚子里怀了他的种,为他孕育着希望。
最重要的是,那个女人一脸餍足的笑容,无限依赖的看着属于她的男人。
在那一刻,萧媛的心情已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她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始终无法对陆铮释怀,不,她纠结的并不是陆铮不爱她,她只是嫉妒,像发了狂的一样嫉妒那个女人,拥有了所有爱和幸福的女人,可以为爱人孕育孩子的女人,聂素问。
她在聂素问的眼中看到一个女人最幸福的眼神:痴迷,满足,依恋,爱……那是她奢望了二十多年,却一次也不可能拥有的眼神。
萧媛站在人群之中,捏着拳头,瞪着眼睛看那抱在一起的两人,眼中一片阴郁。
穿过广场上的人群,陆铮像是能察觉到凝注在背后的视线,忽的抬头向萧媛这边看过来,唇边的笑容就那么僵在那里。
素问倚在他怀里似乎还未察觉,陆铮的注意力也只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就扭头搂着素问,说:“走吧。”
却在这时,耳边清晰的挺到萧媛走过来的脚步声。
“三哥。”她已出口唤他。
陆铮没有丝毫反应。
她又叫了一声,他依然充耳不闻。
素问终于从他怀里抬起头来,也看向萧媛。原先因为她纠缠于陆铮,并屡屡试图陷害自己的原因,聂素问一直对她没什么好印象,不过自己也陷害她被拘留了一回,算是扯平。加上上次在仁心医院,她和萧溶之间怪异的互动,让素问对她的敌意稍减,但依旧没什么好印象。
她推了把陆铮,在他耳边小声说:“我过去那边等你。”
陆铮这才转过脸来,对萧媛抱歉一笑:“不好意思,刚才没听到,你找我有事?”
萧媛微微愣住了。陆铮是个性子有些清高的男人,对很多人和事都抱着冷漠疏离的态度,唯独对他认可的朋友亲近。过去他虽然对她的纠缠不屑一顾,但待她一直亲切有加,然而此时此刻,这种如陌生人一般的冷遇,着实让她内心有些悲凉。
萧媛看看广场那边坐着的聂素问,以前不管自己做什么,陆铮都还能原谅她,把她当妹妹,现在有了这个女人,他也开始刻意的和自己划清关系了。不仅如此,连萧溶……那个喜怒无常,把付出和利益计算得无比清楚的男人,也频频对她伸出手……
萧媛按耐住咬得咯咯作响的牙齿。她扫了眼那边的聂素问,又看看他们身后的婚纱店,嘴角一扬:“什么时候办事?外公不是一直想抱重孙,到时记得通知我。”
萧媛的表现这么豁然,倒叫陆铮一愣。
他没有说话,萧媛亦是笑笑:“我还有事,先走了,三哥。”
素问还在扭头看着别处,萧媛就已经走了,陆铮过去扶起她,刮了刮她冻得通红的鼻子:“跑这么快做什么,我跟她又没有什么话不能让你听的!”
“保持一定距离,是维持甜蜜关系的基本。这是一位两性专家说的。”她不想事事都管的他太死,他这样的男人,更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何况他们还没有结婚呢。
陆铮眉头一皱:“什么专家,乱写书就骗你们这些女孩子。”
“萧媛说什么?”
陆铮一愣,失笑:“刚还说不关心呢?”
“我是关心该关心的,不关心不该我关心的。你就把该我关心的告诉我好啦。”
“她说要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
萧媛转过身,拿出手机,拍下两人相依走进婚纱店的背影,然后传进了邮箱,点击发送。
还没等她走进停车场,手机就来了回复:“你想怎么用这张照片?”
萧媛一笑,面目在手机屏的冷光下显得狰狞:“想办法传到陆家。一定要让老爷子亲眼看到,千万别让陆文漪截下。”
*
新房子的诸事都安顿好,陆铮又让徐特助查了下行程,完成手上的案子,刚好有一段空闲时期,趁机放个大假,婚礼,蜜月都来得及安排了。
徐特助那日陪老板去接聂小姐出院,见两人如胶似漆的模样,连新房都开始准备了,自然也明白个中道理,默不作声的开始为他安排日程。
这天早上,报告完当天的行程安排后,徐特助顿了顿,小声的提起:“您是不是该回家一趟?”
陆铮端到嘴边的咖啡停下,皱起了眉。
过完年,他又有好一期没回过陆宅。岗哨的警卫班十几年如一日,天寒地冻,披着军大衣,见到他的车,照例敬礼,放行。
陆铮在办公室坐惯了,出来的急,停车场又是一路供暖,因此只穿了件单西装,坐在车里也没觉得冷,这一下车,寒风凛冽,才微觉得凉意。
周四,下午,该是陆宅最冷清的时候,没想到意外的在车库看见陆文漪的车。黑色奥迪,中南海牌照,是公事配车。可见陆文漪是从单位直接赶过来的。
穿过中庭,那棵巨大的老银杏,如今叶子都掉光了,老远看见陆文漪站在廊下等着他。
陆铮有点意外,但表现得很平静:“姨妈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下面送了点八宝茶,我想着老爷子爱喝,就拿了点过来。”说着,笑了笑,“怎么,今天想到回来?”
“来看看外公。”
陆文漪拍拍他薄削的肩:“天气冷,才穿这么点儿,冻坏了回头又让人担心。赶快进屋暖暖。”
说着拉着他进屋,却不是正厅,而是偏院的一间花房。
花房里养着老爷子心爱的几盆兰花,怕冬天冻坏了,一直是室内供暖,由专人小心照看着。所以陆铮一进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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