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4番外 作者:子伽(起点大封推vip2014-06-09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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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母亲的情绪变化后,她得意洋洋地继续卖力背下去,一直背到最后一个数字时,母亲都没回过神来。
在正疑惑时,母亲突然欣喜若狂地把自己举起来,转了很多圈,她在晕晕乎乎中,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真是妈妈的好孩子!”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来自妈妈的表扬。
从此之后,家里的盒子便消失了,她则代替了盒子的功能的父母和讲话的频率明显增多,甚至还给她买了合身的男式衣服,顺着她,让她做任何她想做的事情,除了还是不准她出去乱跑外。
但越来越不开心了,因为父母只会问她关于数字的事情,在从她这里问到他们想要的数字之后,父母对她的态度就会急转直下,搪塞她几句后,就把她晾在一边,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当时无法理解的事情,凭借她现在的阅历,已经完全可以理解了。
那些数字,是父母所负责的毒品交易的各条下线的联系方式,是需要严格保密的。当时刻在盒子里,就是为了防止忘记,现在她记下了,就相当于一个人肉的存储器。她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保密。难怪当时父母反复强调、甚至威胁自己,让自己不要对外人背这串数字,否则就不要她了。
当时,她曾经问过父母这个盒子是干什么的,父母的答复是,如果父母死之后,就会被火化,最后会被装到那个盒子里,埋进土里。她这才知道,那个描金的盒子,是父母早就为自己预备下的骨灰盒。
从那时之后就开始觉得不祥了。什么样的工作,才会要给自己预备下骨灰盒呢?
但她不敢问,直到那一天……终究是被大胡子一脚踹到了地上,他看着倒在地上喘气的,整了整领子,俯下身观察了一会儿被生生咬出一圈牙印的牛皮靴,语带嘲讽道: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你跟你父母都是一样,还是一条不要命的丧家犬。”扬起脸,她的一边脸已经沾满了灰尘,显得狼狈不堪,她反复提醒自己,不能乱,乱了,高国瑞和自己都完了,自己还好,命本来就是捡来的,白搭上高国瑞,这又算什么?她只能捺下心里蓬勃的怒意,用冷冷的眼神打量大胡子,并不说话。
看不说话的样子,大胡子竟露出了一个恶心的笑容,粗粝的胡茬隐隐泛着油光,他对着,举起了枪,口里发出“嘭”的一声,吓了一跳。
在这一惊之间突然觉得这种恐惧感,这种被逼视被玩弄的感觉,这种被枪口直对着的感觉,还有,面前大胡子的这张脸……
她全身开始抽搐,大量记忆不可抑止地冲破闸门蜂拥入脑海,心理发生巨大的变化,身体也起了反应,后背燥热,手臂上开始浮现鸡皮疙瘩,太阳穴一跳一跳,满脑的纷乱思绪都聚集绞拧在一起纠缠不休。
大胡子很满意这样的惊惶神色,他蹲下身,把从地上拽起来,逼她和自己对视茶色的瞳仁含着难以掩饰的恐惧,眼神已经有些飘渺,他凑上头在的耳边,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她娇嫩的耳垂的身体又是一抖。
大胡子微微侧头,下巴上的胡茬蹭在了 的脖子上只瞪大了眼睛,身体已不听使唤,动也不动。
大胡子伏在的耳边,用盖尔语低声道:
“欢迎回家。”
一句话,就彻底让本来已稍作平静的头脑彻底炸了锅。
那天,她违反了父母的规定,跑出门去买甜甜圈和蛋挞。
即使她竭力地想装成男孩子,但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像大多数女孩子一样,喜欢甜食。
当她提着装甜甜圈和蛋挞的塑料袋,走到家门口时,却发现家门大开着,母亲已经倒在了血泊里,额头正中央有个花生米大小的孔洞,但是后脑壳整个都没了,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傻在了原地。
她又看见,父亲双手抱头,站在原地,眼睛瞪得铜铃般大,鼻孔翕张得十分剧烈,他的嘴里塞着一个黑东西,那是一把枪,一只戴着白手套的手正捏着枪柄,一根手指勾在扳机上。
父亲正呜咽着,从只字片语中,能听明白,他是在问:
“为什么?”
那人用低沉浑厚的男低音,冷冷道:
“不为什么,因为我的雇佣者要你们死。”
听到“死”这个字后才从迷糊中惊醒,惨叫一声:
“不要!”
那人侧过脸来,他还戴着口罩,看起来更像一个整洁的医生。他打量了一下这个提着甜甜圈和蛋挞,一脸惊慌,穿着男生衣服的金发小姑娘,从口罩后发出一声阴阴的冷笑:
“欢迎回家~”
在尾音还未结束时,那人就扣动了扳机,子弹呼啸着,从的父亲口里直射进去!
血柱中掺合着头骨的碎片,直溅到了那人的口罩上听到了父亲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咆哮:
“跑——!!!!!!”
第二十二节峰回路转?
所以没看到父亲头骨碎裂后的凄惨样子,她一把将开着的防盗门摔上,把装着甜品的塑料袋随地一丢,狂奔而去。
她听到后面传来追赶的脚步声,她就算是拔足狂跑,那人腿长步大只觉得身后的人越追越近,却并不开枪打她,似乎是在逗着她玩,像是猫抓老鼠一样,只让她感受到被死亡追逐的紧张和窒息感,并不急于玩死她。
她慌不择路,径直跑到了家附近的河道边,她感觉那人已经距离自己不到三米远了。她已经被刚才的场景和内心翻涌的恐惧淹没了理智,她心一横,朝着这条快要进入汛期的河道,一头栽了下去!
追来的人这才感觉到不对,朝着水面连开了两枪,虽然枪口处装着消音器,但那人也不敢再多开枪了。他趴在栏杆上查看了一下水流流速,便放心地折回去处理父亲的尸体了。
按照的年龄,这样急的水流,她根本没办法保住命。
但幸运的是,她再次被上帝眷顾了。她只是昏了过去,在河中抓到了一个漂浮物,迷迷糊糊地顺流漂向了下游,在一公里外,被一个违反规定私自钓鱼的男人救了起来。
但不管男人问她什么问题,她都一言不发。她的手指全部被磕破了,几根手指滴血的频率和衣角滴落的河水一样快。男人也算善良,看从她这里问不出来什么,想要送她去当地的警局。但是在半路上,她借口上厕所,跑掉了。
她现在根本无法信任任何人,包括警察,因为那个枪杀了父母的男人。看起来也不像个坏人,像个医生。
他既然可以化妆成个医生,为什么不可以化妆成警察?
她完全吓破了胆,在陌生的大街上游荡了数天,哪里都不敢去,捡人家丢掉的面包充饥,裹着旧报纸睡觉,有人注意到了这个流浪的孩子,想要问她家人在哪里,但每次都还没等人家问完。她便撒腿就跑。
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她从街旁的电视里,看到了自己父母死亡的新闻。她这才知道,父母的工作原来对社会有这么重大的影响。在这之前,她一直认定父母只不过是普通的、负责贩卖的商人而已。
新闻对这件事做了很多天的跟踪报道,很多相关人士都认为,这对毒枭夫妻应该是死于敌对组织的黑手党的暗杀下。她每天唯一的工作。就是直勾勾地看着橱窗里的电视机,等着看和自己父母有关的新闻。但报道的密度越来越稀疏,最后一条新闻是,自己的叔叔准备着手处理自己父母的后事,警方对这件事还在持续跟踪报道中。此外,两人据传有一个孩子。但现在没有关于这个孩子的任何讯息,警方也正在着手找寻这个“不知是否存在”的孩子。
她到了新闻中所提到的举办葬礼的殡仪馆,她看见了自己从未谋面的叔叔。一脸淡漠地处理着各项事宜。围观的人要比正式参加葬礼的人要多得多。她亲眼看着母亲和父亲被推入焚化炉,骨灰被收在盒子里始终都躲在角落里,巧妙地隐藏着自己的身形。即使被人看见,也肯定会认为这是个无家可归的流浪儿。因为没有哭,她在竭力控制自己。她怕那个杀手也会来参加这次葬礼,装成普通人。混在围观的人群中,观摩自己亲手杀死的人下葬的全过程。
但在这次葬礼上,她做了一件大胆无比的事。
她在负责骨灰装填的管理员打盹的时候,从桌子下钻出来,悄悄地抱走了那只骨灰盒。
她抱走骨灰盒的初衷很简单,只是因为那只骨灰盒和父母火化后想要装填的、原先的那只盒子,长得完全不同。
这是她第一次偷东西。之前她从来没偷过东西,没想到还是很顺利。
这或许,也是她悲剧的天赋之一?抱着父母的骨灰盒子,沿着郊外的河一直跑。她知道她的动作很快,没人发现她,但她觉得后面就是有人在追她。她跑啊跑,直到没力气了,才找了棵树,坐下猛喘气。
这时候,她才有机会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父母。
本来,她是很害怕的,父母的身材很瘦弱,但父亲的个子是很高的,两个人挤在这么小的盒子,装得下吗?
但打开的时候,看见的不是她想象中骨骼扭曲鲜血淋漓的样子,只是一盒子白色的灰,这让她好歹有了那么两分勇气把手探进灰白色滚烫的骨骼颗粒里,在手心聚成一小把零星的人体。这可能是爸爸妈妈的心脏,手臂,指尖,脚踝,眼睛,唇齿。骨灰顺着指尖匆促滑落,形成一束分不甚清楚的混合物。
这时,她的脑中突然产生了一个冲动……
她被自己的这个疯狂的想法激到骨头麻凉,但是他还是镇静地,用她细小的手指拂过骨灰表层。
什么在促使她,要去做什么事。
父亲,母亲,是你们吗明白了大把大把抓起父母的骨灰,往口中填塞。她能感到骨灰溶在嘴里,化成干涩的粉浆,但我用力下咽,身体如同在全力包容一场盛大的梦魇。她大力吞咽口中的骨灰。这些没有一点味道的无机物,似乎滋生出了无穷的滋味,将她的舌头逼到完全麻木。
那时的心中,就滋生出了一个可怖的念头:
我会报仇。
我发誓,我要报仇,我跟爸爸妈妈,永远在一起,我要带着爸爸妈妈,让他们看着我,亲手毁灭那个对我说“欢迎回家”的男人。
让他去死。
这个男人,现在就在她的面前,优哉游哉地吸着烟。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像面对一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对她说:
“‘天才’小姐,我现在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你既然有‘天才’之名,我想你绝不会辜负的。我相信你的记忆力。杀手的工作,我现在早已经洗手不干了,但我需要生存,吃饭,养活我手下的人。我操起了你父母的旧业,所以我又想起你了——小姐。我翻遍了你父母的遗留物。却完全找不到你父母留下的、关于他们建立起的下线人员的联系方式。我可不相信,这么一个庞大的组织,居然不需要任何的联系记录?”
“所幸。我顺利地找到了一名以前你父亲的合作伙伴。他告诉我们,你的父亲有次在酒醉后,透露出他们下线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是由你这个小天才,凭记忆一字不差地记忆下来的。我开始后悔了。后悔当初不该把你逼到死路上。不过,我又很幸运——哦,你也同样幸运,没人在那条河里打捞到你的尸体,我就四处打听,找到了那名可爱的乐于助人的钓鱼客。”
“接下来的事情。我想你也能猜到了。我们一路跟踪你到了中国。小姐,对于我们这种跨国的辛苦行为,你不应该发表点什么看法吗?”
听完大胡子的一连串盖尔语后勉强笑了笑,以盖尔语回答:
“我父亲不该喝酒。酒后事多。”
大胡子男人从丛生的大胡子里挤出一个笑容,被烟熏黄的牙齿在黑漆漆的胡子间显得更加恶心,他伸手抚摸了两下柔软的金色长卷发,突然一把把她的头发提起的整个身体都被他提得离了地。但强忍住痛,她知道自己现在绝不能服软。她还有保命的筹码。
她咬着牙,说:
“你不放我下来的话,那些号码免谈。”
不料那大胡子根本不买的帐,更加用力地把她提起来,还左右摇晃了几下感觉自己的头皮都快要被扯下来了,忍不住尖叫出声:
“放手!你给我放开!”
只听大胡子冷酷的嗓音在这逼仄的空间里回荡:
“放手?小姐,你似乎还没搞清楚情况吧?现在,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你的命都在我手里,我难道还需要受你的威胁?你对玄学这么了解,不会没听说过‘邪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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