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4番外 作者:子伽(起点大封推vip2014-06-09正文完结)
“请等一等。”
这时,那个漂亮的少女木梨子竟主动插进了两人已经是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对话里:
“警察先生,恕我冒昧,这样的套话丝毫没有意义,我想你的想法大约是这个年龄的学生,不可能从事你所说的专门职业,所以就想把另一个人的所谓凶手身份按在她身上,让她急于辩解从而露出你想要的某种破绽。我觉得这种破绽的参考价值很低哦,一个人在慌乱的时候,脑中的正常思维活动可是很容易就会被打乱的,在这种状态下讲出的话,如果用来参考,就太草率了,即使是想观察她个人的反应,这样似乎也不大公平。而且,她也不一定是他杀,自杀的可能性很高,勿怪我直言,您神经过敏有些严重。”
木梨子不理会崔烈发黑的脸,转过身向江瓷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带着点欣赏的眼神。
江瓷则不动声色地对她点了点头以示感谢,接着还是毫不留情地看牢崔烈,像一块优雅的寒冰,散发着不可思议的凛冽之气。崔烈的问话在喉咙里盘旋了几个来回,才吐出了口:
“那么给我一个合理解释。”
江瓷吐出一口气,道:
“没有合理解释,反正在警察眼里,任何合理的事情都有可能是不合理的,我不相信你。”
江瓷无法掩饰自己口气里对“警察”这一群体的反感,她本人对这个群体,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
“我没记错的话,你说过,法医和收殓师之类的,算是专业人士?”
“是的。”
她转头看了看简遇安,她正站在门外,环顾着浴室内的构造,注意到江瓷在看自己,她走了过去。
“有什么事吗?”
“他召唤你呢,专业人士。”
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看起来还显得稍微青涩的少女身上,崔烈也用探询的眼光看向她。简遇安也不推辞,径直走向崔烈,在他面前站定,说:
“我叫简遇安,倥城东城殡仪馆尸体美容师实习生,我懂一些验尸的技巧,江瓷是我的朋友,她对这方面的研究比我还深,我可以保证。而且死者是女生,我想再怎么说你也不大方便。所以,让我跟江瓷来吧。”
话虽如此,崔烈还是毫不客气地把安和江瓷赶了出去,并打发安去叫吕柚,他还是不信任年龄比较小的简遇安和江瓷,吕柚作为医生,还是比较专业的。
此时,卢雪真蹲在走廊里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木梨子正在安慰她,徐爽、金娆和樊青手足无措地守在她们俩身边,夏绵和龙炽则站在浴室门口,吕柚本来已经睡下了,被崔烈强行叫醒去检验尸体。
接下来,崔烈挨个房间砸门,把还没醒来的人都敲醒,让他们去会客厅集合。
等敲开王骆涵的门,薛盛华从里面探出头来,恶声恶气地问有什么事,知道是死了个人后,他也毫无动容,甚至还咧嘴笑了一下:
“哦?那是自杀还是他杀?密室的话,在侦探小说里的话那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性是谋杀,如果现实生活里,还是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所以,别再来烦我。”
二十分钟之后,大家基本上都在会客厅里集合完毕,除了拒绝前来的王骆涵和薛盛华,还有那个“修”和另一个从没露过面的叫做张解玉的男人,基本都到齐了,吕柚还在王栩的房间内检验尸体,简遇安在她身边打下手。江瓷则被崔烈强行驱逐到了会客厅里。
崔烈坐在首位的沙发上,环视着房间内表情丰富的人们,警惕的眼珠子四下转动,好像要从他们的眼中读出端倪。
卢雪真的双眼肿得像个桃子,她仍抽噎个不停,樊青把自己的金丝眼镜取下,反反复复地擦拭着,以此缓解紧张的情绪,徐爽抚摸着自己打着石膏的右手手臂,皱着眉头盯着茶几发呆,金娆脸色苍白,绞着手指安静地坐在房间一角,shine托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什么,夏绵的双眼平视前方,时不时推一下眼镜,明显是在思考着些什么,木梨子和崔烈一样,审视着房间内大家的神态,不过她的神色,用好奇来形容会更恰当些。
凶手是另有其人,还是就在这些人当中?
第九节 杀机重现
更新时间2013…5…3 16:49:43 字数:4516
“什么意思?”
崔烈重复了一遍他的问题,他看起来已经非常不耐烦了,简遇安的这种意义不明的对答只会加剧他的不耐烦。
安耐心地解说道:
“死者王栩,是被淹死的。”
一听这句话,卢雪真就忍不住掩嘴,从她的手指缝里溢出一声惊叫。
崔烈回头看她,厉声问:
“我记得你说过,王栩的姐姐也是被淹死的,是怎么回事?”
卢雪真结结巴巴地讲述了王栩姐姐的事情,她明显是紧张过度,前言不搭后语,但大致的内容大家还是听得明白的:
王栩的亲姐姐叫王婧,两个人是双胞胎,从小感情就特别好,但在三年前,王栩还在读高中的时候,王婧竟意外在家里的浴缸溺毙。当时,一家人都出门去海边玩,王婧因为身体不舒服没和家人一起去,留在家里看家。一周之后家人回来,却在浴缸里发现了死去了两天,身体已经被泡得发胀的王婧。
据警方检验,屋内没有外人的脚印,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而王婧身上没有被侵犯过的痕迹,也没有其他多余的伤痕,缺乏谋杀的证据,最后王婧被警方判定为自杀。
但王婧的家人,尤其是王栩,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说法,王栩认为,王婧没有任何自杀的理由,她学习成绩优异,学校里人缘也不错,也没有感情方面的经历,可以说人际关系非常单纯,她本人也相当乐观积极,就在几天前家人结伴出去玩的时候,她还拜托王栩给她带点海边的纪念品回去,这样的人怎么会自杀?
而且,最重要的是,王婧的尸体在被带回警察局检验时,法医在她的嘴里发现了一串鸡心项链,这串项链是王栩王婧俩姐妹每人一串,从小戴到大的,是谁把项链塞在她嘴里?这又代表了什么?
尽管王栩以及其家人反复向警察提出质疑,然而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王婧是死于他人之手,那串鸡心项链,其代表含义很难解读。王婧平日没有记日记的习惯,也难以了解她的内心世界。
警方的解释是,王婧早就有自杀倾向,只不过没有在家人面前流露出来,她故意称病留在家里,是为了在家人不在的时候,完成自杀。
警方牵强的解释完全不能让王栩信服,但更好的解释一时也找不出来。从那时起,直到现在,王栩都没有释怀,她一直在试图调查出姐姐的死因。
这是深藏在她内心的秘密,只有闺蜜卢雪真才听她讲过这些事情。
听完卢雪真断断续续的讲述,江瓷的心一惊。
卢雪真说的最后一句话让她受到了震动,并且,她想到了某件事:
深藏在人心底的……秘密……
那么,王栩也是被内心深处的秘密召唤而来的吗?、
对了,在游戏里,夏绵盯着那块刻着英文版小王子片段的碑石,眼神恐怖诡谲,那是否意味着,夏绵内心深处也存在着一个秘密?
简遇安静静地听完全部讲述后,和吕柚交换了一个眼神,吕柚眼里的惊惧之情明显比刚进来的时候更加深。
江瓷刚觉得奇怪,安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证物袋:
“是不是这串鸡心项链?”
卢雪真刚看了一眼,就尖叫了一声,她的声线颤抖得不成样子:
“就是……就是小栩的,你是在哪里发现的?”
简遇安把头低下,她的眼神开始变得迷惑,桃花眼微微眯起:
“和她姐姐一样。在她的嘴里,找到的。”
卢雪真无力地跌坐在沙发上。
大家一片沉寂。
三年前的案子竟然在这里重现了,是王栩因为多年来始终无法接受姐姐的死,在强大的心理压力下模仿当年的姐姐自杀?还是,一个知道当年王栩姐姐事件、又和王栩存在着某种仇恨的人,模仿当年的案子杀掉了王栩?
抑或是……
当年杀害王栩姐姐的人,就隐藏在这些人中间,时隔多年后,对王栩又下了手?
崔烈强行把那四个人叫了出来,薛盛华头发蓬乱,怒气冲冲,王骆涵的眼睛则哭得红肿不堪,两个人明显是吵了一架,还可能动了手,因为薛盛华的脖子上有一道被指甲划出来的血痕。
和江瓷他们同组的修,穿着一身黑夹克,低着头坐在房间一角,看起来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既没什么特殊的气质,也没什么多余的动作,感觉是个很容易被人忽略的人。
而另一个,叫做张解玉,男性,从进入会客厅,看到这么多的人之后,他就明显紧张起来,汗流不止。他右脸颊的神经好像受过什么伤,肌肉一直呈现规律性的抽动,在得知死了一个人后,他更是连手脚都哆嗦起来,看起来异常不安。
“你刚才说的密道是怎么回事?”
崔烈再度发问,所有质疑的眼光又都落在了安的身上,她一手按着左眉骨,在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坐下,徐徐道:
“刚才在验尸的时候,我和吕医生已经确定王栩死于9点~10点这个时间段内,正好是我们玩游戏的时候,我的猜想是……”
整个过程推断下来,江瓷发现她所说的和自己刚才想的差不了多少,要说是他杀的话,游戏中被杀的人值得怀疑,因为他们不需要再参与到游戏的互动中,他们是有充足的时间犯案的。但她在讲述自己想法的过程中,只讲述了各种他杀的可能性,却完全没提到自杀的可能性。
江瓷忍不住打断她,补充道:
“安,你没说自杀的可能性啊。”
安摇摇头说:
“不可能是自杀。”
江瓷一愣。
不光是江瓷,屋内的所有人都愣了,薛盛华更是不耐烦地问:
“刚才不是说是密室吗?你真当这是侦探推理小说呢?我告诉你,现实世界里可没那么多玄机,密室杀人?怎么可能?”
简遇安完全没有搭理他的想法,她只是把目光在崔烈和江瓷两边逡巡一番,说:
“崔警官,江瓷,你们刚才都进了浴室吧?你们难道就没发现,王栩是被淹死的,为什么在发现她的时候,她是以坐姿坐在浴缸里呢?她总不会是死后自己坐起来的吧?”
崔烈的脸色刷一下就变了,江瓷的脑子中也是嗡的一声:
对,进去的时候,卢雪真之所以认为王栩还活着,不就是因为王栩坐在浴缸里,头没有浸入浴缸水中吗?在王栩的胳膊从浴缸边缘滑下去后,她才整个人跌入水中!
卢雪真刚才还说过,王栩在亲眼见到她姐姐王婧的死状后,对泡浴缸就留下了心理阴影,她是不可能自己去泡澡的。
那么,就是有人把她淹死后,放在浴缸里,模仿着她姐姐,在她嘴里也放入了项链!
怪不得吕柚刚才说,她宁可认为是自杀,假设是他杀,那杀害王栩的人,搞不好就在他们中间!
究竟……是谁?
安指着桌面上那一大串钥匙,继续说:
“我和吕医生发现,她身下压着那些钥匙。我们刚才试着去开了开几个房间的门,确定那就是我们各自房间的钥匙。”
她把那串钥匙提起来晃动,发出哗哗的响动,她的声音在钥匙碰撞声中,显得越发诡异:
“既然是他杀无疑,钥匙是在她身体下面压着,凶手是怎么锁门的呢?刚才我也找了,王栩房间的备用钥匙也在她的浴袍口袋里,那么,凶手是如何出了门,在门外面把门反锁的?”
鸦雀无声。
她右手提着那串钥匙,左手按着左眉骨,轻声说:
“……门锁是相当老式的锁样,只能用钥匙或是在门里反锁,门下的门缝只够塞下一张纸,窗户也不能出入——所以,有密道,是最好的解释。”
她把钥匙再次提到眼前,晃了晃,说道:
“好好检查一下吧。因为钥匙少了一把。通往停车场的那扇卷闸门的钥匙,不见了。”
大家兵分几路,在各自的房间墙壁上敲敲打打,又检查了会客厅,包括会客厅墙壁上挂的画都被摘了下来,10来幅画被乱七八糟地从墙上取下来扔在地上,四壁变得光秃秃的。
娱乐室,餐厅,公共浴室,会客厅,各自房间的墙壁和地面都检查过了,厚实无比,没什么问题。
唯一有点不对的,是在那间什么东西都没放的房间里。
那房间和其他房间一样,铺着厚厚的地毯,四面都是苍白的瓷砖,墙壁敲起来有隐隐的回音。
有人建议把墙壁砸开看看,但经过长时间的搜索,大家都累了,没心思和体力再去砸墙了。再说,这个房间位于蓝马山庄“丁”字的一横上,和王栩的房间距离远着呢,就算在这地方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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