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星结之孔明锁+4番外 作者:子伽(起点大封推vip2014-06-09正文完结)
不过……
木梨子折回头去,回到档案室里。
刚才无意中踢到桌子的时候,桌底下发出了哗啦一声,像是玻璃碰撞的声音。
木梨子把散落在地上的纸笔捡起来,按记忆中的原样放回到桌子上,然后小心地把桌子搬开……
桌子下面放着三四个酒瓶子!
木梨子抓起一个酒瓶子来晃晃,打开瓶塞闻闻,里面还有酒。
刚才的碰撞声,就是这些酒瓶子晃动产生的声音吗?
木梨子把手里的那个酒瓶翻转过来,想看看侧面的商标,知道是什么酒,然而细看之下,木梨子的眉顿时蹙紧:
酒瓶表面……有血?
木梨子把酒瓶横举起来,凑在鼻子下闻了闻,没有血腥味,从血的颜色来看,早就干涸了。
烟疤……和带血的酒瓶?
木梨子皱起眉头,思考着这两者的关系。她把桌子搬回原处,退到档案室外,把门按原样锁好,再看了一眼刚才那人藏身的窗下。
那人是谁?为什么要偷偷观察自己?
回到宿舍后,木梨子的思绪有些乱,没搭理寝室里的其他一干人。但木梨子注意到。从自己进来之后,那个在中午戴着奇怪大耳环的女生,叫做苏娇妮的,看着自己的眼神似乎就一直不善。木梨子没去理会她,自顾自捧着书看起来。
看木梨子已经注意到自己的眼神,却还是那种不屑搭理的,冷冰冰的样子,苏娇妮的眼神变得更加恶毒了。
木梨子顶着她恨恨的视线,装作若无其事地翻书,心却回到了今天中午和卓格格联系时所发的短信内容上。
直到今天中午。卓格格给自己发短信的时候,才把自己宿舍里人的基本信息都通告了一遍。
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呛她。现在又死死盯着她的女生,叫做苏娇妮,因为她长得不错,从初中开始就混得很开,在校外认识一大批小混混。据说她的私生活很混乱。五大里有一小撮不怎么学习的学渣,常常追在她屁股后面,尊她为“大姐头”。她的脾气很暴躁,平日里霸道得很,属于没人敢惹的那一类,吸烟、酗酒、逃学。甚至有时候还会吸一把毒。她家里很有钱,也不怎么管这个放纵惯了的女儿,她就越发堕落不羁。
在宿舍里和她玩得好的有两个。一个叫林景遥。住在苏娇妮的上铺,挺狗腿的一个女孩子,今天上午那个说自己“上床了”的女的就是她。她对苏娇妮极尽讨好,就木梨子这一天所见,林景遥始终尾随在苏娇妮后面。苏娇妮说什么她就拣苏娇妮爱听的说,十足的谄媚相。
另外一个苏娇妮的跟班叫祁凰。住在另一张床的上铺。她是从小地方来的,刚开始是苏娇妮欺负的对象,为求自保只能对她低声下气,后来就渐渐变成了苏娇妮的跟班之一,她的话比较少,胆子也小一些,和林景遥相比,讨好人的本领不知道弱了多少。
祁凰的下铺铺着被褥,看样子却是没有人住的,床单上都落了灰。这个床铺的主人叫聂娜娜,据说是因为和苏娇妮发生了严重的争执,后来忍无可忍搬离了宿舍,在学校外面租了房子。
奇怪的是,卓格格在说起聂娜娜的时候,一副气愤的样子,形容词也用得很过激:
“她就是一脑残加无耻!知道夏绵有女朋友了还没脸没皮地追!”
木梨子心下顿时了然,怪不得卓格格一提到聂娜娜怨气就这么大。
气氛僵了一会儿后,苏娇妮的手机响了,她看了看来电显示,似乎毫不掩饰对木梨子的厌恶,再次瞪了木梨子一眼之后,扭着腰到走廊接电话去了。
苏娇妮离去之前,还对木梨子露出了一个得胜的表情。
等她讲了几句话后,木梨子就认定她可能是在跟男朋友打电话,隔着几堵墙,木梨子都能听见她撒娇卖嗲的恐怖声音。
当木梨子看到她那个得胜的表情后,就猜出了七八分:
那种表情,本来是很奇怪的,因为自己和她还没来得及发生任何形式上的利益冲突,不存在得失胜负的问题。但因为她是在去和男朋友通话之前,给自己甩脸色看,木梨子就能想得通了:
恐怕她男朋友是在她面前夸赞了自己,让她不爽了吧?
再加上自己的嚣张气焰,盖过了她的风头……
理由想到了,她也需要采取行动了。
她把翻开的书合上,把原先塞在床底下的被砸瘪的箱子拖出来,假意翻找些什么东西,她特意把那块被踢得凹陷了的地方完全展示给林景遥看,果不其然,她埋头找到一半,就听见了林景遥尖利的讽刺声:
“哟哟哟,这箱子是怎么回事啊?”
明知故问。
对林景遥来说,如果能打击掉这个新生的气焰,那是最好不过了。她还可以借此跟苏娇妮邀功。
不过,木梨子要的就是林景遥来接她的招。她暗笑了一下:既然你决定和我过招,就别后悔。
木梨子直起腰来,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她把自己的表情掌控得很好,她清楚,自己那近乎全黑的瞳仁和冷冽的眼神,很容易就会让人感到恐惧。
林景遥也没有例外,看木梨子这样盯着她,她有些发毛了,但仍用轻蔑语气道:
“看什么啊看,再看老娘把你的眼珠子剜出来!又不是我弄的,你看我干什么?”
欲盖弥彰。
木梨子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地朝女生靠近,箱子的把手还被她拖在手里。
看着木梨子这个步步紧逼的样子,那女生的语气变得略有慌乱,她看了看祁凰,祁凰正干张着嘴不知所措,正如木梨子所想,这样的女孩如果离开了她所依靠的主人,是没有主心骨,不会乱咬人的,越千凌缩在上铺,把自己当成瞎子聋子,看不到听不到。
林景遥朝门口看了好几眼,苏娇妮却没有任何回来的迹象,继续在外面打情骂俏。她只能步步倒退,往阳台的方向退去,同时还抱有一点侥幸心理,心虚地警告木梨子:
“你干什么你……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碰我一根汗毛,娇妮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她……”
“我又没说会怎么样你,你不用那么紧张吧。”
看到火候差不多了,木梨子不失时机地补上这么一句,语气也拿捏得很好,既轻描淡写,但又能给人一点不安。她在离女生还有三四步的时候,站住了脚,把箱子一把拖到自己面前,横在自己和林景遥之间。
还没等她再说些什么,木梨子抬起腿,一个重踏,把原已变形的箱子一脚生生踩回了原状!
她重新把箱子拎在手里,对还看着地面发呆的林景遥说:
“借个道,我把包放到阳台上。”
话说得很客气,可木梨子根本就没打算给她说话的份儿,抬手随便一推,就让林景遥踉跄了几下,一头栽在了苏娇妮的床铺上,木梨子不再管她,径直朝阳台走去。
刚把箱子放好,木梨子就听到屋里传来了小声的骂娘声。但很明显的,这女生的气焰已经没刚开始那么嚣张了。
虽然粗暴,但是用拳头说话,往往是最简单的。
木梨子放完箱子回来后,听到苏娇妮的声音突然在走廊里炸响:
“你他妈的说什么?你再跟我说一遍?”
吵架了?
门外,苏娇妮的吵闹声还是那么刺耳:
“秦亢你有种!你……”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抬脚重重踹了一脚旁边寝室的铁门,咆哮道:
“咕哝你妈!嫌吵自己滚出去租房子,叨叨什么叨叨!有本事正大光明地说啊!”
看来是隔壁寝室的女生对苏娇妮在走廊里这么公然地大喊大叫表示了不满,嘀咕了几句,就被苏娇妮跺了门。
她们可能不敢,也不想计较,连门都没出,也不再有抱怨声了。
接下来的三分钟,不绝于耳的就只有苏娇妮爆炸似的尖叫:
“秦亢!我告你,咱俩完了!我非弄死那个小贱货不可!你想追?我把她弄成破鞋看你追不追!我让你追到手里了也是个烂货!”
木梨子心里一沉。
找上门来的麻烦啊。
按照推断,刚才苏娇妮是去接她男朋友的电话了,而对自己的敌意,也该是因为她男朋友没错。那么两人的争吵,以及苏娇妮口中的“小贱货”,是自己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那就得看苏娇妮进来之后对自己的态度了。
第七节教训
至于她刚才说“把她弄成破鞋”的话,木梨子记下了。如果苏娇妮说的真的是自己的话,那自己就得留意了,凭苏娇妮在学校的威望,找来三四个流氓对付自己不成问题。
门外传来一声摔手机的声音,接着满脸暴戾的苏娇妮踹门而进,走了几步,还不解气,又是一脚踹在木梨子和越千凌所住的上下铺床腿上。
床剧烈摇晃起来,因为早有心理准备,木梨子动也不动,看也不看苏娇妮一眼,倒是越千凌半爬起来,害怕地看着煞气十足的苏娇妮。
苏娇妮看来不打算亲自教训木梨子,她捏了捏拳头,回了自己所在的床铺,脸上挂满了寒霜。
看苏娇妮这个躁狂的状态,木梨子确认了,她口中的“小贱货”说的是自己没错。
木梨子不为所动,拿着一本书,走出了寝室。
她清楚,自己这么一走,林景遥势必会把刚才被自己威胁的事情添油加醋地告知苏娇妮,到那时苏娇妮对自己的怨恨肯定会更深。
没想到自己想扮作不良少女感受一下那种被孤立的心理状态,却惹到了地头蛇。
既然已经招惹到麻烦了,那就得解决,否则自己在这儿借读的一个月,肯定不会顺利了,说不定还会把给自己办理交换生手续的龙炽江瓷的母亲江瀚静牵扯进来。
木梨子有些后悔了,本来自己装作不良少女的主意就有些莽撞了,她只注意到如果要调查夏绵的档案失窃的事情,她得独自行动,所以干脆装作不容易接近的人就好了,但她没考虑到,自己会在一定程度上对江瀚静产生不好的影响。
木梨子现在决定改变一下。只保持着抵抗人接近的气场,其他的行径还是收敛些好了。
她只希望,如果真的会有人找自己麻烦的话,一定要找个僻静的地方。
深夜,学校僻静的林荫道深处。
“看来我不需要问你们有什么事了。喏,都写在你们脸上了。”
事隔了三四天,木梨子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所以当她从图书馆回来,被一群小混混模样的人围堵在了苗圃旁时,她一点都不惊讶。
这几天中。苏娇妮反常地没有找自己的麻烦,木梨子也能明白她的心理,她这是在蓄力。先营造出一片祥和的假象,实则是想麻痹自己,使她蓄力发出的阴险一击能够让自己受到重创。这种行径,如果让江瓷形容的话,她估计会把它简单概括成“技能冷却”。
她的心情其实挺放松了。把一只手搭在苗圃的栏杆上,一下一下轻轻地叩动,镶满碎钻的指甲在月光下也闪闪发亮,看着那个领头的男人对自己喷溅着口水:
“少他妈废话,你这小婊子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给谁看?告诉你,秦亢是我们大姐头的人。你碰他?不想活了你?”
一个为首的混混恶狠狠地逼近邵雪,他脑袋上有一块疤,因为发怒隐隐透出了红色的光亮。
“秦亢?咱们学校有这个人吗?”
邵雪明知故问。校草秦亢,苏娇妮的现任男朋友,谁不知道呢?
她这两天做了些功课,要不是为了这个长得也不算太惊为天人的校草,苏娇妮也不至于非和自己过不去。
“你少在这儿装无辜。你这种女人就是欠抽!”
“哦?是吗?”
她把搭在栅栏的手举起来,放在月光下仔细欣赏。眼睛却在碎钻光芒中斜着打量这帮小混混,笑容相当阴险,模仿着江瓷的刻薄口吻:
“想起来了,你们学校的校草?那又怎么样?我可没觉得他哪个器官帅到可以让一帮小王八跟在后面一呼百应,他对我有意思只能证明他自己贱,我可没求着他喜欢我。至于你们大姐头,我不知道这算是个什么物种,是不是她能随时可以自行在大脑里进行奇怪的化学反应?是不是是个雌性就能被她当成假想敌?是不是养只猫还得看看是男是女将来有没有可能究极进化成个妖精来勾引她的老公?她这样活着不累?或者说她是怎么活过这一二十年的?听着就能构成一部雄伟的血泪史。她爹妈是怎么生的她?能不能稍微给她点力?”
她这一连串刻薄的话完全是模仿江瓷讲出来的,效果极其显著,为首的男人的火瞬间被激发出来,他按捺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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