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记事 作者:迷糊睡觉(鲜网vip2013.7.19完结)
“……”出来的时候那个檀木盒子里满的,被大哥那麽一说,我是这也喜欢那也喜欢,就差把店里给搬空了,抱着那个盒子坐在马车里都觉得不好意思看大哥,若不是他那样鼓励我,我也不会一次买那麽多的。
“买了首饰,就将我丢到一边了?你倒是会打主意。”他笑着将我拖到他身边。
“唔,哥哥是觉得我心情不好,才带我出来逛的吗?”买了那麽久,就是没有买成亲用得到的那些,连根簪子都没有买。再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也没指望我去挑。
“不,只是我们很久没有这样一起了,”他搂着我的力道稍重,“要像在金陵那样一起走在路上,还需要一段时间。”
大概是觉得不能那样同我一起出去,会令我委屈,所以自从婚约以後,他对我似乎总带着歉意,可是应该有歉意的人是我才对啊,更何况,“我,我以前是怕的,可是现在经常同小哥在外头走,也觉得没什麽了。他们说得再不好听,哥哥也是我的;可如果为了那些人的意见而退让的话,他们说得再好听,没有哥哥我也不高兴,”转头看他,“哥哥,你有多喜欢我?是很喜欢很喜欢吗,是喜欢无论我做什麽事,就算是错事,也会原谅我,还会像现在一样待我吗?”
我这样很过份吧,明知道他宠我已经宠得没边了,已经宠到让我对自己有了盲目的信心,会觉得自己做错事还能是他最珍视的人,我还是要向他讨承诺,要他亲口告诉我。
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看他的眼神,看他的表情,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表情。
他似乎有些疑惑,先是看着我,却依然很郑重地点头,“那是自然,只不过,还要视你错的程度再定惩罚。”
“……”鼓起脸,有那麽一瞬间,我是很想把自己同小哥的事告诉他的,但他说还有惩罚,不知道是不是他在刑部做得久了,话里让人畏缩,“我已经那麽大了,你不能再罚我抄千字文,背诗默赋的。”
“嗯。”
“更何况我同你关系亲近,就算是罪不可赦,也要酌情处理从轻发落。”
他手按在我头上,声音带着笑,“那你所犯何事?”
“……”偏过头,“我只是说说而已。”
作家的话:
小陆玖这矛盾心理哟
☆、(8鮮幣)217 未了之事
今天在宫里练完了舞,又不想回家,於是在长廊里就走得特别慢。
我还是很担心羽扬的,但是找不到理由去看他了……昨天看他的时候,他清醒过的,神智清楚;今天还有那位神医弟子去给他看诊,所以应该是好的吧。
真的是放心不下,好想去看看他,就算只看一眼,也是可以的。宫里的长廊再长,也有走完的时候,家里的马车就停在不远的地方。
现在还这麽早,真不想回家啊。
“到街上转转吧,现在不想回去。”我是这样外头说的,但马车才动了没多久,就停下来了。按时间来算,应该是才出了宫门不久。
我看了眼黄莺,她坐到门边,“外面是怎麽回事?”
“小姐,有位贵人想要找你说几句。”
黄莺拉了帘子向外看,回过头来答覆我,“是将军府的马车。”
“钱将军?”
“是钱将军府的马车,坐在外面赶车的,是芦公子的近侍,幽然。”
这样说,应该是同羽扬有关,可是钱将军来找我?
……
“怎麽会是那样呢,昨天见他的时候明明有醒过啊,那位神医弟子真是那麽说的?可是他昨天同我说,确是神智清楚,怎麽可能是烧糊涂了呢?”
钱将军一脸沈重,摇了摇头,“老夫一生在沙场厮杀,见惯生死,当年犬子战死杀场,也不过是杀了敌国更多的人报仇。”
他这样郑重其事,我却不想管钱将军是怎麽想的,只是不断回想着他刚才说的那话,那个神医弟子也说要听天由命,若有未了之事,也该趁现在先了。
什麽未了,他明明,也该来日方长的。
“羽扬习得一手好箭法,听幽然说,也是当年许小姐教的?”
“哎,他,他以前身体不好,骑马射箭一概不会,反而拿绣花功夫来同我比,我一气之下,就激他同我比骑射,那时也没有当真,我又太自大,觉得江南人都太软太弱,就自己教他了……要是当年同他好好说,让人找个好师傅,将骑射练得好了,兴许这次也会不一样。”
“江南人确实是太软太弱,老夫也看不惯那里的作风,羽扬他自幼自体不好,又是芦家独子,被宠得没边,当初说要上京,老夫就想要好好让他学些工夫,未料他箭术已是不错,甚至还有几分谢国神射手的风采,实在是意料之外。”
“我,我之前是同哥哥学的,只是後来觉得查库乾,就是那位九殿下的射箭模样实在好看,就学着他的。”
“他射箭功夫不错,我就带着他去了校场,学骑马,学用刀用枪,好好地操练他,他倒没抱怨过什麽。”
我默默地听着,不在我面前的时候,他到底做过什麽,我是一点也不知道的。钱将军说着,我就听着,然後想着羽扬当时做那些事的时候,会是什麽表情,什麽心情。他在我面前的时候,为什麽又一点也不提这些事。
“……老夫也不是没想过给他找几个贴身的丫环照顾,谁料他居然还真是硬气,一个也不要。”
“他到了京里之後,同在金陵倒是很不一样。”这个他也没有同我说过。
“一开始老夫当他硬气,後来倒是发现了,他心里有人,不想让人误会。”
“……”我低下头,不敢看钱将军,他说了那麽多,其实就是想说这个吧?特意同我说,是觉得神医弟子说羽扬没希望了,所以他已经决定要做那些所谓的“未了之事”了?
“这孩子一开始我瞧着不顺眼,现在倒很是喜欢,如今他伤重不愈,老夫决定替他将他想做的事给做完了,也好让他安心上路。”
鼻子很酸,眨了眨眼,将泪意忍回去,我抬头看向钱将军,“钱将军可以说了,您来找我的来意。”
“老夫仔细地问过幽然,羽扬他上京,留在京里,是为了许小姐。他最想做的,是迎娶许小姐,以许小姐待羽扬之心,老夫以为你们是情投意合。可是让人不解的是,许小姐同小许大人之间又有了婚约,还是在陛下面前讨的旨意。我的来意很是明确,就是想当着许小姐的面问一句,你心里对羽扬到底是怎麽想的?若你对他还有半分情意,我便可去陛下面前,用我这张老脸,向陛下讲讲情面。”
我愣住了。
“若是没有,今日许小姐也不必回许府,就跟着我一起回将军府里,将婚事给办了。”
作家的话:
咳,强硬的将军
☆、(10鮮幣)218 出其不意
钱将军说得像是有两个选择似的,可是只有一个结果啊,就是被装在马车里一起带进了将军府。
这个应该不是来真的吧?
听说钱老将军百战百胜,不对,这和让我嫁人有什麽关系?嫁给羽扬……如果真像他说的嫁羽扬了,那大哥怎麽办?他都已经在准备婚事要用的东西了,连嫁衣,首饰都为我想好了。
可是羽扬他又是那个样子,我是有想过嫁给他,然後等他……走了,再转嫁大哥。可一想到那一点,就压下去了,因为觉得羽扬不会有事。
虽然钱将军将那个人的诊治结果告诉我,还这样奇怪地将我拉回来同羽扬成婚,是真的因为羽扬的伤势不好,可,可是……
真的嫁了他,大哥要怎麽办呢?
“钱,钱将军,我也知道您是担心羽扬的伤势,可是婚事,我的婚事,都已经定下了来,家里都已经在准备了,我就算再喜欢羽扬,也不能在已经订了亲的情况下再嫁啊,”隐在袖下的手握起来,“婚姻大事,自然是需要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的,情,情投意合是最好,何况我都已经有哥哥了,突然嫁羽扬,不是很奇怪吗?”
“你同小许大人,就有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还是说,你们是真的情投意合?”
“那当然是情投意合了。”根本不需要思考就这样回答了。
“你同小许大人情投意合又有婚约在先,羽扬不知道吗?”
指甲陷到手心里,有些疼,咬着唇很是难堪,“他知道的。”
“你有拒绝过他吗?”
“有的。”
“拒绝得很干脆吗?”
“当时是很干脆的。”
被钱将军那麽问,我已经没有办法再抬起头来看他了。虽然每回都有拒绝得很直接很伤人,但每次再见他,还是会做些让他觉得还有希望的事。比如说,若是真的一点希望也没有,我就不该同他做那麽亲密的事情。
“被你干脆地拒绝了他还一而再,再而三地跑到许府去见你?”
“……”是因为我还留了余地吧?
“既然如此,老夫就更应该将你带回去了。”
“钱将军!”
“据老夫观察,你对羽扬也不是一丝情意也无,去年你曾跟着韩家小子来过一次,现在听说他受伤了,你又是每天都来。那位郎中据传同小许大人关系非同一般,想来也是你让他来的……”他侧过头,拿他那双大手捋他的胡子,“你这小女娃也是挺有意思,虽然瞧着小许大人对你确实是很不一般,但嫁给羽扬可比嫁给小许大人的好处要多得多,想来你也听不进去。”
“我觉得羽扬值得更好的,我同哥哥都已经这样了。”
“许小姐,武器不是越利越好,而是越趁手越好。”
我听得出来他是在说服我,可是不应该是这样的,“钱将军,我是哥哥的婚事是在陛下面前求来的,在那之前,哥哥就已经在家族祠堂里,当着众人的面说过了,早就已经是人尽皆知。虽然不大被看好,可也算得上是件好事。要是我突然变了卦,那家里人,哥哥的面上是过不去的。更何况我,还有羽扬的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他是行商的,名声最重要了。”
“许小姐倒很是能为羽扬着想,老夫这里有个办法……早几日就在为羽扬找能成亲的人,在京里的一个小户人家里找到个不错的。但那姑娘像是有了心上人,如今闹着不肯;不若许小姐换个身份,以那户人家小女儿的身份嫁给羽扬。”
虽然总听说钱将军有几场得意之战都是以少胜多,贵在出其不意,但对付我的话,不需要这样吧?这办法并不如何圆满,可我莫名地答应了下来,一直到下了马车还觉得晕乎乎的,不明白自己怎麽会点的头。
幽然带我去羽扬的院子,一路上他低着头一场不吭。
“真的是你同钱将军说的,我同羽扬的事?”
他还是低着头不说话,一直到羽扬房间的门口,他才看了我一眼,低声地说,“若是随意娶了别人,公子若是醒来,肯定又不好受。”
这个我也知道啊。
“老舅爷说,小姐现在有两个身份,以後来府上,也就无需拜帖,更不用跟着别人一起来了。”
“他若是能醒来,我就天天来。”
似乎还是老样子,我坐在床边看他,伸手摸他的额头,好像没有昨天那麽烫手了,“那人是庸医吧,看上去明明好些了,还说什麽混话。”
大概是钱将军的吩咐吧,他房间里又没有人,这回他可是睡着的,肯定不是他让人下去的。我大着胆子掀他的被子看,他身上缠着的白布条也没有再泌血,是好些了吧?
“我觉得你一定会醒来的,你要是不醒,我以後都不会安心的。”
知道他昏睡着听不见,可是光这样看着,就觉得有很多话要同他说。
“钱将军说的那个主意啊,我想想还是觉得有些不妥,总归没有天衣无缝,瞒不了一世的,你若醒着,肯定能给我出主意了,钱将军真是很难应付啊。不过他说你还学了用刀,可是我摸你手心,也没觉得粗糙到哪里去啊。”
也没有什麽事情,就是想到什麽说什麽,他若醒着,有些话,我反而说不出来。再次去摸他的手,好像是有些茧子。
“你做了什麽,学了什麽,都没有同我说过,每回来反反复复说的,都是那麽几句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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