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记事 作者:迷糊睡觉(鲜网vip2013.7.19完结)
蜀地出的乌木长得像些像炭,可是硬度又像普通的木头,很是贵重。这个箱子看上去像是一块木头里挖出来的,如果是这样,那可就更不可想了。
大哥手指曲起,弹了弹箱面,又抱起了小箱子翻来覆去地看了看,“是乌木,而且是一整块的木头里挖出来的。”
他又想要去开箱子,我拉住他的手,“哥哥,你总得给我留个秘密。”
我这麽说了,大哥就没再碰这小箱子,只是将我扔在一边的柳条之类的杂物捡回来,扔回箱子中。我则将那个重重的箱子放在身边,打开信看起来。
“陆玖,箱子里的东西你都喜欢吧?我准备了好久,你若是喜欢就回一封信告诉我,也让我知道自己那麽些功夫没有白费。”
这个坏蛋,偷偷地做就让我看看就成,还偏偏要我的夸奖。
“我是很想去送你的,可是就怕自己忍不住做出强留下你的举动,这样肯定会让人讨厌,将来求亲的时候会成为污点,所以还是坐在家里。”
他会闲得坐在家里麽,我离开的时候,曾经站到马车外四处看,他肯定是躲在哪个角落里抹眼泪吧?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就想起那天在船上,他紧紧地抱着说,说了许多遍的“我不想你走”,让我有点心软又有点心疼。
“对了,这个乌木箱子不错,给你拿去当聘礼怎麽样?”
我当然瞧到乌木箱子不错,可是我总觉得他是在提那里面的东西,果然下面就是:“乌木箱里放的东西你也瞧见了吧,那个是我亲自绣的。说起来,你学女工也有多年了,可是绣的东西却总是普普通通。连肚兜这样的东西都只能靠买的,看你蠢笨得可怜,将来你的肚兜就由本公子亲自绣给你。保证用最柔软最清凉的料子,最光滑的丝线,最新鲜的花样。”
“谁要你绣!”看着就生气,我真想将里面的那件东西给扔掉,可是又不能在大哥面前拿出来,还不能让他知道,真是憋屈。他偷拿我的肚兜不说,居然还贬低我的女工,真是个大坏蛋。
“芦小公子说这个是聘礼?”
“哥哥,我不喜欢阴沈木的,我喜欢紫檀。”我知道蜀地乌木贵重,不过还是不喜欢。
“那便叫人送回去吧。”
“可是里面的东西我是喜欢的。”
我很违心地这样告诉他。其实我真讨厌里面的东西,都是羽扬的错,害得我突然变得好心虚。我真怕他什麽时候带着我那件肚兜出现在我面前,不过话说回来,只要我咬死不承认,他也没办法吧?谁会知道那件到底是不是我的?
“又是什麽精细的小东西?”
我把信放回到箱子里,把那个乌木箱子也扔回去,然後爬到大哥身边靠着他坐好,“是件苏绣。”
话本有说,说谎的最高境界是在九句真话中加一句假的,何况我这并不算假话,大哥应该看不出来才是。我是这麽想的,但是大哥这几年的宪司不是白做的,他肯定是看出来了,只是没有说。
我怎麽知道他知道的事?嗯,就是感觉。虽然他试图表现得和平时一样,可是看得出来他还挺介意乌木箱子里的东西的。大概是因为我不让他看的缘故吧,越不让看越想看,反正我就是这样的。大哥要是有什麽东西藏着叫我知道了,又不让我细看,我就会生气的。
也许把箱子退回去是个好主意,可是大哥同我,基本上是形影相随,我要做什麽小动作是瞒不过他的,要想不让他知道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毁了,再把箱子打开给他看,也是件很难完成的事。
我知道他为什麽不高兴,但不知道怎麽解决,所以只好让他继续不高兴下去。因为我猜他要是知道里面是什麽东西,肯定会更加不高兴的。他不怎麽喜欢羽扬,我不希望他因此讨厌羽扬,那个坏蛋只有我能讨厌。
这回同来时走的水路不一样,大哥带我绕到黄山去走了一圈。我记得他之前说什麽要赶着回京城,参加什麽祭祖什麽冠礼,可他绕得这麽远,不是更花时间了吗?
“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陆玖,将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我们两人相处的时间,还是珍惜些好。”
我们上午来得早,山上天气好,站在山顶能看到云海,大哥怀抱着我站在山道上,山风吹得我们的衣带都飘起来。
他的下巴顶着我的脑袋,我晃了晃,觉得有点疼,“哥哥,你不是急着回去述职的吗?”
“回到京城,我忙於政事,你又忙於同以前的那些朋友交好,哪里还能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的两人独处?你又不肯同意我的求亲……”
这话说得好怨气,我拿指甲尖戳他的手背,“红姨说了,如果有人求亲就马上同意的话,是会掉价的。所以女孩子要矜持些,要让求亲的人受些苦,这样人家才会觉得你值得珍惜。”
他半天没说话,我猜他肯定又在後悔让我去天下坊。
“唔,哥哥,我瞧着这里风景不错,我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作家的话:
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羽扬了。
大家猜大哥又小心眼什麽了?
☆、(9鮮幣)96 垂柳紅蓮
这一路上,我为了羽扬送的那只乌木箱子想尽了办法。话说想藏一片叶子,就该藏到树林里去,我想藏一件肚兜,自然也应该藏到一堆肚兜里。
虽然我不想承认,可是羽扬说得没错,我自己制的肚兜是穿不了的,所以我打算让碧针姐姐多做几件。
碧针姐姐的针线活做得很顺,我拿着她新制的那几件,这才趁着大哥出去吩咐旅店管事各种住店事宜的时候,打开箱子,把里面的肚兜拎出来,想要藏到我那一堆衣服里头去的。
只是拎出来後,肚兜上的花样让我有些愣神,河岸垂柳青青,河中红莲几朵,那几朵莲都是低着头的,取义大概“怜子”什麽的吧。可是那河岸垂柳,是指求我垂怜留下吗?羽扬扮女子扮得久了,居然还用了这种像深闺怨妇口吻的图样,若是要算装可怜,肯定没人能装得过他。
我把那几件肚兜同之前的放在一起,自以为计策用得很好,心情也便好多了。
大哥在晚上好像越来越控制不住,总会将我弄得很疼,这些天身上的淤青还有那些被他吻过留下的红印子都没消下去过,我向他抱怨,他却总是一脸没满足的表情。而且他看我的眼神真是越来越热,好像下一刻就要把我吞到腹中去一样。
“我长得可一点也不像肉排啊。”
“嗯,你不是。”
“既然不是,哥哥可不可以少啃我一些,至少也不要啃得那麽重嘛,我会疼的。”我将袖子拉上去,露出手臂给他看,“喏,这里都是你的手印,以我之前的印象,那些闺秀都夸你谦谦君子,谁想到会这麽粗暴。”
我这麽认真地抱怨,大哥只是笑着疼爱地看我,他突然低下头作势咬我的手,吓得我立即将手缩回来。
“哥哥!”
“陆玖,我看着你长大,等了你那麽多年,如今能控制住已经很不错了。”
这还叫控制住,那不控制住会是什麽样子啊?
我很惊讶地看他,他只是轻轻地揉我淤青的地方,温柔地将袖子拉好,“所以你要快些长大啊。”
看着他的眼神,再想想他这几夜的举动,我觉得长大一点也不好。
过了好些天,快到东京的时候,我却发现,塞在我那堆衣服里面的羽扬送的那件,找不到了。这可真是奇怪,我的衣服可从来都只有碧针姐姐在整理,我自己都不怎麽动的,怎麽会不见了呢?
我去问碧针姐姐有没有见到那麽一件绣得很花很好的肚兜。
“那一件啊,云罗肚兜,绣工很好的,是小姐托哪位手巧的绣娘绣的吗?我还经常想着,小姐若是能早些让我见见那位绣娘就好了,她的绣工真是很好,我也想向她学学呢。”
额,绣娘是不会教你的。既然见过就好办了,我问她是不是她收起来了,因为我怎麽都没找到。
“早几天就不在了,我还以为是小姐拿去学着绣了。”
“……”碧针姐姐真是太看得起我了,羽扬绣得那麽好,我是怎麽都学不会的。可是早几天就不在了?
这可真是奇怪了。
我的贴身衣物,除了我和碧针姐姐,就再没别的人会去动了……我突然想到大哥。好像有时候,他那里射出来的浊液流到我肚兜上,都是他去拿了新的给我换上的,那是不是他动到了呢?
羽扬啊羽扬,都离了那麽久,居然还给我添麻烦。我不大好意思去问大哥关於肚兜的事,怕泄露了肚兜的来处,但婉转地打听我又不大会。忍了又忍,还是在他压着我拼命舔的时候问了。
“哥哥,你有没有见过我一件云罗肚兜,绣着莲花和垂柳的,这几天这麽热,我很想拿来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麽个理由了。
他吻着我,声音很是迷糊,“哪件?”
“哎呀,就是素白的,绣工很好的那件啊。”
“没什麽印象呢。”
连碧针姐姐都有印象,大哥这麽聪明,怎麽会没印象?他都知道我有几件换洗肚兜了。
“哥哥……疼!”
他突然咬着我的胸,我疼得缩了一下,皱起眉,“都说了要轻一点的,我每次都被你弄得很疼,也只有你快乐了,我从来都没乐到过。”
“那是因为你还太小了。”
我撇嘴,“每回都是被哥哥压在身下啃半天,你都不让我啃你,连摸摸都很吝啬,那也太不公平了。”而且不是因为太小就会觉得不高兴,和羽扬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相互摸来摸去很有意思,很兴奋,但是和大哥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觉得有点害怕,感觉他随时会把我撕碎。
他在我胸前抬头,我突然觉得自己在想什麽好像会被他看穿一样,干脆偏开头,半抬起身子,“哥哥,我……”
我的腿被他分得很开,一坐起来双腿就会不自觉地夹住他的身体,脸有些烫,“哥哥,能不能不要每天都这样,我白天都没什麽精神,而且总是腿软。”
“我这样对你,你是不是怕了?”
他的手摸到我的大腿上,我身体抖了一下,还是摇头,“不怕的。”
他转动脑袋,在我腿上咬了一口,我想後退却被他拉住,咬着唇的样子被他看见了。
“是怕吗?”
“唔,有点怕,因为会疼。”
他翻了个身,让我躺在他身上,手指拨弄我的头发,“和羽扬的时候不会怕吗?”
“你怎麽知道?”
作家的话:
陆玖东窗事发……在聪明人面前一脚踩两船是行不通的。
存文用完了,在下次存文之前,更新时间会在晚上十点左右。
☆、(9鮮幣)97 酸味太濃
见他没什麽反应,我又问了一遍,还拍了拍他的胸,“你是怎麽知道的?”
“我只是试着问,谁想到你会不打自招?”
他还斜我一眼,害我顿时心虚无比,但又有些生气,“虽然我的反应是很直接,可是你是怎麽会想到我和羽扬的?”
“是芦小公子说的。”
“不可能,他想说也没机会,而且会惹我生气的事,他绝对不会做的,”我想也不想,就这样说了,然後气鼓鼓地看着大哥,“就算你再聪明,也不会猜到那里去!”
他掐着我的腰,力气有点大,“荷花兼柳叶,彼此不胜秋。玉露滴初泣,金风吹更愁。绿眉甘弃附,红脸恨飘流。叹息是游子,少年还白头。”
“……”我看着大哥,不知道说什麽好。
虽然红莲同荷花还是有些不同的,而且还是游子思,可是他一念起来,我就想到自己丢失的那件肚兜了。他是看着肚兜就知道我同羽扬已经做过那种事情了吗?被他这麽说了,就有点人赃俱获的意味了,我更加心虚,手指曲起来,“就算是他送了肚兜……也不能证明我同他有做过啊,而且照唐也送了肚兜亵裤,也不见你说什麽。”
“你若是在东京,他送你,我自然要说。”
“我都没给你看过那件东西,你是怎麽知道的?”我想了想,“而且我最近找不着了,是不是哥哥给藏起来了?”
“我们这一行人的用度,全是我经手的,有没有买过云罗,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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