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玖记事 作者:迷糊睡觉(鲜网vip2013.7.19完结)
“不遭人妒是庸才,安洲,你瞧瞧,我同旭直谁是英才很清楚了吧?”沈望宇并不介意,他倒了杯葡萄酒喝,“小陆玖你真要去跳?不是跟着玲珑女官学的吧,她的弟子没一个跳得好看的。”
“我在江宁就有学了……真的会被哄声下台吗?”我有点担心。
“谁敢去哄去,我就把他踢下台来。”小哥也倒了杯酒,“别担心。”
“我也会将他踢下台的,陆玖妹妹放心好了。”
傅安洲那麽温文有礼的样子,我简直以为他不会对人动粗,连他都这麽说,我更安心了。
等到乐声响起後,我就跳到台上,同那些碧眼美人一同跳,在台上转了一圈,没人哄声,我就很安心地继续跟着她们一起转。
转到第三圈,我看到沈望宇居然将脱了一只衣袖在那里击鼓。
转到第五圈,同我一起跳的姑娘有些转下台去,向那些酒客讨小钱。我冲着小哥一笑,继续转着。
第十圈的时候,台上多了一个人,他是舞着上来的,动作有些生硬──
“查库乾?”
他对着我眨了眨眼,“我想跳很久了。”
作家的话:
这文我定的情有独锺,一心一意……
可是真难选男主啊,对手指
☆、(10鮮幣)130 結為義兄妹
查库乾跳舞,一开始很是生涩,慢慢地就熟练起来,然後变得异常自然。
我同他跳完一曲,也没有人哄声,这证明我们跳得很不错。
“查库乾,你也在这里?我进来的时候没仔细看呢。”我们两个下了台,站在一边说话。
他不说话,只看着我笑。
“怎麽了,我刚才跳得很可笑麽?”我将衣服拉直,边看向二楼栏杆处的小哥,他朝我举起酒杯,这麽远,我都能看到他眼睛里的笑意。不觉自信起来,“我觉得自己跳得挺好的。”虽然身材上是差了些。
查库乾愣了一下,“确实跳得挺好的,我笑是觉得,在酒楼里随着那些女子一起在众人面前跳胡旋,全京也只有你会做得出来。”
“你是在笑话我啊。”可是刚才同我一起跳得很投入的家夥是谁啊,还在笑呢。
他摇头,“不是,只是觉得你终於像当时那样同我说话,我很高兴。”
“我一直没有变过啊。”
“你之前有些避着我,我以为是同我变得生疏的原因。今日一见,倒是找回当年的那些感觉,自然是不开心的。”
查库乾说话可真直接,确实记起自己避着他,我有些不好意思,但想起自己的理由,又觉得自己有理,“你同我说话是不是很累?”
他一愣,“怎麽会?同你说话最是轻松自在了。”
“……”我抬头看他,确定他在说实话,有些得意,“那是当然,因为我是陆玖嘛。不过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同我站一起说话,要一直低着头,而且还只能看到我的脑勺,是不是会累?”
他哈哈笑起来,“陆玖,只要你别一直低着头,我也不是只能瞧见你的脑袋的,你是个姑娘家,长得娇小些有什麽不好?这里的姑娘同我们那里的比,大多都是娇小的,反而是你这样的,更显玲珑。”
“查库乾,多年不见,你会说话多了。”说得真好听,我都觉得长得矮些只是娇小,还是优点了。我偏头看他,“人家都说我长得还像个小孩子,一点也不好看。我自己呢,也很羡慕婉紫的模样,真希望自己能长得像她一样高。”
我踮起脚,在他身前比划了一下,“你长得那麽高,我希望能长到这里,我就满意了。对了,你来的时候长得就很高,喝牛奶是不是真的很管用?”
他如果说是,我回去肯定就光喝牛奶了,每天将用来沐浴的都喝光!
“陆玖,不管是在解国,还是在京里头,我都是喝酒更多些。”
“那,喝酒有用吗?”我只要喝上三杯以上,就会醉掉的。
“当然不管用。”
“唔……”我生出一种他是在耍着我玩的感觉,可是查库乾也是个出了名的老实人,他是在说实话吧?
“你这样很好,陆玖。”
“我知道啦,可是总想更好看些,红姨,就是在江宁教我跳舞的师傅,说我长得不够高挑,所以跳舞都没有别人好看。”说到了跳舞,我突然想起婉紫,“我跳的胡旋怎麽样?虽然不像你那麽好,可怎麽样也是有模有样吧?”
我扬着脸,很期待他的称赞。
“你太瘦了,陆玖,转着的时候我都担心你突然飞走,负着你舞的时候,也不得不夹紧手臂,怕不小心将你甩出去了。”
“哪里有那麽夸张?”原来他是担心这个,难怪刚才将我背在身後时,抱得那麽紧。
他笑笑,并不答话,“你是同你兄长一起来的麽?”
我点头,“那个是我小哥,旁边那个看上去很和气的是傅安洲,还有刚才为我击鼓的,是沈望宇,哦,我还要去向他敬酒,之前我还赌他没力气打鼓呢。”
“哦,那你去吧。”
“嗯,失礼了。”我提起裙子,飞奔回小哥那里去。
“跑那麽快,也不怕摔着了,”小哥掏出帕子给我擦汗,“刚才飞身翻出去的那一招漂亮得很,我见你跳得欢快,也没好意思将你从上头拉下来,以後还是一个人跳吧,夹在那些胡女中间,更显得你孩子气了。”
我鼓起脸,“哪里是孩子气,这是娇小玲珑可爱!”
“又是哪里来的自信?”
“刚刚查库乾说的,他们那里个个都是跳胡旋的行家,嘿嘿,他说我跳得很可爱啊。”我皱起鼻子,让小哥给我擦鼻尖。他擦完了,又重重地刮了我一下。
“那是解国九殿下在安慰你,他可真会说话,将你捧得高兴成这样。”
鼓起脸表示自己对小哥很不满,他却坐下来不理会我了。我跟着坐了,冲着身侧的沈望宇举起酒杯,“沈望宇,你刚才击得可真好。”
他这时候已经将衣服整好了,笑吟吟地看我,“愿赌要服输啊小陆玖,今日旭直在,我可不敢逼你喝酒,这样,免了你的酒,从此之後叫我望宇哥哥,怎麽样?”
他还有些挑衅地看了眼小哥,我以为,依小哥的性子,他是会反对的。没料到他朝我眨了眨眼,“我们家陆玖的哥哥,可不是那麽随便就能当的。你若真想当什麽‘望宇哥哥’,可是真得认她当妹妹才行。”
沈望宇喝着酒,突然呛了一下,“我自然不像安洲那样,见了谁都‘妹妹,妹妹’叫得亲热。我们这麽熟,你什麽时候见我这样做过?”
“既然你用心如此之真,不若就此当了她的义兄吧,”小哥将葡萄酒分别倒到两个杯子里,“安洲你可得帮我做证,沈氏望宇想要认陆玖为妹妹,并发誓将来也会如同亲兄长一般照顾她,保护她。”
傅安洲大概在记恨沈望宇刚才的话,冲着小哥点点头,“那是自然。”
看上去小哥像是顺着沈望宇的话在占他的便宜,捉弄他。可我隐隐觉得,小哥似乎是藏了什麽阴谋的。
作家的话:
陆玖是那种平胸萝莉型的……所以在一群身材很丰满的姑娘中间,她很自卑来着。
☆、(10鮮幣)131 心意有待確認
回来的路上,我问小哥,“为什麽要认他当哥哥呢,之前都没有说过。”
“防患於未然,沈望宇是宰相之子,将来也能说得上话。”
“将来啊……”
他将手搭在我脑袋上,“若是想不通的事呢,就交给我们好了。你只要分出自己‘想要’和‘不想要’的事情,告诉我,一定帮你做好。”
“嗯──”
“对了,陆玖,其实我也有个问题,想要你给我答案呢。”他的手顺着我的头发滑到我肩膀上,表情很是正经。
“嗯?”
“结成夫妻之後,肯定会想做那种事情的,但我之前一直将你当作妹妹,我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对你这样……”
搭在我肩膀上的手突然收紧了,将我拉到他身前,他一只手抓着我的手腕,低头咬住我的唇。小哥的吻同他一样,很温暖很轻柔,不像大哥那样,会让我有种要被整个吞下去的恐惧感。
手腕上的力道突然变大了一些,然後手被松开,我将手举到唇边。
小哥刮我的鼻子,“果然呢,若是真要娶你,我还得努力。手握成拳头做什麽,想要揍我?”
我才发现自己的手什麽时候握成了拳,擦了擦嘴,“谁叫你突然做这种事的,我这是没有防备,所以才要打算推开你的。”
“这麽一下就够了,你还来不及反应,是不是?”他又张开手臂,诱惑我躺到他怀里去。
我愤愤地用力侧坐到他腿上,整个人摊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听他的心跳,“小哥都是这样想到什麽就做什麽的吗?小心哪里冒出个姑娘要你负责。”
“你小哥我目前还没找着想要这样做的姑娘。”
“……”我抓着他的手,眯起眼睛,“小哥,我真想不出同长安做这种事会是什麽场景。”
“这种话同我说说就算了,可别到外头说,被长孙殿下听到可不好。”
马车驶入家中,小哥下了马车,转身要抱我下去。我手臂挂在他脖子上,赖到他身上不肯下来,“小哥你背我进去吧,我走不动了。”
“在马车上不说,现在是想要报复我,是不是?”
我鼓起脸,“我又不重,哪里有这麽轻松的报复?”
他的手绕过来托住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你又是小人又是女子,我也只能认栽了。”
“我行事光明正大!”
“你不是小鬼麽?”
“我长大了,明年就及笄!”
“现在都还没及笄……好了,别激动,松了手你可就只能脑袋先落地了,好好好,我任劳任怨,别动!”
小哥背着我走了两道门,正要弯入我的院子,突然听见大哥的声音,“旭直,陆玖。”
我转过头,看到他站在身後,从小哥身上滑下来,“哥哥。”
“晚饭吃过了?”
“嗯,吃了好大一块牛肉!”我比划给他看。
大哥嘴角勾了起来,“正好,回来喝药。”
“我都已经好了,还要喝什麽药?”
我悄悄地向小哥身後移,小哥却将我拎出来,“喝药呢,躲什麽?”
“你身体不好,医官开了药说要好好调养,自己忘记了?过来。”大哥拉过我的手。
我回头看将我推出来的小哥,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之前问我的,还不如问他自己呢。”
……
“好苦。”苦得我连脸都皱起来了。
“才喝了一小半。”大哥监督我喝药。
“可是真的很苦,那个医官说我体寒,还在药里放了凉性的黄莲,这药肯定不好。”
“良药苦口,可见药本来就是苦的,别赖到黄莲身上,我看过方子,没有黄莲。”
大哥连方子都看过,可见是早就想到我会嫌苦的,我闭上眼睛,将剩下的倒到嘴里,放下碗,双手捂住嘴,咽了下去。
“真的好苦──”
大哥一点也不辜负我的期待,从旁边的盘子里捻起一粒果脯,“张嘴。”
“啊──”
我微仰起头,等他送到我嘴里,他送到我嘴边,突然转头塞到自己嘴里去了。我扁扁嘴,只好自己去拿。
下巴突然被他扬起来,接到一个吻。甜甜的果脯被他送到我嘴里,我要咬下去,又被他抢走;我生气地看他,伸手去抓盘子,他又送回来;这样抢走又送回,我一生气,在他第二次抢走的时候,到他嘴里去抢回来,然後心满意足地推开他自己吞下去。
得意地看他时,却发现自己什麽时候被抱到了桌子上。我们两个的额头贴得很近,大哥双手撑在我的两侧,吻我的嘴角,“也不是很苦,你还叫得那麽可怜。”
“就是很苦,你又没有尝到。”
他低头吻我的下巴,“去了胡姬酒楼?”
“嗯。”我後知後觉地意识到,现在嘴里只剩下果脯的甜香味了,他说不苦,是刚才那麽做的时候尝到的,难怪憋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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