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玉瑾秋+番外 作者:枪花怒放(晋江2013.11.18完结)
盏目丛粕突ā?br /> 仇孽突然惊道,“那种花是不是你们说的牵牛花?”
颜如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点点头,“那就是。它的藤蔓会攀附在周围的灌木上,院子里种的那个还小,等再大一些,可以攀在墙壁上,到时候,满墙都开的是花了。”
“其实也不是很丑,花开得挺好。”
回了城,将马重新牵回客栈后。颜如玉说是要去买米,仇孽便陪着一起去了。买米的时候,仇孽不经意间看见隔壁的成衣铺里有几件成衣十分好看,便趁着颜如玉买米的空档,把衣服买了回来。可又觉得送人衣服似乎很奇怪,便将衣服包起来扔在柜子里再没有动过。
晚上的时候,画儿说要到陈岩家睡。陈岩受雇去了临安,要两天后才回来,担心自家夫郎,便想画儿过去陪着。这是下午的时候,画儿已经答应了,仇孽便没说什么。
夜晚,画儿陪着陈岩家的刚刚睡下。屋内热闷的空气被风轻轻吹散,一时睡不着的陈家夫郎便和画儿聊了起来。
“画儿,你……那位仇姑娘和你是什么关系呢?我不是好事之人,就是好奇。我家那口子说你和她没什么关系,但你们住在一起,莫不是……”
画儿一怔,随即又笑了笑,“您误会,我配不上仇小姐。”
“这话我不爱听。”陈家夫郎不悦地撇撇嘴,关切地说道:“画儿你又勤快又能干,样貌也是一等一的,仇姑娘也不过是粗人,你哪里配不上她。反倒她能娶到你这样的好男儿,是她的福气。画儿你老实告诉哥哥,是不是她瞧不起你?我都听我家那口子说了,你别怕跟我说说。”
画儿微微出神地望着窗外那轮弯月,摇摇头,“她很好,是我配不上她。而且,她喜欢的是弟弟。”画儿口中的弟弟自然是颜如玉,为了避免麻烦,对外他们都是以兄弟相称。此时,他心里想的是如何能让公子喜欢并接纳仇孽。他们现在除了仇孽已经没有人可以依靠了。若是,公子能与仇小姐成亲的话,那以后他们就不用四处漂泊,受人欺辱了。
画儿的沉默,让陈家夫郎的心咯噔了一下,他以前猜测仇孽是喜欢画儿的,毕竟这画儿怎么看怎么都是个好夫郎,却没想到她喜欢的竟然那个冷清的弟弟。看画儿的样子,怕是画儿也是动了心的。
这样可不好。想到这里,陈家夫郎不免又要劝上几句。这厢他的话还未出口,画儿却突然开口了,说的内容让他大吃一惊。
“云哥哥,仇小姐是个好人,我不想弟弟错过了好姻缘,可是,弟弟以前受过伤害,对人失去了信心,您帮我出出主意,怎么样才能让弟弟接受仇小姐呢?”
罗夫郎张着口,愣了愣,才缓过神来,连忙问道:“你可知道那仇姑娘是做赏金猎人,我虽然不懂,但听人说那可是提着命刀口上过日子的,你就不怕连累了你们。”
“怎么会呢?她武功很好的,而且她……”画儿突然止住,惊疑地看了眼罗夫郎,立刻转了话题,“虽然她外表冷了些,但是侠骨柔肠,以前好几次帮过我们,这次又多亏了她,我们才能过上现在的安静日子。总之,她人品什么的不动担心。我相信她一定是良配。”
“噗嗤……”陈夫郎笑了起来,“瞧瞧也不害臊,到底是你家弟弟要嫁人,还是你一颗春心萌动啊?”
“哎呀,云哥哥您就别取笑人家了,还是赶紧帮我想想办法吧。”
“那好,其实这办法简单的很。你这几日都不要回去,给他们一些多处的时间,日久生情,他们自然会看对眼的。”
“弟弟每日都会做噩梦,常常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听到打雷也会很害怕,我若是不在他身边,我担心他……”
“这你就不懂了。若是你弟弟做噩梦惊醒,第一眼看到是仇姑娘,会是什么感觉?人在脆弱的时候,往往对伸手相助的人产生一种依赖感,慢慢地就会产生感情的。”
“真的吗?”画儿细细一想,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明日他便告诉仇孽自己往后都会睡在陈夫郎这边,让她夜里多加照看公子一些。
仇孽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别人的算计当中,只听了画儿的话,夜里警醒了一些。而正如画儿所言,颜如玉的确是经常做噩梦,醒来的时候,总是大喊大叫,整个人犹如魔怔了一般。
这日,仇孽睡到一半,忽然被一阵惊叫声警醒,连衣服也没有穿,只着单衣便跑了过去,就这那放在外间的一盏灯隐隐约约看到,颜如玉犹如疯了一般大喊大叫,痛苦地挣扎,但眼睛却是闭着的。
她连忙进去,喊道:“颜如玉!颜如玉!”可怎么也叫不醒他。仇孽只好将人整个揽进怀里,抓住他的双手,让他不要抓伤了自己。“颜如玉!颜如玉!”
“啊!放开我,放开我……”
“如玉,如玉……”仇孽紧紧地抱住他,任由他踢打也不放手,直到他闹得累了,渐渐呼吸加重,睡了过去,仇孽才将人放开,自己一身单衣已凌乱不堪。这情景若是被旁人看见怕是会以为她做了不轨之事。
仇孽叹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望着睡得深沉的颜如玉,不禁苦笑,自己这还真是劳碌命。给他掖好被角,才转身拿了灯走到了外间,怕他夜里再梦魇了,她索性回去穿好了衣服,在颜如玉住的屋子外间板凳上靠着睡了过去。
此后,几乎日日如此。颜如玉每次睡着后,仇孽都会和衣在外间的长椅上度过一夜。
起初,颜如玉并不知晓,只隐隐觉得仇孽近日精神十分不好,总在白天打着哈欠,似乎没有睡好的样子。直到有一日,他喝多了水,起夜的时候,竟见仇孽睡在外间。
他脑中一个念头闪过,越想越觉得奇怪,脱口问道:“难道你这几日都是睡在这里吗?”
仇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并不否认,也没有承认。
颜如玉恍然大悟一般地看向仇孽,心情复杂无比。怪不得她最近精神不好,怪不得她总是一副没有睡好的样子,原来竟是这样。“为什么?仇孽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不是最讨厌我这种世家子,任性刁蛮,蛮不讲理,又总是自以为是,唯我独尊,到底,到底哪里值得你这样做了啊?”
上次屋里进了老鼠也是,这次又是什么?他几乎每日都会做噩梦,以前还有画儿,画儿这几日不在,可他依然觉得夜里有人在身边,莫不是,莫不是仇孽?
越想越心惊,竟是毫不犹豫地打了她一巴掌,“谁让你进来了,谁让你看着我了,我说了不许碰我。”
作者有话要说:
☆、【逐相思 壹】
傍晚时分,白天的热气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微微地凉风习习而来。旁边的水池升腾起的水汽夹在风中,拂过面庞,面上便带了几分湿意。
军营的一天又落下帷幕,远处的炊烟带着几分暖意让人心生平静。
“给你。”,来人将一个小酒坛递给躺在大石上惬意的人手里,随即也坐在了旁边。
接过酒坛,仰头喝了一大口,“真爽。哪里来的?”
来人摸出另外一坛子酒自己小口小口的喝着,“悠着点,就这么一点了。别一下子都喝光了。”
“真小气,怎么不多弄几坛子来?”
来人瞪了她一眼,“得寸进尺。”
“呵呵……”
“邱嘉,听说你明天要参加新兵行军训练?”
邱嘉又喝了一口,才回答道,“是啊。”
“给你。”
邱嘉拿过去好奇地问,“这是什么?”打开来一看,一股刺鼻的味道一下冲了出来,邱嘉立刻拿远点,捏着鼻子叫道,“给我雄黄也不说一声,耍我呢吧!”
“别不知足,真可是我特地给你配的驱蛇避虫的药。”
“怪不得这么难闻,除了雄黄,你还放了什么?”邱嘉将纸包收好,这次行军的路线有变化,暑热之夏,难免会遇到虫蛇,这药一定会用到。
“家传秘方。”
“切,一个杀虫的药也能弄个家传秘方出来。”邱嘉不屑地说完,又加了一句,“不过谢了。”
洪柯也不在意,摆了摆手,喝了口酒,又道,“听说这次男儿军也会参加,而且和你们一个路线。”
“开玩笑呢吧。他们不是一向不屑与我们为伍的吗?”
“这次行军不简单,不但是一次训练,也是一次考核。成绩会直接记录在三个月后的考核当中。陆校尉为了一视同仁,就让男儿军也参加了。”
“噗嗤。陆校尉还真是……”想到这个男儿军的训练长官陆校尉,邱嘉就不由想起那张冷脸,成天拉着一张臭脸,好似人人都欠了他百八十两银子,而且脾气也很差,简直就是又臭又硬,堪比茅坑里的石头。就连刘副将见了也要避上一避。
洪柯自然也知道邱嘉这后半句是什么意思。陆校尉就是为人太过严厉,也太过在意别人说什么。文景帝批准设立男儿军后,暂且将男儿军划归镇南军中,第一批男儿军共三百人,并不是很多,二十年来,这男儿军也壮大不少,只是军中高层对这些男儿并不看好,常常有人说男儿军秽乱军营。也因此,作为第一批男儿军的陆校尉治下十分严厉,不允许军中男儿与任何一个营中女子走得太近,几乎到了不近人情的地步。
她理解这种心情,男儿军创立不容易,陆校尉只是不想因为任何一个人而使男儿军蒙羞,遭人耻笑。
邱嘉仰面躺在带着白日烤晒余热的大石上,望着天空中倦鸟归巢,夕阳西下,忽而一笑,“洪柯,你现在归属镇南军,又没有参加新兵的训练,怎么会比我还清楚训练内容?”
“我这是关心你,你还不领情。我走了!”洪柯拍拍衣服,跳下石块,头也不回的走了。
邱嘉继续躺在石头上发呆。三年前她来这里的时候还只是一个新兵,每天不断的接受训练,到这里的第二年就参加了西南剿匪,立了功,被破例升了职。两年训练结束后,还未来得及去狼牙军报道,就被一纸命令发配到这里来训练新兵。
早就听说狼牙军排外了,没想到这么明目张胆。她虽然是莫侯爷亲自提拔的,但不代表她就是镇南军这边的人啊,想到自己三年来还从未进过侯府的门,就觉得自己冤枉死了。
“莫鸣,我对你妹妹一点感觉也没有,你不要再说了。”
“那兰,上次的事情的确是她不对,我已经好好教训过她了,她也保证以后再也不那样了。她也是看你被人欺负,想为你出气才会做出那种事情,你就原谅她好了。”
“她想怎么做是她的事,谈不上原谅不原谅的。这都和我没关系。”那兰冷淡地说完,见莫鸣还要劝说,便立刻严词说道,“你要是再说,我就当没有你这个朋友。”
“好,我不说了。你别生气,气坏了身子可不好。”莫鸣见那兰如此,也知道再说下去只会伤了自己和那兰的感情,便不再提莫谦,马上转换了话题。
那兰还是一脸冷淡,“莫鸣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莫鸣犹豫了一下,最后妥协道,“那好吧。你也别在这里呆太久。”
“嗯。”
莫鸣走后,那兰一个人站在水池边,瞪着不断荡出涟漪的水面。邱嘉在石头后面看到他气呼呼地表情活像是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不觉笑出了声。
“谁在那?”那兰立刻换上一张冷冰冰地脸,盯着那边发出声音的地方,直到某个人从石后走出来,他不由皱眉,“邱校尉?你偷听我们说话?”
“哇,你这也太冤枉人,分明是你们打扰了我的清静,现在却来恶人先告状,哼!”邱嘉皱着眉表达着自己的不满。刚才她正在石头上发呆,突然听到这边传来脚步声,回头却是莫鸣和那兰,两人似乎起了争执,这个时候,她也不好出声。现在被人冤枉,她当然要争辩几句,以示清白。
那兰依旧皱着眉,不时打量几下邱嘉,最后竟然低眉顺眼,说道:“对不起,打扰邱校尉了。我这就走。”
“哎,等一下。”邱嘉对于突然低眉顺眼不再争锋相对,也没有想法子整人的那兰十分不适应,“你……”想想又拿出刚刚洪柯给她的纸包塞给那兰,“明日行军可能用得到。”
那兰拿着散发出一股药味的纸包,默默看着邱嘉离开,不由撇撇嘴,将东西收起来,会心一笑转身走进林中。
第二日拂晓,新兵在练兵场集合。负责训练的教官和一些老兵也已经到位。这次行军从早晨出来,到次日傍晚回来。每三十人一编队,每一队都是在原来的小队的基础上合并来的。每个营多出来的人再凑在一起组成一队。
教官讲完行军要求后,每个编队领了必需品和地图后,便出发了。很快这些编队就拐入不同的山道。这次行军与以往不同,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