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算了,还是别看了,看也徒劳,若是被人抓到指不定还以为我死缠烂打,说也说不清楚了。
我轻轻的移动身形,不想惊扰那个正快乐着的人,打算就此默默的离去,幸好这院子中种满的都是柏树,不然这冬天落叶满地,我早就被他抓个正着。
“唰……”极轻微的声响,落在我身旁不远处的枝桠上,来者的武功很高,若不是衣衫挂到了树枝发出了声音,只怕我都不会留意到他。
绿色的树枝间露出一截小小的褐色衣摆,我定睛看去,不禁怒从心底起。
莫沧溟,居然是他?
登徒子!我心头暗骂,鄙视的目光狠狠的瞪了他两眼。
可那人,不知道是不是沉醉在美色中难以自拔,眼瞳中尽是惊艳的神色,完全没有感觉到就在离他不到三尺远的地方,还有一个人的存在。
他拨开面前的树枝,脑袋伸了伸,歪着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色胚!
男人看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不爽,非常不爽!
忍不住的传声冷哼,“莫侍卫啊,再看眼珠子掉下来了,看男人有什么心得?是腰身比你细还是家伙比你粗?您老人家倒是不怕自卑。”
听到我的声音,俊朗的面容不自觉的紧皱了眉头,莫沧溟恶狠狠的转头,目光搜寻着我。
戏谑的笑迎上他,看着他的表情从初始的错愕到后来的厌恶,所有的情绪都写满那双深邃的眼,嘴角下拉,毫不掩饰对我的反感。
撇了眼院落中的流波,他唇角一动,传声给我,“你为什么在这?”
坐在枝头,我两只脚互勾着老没正经,“你又为什么在这?”
“我住在这!”他硬邦邦冷冰冰的甩来几个字。
我哼了声,上下打量着他,笑嘻嘻的开口,“当初喊你红毛猴子果然没喊错,莫护卫竟然是住在树上的。”
他虎目圆睁,精光闪过,“我住哪关你什么事,倒是你不请自来,鬼鬼祟祟。”
“我就是鬼祟又如何?”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对着他挑眉弄眼,“你门口竖了牌子写着任霓裳不准入内?皇宫风景秀丽,我溜达溜达你管得着吗?”
“你窥探男子沐浴,果然是色心不改。”不屑的冷哼从他嘴巴里传来。
“我是女人,还是个色女人,不看白不看,倒是你一个男人,蹲在树上看别的男人沐浴,口水都流到嘴巴边上了,脑子里指不定幻想着把人家最后一条裤子都扯干净看清楚,我劝你别看了,人家那是狼牙棒,你只是小腊肠,无论从形状角度力度持久度都会让你自卑自怜自信心全无。”
他的目光越来越冷,逐渐的眼睛半眯着,竟然难得的在我的语言攻击下没有立即开炸,有进步。
慢慢的,他的唇动了,在胸膛不住的起伏中,我听到了莫沧溟重重的声音,“我草你妈!”
会骂人了?有进步啊。
双手抱肩,我扯出笑容,“你亵渎前任族长!”
他脸色铁青,“我草你个大爷!”
我无声的笑了,“你还想草我大爷?找得到自己的鸟吗?”
终于忍不住了,他猛的窜了起来,一掌挥向我,“我日死你!”
他动的同时我也动了,闪身躲过他的攻击,冷笑连连,“你要日不死我怎么办,找人拔鸟相助吗?”
又是一掌猛烈的打了过来,树枝摇晃,我飞身而起,耳边是他的狂嚎声,“你再小鸟小鸟的叫,老子打爆你的蛋。”
我转身的同时也是一掌打出,“老娘没蛋,要打你打自己的!”
“那是!”他的嘴巴居然和掌法一样的快,两个人交手的同时,他的话也不断的吼出
“打爆你的□,你的□比老子的蛋 大。”
“大好歹能甩起来,你那个是什么,拨浪鼓吗?甩个给姐听听响!”噼里啪啦的掌风中,我的声音比他的更大。
“我一招‘嗜血烈阳掌’把你的胸捶成烂橘子,爆汁的!”
“我一招‘一剑九星’把你的鸟劈成笤帚,还能扫地!”
“你个贱女人,身边男人无数,还来招惹神族侍卫,你以为你多高贵?”
“老娘当然高贵,不知道老娘的男人里有当过和尚的吗?老娘下面都是和尚日过的,正宗佛法开光,高贵的很!”
骂的开心,难免疏于防守,他的手中打上我的肩头,腹部被我狠踹一脚,两个人影分开,各自喘息。
“你们干什么?”一道人影窜入我们中间,语调冰冷,一手推开我一手挥开莫沧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两个人同时手指一指对方,“他偷窥你沐浴!”
莫沧溟想要窜过来的身影被流波按住,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七手八脚的扯下自己的衣服盖住流波的身体,满脸通红,对着我咬牙切齿,“你再啰嗦我把你舌头扯出来打个结!”
“有本事把自己的鸟扯出来打个结,你有那东西都超越姜子牙了,钓竿都不用,屁股坐在水里就有鱼咬钩,多么好的蚯蚓诱饵啊!”我揪下自己身后的大氅,顺势罩上流波的身体,冲着莫沧溟冷笑,“看别人的有什么用,自己的家伙大不了。”
“我就是喜欢看,就是喜欢看怎么滴?我看见比我大的我就高兴,我看见比我大的我就开心!”
“看见比你大的就开心?”我嘿嘿笑着,“那你早成开花馒头了。”
威震三军
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和莫沧溟这么冲动的连打带骂拳脚相向,我只是憋闷,很憋闷,反正架打完了,我也舒坦了。
流波的身体被我们两件衣服罩着,发丝上水珠滴答,裤子也是紧紧的绷在身上,眉头微蹙,红唇柔嫩,一双蓝眼如碧空无云的清澈。
早知道他这表情的震撼力,却还是忍不住的心头浮现怜惜,比怜惜更多的是一种闷,沉闷。
流波一只手按着莫沧溟,一只手刚抬起伸到我的面前,晴蓝的双瞳中闪过一丝阴霾,很不自然的停住,然后揪住自己身上的衣衫,垂下头。
人家这么亲密的手握手,我呆在这干什么?
我挥开脑海中那莫名的情绪,冷嗤一声,“老娘要看男人,一向正大光明的看,少用和你/奇/蛋一样大的脑子/书/想事,下次再疯疯癫癫,小心老娘一把伞戳你菊花里再撑开!”
懒得再看他们的表情,我飞身上了墙头,几个起落间已经回到了离自己院子不远的地方。
望着长长的巷道,红色的院墙无尽的伸着,头顶上碧空如洗,让思绪游离。
现在的我,应该想的是如何帮南宫舞星坐稳天下,想的是如何将权势收归己用,想的是如何向他们证明自己的实力,儿女情此刻尽皆放下,缠绵是美,纠缠就是蠢了!
“任将军,您在这啊,让我们好找?”尖细的嗓音伴随着奔跑,一路喘息着而来。
侧过脸,发现是南宫舞星放在我院中随时听我传唤的伺人,此时的她正满头大汗,脚步虚浮,看来真的是跑过不少地方。
恢复冷静,我眼露询问,“怎么了?”
“皇,皇上,皇上有旨……”她喘了半天,总算把话憋了出来,“让您,让您立刻去校场,检验,检验先锋军。”
“现在吗?”已近巳时,正常点兵时间应该是在卯时,也就是说,无论我怎么赶,也注定无法改变自己迟到的事实了。
她喘着气,“皇上的旨意一到,我就到处寻您,叶公子说帮我一起找,带着人到处喊您的名字,可是怎么也找不着您。”
脑子一晕,让叶若宸找我,那我还不跑?
现在不是啰嗦的时候,我急急的往宫门口冲,“叫人备马,带路!”
她忙不迭的点头,跟着我一路小跑,“您,您等等我。”
看她缓慢的动作,我索性拎起她的脖领子,飞掠而去,到达宫门口时,她的神智显然还没有恢复,我看着门口一名将官不断的踱着步,神色焦急,想也不想的就冲到她的面前,飞身上马,“带路!”
伺人在身后喊叫着,“任将军啊,您,您加件衣衫啊。”
我的外氅已经丢在了流波的身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单衫,说的好听那叫飘逸,说的难听那就是轻率了,可我没有时间去再找一件衣服披上。
于是,我纵马前驰,在数万装备森严,威武雄壮的士兵面前只着单衣的伏在马背上,从他们眼前掠过,要说形象,那是半点也无。
昨日受命,今日检阅迟到,收拢他们的心只怕更是不易了。
一夹马腹,马奔如闪电,将带路的将官远远甩在了身后,迎接主帅的号角声适时的响了起来,数万双眼睛注目着我。
点将台就在数十丈开外,高达五丈,旗帜猎猎飞扬,一个硕大的楷体‘任’字迎风招展,鲜艳明亮。
越来越近,马匹的去势没有半点的收敛,眼见着这样的速度就要从点将台下掠过停不下来……
我忽然从马背上站了起来,脚尖一点马鞍,人影飞纵而起,犹如鹏鸟展翅天际,单薄的衣衫在风中飞舞飘扬,我轻旋着,耳边是万人抽气汇聚而成的巨大赞叹。
人在空中,我的手招出,那迎风招展的旗帜被我拔在手中,在空中与我齐飘……
万军仰望,千将低头,沙场的铁血豪情,黄沙踏过的震响,这才是属于我的世界,马长嘶,箭破空,纵是日月凌空我亦敢射落。
人影落,站在点将台的最前沿,我手臂一震,声音清晰凝而不散,“这里的可是‘九音’最善战的将士?”
“是!”长声震天,激情飞扬,数万人的吼声让大地都在颤抖。
我笑了,因为我在她们的眼中看到了那种景仰,那种崇拜,那种热血的冲动,在这里勇敢决定一切,在这里忠心二字用血写就。
寒光铁衣,长枪刺眼,为国抛却生死,留下千古的豪迈。
“有人说‘九音’三军就是一盘散沙,你们承认吗?”我的声音层层叠叠,在空中渐远。
“不承认!”声音仿佛震开了天空的云彩,金色的光芒照在我的身上,斜斜拉长。
“如有犯我‘九音’天威者,怎么办?”声音更加激烈,带着无边的寒意和杀气。
“杀!”
“杀!!”
“杀!!!”
手中的旗杆狠狠的插入点将台,我这才注意到身边还站着一个人影,正是镇国王爷南宫舞飞,她睁着的眼张着嘴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一切。
心头冷笑,我别回头,懒得再看她一眼。
我深吸一口气,内力凝着声音飘出,“我的名字想必列位也有所耳闻,‘弑神’也好,任霓裳也罢,在我手中绝不允许有一个孬种,怕吃苦的怕受累的怕流血怕死的,现在就走我绝不挽留半句,留下的就给我做好他日冲锋在最前沿的准备,若有封夫荫女的功名,也将全部是你们的。”
几乎是同时,所有的人跪倒在我的脚下,“愿誓死追随将军!”
“好!”我轻轻挽起衣袖,“现在起,我就重新挑选我的先锋官,无论是将官,小队长,士兵,只要觉得自己有能力,尽管出来挑战我,无论方法只要能近我身,在我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就是先锋官!”
一语出,万人哗然,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笑着,眼光扫过悸动的人群,从怀里掏出一卷黄绫布,“皇上圣旨在此,一切军中事物由我全权负责,只要能碰到我的衣角,今日起就是先锋官。”
人群开始骚动,慢慢的有人从队伍中挤出来,零零落落站在队伍的前列,一副跃跃欲试的表情。
“来吧!”我手一伸,“武器随便你们挑,我就一双手。”
人群自动让开一片空地,所有人的脸上都挂满兴奋,摩拳擦掌着,只有一个人站在前面,却毫无半点兴奋,眼神眯着,闪烁着光芒。
壮硕的人影跳起,抡起拳头砸向我,风声扫来倒是很有几分力气,口中高喊着,“躺下!”
拳头刚到面前,她的脸上扬起了笑容,只是这笑容还来不及放大,我的人影已经从她面前消失,脚下一勾她扑通一声摔在地上,灰尘四溢。
“还来吗?”我背着手,浅笑。
她撑着地面,哗啦一下爬了起来,“来!”
这一次,她小心翼翼的看着我,眼睛都不眨一下,慢慢的接近,确认我没有闪躲的意思,又是一拳带着风声扫了过来,“躺下!”
我呵呵笑着,在她拳头打向脸颊的时候,侧了下脸,那满含雷厉风声的一拳再次落了个空,脚尖一点踢上她的腿弯,她狠狠的冲出几步,扑通一下摔了个狗□。
我悠然而立,“虽然这话我只对我的男人说,今天不妨也送给你,‘只要我想,你就得给我躺下,不管多少次!’”
身边的人轰然大笑,军中最喜欢的就是这类的笑话,我随便的语调倒让他们无形中对我更加的亲近,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为我叫好。
女子有些狼狈的从地上爬了起来,晕乎乎的找不着方向。
“我来!”又是一名女子跳了出来,手中的枪幻化出几点寒星,引来一片叫好声。
虚晃中,一朵枪花直接挑向我的胸口,在看到我动也不动时,忽然慢了节奏,似乎有些犹豫。
我手指伸出,叮的一声弹在枪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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