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说飘,是那动作的优美,却不是速度。
她快的只让我勉强看清容貌,人就已到眼前。
而看到她容貌的我,这一次是真的震惊了,因为这个人,我都认识!
神族的挑选(二)——左右护法
那女人,直爽豪迈,大步流星中笑容满面,尽是不羁随意的神采,行走间目光扫过人群,飞扬的气势狂妄又霸道,就像……
就像莫沧溟!
她站在那两个位置边,没有坐下去,而是含着笑看着我,瞳孔中尽是欣赏,不住的点点头,“好,好,很好……”
我也笑了,膝盖一软就要跪下。
她手掌微抬,一股劲气拂向我,“当初就觉得你特别亲近,让我连神族的族规都顾不上私下传授武功给你,竟然是这个原因,竟然是这个原因,不止是神息,还有血脉,血脉啊……”
血脉?什么意思?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内容?
她的双手,抓着我的双臂,欣喜的看着我,赞叹连连,“象啊,真的很象,为什么我当初没想到,如果早发现,如果我早想到……”
我压低声音,却压不住同样的兴奋,不住的喃喃低语,“师傅,师傅,师傅……”
她捏了捏我的手臂,“真想做你的师傅,可惜当初没来的及让你喊我一声,现在能听到,真好,真好。”
我吸了吸鼻子,有些酸酸的感觉,“您是我师傅,一直都是我师傅,如果不是您,或许我早就死了。”
是的,如果不是她教给我武功,我不可能逃过无数次的算计追杀,如果不是她一时爱才,我也许早就死在血脉喷张之下,不是她,我根本没有可能混迹江湖,与夜搭档。
对她,或许只是一个赌,一时的欣赏。
对我,是无法磨灭的痕迹和感激。
“你真的很象景飒,为什么我当初竟然没有发觉?”她的目光中火焰跳动,却又有水气在浮现,“还有你的神态,你的举止,分明与族长那么神似,你一定是他们的那个孩子,一定是的。”
我抿着唇,她隐忍着的激动在我看来是那么的窝心,她有力的手捏着我的胳膊有些疼,我却不想挣开,只是笑,轻声的笑,“我记得我叫霓裳。”
“是你,一定是你!”她兴奋而豪爽的声音根本不顾及一旁有人的脸色在变,“这灵秀的气质,这震慑他人的态度,出了他们的孩子,真的找不到其他人了,族长说过,霓裳就是未来的继承人。”
她看也不看对面的任绮罗,仿佛根本没看到这个人似的,排坐着的那些人,也开始沉眉敛目思索,整个场中只有她的笑声,震人耳朵。
“你还不知道我是谁,对不对?”她咧着嘴巴,不停拍着我的肩膀,目光上上下下打量我,边笑边看,边看边笑。
这眼光,怎么感觉都象是婆婆在挑儿媳妇一样,还是看满意看上眼的那种。
“其实你不要叫我师傅,你应该叫我姨娘的,知道吗?”她凑上我的耳边,“姐姐如果知道你还没死,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的。”
姨娘?
姐姐?
她是我娘的妹妹?
这是真的吗?我任霓裳在神族还有亲人的吗?
而且是真的喜欢我,真的给过我帮助的人,不象任绮罗,纵然有血缘关系,也只会让人心寒。
“我叫任灵羽,你娘叫任幻羽,我们是亲姐妹。”她猛的一搂,把我重重的抱住,“真的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叫我姨,叫声姨……”
“姨……”我的声音很低,仿佛有些说不出口,毕竟在我的思想中,从来没想过自己还会有关系亲近的血亲,一个字卡在喉咙口,半晌半晌说不清楚。
一条人影靠了过来,亲热的挤进我们之间,热切的爪子,楚楚可怜的表情仿佛被人抛弃了还踹了两脚的狗儿,“姨娘,你都不疼我的吗?”
任灵羽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我,脸上笑意盈盈。
一只手轻轻拍上任绮罗抓着她手腕的,她捏着任绮罗的手,不动声色的扯出了自己的手掌。
“身份未定,叫姨娘有些早了,任绮罗姑娘。”任灵羽的笑都完全的收敛,一本正经的神态看上去有些冷漠无情。
任绮罗有些尴尬,张了张嘴,“姨娘……”
任灵羽手掌微张,拦住了任绮罗下面的话,“我只知道姐姐有一个女儿叫霓裳,没听说有过一个叫任绮罗的,所以你的身份必须要等验过你的族长血脉后才知道,你现在喊我姨娘太早了。”
我没有想到任灵羽会如此维护我,更没想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毫不留情的直接拿话刺任绮罗,身为左右护法之一的她的话,会无形的给其他人一种倾向性的压力。
任绮罗再是没有得到过承认,她的容貌与娘亲的类似是毋庸置疑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眼缘?任灵羽当初爱惜我,所以现在还是偏向我。
她死死拉着我的手,拽着就往左边那两个椅子的方向走去,“来,你坐我这边。”
“我说左护法啊,你好像有失偏颇哟。”一个桀桀的声音从路的另一端传来,“霓裳不过是个名字,当年我们都知道,你可不能因为教过她武功就硬拽着人家是你的外甥女,怎么,怕神族追究你私自外传武功的错吗?”
这个声音让我刚刚迈出的脚步停了下来,甚至迅速的回头,因为这种苍老中带着戏谑,冷冷的嘲讽透出骨子,不正经的态度飘出来的挑衅语气,我一定在哪听过。
入眼帘的,是一个皮包骨的干尸,骨头上蒙着一张皮,凹陷的眼睛,稀疏的头发,黄灿灿的牙正龇着,不时的抿一下,传来巨大的吸牙缝的声音,听的我头顶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看到我回头,她咧着一排参差的牙齿,伸出两只手指头在空中晃了晃。
“还有两招。”我抽抽嘴角,想起了她。
听到我的话,她满意的点点头,“不错,小姑娘记得我的话,就是小气了点,连个男人都不肯让给我。”
任灵羽听到这话,求证似的看了我一眼,我微一点头,承认了那女人说的话。
“袁筱熙,你的男人比皇帝的后宫还多了,就不要和少主抢了吧?”任灵羽的话中无端多了几分火药味,牵着我的手指也忍不住的收了收,仿佛一把就想捏住袁筱熙的脖子。
袁筱熙歪着脑袋,笑容诡异,“左护法啊,我以为你认外甥女心切,会是最先一个来的,怎么只比我早一步呢?”
任灵羽哼了声,“似乎你更奇怪,明明七日前已经来了,又突然失去了踪迹,而且今日早晨还有守卫汇报,你居然是他人从里面开的阵法放你进来的,我很想知道我们的右护法大人究竟被什么大事绊住了脚,连回来的最后时辰都错过了?”
袁筱熙大声的吸了吸牙齿,发出滋滋的声音,却不回答任灵羽的话,而是冲着任绮罗招招手,“过来,我看看。”
任绮罗乖乖的走了过去,冲着她甜甜一笑,袁筱熙赞赏的摸摸任绮罗的头发,“你真象前任族长,这容貌是做不了假的,就是她任灵羽都不能否认你的容貌和族长的近似,我信你,信你是族长在外面生的孩子,有没有人类的血统无所谓,重要的是你拥有神族的印记和‘神主令’,就可以命令大家。”
“嗯!”任绮罗重重的一点头,眼睛似有若无的扫过我,嘴角噙着一丝笑容。
“年纪未到,‘神主令’不过是空谈,你我均未见到族长,谁知道族长究竟留下过什么样的话?但是霓裳为接班人,可是当初所有长老都听到过的,族长为了霓裳指定麒麟护卫的意思人人皆知,你难道忘记了?”任灵羽轻哼。
“霓裳早就失去下落,你以为前任族长不会为了我们考虑吗?不可能用一个死人来当族长的,是不是重新立过继承人亦未可知。”
两名护法,神族据说武功最高,地位仅次于族长的尊崇人物,就这么站在位置边坐也不坐,你一言我一语的吵了起来。
我和任绮罗,也互相冷冷的瞪着,眼神中写满争夺的欲望。
任灵羽手指一勾,指着流波,“麒麟护卫,你说,当年族长是不是为了霓裳才特地升你为麒麟使,着你一生守护少主,伺候少主?”
流波身体一震,沉默的双瞳如湖水被打破了平静,泛起丝丝的涟漪,“是!”
袁筱熙三角眼浑浊的一转,“麒麟侍卫,你现在是神族的护卫,是不是应该更敬重‘神主令’?”
湛蓝的目光停留在我身上,与我的眼神一触即分,重重的一点头,“是!”
袁筱熙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光芒,“那么你认为,谁应该是少主呢?”
她的声音才落,任灵羽也不甘示弱的开口,“你是前任族长亲手挑选的侍卫,你只为霓裳少主而存在,你认为自己应该守护谁呢?”
没有想到,他们将第一个表态的选择权,丢给了流波。
几乎在这同时,我看到排坐着的很多人,都露出了希望的色彩,可见流波这一个决定,关乎着很多人心思的走向。
流波再没有看我,而是目光一直停留在任霓裳身上,再游移到坐着的数位长老身上,又低垂着头,沉思。
在所有人屏息的等待中,流波微微抬起头,胸膛起伏,眼神越过我,漠然的直视前方,“我觉得……”
神族的挑选(三)——神血
“护卫只是保卫族长的安全,永远的忠诚,身为护卫是没有资格挑选族长的,二位护法,是不是问错了人?”比流波的声音更为强硬,态度也更张狂,不象个护卫倒更象个主事人,是莫沧溟。
他是在维护流波吧,不卑不亢倒值得我佩服。
袁筱熙撇了眼身边的任灵羽,“真是你的好徒弟,都跟你一个鼻孔出气的。”
任灵羽表情不变,还是那种咧着嘴笑嘻嘻的,“他是护卫,说的本就是护卫应该说的话,别忘记了护卫的地位并不比护法低,他没必要听我指示,更没有说任何不公正的话,你自己小心眼了。”
心头有那么一丁点的不舒服,我忽然一步踏出,站在了流波身前,将所有投射向他的目光挡了个严严实实,“不是说要先验证神族的血统吗,问人家干什么,验出来了再讨论。”
任灵羽一怔,“好,验过了再讨论。”
我袖子一掳,“怎么验?”
她盯着我额头上的柳叶形印记出神,半晌开口,“验血印。”
她背着手,绕着任绮罗的身体转悠,而袁筱熙则站到了我的身边,如同扒衣服一般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我。
她伸出手,手指探入我的头发中,母猩猩找虱子般拨了拨,鸟爪子蹭着我的头皮,让我说不出的恶心。
挥手排开她的爪子,我冷冷的说,“你要看我的头发我可以自己拔给你。”
她要笑不笑的摆手,“不用了,看完了,除了背后的印记,其他没什么问题。”
任绮罗也同时娇笑着,“怎么,要脱衣服看后背,这么多男人我会害臊的。”
任灵羽冲着莫沧溟和朱雀使者颔首,表情严肃,“这背后的图案我一人看自然不算,莫沧溟是任霓裳的接引人,就由你和朱雀长老还有我一起检验任绮罗的图案,而流波护卫与白虎长老就陪同袁护法一起,检验任霓裳的图案,大家对这个安排可有意见?”
没有人表示反对,就连明显态度桀骜的袁筱熙都撇撇嘴站到我的身后,“走吧。”
单独的小屋里,一个女人两个男人,用一种死板板的目光齐刷刷的盯在身上的滋味实在是不怎么滴,尤其是我还要当面宽衣解带。
真想大吼一声,当本姑娘是勾栏院里的小倌么?任看任摸还任脱。
可是我不能,只能在心头哀叹,一点点的解开衣衫。
“如果不是我在这,你脱的速度一定快十倍。”袁筱熙长长的手指甲剃着牙缝,吸的大声无比,猥琐的神态看的我又是一阵反胃。
“如果不是他们在这,我打人的速度也一定快十倍。”仿佛是不经意,口气中的威胁却是真实。
袁筱熙挑完牙缝的手指一弹,我皱眉转向一边,背对着他们,银色的上衫从身后缓缓滑落。
身后是女人漫不经心的冷哼,“她嫌我脏,你们两个谁去验证一下?”
一只手抚上我的背后,我的肌肤不由的一紧,那只手也是微微一缩,再贴了上来。
指尖带着略微粗糙的感觉,顺着我的背心点点描绘。
我轻吸口气,闭上眼睛,努力的让心跳不那么快。
看不到,皮肤的感觉才更加的敏感,在那指尖触碰上的刹那,我已知道是他。
还来不及回味,背上的温度已然消退,取代而起的是冰冷无调的嗓音,“验过,是真的。”
我自然的拢起衣衫,慢条斯理的系着衣绳,只有扑通扑通的心跳,告诉我心乱了的感觉。
“没问题了?”挑眉睨着袁筱熙,她耸耸肩膀一言不发的走出门,白虎长老低垂着头,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抬腿,目光看着屋子里最后一个人,眼神相撞,各自滑开,再度冰冷。
回到众人面前时,任绮罗和任灵羽早已经回来,从任绮罗骄傲的眼神和任灵羽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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