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懒懒的挑着菜,我的笑容有说不出的诡异,“流波,你现在与从前有很大不同,你知道吗?”
“什么?”他轻声问着。
“勇气。”我转身翘起腿面对他,“当年那个可以假扮过穆家侍卫骗我上当的你,当年那个假装小爷风情万种的你,当年那个在皇帝面前可以说出深情无比话语的你,现在竟然连面对我的勇气都没有吗?”
他的脸绷的紧紧的,脸上的表情闪烁飘忽。
我的腿一掸一掸老没正经,嘴角噙着一丝笑容,“当初是你甩了我的,为什么是你不敢面对我?”
低垂的脸猛抬了起来,僵硬的瞪着我,“没有。”
我的笑容愈发的大了,手指一撑桌面站了起来,朝着他一步步的走了过去,看到他的喉结不住的滑动,呼吸越来越急促。
停在他面前一步远的地方,我手指勾上他的下巴,“流波,记得当年我让你雪地裸体爬着,你都能冷静的控制自己的心跳和脉搏,恭顺着任我玩弄,而现在,我不过是朝你走了两步,你就无法控制表情和情绪,这样的你,还是神族冷静的护卫吗?”
在他的呼吸中,我忽然放下了手,转身朝门口走去,“流波,人如果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心,那么就会越活越痛苦,越活越没有信心,永远萎靡在自己的情绪中,你是个绝顶聪明的人,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放开手脚吧,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自己没有人能束缚你。”
“希望有一天,我能再见到那个无拘无束,任意妄为的流波。”没有回头看他,我径直出了屋子,朝着昨日的地方而去。
还没到地头,嘈杂的声音已经表露了人群早已经到达,还有坐在那神采飞扬的任绮罗,看来昨天我揭穿她的伎俩煞她威风,没让她有半点人品扫地可能得不到族长之位的自觉。
果然,当我一坐下,袁筱熙就慢悠悠的开了口,“昨天我们所有长老商议过后,因为两位的神血都是一样的,所以你们应该都是前族长所出,同样拥有继承族长的资格。”
她的意思是,只重神血,不重人品。
“然后呢?”我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没有忽略掉任绮罗眼神中的得意,“那么现在有决定了吗?”
任绮罗也笑的开心,似乎成竹在胸,站在她身后的锦渊,直勾勾的望着我,张了张嘴,看嘴型应该是在念叨着我的名字。
没想到任绮罗居然带他出来了,是想乱我的心,还是想为自己坐上神族族长增添一些力量?
我很快的将目光从锦渊脸上挪开,一脸木然冷静,表情犹如看到的是个陌生人。
“嗯。”任羽灵点了下头,“有了。”
我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那是直接宣布结果还是继续斗?”
几名长老互相交换着眼神,袁筱熙咧着黑黄的大板牙,“继续……”
手指一弹,我坐正身体,只是眼神依然懒懒,“继续斗,那么是比武功还是比谋略?总有个比法吧。”
“这一场比试,不是短时间能完成的。”任灵羽的脸色一本正经,“或许也只有这个办法,才是真正考验你们能力的。”
任绮罗的表情也变的凝重,显然她意料之中的也不是这个结果,手指悄悄捏了起来,在身边握成拳。
“神族,是受上天的传承管理人界,四国的帝王每一次交替、神族新族长上位都必须接受四国君王的血印誓言,族长失踪了二十多年,四国君王也有更迭,但是神族一直群龙无首,也无人去向他们要这血印符,既然你们都是神族族长的继承人,不如就由你们去向四国君主索取血印符,让他们向你们效忠,谁拿到的血印符多谁就是最后的族长。”任灵羽看看我,又看看任绮罗,“身为神族族长,光有武功是不够的,光会带兵打仗也是不行的,能统帅君王才是真正的神之人选,这血印符是君王以自己的血混合着血誓真心立下,血誓的内容是代代君王口口相传,就是神族也不知道其中的内容,符印的存放地更是秘密,只有你们真正让帝王对你们效忠,才能拿到这个血印符,能不能让君王对你们效忠,就看你们的能力了。”
袁筱熙接过任灵羽的话题,“不过这期限不是永久的,只有一年时间,因为……”她忽然顿住了话,“反正期限一年,一年之内只要完成随时可以回来神族。”
任绮罗皱着眉头,“现在就能开始了?”
任灵羽手臂微摆,“随时可以,你想在神族多住一段时间也可以的。”
“不用!”任绮罗忽的站起身子,一手抓上锦渊的手,“我现在就出去。”
那个高大的金色被不由自主的拖动走了两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嗫嚅着唇,却是半晌没有发出一个字。
我看到了,却没有半点反应,低下头拈着衣带,想着那个帝王血印符。
忽然,一道七彩的光扑到我的面前,死死的抱住我,脑袋蹭上我的肩窝。
我一愣,这股大力撞的我差点后仰从椅子上面翻出去,下意识的脚尖用力稳住身体,一只手搂住这撞上来的人影。
他抱着我腰,整个人压在我的身上,手指的力量快要勒断我的腰了,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任绮罗脸色黑沉,全身散发出一股冷凝被压制的杀意,瞪着我,瞪着锦渊。
锦渊的眼睛,闪烁着乞求的光芒,在对上我的平静后,慢慢的低下头,咬着自己的唇。
选择跟她走的人是你,死死拉着我的人还是你。
锦渊啊,你那颗单纯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你以为我和任绮罗可以同时属于你吗?
袁筱熙的手轻轻拍上锦渊的背,“公子,您这是……”
手臂挥了下,他重重的甩开袁筱熙的手,强大的力量甚至让没有思想准备的袁筱熙倒退了两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他这突然的动作让所有人都震惊了,不明白他到底发生了什么。
任灵羽一声轻咳,“公子,您有什么事能不能好好的说?任霓裳是我们的少主,您……”
“呼!”又是一道掌风劈出,任灵羽飞快的闪躲着,算她躲的快,掌风劈上她刚才站处身后的石椅,齑粉碎开,震的人一头一脸石粉。
似乎在责怪着任灵羽的动作,锦渊低吼着,拳掌中劲风烈烈,朝着任灵羽打了过去,任灵羽不明所以不敢还手只能躲闪着。
就是眨眼的功夫,目光所及之处,都是锦渊的掌风拳影,地上爆出一个个的深坑,不断的炸开泥土石块,眨眼间神族长老的议事之地顿时变的满地狼藉。
锦渊疯了吗?
我猛跳而起,一手深入那个狂乱的劲风中捏上他的脉门,一手搂上他的腰身,“锦渊,锦渊你干什么?”
疯狂的人影忽然静了下来,呆呆的望着我出神,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猛的抓住我的胳膊,用力的抱住,抱住……
这一下,任绮罗彻底怒了,一拳擂上身边的石椅,爆裂声中大吼叫着,“小金鱼,你给我回来。”
他身体一震,慢慢放开了我的身体,一步一蹭的朝着任绮罗的方向走去,不断的回头,留恋的望着我。
“你再看她一眼,就永远不要回来!”任绮罗重重哼了声。
我手微伸,他忽然加快了脚步,整个人飞起落在任绮罗身边,衣带从我手指尖飘过,没能抓住。
“如果你再这样,我下次不带你出来。”任绮罗一把抓住他的手就往外拖,这一次锦渊低垂着头,脚步踉跄,根本不敢看我。
莫沧溟的警告
来的艰难走的容易,早已经知道神族之行坎坷难走,做好了一场恶斗的准备,甚至做好了赤手空拳以武力证明自己的实力,不过现在都用不上了。
神族的族长果然不是那么好当的,一年的时间,让所有帝王甘心俯首,还要与任绮罗争夺血誓符的数量。
难,很难
但是我有把握,因为对我而言难的东西,对任绮罗来说只会更难。
烛光一闪,我的床边多了一个人影,颀长玉立,霸气强悍。
眼皮抬了抬,我慵懒的出声,“是你啊,半夜三更出现在我的床边,莫非是看到我要走了,想自荐枕席?”
“你脑子里就只有这个吗?”他死板板的脸,居然没有暴跳如雷。
我皮笑肉不笑的扯了下嘴巴,“那你觉得一个男人半夜时分,突然出现在衣衫不整的女人床边,我难道认为你是来找我谈武论文,或者下棋说琴的吗?”
莫沧溟冷着脸盯着我,“我不是来找你斗嘴的,有重要的事和你谈,你听不听?”
重要的事?
我眉头一抬,“你和流波也是昨天会议的参与人是吗?”
他微一点头,“是!”
脸上露出夸张的了然神情,“那你现在找我谈的事也和这个有关是吗?”
“对!”他一摆衣袍,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我知道流波护卫一定会来找你,与其送他到你面前被你调戏,不如我来,三言两语说清楚更好。”
有那么一点点意外,“你说流波来找了我?”
他轻声冷哼,“是,不过在门外被我拦回去了,你不要痴心妄想了。”
我摸着下巴,浅浅的,慢慢的笑了,“他肯来,就够了。”
莫沧溟不屑的看着我,眼中有不解,不过没问出来。
我坐正身体,“说吧,有什么秘密要告诉我的,让你赶在我出谷前必须说。”
“一年之约。”他干脆的没有半句废话,“那个一年之约对你,对任绮罗都很重要,袁护法很看重任绮罗,她一定会把这个秘密告诉任绮罗,而我,只希望你们之间有一个公平的决斗,所以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别解释的那么清楚,我不会以为你暗恋我才说这些的。”我无所谓的笑声中,莫沧溟的脸色有一丝不自在。
避开我的眼神,他轻咳了下,“十九年前,也就是族长失踪五年后,神族所有的长老曾经有过一个会议,就是如果二十年后族长不回归,就彻底废除任幻羽这一只的血脉继承族长之位的资格,因为神族不能将一个随意抛弃神族不负责任的人立为族长人选,而这个约定并不因你和任绮罗的回来而废止。”
我的心头咯噔一下,脸色变的凝重,“你的意思是,如果一年内,我和任绮罗不能拿齐四枚血誓令,继承不了族长,时间一到我和她都没有继承权了是吗?”
“对!”他重重的点了下头,“其实四枚血誓符交给族长向族长效忠的同时也是在证明族长的能力,可是如果有其他神族的人能够拿到四枚血誓符,证明那个人在帝王心中的地位与能力已经超越了族长得到了帝王的忠心,神族自然不可能扶持一个没有能力的族长,废除族长并不是不可能的。”
我眉头一皱,“这就是你现在不对我出手,不再恨我入骨的原因?”
他沉吟,没有回答。
我点头,“原来你不是放下了对我的仇视,而是你对神族的忠心让你不愿意违背神族,但是你在等一个机会,等一年后我和任绮罗完不成任务,而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取代,对吗?”
“随你怎么想!”他站起身,“是你教我的,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就算是大局已定只要自己还活着,就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我不会给你任何机会的。”笑容,随意而慵懒,手指摆出送客的姿势。
莫沧溟站起身,我忽然想到了什么,“你是我姨娘的徒弟?”
“嗯。”他点了下头,“明天我会与你一起出谷,我要去‘九音’给南宫舞星送药。”
不是吧?
和他一起来,还要和他一起走?
我手伸到他面前,“给我吧,我帮你转交。”
他摇头,“不,这是我的职责,我不习惯交由别人来完成。”
“你不留下来照顾流波吗?”我带着几分调侃揶揄,嘲笑他对流波的小心翼翼。
他愤愤的瞪我一眼,“流波护卫是神族的侍卫,不是那么轻易被人伤害的,我不用担心他。”
“那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如临大敌?”我偏着脑袋,无视他喷火的双眼。
转过身,他的胸膛起伏不定,“因为你无赖,因为你下流,你为了想得到的东西不择手段,你……”
似乎觉得说过了,他忽然不再说下去,“总之,我保护流波护卫,不如跟着你,让你没有机会靠近他。”
手指抚上床头帷帐的穗子,有一下没一下的绕着,“是因为你害怕我吗?因为流波只为我动心,所以你不想让我靠近流波?”
他目中喷火,咬牙切齿,“我不会让你靠近他半步。”
“那你不如用把大铜锁把流波的鸟锁起来吧,这样的话就不用担心了。”
他的脸不断的变幻着颜色,一声冷哼,转身离去,留给我满房间的炙热温度。
把玩着床帏穗子的我手指一停,垂下眼帘。
流波啊流波,莫沧溟把我当做最可怕的敌人,不是因为我的无赖,而是你已经表露的太多,连莫沧溟都能看出来,你自己都看不懂自己的心吗?
莫沧溟的紧张,我却轻松了。
等待,对流波的等待,也是一种自信。
被我刺激到的莫沧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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