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我不说,就永远没有机会走入您的心。”静湖般的声音,坦陈着他的想法,他睁开眼,与我目光相对,让我锋利的眼神直入他的眼底,心中。
“我不求让您疼,只求您累了的时候,让子衿疼爱。”他微微一顿,“楚烨的心,很苦……”
下一刻,我用实际行动表明了我的想法。
狠狠的吻上那柔嫩的唇,肆意的欺凌着香软的唇瓣,挑开他的齿缝,熟练的勾引着他的舌,在幽香入鼻的瞬间,重重的啜吸着。
他双手勾上我的颈项,没有逃避,反而迎向我疯狂的需索,生涩的动作轻易燃烧起我心底的火焰,我用力的汲取着他甜蜜的汁液,划过他深处每一处嫩壁。
我的动作是粗鲁的,他只是柔柔的迎合,任我发泄着,一如刚才他所说的话。
他声音虽轻,眼神却坚定,人虽温柔,性子却刚烈。不过数个时辰,我也懂了他,不过那刚烈,是对别人,他把所有的温柔,留给了我。
若无这样的心智,他不配在我身边,若无这样的眼色,他也不配在我身边,他给我温柔,因为他知道,我紧绷的弦,需要一个放松的地点,而他,愿意。
除了那个人,我有多久不曾如此放松心怀了?
这个看似温柔如水的男子,在我重归的第一天,让我沉溺在他的池水中,不求我疼,只求疼我。
他说的没错,我喜欢他,绝不是因为这张脸,而是心底某种契合的声音,眼神交流间,彼此已懂。
我渴望一个能容纳我的湖泊太久太久了,我是强势的女子,我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试问谁敢说要疼爱我的话?
我的唇,咬上他的颈项,几下吮吻,红紫的痕迹浮现,我看着水渍亮光,有些懊恼自己力量的释放。
“对……”才刚一字出口,他的唇已迎了上来,将所有的话堵了回去,手指小心翼翼的触碰着我的敏感,点燃激烈的火焰。
青青子衿
青衫薄纱在我手中缓缓落地,他的身子在烛光中闪着珍珠白玉似的朦胧白皙,胸口微微起伏,优美的胸线中一点殷红夺人眼球,他没有撒谎,为我守三年清白之躯。
床榻间的他,发丝布满枕畔,柔情万千。
是纵容的神色。
心底浅浅的一动,多久不曾看过这样的眼神?
再是强悍的女人,也希望有一个家,一张床,一双打开的臂弯。
感动,是瞬间的,但是感动之后的怜惜,会轻易的化为另外一种情绪,疼爱。
被人疼的感觉很好,可是疼人的感觉一样也很美。
无人怜惜自己纵然可悲,无人可让自己怜惜同样也是一种无奈。
我能买来和他一般姿色的男子,也能在床第间得到极致的欢愉,但是他不同,他有情,那眼角眉梢的春□潮中,真实的情意。
一个为我而努力的男子,一个为我等待的男子……
想到这,心底又忍不住的涌起一点小小的甜。
“咚,咚,咚!”门上传来有节奏的敲门声,“子衿,有客人来访!”
我早已与阁主说清楚了,子衿是我的人,‘怡情阁’自然不会让他再接客人,那么此刻来的人,就一定是找我的。
能寻到这来的,定非等闲之辈。
可我现在,箭在弦上,难道活活憋回去?
子衿顿住了动作,轻轻的松了力道,询问的眼看向我,“楚烨……”
我现在的脸,一定比茅坑里放了一百年的石头还要臭!
一个用力,把子衿压在身下,从喉咙里低吼而出,“滚!”
身子沉落,他的火热慢慢的融入身体的最深处。
门外的人,依旧不死心的敲着,“咚,咚,咚……”
三年不曾有过鱼水之欢的我,和在这种情况下被我强要了的子衿,同时一声叹息呻吟。
“子衿,有……”
话没说完,我低哑的嗓子再次怒吼,“你他妈的有完没完,洞房呢,要么滚,要么等!”
他胸前的红点在慢慢的褪去
我志得意满的笑着,扯过薄被盖上两人。
“对不起。”他苦笑着,“我好像还没让你完全的满足。”
点上他的唇,我摇摇头,回味着他带给我的美丽余韵,“我很满足,很久不曾有人给过我这般的感觉,我不想你的初次便伤了你。”
说没有伤,其实也不尽然,他不是我练武的体质,更承受了我心底情不自禁释放的暴虐,那身上点点伤痕,他不说,我却看在眼底。
若说完全的满足,我自己都不曾找到过,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的原因,每当月圆之时,我身体里就涌动着无法抑制的情绪,冲动,暴戾。
在京城的那些年,我用□来发泄,离开京城的日子,我用偷,用血腥来度过,这也就是为什么每逢月圆之夜前后,日夜双侠几乎有求必应,因为我不想控制自己。
这一点,夜也是知道的吧,不然为什么管接任务的她,那几日接来的生意总是特别的多?
从衣袋中翻找出药罐,我扯开被子,看着子衿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紫,还是为自己的重手而皱起了眉。
挖出药膏,才伸出手,却被一双雪白拦下了。
抬起头,是他微微摇动的长发,“让子衿留下,您的痕迹。”
聪明如他,是看出了我刻意在他无法遮掩的颈项处吮下痕迹时心中隐藏的占有欲吧。
我狠狠的吻上他的唇,猛烈的汲取让他措手不及,被我吻的气喘吁吁,眼眸迷离,而同时,我已将被子抛向一旁,露出他完美无瑕的身子。
药膏涂抹上他身上每一处痕迹,口气里的坚决不容置疑,“你是我的人,是不是应该听我的?”
他不再言语,只是安静的趴着,任我施为。
看着每一点红紫处都被敷上了清香的药膏,我满意的给他牵好被子,“我不是已经在你心中留下痕迹了吗?”
他低低的笑了,再次让我领略到了春风池水般润泽的嗓音力量,若不是牵挂着其他事和顾忌他的身体,很可能我会再一次的压倒他,然后占有。
“你先休息,我一会来陪你。”在他耳畔留下一句,他抖动着睫毛,慢慢阖上眼。
而我的温柔表情,在小心轻柔的阖上门板后,化为冰冷。
龟奴远远的站在楼梯间,既不敢近,又不敢走,只是焦急的不断朝着我的方向张望,在看到我终于出门后,欣喜的迎了上来。
不等她开口,我冷眼一扫,“人在哪?”
既然都寻上门了,又怎么会轻易的离去。
龟奴手指一伸,指着不远处的一扇门,点头哈腰的领着路,我跟在她身后,短短的几步路,我已经转过了成百上千个念头。
推开门,一名五十多岁的女子威严的坐在屋中上首的位置,花白的头发用玉簪整齐的拢在脑后,脸上紧绷的神情连皱纹都给拉的直直,嘴角下拉,不怒而威,修剪干净的手指上,带着一枚硕大的象征家主地位的戒指。
我心头一怔,却没有从脸上表现出来,突兀的往地上一跪,认真的表情找不到一丝破绽,倒头就拜,“草民上官楚烨,见过丞相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细节自动拉灯了,删除鸟……
自己去想象
老狐狸丞相
本来端坐在上的她,黑着一张脸,我估计她原本的打算就是不摆官威架子,也要以长辈的身份好好训我一番的姿态,毕竟我大吼着正在云雨销魂叫她滚一边实在是很没给她面子。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我突然这么一跪,毫无预计,完全出了她的意外之外。
身体猛的站了起来,闪到一边,她拉长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再是位高权重,她也没有胆量受我一跪。
我怎么会不了解她?
曾经,我也与她一起商量军国大事,互相敬重。
曾经,她和我文武并重,为母皇立下各种功绩。
曾经,她笑着对我说,待我得胜归来,就让我与沄逸成亲。
穆水如,你厉害!
让我输的没有一点准备,没有一点反抗的余地,当我还在沙场征战拼搏的时候,收到了母皇驾崩和姐姐登基为帝的消息。
当我匆匆赶回的时候,看见的是沄逸被极其盛大的典礼迎接入宫的册封仪式,一夜之间,所有都变了。
没有人迎接我这个凯旋而归的战场弑神,没有人记得我三军还在城外没有犒赏,更没有人说,身为母皇女儿的我,应该进梓宫送别。
后来我才想通了,他们防备的,是怕我三军入城之后会逼宫,他们害怕我手中的军权会让我造反。
因为母皇一直不曾立过太女,而我,本该是穆家的长子之妻。
传说中,最忠诚于皇族的穆家,表达他们效忠的方式,就是将家中长子嫁与皇族指定的继承人,也意味着他们庞大势力的交付。
母皇的凤后,也是穆家的人。
所以,当我被穆家承认的时候,几乎全朝堂的人都认为我应该是皇位的继承人,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母皇疼我,爱我,军事上倚重我,更是从来都不吝啬对我的夸赞和赏赐,我可以带兵器上朝,我可以随意告假,我的风流韵事更是被轻飘飘的一句话挡了回去,“人不风流枉少年,不愧逍遥王爷。”
直到数年后的‘寒雪峰’头,夜替我推掉了一个极其棘手的刺杀任务时说了一句话,“我在乎你的命,所以不能让你去涉险。”
身为搭档的她,都会有因为担心而放弃任务的时候,如果我真的是母皇心中的太女,她又怎么会让未来的国君在战场上舔血?在危险中经历战火?
所以,她真正在意的人,是姐姐。
那个从来不曾离开过她身边,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被她挑剔到刻薄呵斥的姐姐,那个人人都觉得不得圣心喜爱的无用大皇女,才是她真正看重的人。
挑剔她,是为了教她更多的治国之策。
呵斥她,是让她不会因为冲动而妄下判断。
贬低她,更是让所有行刺的目光和他国的仇恨从她的身上挪开。
我不恨母皇,因为她是我母亲,她给了我王爷的封号,给了我在朝堂中锻炼的机会,也是她让我成就了弑神不败的威名。
我不恨姐姐,我夺走了太多属于她的光环,以至于在她初掌政局的时候受到无数的质疑,而实际上,治军我行,治国,确实她更出色。
但是我恨,我恨眼前这个人。
我不是恨她的两面三刀,因为她所有的意图都是母皇授意,我也不是恨她当初下令将我挡在城外,因为她为国着想,尽忠而已。
我恨的,是她将沄逸嫁给了姐姐。
我捧在掌心中,如琉璃剔透,似冰雪晶莹的沄逸。
他那么清雅的性子,不适合复杂的皇宫,即使有姐姐的疼爱。
他那如冰似云的飘逸,合该有人时时的爱护着,娇宠着,可是姐姐没有那么多的空闲。
他那渺若烟雾的气质,不适合满城黄金朱红的深宫内院。
我唯一深爱过的人;我唯一掏尽一切,愿意将天下间所有最美好拱手到他面前只求他嫣然一笑的人;我唯一在放下所有不甘和恨意后,依然无法释怀的人。
对他的无法释怀,也就让我愈发的讨厌眼前的人,沄逸的母亲,穆家的家主,‘云梦’国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女人。
“王爷身份尊贵,不可!”她伸手想要扶我,急急的开口。
我惊讶的抬头,“这里只有平民上官楚烨,何来王爷?”
自从我在城下向三军宣告我放弃主帅之职那天起,我就不再是传说中的弑神将军。
自从我看到黄绫诏书冷笑背手离去的那天起,我也不再是什么王爷。
我,只是上官楚烨,没有任何光面堂皇的光圈。
“王爷,您这是折煞我了。”扶不起,她只能选择躲开,“当年是我对不起您,若要打要杀,您尽管下手!”
“对不起?”我站起身,拉拉被扯皱的衣服,“何来对不起的话?”
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一声叹息。
我潇洒的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于国,你不放我进城,稳定朝野之心,你没错,于私……”执壶给自己倒了杯茶,我眯起眼细细的品着,“你我没有任何私人恩怨。”
“穆水如谢王爷当年义举!”我起来了,她倒想跪下了,“若没有当年王爷舍身而去,皇上也不会如此轻易的收回兵权,稳定天下,您却背上了抗旨不尊的罪名,这一点,我就该跪您。”
手指间弹出一缕劲风,她怎么也拜不下去,半蹲半站着好不尴尬。
我放下茶杯,静静的看着她,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的呼吸声,谁也不曾先开口,彼此无声的拉锯着。
沙漏在一点一滴的流逝着,窗外传来三更的梆子声,房间里的烛光越来越暗,已近燃到尽头,猛的一抖,房间陷入黑暗。
“你找我回来干什么?”先出声的,是我。
并非我耗不下去,相反,黑暗中,我飘忽的声音让她更加难以捉摸我的心思,就象子衿说的,黑夜中她看不到我的眼睛,而我能看清楚她。
“流波是你的人,他到现在没出现而你来了,微服私下进这烟花之地,显然你有急事不能再等。”她神色才动,我已开口点破。
果然,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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