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男十二宫第三卷
夜的生气,是因为柳梦枫?
我似乎不太敢下结论,因为没有任何理由让他们两个对上。
想不通,不想。
我索性把两只包子往他面前一伸,“不是说三天可以拆了这个东西的吗?那你给我拆了。”
他手指一动,银光从眼前晃过,手上一圈一圈的棉布就这么寸寸的落了地,困扰了我整整三天的包子,终于现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十指纤纤,被包了三天后,倒更显得白皙了,在阳光下闪着半透明的润泽,我摊开掌,手指间道道伤痕已经长出了粉色的新肉,我动了动手指,还有些隐隐的痛,却已经不是太明显了。
三天,不过三天,纵然是我身体恢复比常人快,若不是柳梦枫的医术惊人,绝不可能三天就已经脱痂长出新肉。
“夜,你看,你看。”我的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兴奋,“好了,真的全好了。”
“哇,你的恢复力果然惊人,我说的没错,没错,你压根就不是人……”这声音来自于灰头土脸爬起来的柳梦枫,“居然连肉都长平了,我以为还要几天呢,不行,不行,我要好好的研究下。”
他抓着我的手左看右看,捧到眼前不住的打量,叽里咕噜的说着。
我随他抓着,眼神却一直停留在夜的身上。
在刚才伸手的那瞬间,夜的身体明显的一震,然后僵硬。
我以为,他是被柳梦枫的医术震惊了,从柳梦枫的手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快乐的在夜面前晃了晃,“快看啊,好了,好了。”
夜抓着我的手,在双掌一触的片刻,我感觉到了他手心里的微凉汗意。
他在紧张什么?
摊开我的掌,他细细的打量,又抓过另外一只,慢慢的抚平,手指摸索着。
“怎么了?”似乎感觉出了什么不对,我眨眨眼,脑袋伸到他的面前,只可惜,黄金面具遮掩了一切。
他握了握我的手,一言不发。
我反握住他的手,不明白他掌心中那微颤是因为什么。
“腿上的筋脉比手上的要粗,长合起来也需要时间,你的腿脚还是不要乱动,再休息一日,明日再慢慢的下地比较好。”检查过我的伤处,柳梦枫下了结论。
我胡乱的点着头,根本没仔细去想他说了什么,我只是有一种不安,而这不安,是由夜传递给我的。
当柳梦枫离去,空气忽然变的紧张而沉闷,在我和夜之间流转。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夜,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手,紧紧的握住我的手,声音低沉,“日,如果我改变主意,不让你去‘青围城’而是这一次就与我归隐‘寒雪峰’,你答应不答应?”
楚烨最后一点秘密
他的话,让我突然惊愕了。
惊愕于他的改变。
惊愕于他话语中的沉重。
心跳,没来由的快了,一种无力在身上开始蔓延,我所有的欢乐在此刻飞到了九霄云外。
唇张了张,我深深的吸了口气,飘出几个字,“给我个理由。”
夜不是无理取闹的人,更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他对事情的判断,往往比我更细致,更准确。
“如果我说没有理由,只是我改变了主意,你会不会听我的?”他的声音不复清朗,有些涩涩的味道。
没有理由?这不是夜的风格。
回头,镜池在屋里的床榻间躺着,安静的象一朵含苞待放的玫瑰,我望着那睡颜,想起那日的惊心动魄。
“如果没有理由,我肯定不会答应,镜池的仇我不能不报,我自己的仇不能不报,我做不到心平气和的咽下这口气,即使我同意了归隐,这也将成为横亘在心中的一块骨头。”
是的,我忘不掉,忘不掉镜池为我挡剑的瞬间,那难以抑制的痛,忘不掉他了无生气的垂落我胸口时,那被掏空了心脏的恐惧,忘不掉华倾风的剑要毁他尸体时我的无力,忘不掉那疯狂的笑,肆无忌惮对我蹂躏时她眼中的快意。
心头的火焰因为那些片段的回归而腾腾的升了起来,眼前一片通红,身上情不自禁的爆发出杀意。
夜点点头,拍上我的肩头,“我明白了。”之后,不在言语。
在他的转身间,我看到一种萧瑟,一种落寞,刚才还与我亲密贴合的人,突然变的有些遥远,我看着他的背影,好像只要他走出了我的视线,就再也看不到了。
“夜!”声音没有经过大脑,我只是想喊住他,喊住那离去的人,“你去哪?”
“弄两个菜庆祝你伤愈啊。”回首间,我听到了他的轻笑,随意的身姿一摆,裙角飞扬,任性飘舞,他轻撩长发,捻着发尾玩着,“我也想喝酒了,你可以考虑到底要不要听那个啰嗦鬼的。”
被吊起的心终于落了回来,我露出了放松的笑容,“我也要。”
“好呀……”尾音拉的长长,懒散的转身而去。
我扶着墙,小心的探了探脚,一点点的加上身体的重量,除了有点隐疼,一切都好。
不过是几步,我从提心吊胆到兴奋再到平稳,历经了几个起落跌宕。
我扶着床沿,在镜池的身边轻轻的坐下,仿佛重了一些,就会惊醒那梦中的可人儿,虽然我知道在药物的作用下,他不会醒来。
手指抚上他的脸颊,感受着他温热的肌肤,我痴痴的望着,心头是不舍的依恋。
“镜池,对不起,我又要抛下你了,不要生我的气。”低下头,我吻上他的唇,淡淡的玫瑰香萦绕唇边。
再有四天我就要离开,而单薄的他是我割舍不下的牵挂,唯独放在柳梦枫这,才能让我在征战时没有后顾之忧。
只是,柳梦枫说他身子弱,需要休养,看来我离开时,是看不到他醒来为我送行了。
这样也好,不然让他知道我再一次抛下他远走,不知道又该如何的难过和愤恨了。
我轻笑着,点上他的眼睑,想象着那紫色深潭闪烁着怒意,咬牙切齿的说着恨我的表情,心头居然一阵甜蜜。
“恨就恨吧,哪怕咬下我的肉来,现在我也不能带你走,等我辞了王爷的一切,我就接你去‘寒雪峰’,到时候怨也好,恨也罢,都随你了。”我低低的声音轻诉着,手指梳理着他的发丝,笑着。
落在床前的阳光被遮挡出阴影,投射着夜修长的身姿,他静静的靠着门板,手中捧着酒菜,望着我,若有所思。
我笑了笑,想要站起身,他已经走了进来,不等我开口酒壶已经塞入我的手中,“庆祝你又能活蹦乱跳风月无边了。”
我手掌一拍床板,身子飘飞而起,手指如电,抓向夜的脸。
他魅影轻掠,脚下快速的倒退,笑声伴随着裙子一同扬起,没有格开我的手,只是晃动着躲闪。
论轻功,夜比我只高不低,更何况我大伤初愈,手脚刚刚恢复灵活,按理说怎么也不可能是夜的对手。
不过我知道,这狭小的房间给了夜极大的不便,无处躲闪,又顾忌我的伤根本不敢交手,只能一味的躲闪。
而我根本没有任何留情,手指一晃,一柄匕首已经在指缝中弹出,夜身影飞退,却被身后的床绊住了,我腿一踢,把他踹上了床,自己也跳了上去。
骑在他的小腹上,我的手贴着他的黄金面具,冷声的哼笑着,“夜,你我搭档几年了?”
他没有伸手拨开我的手,毫不在意我充满威胁的手,“三年。”
我俯下身体,与他的面具近在咫尺,声音平静,“你觉得我的心思有可能瞒得过你吗?”
轻轻的笑声从面具后传来,“勉强能猜上几分。”
我点点头,“纵然我不如你心细如发,猜上你心思一两分的能力,你认为有没有?”
夜忽然不出声了,我们两人就保持着这样女上男下的姿势面对面的躺着趴着,唯一流淌着的,只有我和他之间的呼吸。
终于,他轻轻叹了口气,一声之下,我慢慢的缩回了手,不再固执的想要掀开他的黄金面具。
翻身躺在他的身边,我枕着他的手臂,“夜,告诉我,你到底看到了什么,全告诉我。”
夜的不正常,来自于看到了我的掌心,我不会傻傻是认为他是在感慨柳梦枫的医术,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从我的掌纹中看到了我的命运。
既然他能在‘御风’看到我这一次的大劫,没有理由看不到我之后的。
他沉默着,忽然答非所问的冒出来一句,“日,三年了,我似乎还不知道你一些秘密,如果你告诉我,我就拿我的秘密交换,怎么样?”
我撑着脑袋,倒没忘记狠狠的吮上一口酒,让那清香中微微的麻辣刺激我的喉咙,也燃烧我的心。
“你想知道什么?我以为我的过去你早就很清楚了。”我随意的笑着,把酒壶递了过去。
他接过酒壶,手指一按壶顶,暗劲射出,直接弹射入他的唇中,没有半滴漏出。
“日,你的身份,你的来历你确实没有瞒过任何人,但是我不知道你的武功是从哪学来的,还有你身上古怪的行功路线,我从来没见过的掌法剑法,这不属于我能打听到的任何一个门派。”
“你想知道?”我躺在他身边,似乎并没有觉得这个问题唐突,我与夜之间泾渭分明的隐藏和彼此尊重的隐私,在一点点的被我们自己融合,越来越淡。
我懒懒的身体躺在他的胸前,一副连脑子都不愿意抬一下的表情,声音里全是懒劲,“如果我告诉你,我师父是我从青楼里让她免费玩小倌玩来的,真实的姓名身份我自己都不知道,你信么?”
这是我唯一的一点秘密了,连我的母皇,皇姐,所有亲近的人都不曾知道的秘密,我却没有半点隐瞒的告诉了夜。
十六岁那年的八月十五,我从皇宫喝完团圆赏月酒出来的时候,高悬的月亮让我身体里涌起一股奇异的暖流,仿佛在与那月亮遥相呼应着,脑海中除了男人,我根本想不到任何事。
我冲进一家青楼,直接撒下钱说把整个青楼包了,点名最红的几个小倌给我在房中等着。
上官楚烨的王爷名头不是一般人能敢轻易摄锋芒的,整家青楼里的人顿时走了个干干净净,唯独一名女子,左拥右抱着,仿佛根本没听到我的话。
我根本没空惹事赶她走,只想着发泄自己满身的□,那无法控制的□。
当我旋风一般冲上楼时,经过她身边的我,听到了一声轻蔑的笑,“丫头年纪轻轻,莫要玩坏了自己的身体。”
什么都能挑战,床上功夫不容质疑。
我的脚步只是略做停留,留下一句话,“我只要五个,剩下的你自己挑,明天早晨你要比我能干,今天所有帐我结。”
与往日的迷乱荒淫一样,当我在初升的朝阳中神清气爽的走下楼时,她已经坐在桌子前吃着早点,看那脸上流转着的内敛,我居然有了棋逢对手的惺惺相惜。
“漂亮的你都挑走了,太丑的我不要,勉强用了八个。”她没有半点示威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着实话。
干脆的我,连求证真假都没有就甩出一堆银票给楼主,因为这女人身上,有一种值得别人信服的力量。
“小姑娘,你发泄归发泄,注意别人的身体,都是讨口饭吃的人,别太猛。”她的话让我一怔,这女人不但自己尽兴,似乎连我房中的一举一动都清楚无比。
我随意的点着头,算是答应,毕竟清醒后的我,怜香惜玉的心在看到青紫交错的身子时,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她对我招招手,“小姑娘,过来我看看。”
我的身体突然就象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不由自主的迈步过去,看着她的手扣着我的脉门,感觉着气息顺着两手交汇的地方输入我的身体里,走遍我所有的筋脉,却怎么也不能抗拒。
她从容的脸色在千变万化着,想确定什么,又确定不了什么,她灌输在我身体里的气流越来越猛烈,我却没有吭一声,咬着牙,苦苦的忍受着,她的声音,一直在奇怪的盘旋着,“象是,又不象是,奇怪啊奇怪。”
我不知道她的是不是到底在说什么,我只是咬着牙,“偷袭是吗?光天化日之下杀害皇族王爷,你以为你跑得掉?”
“王爷?”她一沉思,“原来是皇族之血,难怪如此类似,不过能有你这样的筋脉传承,也是一大奇事了,他日你必然继承大统。”
我不明白她话中的类似指是什么,哈哈一笑,“你别说你喜欢上我了,我只爱男人,对女人没兴趣,何况还是老女人。”
她的眼中划过赞赏,力量也更加猛烈,冲击着我的筋脉。
当年的我,不懂半分武功,自然不知道筋脉受冲击的危险下场重则丧命,轻则残废,换做现在的我,只怕撒腿就跑了。
身体里仿佛有道闸门被重开,凶猛的潮水在找到了宣泄口后突然变的平缓,所有的疼痛也尽皆消失,浑身大汗淋漓的我,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耳边依稀是那女子的声音,“我教你功夫,让你春宵更盛,也不至于伤害他们,学不学?”
换做任何一个人,会说不字的,除了傻子就是呆子。
我不傻,我更不呆,所以我当即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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