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类美少女)小气女孩






「白小姐?」冲动地,一股没来由的关心取代她的戒心,她轻唤了声白睦琳。

「嗯?」白睦琳怔愣了下,马上扯开笑脸回神。「哎呀,不好意思,我好像有点失「身」了……」

失、失身!?一愕然地瞠大美眸,甄孝齐陡然明白她真正的语意——她想说的应该是「失神」吧作因为察觉自己的失态,一时口快才产生口误。

她忍俊不禁地轻笑出声,很容易便喜欢并接受这么一个可爱的女人。

「咦?啊妳在笑什么嗄?」白睦琳显然没发现自己的口误,一派无辜地反问。

「噗哧~~」哎哟!受不了了!怎么有这么宝的女人呢?再难压抑地,她抱着肚子蹲了下来,笑得嘴角都快抽筋了。

「甄小姐?」白睦琳一见她蹲了下来,竟拉了拉裤管也跟着蹲下来,不过姿势上豪迈许多;可能因为穿的是裤装,所以她是岔开腿蹲着的,完全没半点女人家该有的娇态。「妳这个人很奇怪款,我又没有说笑话给妳听,啊妳到底在笑什么笑嗄?」

再也不管会不会伤到白睦琳的心,甄孝齐破天荒地开怀大笑。

白睦琳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看甄孝齐笑得如此开心,她也蹲在一旁跟着傻不愣登地笑了。

「妳们两个蹲在这里笑什么?」正巧经过长廊准备到各部门补充文其用品的萧岚旅,不经意发现两个姿势诡异且笑得神经兮兮的女人,忍不住好奇地凑上前询问。

「欸?」抬头看了眼萧岚旅,白睦琳的笑脸好虚弱。「呃,我也不晓得甄小姐为什么那么高兴,可是看她高兴,我就很高兴了啊!」

或许是因为南部人天生的热情,白睦琳活脱脱是个爽朗到不行的女人。

「……」感觉头上飞掠过庞大的乌鸦群,萧岚旅着实无言以对。

「嘻……哈哈~~」甄孝齐完全不受控制地忘形大笑,此际的她忘却了肩上庞大的压力,也忘了自己和助理之间的不甚愉快,此刻她只想笑个痛快。「噢……我笑得肚子好痛喔~~」虽然如此,她还是停不下夸张的笑意。

无力地翻了下白眼,萧岚旅都快控制不住地跟着蹲下。「妳们可以站起来说话吗?」蹲着粉累欸!

「当然……」动作一向比大脑动得快的白睦琳想都没想地立即站起,没想到却因而撞上探头探脑的萧岚旅,直将她撞退了三大步。「啊!歹势、歹势,我不是故意……」

「呜……」好痛喔~~萧岚旅差点被撞哭了,抚着被她猛力撞击过的肩,稍嫌紧张地贴住长廊墙面,细长手臂伸得笔直,为双方划下安全范间。「妳、妳别过来,我们保持这种距离就可以了!」

「尴尬」两个字陡然从天而降,甄孝齐敛去笑意,缓缓地站起身来。

「咳!」清清喉咙,她突然觉得自己有打破僵局的义务。「萧小姐,妳有事找我吗?」

戒备地瞪了眼白睦琳,萧岚旅这才想起自己的确有事要「请教」甄孝齐。

「那个,妳上次说总务部卫生纸的消耗量,比上个月多出了四分之一倍是不是?」揉揉肩膀,她好不容易将话说得完整。

「是啊!怎么了吗?」上回就是为了这件事,她才上总务部跟人家「情商」,结果气氛弄得有点僵,她怎会忘了?

「可是我清点过叫货量和存货,使用量明明比以前少了起了为什么会跟妳的资料不符呢?」

第七章

支出与实际情况不符?现在公司的帐目到底出现了什么问题,怎么她始终找不出症结?翻看所有的字据和支出比对,甄孝齐在「另类」办公室里烦恼了一下午。

其间,她不断偷觑着两个助理;她们一下子对帐,一下又核对支票收支款额,间杂着其它部门同事过来请教或送单,看起来忙得不亦乐乎。

垂肩望向桌面上的收支表,每一张申请单上全明明白白地盖上助理们的印章,如果金额无误,上面也会有她甄孝齐的签章,但事先总是得先过助理那一关——

会不会……是她们动的手脚?

一个堪称邪恶的念头闪过脑际,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不、不会的!她们只是和自己的工作态度略有出入,而且以命理来说,或许她和她们是属于较无缘分的人,因此没有办法做好朋友,但她们还算得上是好同事——至少她们该做的全做到了。

怎么可以用这种小人心态来看待自己的同事呢?为此,她又感到内疚不已。

接下来的时间,她还是找不到帐目之所以有差距的出入点;想拨电话给其它部门的请款人或厂商核对金额,又显得对下属不够尊重……

这个超级敏感的问题,让她的情绪变得焦躁,引来偶发性的偏头痛,连带地影响到她晚上的工作——

「妳今晚脸色不太对,怎么了吗?」趁着工作处理到某个段落,窦嗣丞离开计算机桌走动,并乘机冲了两杯浓茶,递一杯给整个晚上脸色都不是很好的甄孝齐。

为了让她的收支与往常接外件时差不多,窦嗣丞便将白天处理不完的公事留至下班后,两人再留在公司或到他家里「加班」,算是额外给她「打零工」的机会。

没办法,那女人总有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坚持,说什么「他们之间非亲非故,所以她没有权利可以接受他的帮助」之类的话,听来着实教人气馁万分。

所以在情非得己的情况之下,他只好采用这个变通的办法,不仅让他处理公事的速率加倍,更可以争取与亲亲女友独处的时间;最重要的是,他可以在不被她察觉的情况下,加减暗中帮她一咪咪——简直是一举N得!

所以他们今晚才会聚在他家,为的就是处理部分白天末完成的工作。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段时间的工作令她体力不胜负荷,或是她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她今晚的脸色竟苍白得吓人!

噢~~他只是想暗中帮帮她而已,并不是真心想将她当成机器人,日也操、暝也操,这样他可是会心疼死欸!

所以适度的关心是绝对必要的。否则万一亲亲女友说他不够体贴、不够注意她,那么他就只有一个下场——吃不完兜着走!

甄孝齐虚弱地摇了摇头,她不晓得该不该跟他坦白这个事实。再怎么说,「另类」总是他们窦家的企业,撇开男女朋友的关系不谈,他和她还有敏感的上司下属关联,这让她踟蹰、犹豫,无法下定决心。

「对不起,我只是累了。」这句话彷佛成了全世界所有藏有心事的人,拿来当隐瞒作用的借口,她累得无法思考更多,只能用最浅显也最易懂的言词来搪塞他。

「是太累了吧?」宾果!果然跟他想象的情况不谋而合!「那今晚就做到这里,妳好好休息,剩下的部分我们明天再做。」

「嗣丞……」痴痴地瞧他一眼,甄孝齐发觉自己似乎变得软弱了。

以往,整个甄家最强而有力的臂膀是她,所以她只能义无反顾地拉下所有重责大任,而且完全没有足以依赖推托的对象;但现在不同了,她有他,有他在背后为她撑腰、顾前顾后,像一个令她安心又放心依靠的稳固屏障,因此她软弱得理所当然而迅速。

这样是好,还是不好?她迷惘了

「别想太多,这阵子给妳的压力太大,对不起。」他太了解她那顽固到不行的责任心,于是就很自然地将所有罪过往自己身上揽,想藉此软化她的坚持。「还是我拨个电话,妳今晚就在这里休息了?」

「啊?」她惊跳了下,蓦然胀个大红脸。「住、住这里!?」

老天!她不是故意用这么高亢且颤抖得令人生疑的声调讲话,但她就是控制不主!

玻Я瞬'眼,窦嗣丞双颊闪过狼狈的红痕。「妳放心,在妳这么不舒服的情况下,我没兴趣对妳乱来。」

真是!这女人在胡思乱想什么?害得他也跟着心浮气躁了起来!咬了咬唇,她为自己的多想而羞赧,小手不自觉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对不起,是我不好……」

「算了算了!去,去洗个澡!」微愠地将她由位子上拉起,将她推往客房的方向。「我去帮妳拨个电话回去,免得伯母担心。」

「嗣丞」他是不是生气了?被人这般误解,任何人都会生气的吧?她突然觉得脚步好沉重呵!

回头瞪她一眼,他像在赶鸡只回笼般挥了挥手。「去去去,快去!」

低下头,她欲走还留地走进客房,很快地让自己置身于不断冒出热水的莲蓬头底下,一颗疼痛的脑袋逐渐恢复正常。

她需要好好地想一想,自己到底该不该跟他坦白工作上出现的严重失误……

迷迷糊糊地被敲门声扰醒,甄孝齐这才发现自己竟在浴缸里睡着了!

她慌慌张张地由微凉的水里爬出浴缸,找到放在架上的大毛巾包住头发,再套上挂在壁勾上的白色浴袍,赧红着脸将门打开——

「怎么洗那么久?」窦嗣丞一脸担忧地审视她的神色,在看不到任何异样之后微松口气。「我还以为妳在浴室里晕倒了咧!」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当然,他不是没想过冲进浴室「英雄救美」,但一想到她是在里头洗澎澎,他就感到既兴奋又痛苦。

之所以会兴奋,是控制不住体内蠢蠢欲动的窥视心态,而痛苦,则是他已事先夸下海口,绝不会趁她不舒服之际「伸出魔掌」;在两方势力相互较劲的情况之下,的确让他的理智和欲望经过一场激烈混战,惹得他苦苦压抑满脑子绮丽甜蜜的遐想。

她不好意思地吐吐舌头。「让你担心了。」

她耸着屑的样子好可爱,可爱得令他的心软化,而身上的某个部位却迅速变得坚硬!

「我只是不小心睡着……咦?」

猛然一股强大的拉力将她搂入壮硕的怀里,他紧搂着她,紧得几乎让她无法喘息,埋在她颈窝间的俊颜微微扭曲。

「嗣丞?」他……「唔!」

滚烫的唇舌寻至她的粉唇,他急躁地吮住她的疑虑,以全然侵略的姿态舔吮她口中的芳香,直教她体内的血液不按正常秩序、混乱地到处乱窜,引得她犯疼的脑子更为晕眩了——

当他好不容易愿意放开她了,她的双腿却再也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微微瘫软了下。

「对不起!」他依旧搂着她,并不着痕迹地撑着她虚软的身子。「是不是吓到妳了?」他沙哑地问了句。

急促喘息的甄孝齐又累又羞,脸红心跳地轻轻摇头,小手攀紧他身上的白色休闲棉衫。「你为何要道歉?」

他们已经由同事关系演变成情侣,双方之间有些亲昵的小动作是在所难免。

偶尔,在一些亲吻或搂抱的举止间,她会不经意地察觉他的欲望,却总是绅士地忍住了,就是为了怕吓坏她吧?

其实算算日子,他们交往也有一、两个月了,竟然还没突破最后一道防线——她也觉得颇不可思议呢!

不是她不知羞,而是在任何事都变化得如此快的二十一世纪,太过闭塞的观念已经不再是矜持的表现,她也想感受他的体温吶!

「我答应不碰妳的。」浅浅地叹了口气,他懊恼自己的意志不坚。

她娇嗔地捏了下他的肩窝。「那你……还抱着我做什么?」

「噢~~」他突然瑟缩了下,抱着她的手臂似乎更用力了。「该死!」

「嗣丞!」真要命!他抱那么紧做什么?甄孝齐的脸挤压在他壮硕的胸肌之间,差点没将她的脸压到变形。「你弄疼我了!」她为了挽救自己的小命而轻喊。

「天吶~~」狠抽口气,他已经很努力地压制自己的欲望,偏偏这该死的女人竟还指捏他最敏感的肩窝!?这不是存心逼疯他吗?「孝齐,不要捏我的肩窝!」

努力推拒他压迫脸庞的胸口,甄孝齐无辜地眨着眼,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

「肩窝?为什么?」

像为了证明什么似的她狐疑地再次戳刺他的肩窝,浑然不觉自己正在火上浇油!

「甄孝齐!」全身泛起一阵酥麻的疙痞,他又惊又难受地低吼一声,再次猛鸷地吮住她微启的红唇。

甄孝齐膛大美眸,感受他在口腔内横冲直撞的火舌,隐约之间像是明白了什么。

每个人身上都有敏感的地方,例如她的手腕、脖子、胸部等地方。该不会……

该不会她适巧碰触了「不该碰」的地方,所以他才会表现得如此激动?

蓦然,他松开对她的箝制,远远地将她推离一臂之遥,大口大口地喘气。「不行!」

不行?为什么不行?

虽然她的脑子很乱、心情不是很好,但在她难得脆弱、特别需要他的安慰时他为何如此轻易就却步了?

「乖,妳快上床去睡吧!」哇咧!他干么还提到那么敏感的「床」何实在是自作孽不可活!「我还是——」快闪人要紧,不然就要野火僚原了!

他才转过身,还来不及跨出僵硬的步伐,一双柔软的小手环上他的腰,毫无预警地拖住他的脚步。「嗣丞。」

「嗯?」惨惨惨!她以为她在做什么!?他的额上冷汗直冒,感觉到自己宛如置身地狱油锅般焚热!

「你……留下来陪我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