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皇后(彼岸繁花)红袖vip完结
直到十三岁时候,我跟在圣朝的大将军身边,手中的剑刺穿那人的咽喉,我看着鲜红且温热的鲜血沿着银白色的剑润湿我的掌心,我知道,宿命里的缠绕,骨子里圈养着的兽苏醒了,它绕着我日日夜夜地纠缠,我甚至分不清白天与黑夜。
直到那一日,大祭师登门。
我看着那个面容慈爱的老者卸去了祭祀时的面容,仿佛只是一个乡间常见的老者,但是眼眸之间含着睿智,那时候的我只到他胸前,他用褐色且温暖的手抚上我的额,我听见他在说着一种类似于奶娘曾经说过的腔调。
他告诉我,我是天命所归,但是需要一场命中注定。
我看见他睿智的眼眸中含着一抹浅浅的不舍与忧伤,好奇心叫我问了出来,“天命是我,那么命中注定的是谁?”
“我的孙女,苏宸!”
那是我第一回听到她的名字,也第一回记住,除了母后之外女子的名字。苏宸,于是,每一场午夜梦回之后,我多了一份怅然。祭师那天的抚摸近似于一种神秘的仪式,他告诉我,我脱胎换骨了,从此,我可以做任何我愿意做的事情。
我不信,殿堂之上,我告诉父皇,我要领兵,我要带领一只战无不胜的军队。我清楚地记得,父皇大笑背后眼神中闪过的利刃,出征那天,我看到了所有的人,除了母后,近侍说,皇后病了,不能来了……
我摔了酒杯,我告诉底下那片穿着黑色甲衣的战士,“汝等为吾,他日,皆荣耀于天下!!”
我南征北战,每一回我都穿着银色的铠甲,但只除了落了沙场上的灰尘,我的铠甲从不曾见血,圣朝的人呼我战神,是他们心目中永胜的神话,到了后来,只要我跨上战马,敌方甚至不战自溃,我终于明白祭师说的话,那些东西,唾手可得对于我来说,真的是索然无味了。
祭师要人带了信给我,他说,王爷该成家立业了。
于是,我回到圣都,记忆中那个慈祥的老者现在头发花白,他告诉我,阿宸,请你善待她……
我想起适才来的路上,那慌乱逃开的小女子,心底有着失落,那就是命中注定吗?
祭师却只是浅浅的笑,他说,不是她,我的孙女与我一样,要作为血祭的贡品,换另一个人过来,一场鲜活的血祭成全你的命中注定。
所以,请你善待她……
那日后,就传出祭师病重,我知道,那之后,祭师开始了血祭,我不知道那过程如何,但是我知道祭师的身子却一点点枯萎下去,如同冬日里的花草,只欠着一场风雪,一切都可以尘埃落定。
我看到那个女子瘦弱的身子整日整日的陪在祭师身边,我只是看着,却不心疼,那样子的眼泪,对我来说,无关轻重。
直到那日,祭师去了。
我入宫,我告诉母后,我要娶祭师的孙女——苏宸。
那个从来端庄高贵的女子竟然当着下人砸了过来,碎片划过我的手背与额,微微的疼,我转过身,我只是来通知一声的,不管谁来阻拦,我都要娶苏宸,我不信那一场命中注定,但是祭师曾经那掌心的温暖我却要回报。
大红的盖头下,我看到那个女子残弱的身子,她甚至都不能守她祖父的头七,不然需等三年才能婚嫁。我不等,给不给她机会等。
灯火下,那小鹿一般的眼神躲闪之下,我胸口一窒,我觉得迷茫了,这样子的一个女子,为什么空空的,少了些什么?
我没有温柔地对待她,只是隐灭了烛火,掌心之间,她的身子柔软得不可思议,我的下腹升腾起灼热,我知道,这一刻,我需要身下这具洁白的身子。
进入她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呜咽,柔软的身子绷紧,我想起祭师的话,请善待这个女子,这个注定被牺牲的女子。
我停下了自己的动作,两个人之间,她在呜咽,她在适应,而我则在等待。黑暗之中,我听到有人轻声叹息,于是一切都发了疯似的灼热起来,我告诉自己,那一晚,我入了邪,我开始觉得,那个女子开始变了。
但是我不敢正视那双眼,于是我离那听雪轩越远越好。南方的乱子,其实根本不用我去,但是我去了,并且一曲就是两个月。
我记得临出门的时候,那个娇小的影子追到门口,却自以为是地躲在那里不肯出来,心底稍稍有些怜惜的。但是我却没想到,两个月得胜回来之后,再次遇见,她还是她,但却是那般的与众不同。
我一直以为我骨子的冷漠是天生的,我以为作为一个帝王,可是绝情绝爱的,但我却不知道,有一日我可以为了一个女子,癫狂痴缠,于是我知道了,一个帝王,可以对天下的女子无情无爱,剩下的只有身体的追逐嬉戏,但是心底却也会有那个一个女子,大爱于天下,甚至拿她去比这片江山……
(嘿嘿,qhf的星巴克咖啡成功诱惑了我,么么。话说,我亲爱的们,觉得可以就写长评给布衣给阿宸吧,嘿嘿。、)
妖孽狐狸的独家手札(二)
苏宸……
不,我喜欢叫她阿宸。寻芳阁里初见的时候,她用拙劣的谎言来替自己掩饰,我回圣都没有几人知晓,所以我根本不怀疑她什么,但却真的好奇为何偏偏她会选这样的日子,以这样子独特的方式出现在我眼中。
帘子后面,我分明看到她漂亮的眼睛开始与众不同。我知道,这个身子的主人已经易主了,一抹来自异时空的精魂,她会带给我怎样的命中注定呢?
我看到雷霆从自己身侧冲到她身边,我知道游戏开始变得更加有趣了,什么命中注定?我觉得异数更加合适吧。
我看着那个女人带着雷霆蹲在花园中嘀嘀咕咕,甚至忘记此刻自己所处的地方,我有些期待早些回府了。
第二回见她,是在城门之上,我看着她一身华裳,迎着风,裙袂翩跹,我有些恶质地想,如果她认出我就是那帘子后的人会如何,我却没想到,她倒是反僵了我一答,我突然觉得,这样子的阿宸,真的很迷人。
金殿之上,她就站在众人的眼里,与父皇对峙,我看到绽放出风华的她,就如同涅槃之后的凤凰,耀眼地叫人渐渐痴迷。
我看到父皇与母后中那一丝快得抓不住的深思,我看到了小七眼中收不住的爱恋,也许那爱恋连他也还不知晓。但我只有我一个人可以这般正大光明地拥着她离开。
我开始观察起她,她的聪颖她的清愁,甚至是她丝毫不掩饰的一点贪婪,我都觉得不可思议,这样子一抹精魂,我舍不得放手了。
我知道,只有这样的女子才能孕育我的骨血,暧昧的举动之于我来说如同家常便饭,我只需要勾勾指头,多少名门贵族的女子不前仆后继而来?但我开始动心思,一点点引诱她。虽然不可思议,可我知道那场血祭一定是出了差错,因为我看到了阿宸对鹦鹉的那点哀伤与眷恋,我看到了雷霆眼中藏不住的痴恋。
我带她去信宅,我陪在轩里,我看着她一点点走出清愁,对着我笑,我看着她抚摸肚子时候的神情很温柔。我不知道母后是否也曾经这样子对我过,但是我告诉自己,轩辕霄,你以后的每一个孩子都会有这样子一个温柔的母后,他们一定比你幸福。
但是我挣扎了,在阿宸被人莫名其妙地带走后又寻了回来。
不是我猜得到阿宸的心思,而是我不敢跨出门去迎她回来,一直以来,我以为一切都可以掌控的,但却发现,原来我也会有濒临崩溃的那个临界点。我伸出手,忍不住一声声唤她的名字,我叫她阿宸,她回我一场地老天荒的魔咒,我告诉自己,就这样好了,有我,有她,再加上祁儿,我们三个,就这样子地老天荒。
那一晚的感受,我从来没有过。我看着床榻之上冶艳无比的阿宸,还是那样的容颜,但却因为眉宇间那一笔轻灵俊秀我甚至不肯闭眼。我看着她羞涩之间不肯服输的傲然,我看着她的样子突然间才体会到,所谓水乳交融……
我想起那一日生产祁儿时候的鲜红,我想到了自己的心悸,我想到了她被歹人带走后心底的抽痛,我想起了知道她平安心内的狂喜。
我疯狂了!!!
她问我有了几个女人。之前那些,我真的不记得了,但是我告诉她,从她之后,只有她。
可是她要的那句话,我给不了。
夜色浓稠的时候,我下地更衣,却不敢叫醒她,头一回,我狼狈逃离一个地方,我告诉自己,这只是命中注定,她,原本就是为了我而来的,我不需要这样子心里萌动,那样子的我,就做不成真正的帝王了……
直到那一日,我见识到宫闱之间,帝后之间那所谓的相敬如宾,我看到了母后的瘦弱,我想到了太多太多,我知道了母后之所以不亲近是为了怕我受伤,只要是母后要的,似乎父皇都喜欢去毁掉。我看到母后瘦骨之下身子上的青红。
那一日,我陷在阿宸柔软的身子里面,不忍醒来。
后来的后来,果然是天命所归,我让二皇兄造反,但是父皇的驾崩却是一个导火索,一个一直来我从没有想过的缘由。等我找到阿宸的时候,一直记挂在心底浅浅的担忧也终于落定了。
可是,我发现,阿宸越来越不快乐了。我开始怀疑,登基大典时候会宣布的那个诰封会不会伤到她。
她是命中注定的,皇后,永远也只能是她!!!
我这样子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日益空灵的神情,我心安理得地告诉自己,她是自己的,不会走的。
可是,自那以后,我却再也没见过她,直到那场大火中被抬出来焦黑的尸身。
我记得那一日,她穿着凤袍,与万人之下向着自己走来,我看到了那一抹倾世也无与伦比的美丽。我的掌心甚至隐约捏着一股汗。
请善待她……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要善待她了。不止是要善待,而且要倾心以对,可我却没有那样子,所以老天惩罚了我,收回了我的命中注定。
胸口破了个洞,动荡荡地疼,我对着那具化成焦炭的身子,努力回忆那原先的鲜活与柔软,可却又怎么也记不得了,所有关于阿宸的记忆似乎一瞬间被冻结,这个女子,这个清雅的女子,就这样子,走出自己的生命了吗?
这不是我的命中注定吗?为什么,天命所归之后收走我的命中注定?
“五哥,你不配,真的不配。苏宸那般好的女子,若我,愿用生命相守。”
那日宫阙之上,素来温润如玉的七弟站在那里,眼底尽是萧索,他站在那边冰冷地对我开口,我冷冷地看着他,我在憎恨,我憎恨他,为何那般轻而易举地将他对阿宸的爱表现出来?明明,阿宸是我的娘子,是我孩子的娘亲啊!!!
最有资格说爱她的人是我,轩辕霄!!!!!!!!!
(厚厚,为了亲们我是考完试就码字。不过小狐狸估计是真的写不出来了,要等九号后献上。那个鲜花捏?月初的撒,不给鲜花彻底鄙视你们。。。)
妖孽狐狸的独家手札(三)
即便是那样又能怎样呢?我喜欢着的阿宸,我开始明白自己已经爱上的阿宸她不在了啊。我守着这样一座空荡荡的宫阙有什么用?
如歌放的火,可是凭着阿宸的聪颖,她明明有机会可以逃出来的,如歌招认的时候却说看见阿宸坐在那里,浅浅的笑……
她选择放手了,她选择不要他,也不要祁儿了。
事到如今,我才知道胸口那一片疼痛为的是什么。可是那又如何?我甚至连画儿连谷斯南的眼神都不敢看,祁儿开始吵闹着要娘亲了,愈大愈发地与阿宸眼眸重叠,我无力拒绝,也无心承受,于是我将祁儿丢在檀扬宫里,贴身的除了画儿与踏雪就是当初听雪轩里的几位奶娘,旁的人我不让靠近。
可是心却又一天天冰冷下来。我想起了父皇,那个因为曾经爱一个女子也近乎于变态的帝王。我悲哀且绝望的发现,我们是父子,是骨血中流动着一样的偏执的男子,我也开始变态了。
我的眼里甚至容不下祁儿,如果祁儿连阿宸都不能留下,祁儿活着还有什么用?很多次,我站在祁儿的床头,看着那个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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