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衣皇后(彼岸繁花)红袖vip完结
苏宸愣了一下,才讪讪笑了一下,“倒是要母后多指教了呢。”
皇后指尖一顿,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怀里的小东西,神情有一些涣散,苏宸还以为皇后婆婆身子累了,正要将孩子抱出来,让她好好休息一会儿的时候,皇后的声音一点点响起,“祁儿……你照顾得很好。”不像她,与霄儿的关系处理得这么差,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是一个失败的娘亲,这一点上,她羡慕眼前这个淡雅如菊的女子。
“多亏了母后派过来几个嬷嬷仔细照顾,不然阿宸也定是手忙脚乱呢。”苏宸看着祁儿昏昏欲睡的样子,抽过襁褓替他轻轻地盖好,然后转过头对着皇后笑了笑,“王爷呢?不知道他小时候是不是跟祁儿一样呢?”
像是一下子跌进了往事里面,连肩上的坎肩掉下来也忘记了,苏宸细心地将它往上搭起来,但却指尖一颤,颈侧那一层衣里竟然透出一点血丝,苏宸手一颤,也许,轩辕霄急着赶回是为了别的事……
“母后,我在下面坐着有些冷呢,可以不可以……”苏宸自顾自褪了鞋袜钻到被褥里面,苏宸的眼眶有一瞬间的湿润,每到冬天的时候苏宸都喜欢缩到母亲的怀里,靠在她的怀里,一点点温暖自己的身躯,“母后,你身子好暖和。”
将头埋得更近一些,苏宸的鼻子下浮动着一圈药草的芳香与一丝血腥,苏宸的泪水终究还是没忍住流了下来,察觉到婆婆的身子有一些僵硬,苏宸搂得更紧,“母后,借我抱一下,好不好?我妈……娘亲走得走,好久没有这样子了呢。”
皇后的身子一直紧绷着,直到一会儿才渐渐柔软下来,语调变得平缓,“霄儿才生下来的时候身子并不是很好,我找了好多太医……”
“霄儿从小就聪颖,太傅们其实常常被他问住……”
……
“其实,母后,你很疼霄儿的。”不管你有什么苦衷,就算是为了保护那狐狸也好,但起码也可以告诉他,你很爱他啊。哎,这对母子,不是一般的别扭,一个可以为了娘千里之外赶回来,一个虽然外表冷漠,但是可以记住儿子成长的每一个细小的事情,虽然对于一个皇子来说,那些事情是那样的普通,但是苏宸就是莫名地觉得温暖。
温暖不止是那个人可以带给你,当你与另外一个爱着他的人一起分享那些自己不曾参与过的岁月的时候,你的心底也一样,暖暖的,很感动。
……
“清雅姐姐?”边上侍女扶着身子瘦弱的清雅站在门扉外面,偏过头问了一声呆住的清雅。
清雅嘴角微微勾起,这么久了,自己都只看到姑姑一个人忧伤的样子,可是现在,她很感激那个看起来并不特别漂亮,却拥有着温暖的女子,起码这一刻,她带给姑姑的,不止是一份感动而已。
“扶我回去。”
小七的誓言
也许是靠在那份久违的温暖中太幸福,就连苏宸都沉在里面一觉睡到下午,若不是祁儿闹起来估摸着还得继续睡下去。
所以现在早上吩咐的那个煲现在是火候足够,才掀开盖子就叫人食指大动,放进几片菜叶,顺着汤汁搅了一会儿后捞出来,然后才倒了一碗。
“母后,这煲我去过油,您尝尝,若是开胃了我再让他们弄些小菜,您多吃点身子才会好。”才将汤端过去,这边就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朕倒是不知道老五家的媳妇儿还有这副巧手。”
苏宸将汤搁在一边,绕到桌子一边跪了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的轩辕柘叫苏宸头皮隐约有些发麻,但也想不了那么多了。
“阿宸,哀家看祁儿也累死,你就不用留下来,眼看着天色也晚了,快回去吧。”没等这边皇上公公说什么,苏宸就这样被皇后婆婆给踢了出来。
回过头看着那幽深的大殿,苏宸将怀里的祁儿抱得更紧了一些,她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可以肯定一点,那就是皇后婆婆在保护自己,保护祁儿!!!
那么这样说来,一直以来带来威胁的人是他了,那么,他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五哥,这两日你……”轩辕褚犹豫了两下,但是一想到可能是苏宸发生什么事情,他始终还是放不下心,还是站到了轩辕霄面前,却没想到轩辕霄的眸色阴郁且融着一缕细细的杀气。
“如果有一日,你我为敌,你说,谁会赢?”轩辕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占剑手脚还真是麻利,这谷斯南,就知道他藏着不少。
轩辕褚的身子一呆,目光中有一丝不清明,却没想到轩辕霄接着又开口说了,“你喜欢阿宸,但你凭什么跟我抢?”
轩辕褚身子一震,身子往后一退,却听到轩辕霄身子往前一倾,“你不知道吗?七弟,五哥教你一个法子,那就是夺了这片江山,你就有那资格与我夺阿宸了。”
“五哥,你定是累极了,我……我……先退了。”轩辕褚不管身后那道把玩的视线如何缠绕,脚步趔趄就这样跑了出去,但却在门口转身的那一个瞬间眼眸一跳。
“如果这片江山可以留下你,那么我愿意试着与我二十几年来的信仰为敌,即使只能得到一个守候你的机会……”
“鹰主。难不成咱们弟兄打下来的城池就这样让给那狗屁王爷了?”硕泽气得一脚踹上边上的木桩子,绕过肩的皮裘狠狠地系了一把,惹得边上戈槎白了一眼。
“果然是厉害人物,中原若没了他,咱们完颜部可能真能入主中原了。”完颜木图倒是抹了一把额前的汗,扭开羊皮袋子就大口大口地灌下烧酒,脸颊一侧却是半点红色都没有。
戈槎递过干净的帕子,停了一下,“鹰主,难道从一开始你不打算与他为敌?”
却没想到完颜木图只是冷冷地哼了一下,“你以为就凭着咱们,想要吃掉他们,可能吗?”完颜木图是极有野心的人,他在半年内都平定了内乱,扫除异己,接着又扫清了边上的部落,甚至还连着攻克了不少干圣皇朝的城池,这一切都是为了引那个男人来,而现在的一切也尽在自己意料之内。
“娘的,鹰主你怕他做甚?不就是个娘娘腔吗?我硕泽着就去取了他人头回来!”只是硕泽这边才夸口就惹得戈槎嗤嗤地笑了起来,“硕泽,你在战场上杀人吗?”
“杀!”
“那你手上,哦不,就说你衣裳,干净吗?”
“废话,那血能不溅到身上吗?”
“他不会,他在战场上,只穿银色铠甲,而且,从十五岁后就听说衣上没染过血了。”若再有人要说他是个娘娘腔王爷,那实在是鼠目寸光了。
完颜木图走到那顶大帐内,对着一侧挂着的地图看。“他现在就停在城关?”
戈槎抛下一个人发愣的硕泽,晃着脚丫子跟了进去,面色一下子严肃起来,“是,行军至此就按兵不动了。”
完颜木图嘴角一弯,轩辕霄,你再等我为你制造良机吗?我若是杀光了城池里的汉人,你拿什么来做后盾?
“下令,烧城。”只这么一次机会,轩辕霄,若你赢了,我完颜木图就服你,他们游牧民族崇拜强者,只有强者才能叫他们心甘情愿的臣服,交出自己的领地、牛羊与女人,也只有强者才能叫他们放弃野心。
戈槎眼眸垂了垂,“鹰主,这是三皇子送来的密报,里面有兵力图还有粮草位置。”
完颜木图只是扫了一眼,忍不住眼底鄙夷,不过,不用白不用啊,“客人远道而来,倒是不能损了咱们草原上的好客之道,全烧了。”
戈槎点了点头,身子就退了出去,正好与进来的硕泽撞到一处,“你急急忙忙地去哪里?”戈槎也没回话,立即动手去安排示意,这一场,将是一场硬战,拳头收紧,他不抱希望能战胜那个男人,但是却要为部落求一份最大的利益,而这次战争中对轩辕霄造成越大的损失,到时候谈判的筹码更大!
靳海易站在一道朱红色大门前,墨绿的眸子里面闪过一道迷茫,为什么他会觉得那个进到里面去的人身上有叶言轩的味道?
可是明明,他是皇朝的三皇子,他以前不是没见过,但是为什么就是现在,对他的感觉会这么强烈?靳海易看了一眼那个人的身子进到里面,停了一下终究还是转过身从暗角里面走了,却没看到大门前那人又走了出来,眼底闪过一点莫名的光,靳海易,你倒是聪明。
“爷,宫里出消息,荣王妃已经出来了。”一个仆人接了消息站在边上对着叶言轩回报,倒是叶言轩嘴角一弯,宸儿,好久不见了,你想我吗?情敌送过去了,现在要做的就是怎样抓回那个该死的小女人了。
(三更完结,俺就盯着你们的花花与留言了,╭(╯^╰)╮)
人间重晚情
将掀起的衣襟围拢,苏宸拿起绣帕仔细地擦干净祁儿嘴边流出来的一点奶水,苏宸将吃饱喝足的祁儿兜在怀里轻声哄着,脑子里面却还是想着适才脑海中的想法,而祁儿也咯咯笑了两声后耷拉着眼就着马车的摇晃昏昏欲睡。
“吁~~~~~”
直到马车被车夫呵住,苏宸才渐渐回神,这是荣王府的马车,边上也跟着不少护卫,这一路来去也没人拦着,顶多在内宫的时候才下车步行,怎么这会子出了宫殿上了大街才被拦住?
这边有下人已经靠在马车窗帘上低声回话,“王妃娘娘,是三王爷的车架。”
苏宸点了点头,原来是三皇子轩辕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三皇子给自己的感觉似乎变了一些,虽然上回冬宴上还是一样的温文儒雅,可是那眼眸中的神色却变得有些侵占的气息,叫自己觉得隐约觉得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为了什么。
只一停顿,苏宸就听到马车外面响起一个温厚的嗓音,而人也已经进到马车里面来,苏宸身子顿了一下,只觉得对方这样大刺的举动带着一些不合礼数,但却又隐约觉得有些熟悉,但却换上一副浅笑,没有开口说什么。
倒是坐到对面的男子嘴角含着一抹浅浅的笑,眼眸深处一抹精光一闪而过,苏宸心神一动,只觉得面前那个所谓温文的三皇子一下子变得有些精明且具有一丝攻占性,如同记忆中的某个人,只是那俊逸的面容叫苏宸一下子恍惚,他不是啊……
只是一个眼神,就能叫他的宸儿陷入沉思,叶言轩的嘴角一勾,一丝痞子式的笑在那张俊雅的面容上浮现,看来有些东西都在彼此的生命中纠结缠绕,隔着千山万水还是能够有缘在一起,这又怎么不是天注定?
只是,看着苏宸怀里的祁儿,叶言轩的眼底毕竟还是闪过一丝介怀,不过,只要苏宸喜欢,他,勉为其难接受了。
“宸……”情难自禁之下叶言轩就要开口,却没想到苏宸抢了话,“三皇兄这是要去哪里呢?”
忍住要从喉里吐出的真相,叶言轩收敛了所有气息,一下子又恢复到轩辕智那一副温润的模样,苏宸又一下子恍惚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好像看到了叶言轩?是的,叶言轩,就是他,披着羊皮的狼!!
“弟妹这是才从宫中回来?本王正要去府上看你,顺便看看祁儿小皇侄。”修长的指尖向着祁儿伸过去,似乎不经意的时候碰了一下苏宸的手,惹得苏宸胸口一跳,咬着唇却什么话都没说。
“既然这样,倒是难为三皇兄惦记了。”苏宸将怀中的祁儿搂紧,往马车里面靠了靠,嘴角的笑依然清淡疏离,叶言轩眼眸底下一片阴郁,摇着扇子的手捏成拳头,如果现在就劫了她一同走了,该有多好。
苏宸偏了下额头,目光却一点也不落回到轩辕智身上,只是心里却如同敲鼓一般咚咚地跳,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古怪?
“我看天色也晚了,不如咱们先找家酒楼先用过晚膳可好?”叶言轩的眸色柔软且温存,大刺刺地看着苏宸,倒叫苏宸有些讶异,但很快就在心底说服自己,也许三皇子一直是这样温文儒雅的男子,而自己又是五王妃,是他的弟媳,所以他才对自己这么好吧。
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苏宸点了点头,不过是一场应酬倒也无所谓,于是马车停在了一家颇大的酒楼门口。
起帘下了马车,对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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