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跟你走





准时参加提早几天就来苏府住下了,身型和我相仿的男孩子也有几个,我就顺手牵羊摸了一条月牙白的长衫过来,正所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嘛。为了我的上街大计一切牺牲都是值得的,我就当一回家贼好了,反正说出去也没人相信,嘻嘻~~

  我边想边乐,边乐边脱,懒得回主卧室,直接在前边小客厅就换起了衣服。要说这古代的衣服还真是麻烦,里三层外三层的,我扒了半天总算是只剩下亵衣了。正拿了长衫准备穿上,没想到门突然“咯吱”一声开了,我一楞,呆呆地看着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五个人——一只手还按着门的楚腰,和我一样呆呆的小六子还有七狼女,楞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的程狐狸,看了我一眼立刻不好意思转过身去的三皇子。

  我被眼前的突发情况吓得呆了半天,忽然意识到通常女孩子遇到这种情况是不是该大叫一声还表示一下什么的,可是现在显然已经过了喊叫的最好时机,我要是过了这么久才叫是不是怪怪的,而且我这么一叫说不定就把苏老爹他们给招来了,那我还怎么上街?(作者: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呢?!)再说他们不该看的也看了,我就算叫死了也没用,更何况自己去游泳什么的穿得还没这么保守呢,看了就看了吧,又不会少块肉。想到这我转过头接着穿起了拿在手上的长衫。

  楚腰率先打破了这幕哑剧,声音轻得跟蚊子似的,“小姐,我还以为你在床上休息,所以……”

  所以?所以没敲门就近来了是吧。也怪我自己不在卧室换好了衣服再出来,不过好在也没什么损失,这次就饶了你,“恩。下次记得敲门。”我头也不抬地答道。

  “你的反应怎么这么奇怪?!”小六子的鸭脖子跟被人捏着似的,死命地喊,不刺穿我的耳膜誓不罢休。

  我这个被人看的都没什么意见他这个看人的没被骂倒还不满意了,我心里一阵无名火,“我昨晚吃了四喜丸子和罗宋汤,恩,还有红烧鲤鱼。”我边整理衣服边说道。

  “这和你刚才的反应有什么关系?!”小六子果然上当。

  我系紧了腰带,抬起眼睑看着小六子一个字一个字地答道:“那-我-的-反-应-奇-不-奇-怪-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六子的鸭脖子估计这会儿是被捏紧了,脸憋得通红就是半天发不出一点声儿。我怕他再憋下去腮帮子就爆破了,又发扬了一下慈悲为怀的菩萨心肠,“逗你玩儿呢,快说吧,找我什么事儿啊?”说着给了小六子一个大大的笑脸。

  要说粗神经还是有好处的,小六子刚才还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现在见我对他一笑就神经系统立刻就复原了,“你不问我都忘了,来喝满月酒顺便找你来比赛的!”

  比赛?我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突然想到今天七狼女也来了,这才恍然大悟。不过看小六子高兴成那样我不禁怀疑他们是来找我比赛顺便喝满月酒的,“比什么?”我都把这事抛爪哇国去了,一点儿准备没有,死定了!没想到我不找麻烦麻烦自己找上门来了。

  “嘿嘿,现在不能说。”小六子笑眯了月牙眼,“我们(三皇子、小六子还有程狐狸)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个有意思的点子,就连七妹也不知道题目呢,到了地方才能告诉你们两个比什么。”七狼女立刻在旁随声附和,证明自己的清白。

  看来这比赛还挺公平,连七狼女也毫不知情,有点意思。虽然没有证据表明,但说不定我也是一临场发挥型的急才(作者:>_<!!!),这场比赛我还是有赢面的!顿时,我信心十足地跟着他们出了门,连个拦我的人都没有,看来大家都以为我们是一伙的。好兆头啊,哈哈哈哈!

  我一看见停在苏府门口的马车立刻就不高兴了,毕竟上次马车历险的回忆不是那么美好,不过又不能在七狼女面前示弱,我挣扎半天还是被程狐狸拎上了马车。程狐狸先是轻蔑地看了我一眼,接着又拉开马车的门帘,对着外面轻声说了一句;“慢一点。”然后缩回了马车闭目养神。

  莫非程狐狸良心发现怕车赶快了我又晕车?!不可能,这比告诉我其实程狐狸是母狐狸更让我难以相信!我自问自答,以辨证的眼光否决了程狐狸一时良心发现的可能。打消了这个念头之后我收回了一直盯着程狐狸的目光,结果发现小六子正一脸高兴的看着我,见我回头张了嘴想要说话。我大脑皮层立刻传来了危险信号然后向我下达应急指令——闭上眼睛装睡。偷偷瞟了眼小六子,只见他嘴皮子哆嗦了几下之后终于合上了,阿弥陀佛,佛祖保佑,逃过一劫。

  前文说过我有当好演员的天分,现在这一天分得到了充分证明。我本来只想装睡躲过小六子的口水攻击,没想到演员天分深入骨髓入戏太深,一个不小心就真睡过去了。

  等我迷迷糊糊睡醒的时候马车正好停了下来。我一下马车只见面前是一个清澈透亮的湖面——不是这么邪门吧,我换衣服的时候只不过稍微想到了一下游泳难道今天就真的要比这个?要知道现在可是农历的九月啊,湖水还是挺冷的说……

  可是不一会儿就证明我是想多了,因为我已经坐在了船上,正向我们此行的目的地——渚子洲驶去。三皇子哥哥不愧是三皇子哥哥,人长的帅又有气质暂且不说,连选个比赛场地都选的那么与众不同——要是换成城隍二人组肯定又选望天楼什么的了,档次差太多。

  渚子洲还真是好地方,四面环水,楼分东西两列,各三层,但高低不同,从南北两面望去程阶梯状(即东列的第一层对着西列的第二层),各对应楼层之间架横斜的竹桥,整座竹楼凌水而立,犹如空中楼阁,只有各楼底层的阶梯没入水中,既支撑了楼体又便于来客上下。

  小船不一会儿就靠了竹楼,许是我们来的时间尚早,渚子洲里的客人并不多,三皇子领着我们一行人来到东列的三楼,选了东南面靠窗的位子。

  我们刚坐下,小六子就迫不及待地宣布比赛内容了,“七妹,还有……还有……”他“还有”了半天,估计是我们之间一直“你”啊“我”啊的直来直去,从来没叫过名字,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我了。

  本来我是乐得看好戏的,可人家毕竟是三皇子哥哥的弟弟,我要是帮他解围了三皇子哥哥肯定会更喜欢我的,呵呵,“我叫苏翎,翎就是羽毛的意思,家里人都叫我翎儿,你们可以叫我苏翎,也可以……总之不要叫我苏小姐什么的其它的我都可以接受。”我最不喜欢别人叫我苏小姐,只要有人这么一叫立刻就会让我产生不好的联想……

  “那好,小翎子……”小六子开心的叫着。

  小六子你该不会使报复我一直背地里叫你“小六子”吧,虽然这个名字是比较像皇宫里的某种特产,可你好歹是个男的,和这种特产还是有那么点相似之处的,我可是一女的啊!小翎子?你干脆直接把我改成“小林子”让我代替林平之去演《笑傲江湖》得了!不过郁闷归郁闷,三皇子哥哥还坐在我旁边呢,怎么也得给他个面子啊,好吧,我忍,就当是又接近了三皇子哥哥一步。

  小六子看我对他的叫法没什么异议就更高兴了,“你们两个在这里一人选一张空着的桌子。”

  选桌子?这是要做什么?虽然我智商很高没错,但也没高到未卜先知的地步。善良的三皇子哥哥看我一脸的疑惑对我解释道:“这是比赛的第一步,其实也就是比你们的运气。现在时辰尚早,桌子还空着许多,你们一人选一张,呆会来了客人坐在你们选的那个位子上,不管他是谁,他就是你们今天比赛的题目——看你们谁能不花一分钱从选定客人身上白吃到一顿午饭,这位客人吃什么你们也要吃什么,比赛的时间就视该客人的用餐时间而定,应该不会差多少的。”

  三皇子哥哥看了我们一眼之后接着说,“注意,是白吃,你们不能用任何条件和客人做交换,否则就算是输。”

  这个比赛倒还真是有点意思,考验的东西还真不少:首先是运气,客人分很多种,运气好选中一个又大方又好说话的说不定三言两语就能搞到一顿饭,万一倒霉起来选中一个尖酸刻薄的那就完了;其次是勇气,客人来了之后你也得要有勇气才能上去蹭饭啊,不是每个人都拉得下这个脸的,还得要胆子够大脸皮够厚才行(作者:关于脸皮这点你绝对不用担心!);再次就是聪明才智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想要空手套白狼没有点真本事可不行。能想出这么个比赛方法的肯定是帅帅的三皇子哥哥了,真是有聪明又可爱啊!

  不过,客人是随机选的,那他们到达的时间肯定有所不同,这么一来对于选择先到达客人的选手在时间上来说不是很不公平吗?程狐狸果然有狐狸本色,我刚撅起屁股他就知道我要放什么P了(我:臭死他!作者:……)。他喝了一口茶,轻声道,“这就是我要补充的,客人来的时间有先后,你们上场比赛的时间也就有先后,所以为了公平起见,规定后上场比赛的那位不能使用前一位使用过的任何方法,当然,如果你们之中先上场的那位没有成功的话除外。”

  这比赛规则还真是详细周密啊!我说怎么这么早就来酒楼了呢,原来是趁着客人还没来让我们先选桌子的。不管了,先选桌子再说,老天保佑我吧!我仔细看了看四周,除了我们这桌外就只有五、六桌上坐了客人,大部分的位子都还空着。以前做过心理测试,记得里面好象说选择靠窗位子的人性格比较开朗,性格开朗的人应该比较好说话吧,我一咬牙,选了一个和我们并排,只隔了三张桌子的位子——既是靠窗的,离我们现在的位子远近也合适,一方面便于这三个裁判观察,另一方面呆会儿去蹭饭的时候也不至于显得太突兀。七狼女选得比我小心多了,左挑右拣的,总算是挑中了中间的一个位子。这么一来我们所选择的位置就可以用数学上的几何图形来形容了——直角三角形。我所选择的位子和我们现在坐的位子正是这个直角三角形的斜边,而七狼女同志选择的则是直角顶点。一切准备就绪,就等大鱼自己上钩了。

  趁着现在还有点时间先想个办法出来,可是怎么想也想不出来,我都要怀疑是不是跟小六子相处久了就近墨者黑了啊。看了一眼七狼女,她显然比我还要痛苦,眉毛都拧成油条了,突然想起这个可怜的孩子是从小和小六子一起长大的,也难怪现在这么绞尽脑汁还是连个P都没想出来(P:我是放出来的!),照这个趋势我估计等到她眉毛拧成麻花的时候有可能还是一无所获。小六子你看你把我们害的!算了算了,反正七狼女现在还是没想出什么办法来,我干脆不想了到时候急中生智吧。恩,就这么决定了!不过,说真的,这渚子洲的茶还真是挺好喝的。

  



  记得当时年纪小 第十七章 决胜之战(中)

  

  可能老天觉得我实力过于强悍,所以决定让我率先上场。

  时间将近晌午,酒楼里的客人也逐渐多了起来,中间间隔的那三个位子陆续有了客人,看来靠窗的位子还真是挺受欢迎的。不一会儿,我的“题目”也出现了——是两个年轻人,年纪和程狐狸差不多,二十上下的样子。为首的那个一身青色长衫,面容斯文俊秀,但和我身边这几位比起来并不十分出色,只是那双眼睛,又黑又亮,仿佛子夜的星辰般耀眼(我就叫他黑眼睛了)。身后的那个应该是侍卫什么的,就长相而言是个路人甲(就叫侍卫甲吧),态度是极为恭敬的,先为黑眼睛拉开了椅子,等着他入座了自己才坐到旁边的位子上。

  我收回了打量的眼光,发现程狐狸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哼,我就真的让你看一场好戏!冲啊,莫小楼!我深吸了一口气,站了起来。

  第一句该说什么好呢?总不能一上去就直奔蹭饭主题吧,搞不好会被人家当成疯子。忽然想起沐老头给我讲的历史,原来我现在所处的时空在隋前都是和我原来所处的时空一致的,只是隋朝结束后代替它的并不是唐朝,所以这么看来应该是在隋末的时候出现了时空的分叉(这也就是为什么上文程狐狸骂人的时候用到了“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原因了)。好,就决定这么说了!

  我状似激动地来到“题目”前,只见那个侍卫甲一脸警觉地看着我,还握紧了手里的剑。我正要讲话,被他这么一吓差点咬着舌头,“老吾老,及人之老。”我终于还是对着黑眼睛说出了这句话。

  侍卫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