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疆争雄记
你在于什么?”
丁岚把石头递给他,道:“以此石的体积,不应如此之轻,我想此石有点古怪!”
无名氏淡淡一笑,接过石块,道:“说不定这是前人愚弄我们之物……”说时,运起内功,十指在石上摩掌,只见那块石头渐渐被他搓细,最后,在当中之处,吃他搓成深深的一道凹痕。
丁岚另行捡了一块石头,也是用指力磨掉四边棱角,同时又把表面磨滑,之后,运足真力贯注在指甲之上,开始在石上雕画。
他刻了几道曲曲折折的线,又在一角弄了几个记号,接着翻过来,在这一面刻了一个铜钱的记号。
无名氏已把那长形石地块齐腰处搓得细如姆指,见到丁岚刻的那块石头,便和他交换过来,也是用指甲在铜钱那面刻上“钱干”两个篆字,同时又在另一面加刻了几道线,笑道:
“这上面的几道线生像是教他们找到天隐崖上,然后他们就得猜测这几个古怪的记号的意思,这一来他们非呆呆想个十八天不可。”
丁岚一面发出低笑这声,一面用指尖轻划那条石块腰间凹痕,突然间惊道:“咦,这里面有东西……”
只见他两手分握石块两端,轻轻运劲拗断,拉了开来,一件东西掉落地上。
无名氏拾起一看,却是一支钢管,但份量甚轻,似乎管身极薄。
丁岚急急道:“快收起来,现在我们必须立刻离开,方始弄开此管细看,快,快……”
他把刻有线条记号的石头丢在洞内,然后掩上泥土,很快就把洞穴填平,收拾得干干净净。
接着他们拥着那两块断开的石头,匆匆起身,与那村民一齐悄悄离开。
神指丁岚当先领路,翻过许多座山岭,那村民告诉他说左边岭下有几户人家,都是山中村民,以打猎采药为生。
他们一径寻去,果然在坡下见到几户人家,当下由这村民上去,拍门叫起其中一家人,借到地方歇足,并且有茶水解渴。
那村民得了不少银子,道谢后去别处安歇。
无名氏和丁岚点起油灯,取出钢管,就着灯光审视,只见这枚长约八寸的钢管乃是两头套住,只须轻轻旋转,便可拔开。
丁岚道:“如果这枚钢管内藏秘图,自然没有问题,万一乃是别人愚弄我们,内有古怪,我们不免要中计受害!”
无名氏道:“丁兄眼力比我高明得多,现下就得看你如何决定了!”
神指丁岗道:“其实多说也是元益,这个钢管之内,纵然有极毒之物,或者一拔就会爆炸伤人,我们还是非冒险不可!”
无名氏淡淡一笑,道:“我再瞧一瞧……”他把钢管接到手中,不声不响,突然用力一拔。
“波”地一响,那枚钢管已中分二。无名氏道:“看,终于被我拔开啦!”
丁岚摇摇头,道:“下次还是不要这么鲁莽为是,万一被害,岂太不值得……”
无名氏在管中取出一枚纸卷,在灯下打开一看,只见纸上画着详细的地图,旁边还有几行小字,写着是:吾墓经数十年营建,巧夺天工,内分两进。前进为藏宝之所,共分十二翼。后进为停灵之处,凶险无比,不可擅闯,人吾墓者,切戒贪心,每翼所堆藏之宝,只限取一件;如若贪得,将有一年凶囚之灾,切记切记。下书钱干题注。
他们看完之后,丁岚再细看一遍,然后不声不响,把这张秘图在灯火点着,霎时烧成灰烬。
无名氏讶道:“你一定记得住那地方么?”
丁岚微微一笑,道:“这天隐崖我已踏勘过数十次之多,周围数十里之内,了如指掌。
这财神之墓竟是在崖侧一片长满膝苔的石壁下面,我敢担保我们开启那墓门之后,再也无法隐蔽此墓,天下之人,皆可直达墓前,此图要来何用?”
无名氏深思一下,道:“这位前辈高人虽然出身黑道,但不失光明磊落,他此一秘图被发现之后,也就是千古之谜被人揭破,是以酬赏宝物十二件,并且墓门暴露于天下之前,只不知他以后有何法可以禁止别人人墓求宝?”
神指丁岚道:“他说过那墓营造了数十年之久,自然有极高之法,我们到时看看就知!”
无名氏忖想了一阵,道:“我有一个要求,只不知丁兄是否能够允许?”
丁岚道:“无名兄尽管说出来,如果兄弟办得到的话,自然没有问题。”
无名氏道:“我想这财神之墓既然只能进去一次,自是人生百年罕得一逢的绝好机会,我打算迸墓之后,所有十二件宝物都归丁兄所有,只请丁兄稍为忍耐一下,等我找到凌玉姬和夏雪,带他们人墓看看!”
丁岚怔了一下,道:“些须小事,何须说到请求二字,更用不到放弃宝物。我认为凡是同人墓之人,都可分到十二件宝物中的一份,现下我们就去找寻凌夏两位姑娘……”
无名氏道:“丁兄胸怀旷达,令人钦佩。我和凌玉姬可以不要任何宝物,如果丁兄肯分一两样给夏雪,使她得以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我便没有太大的遗憾了!”
他们谈了一会,各自运功调息,预定等到黎明时分,立刻前往人山要道附近守候夏雪,接着同赴洛阳,把凌玉姬找到,才一同进入财神之墓。
在天隐崖的蓝岳等人到处找不到丁岚及无名氏尸身之后,猜测纷蓬。
他们首先用衣服扯成布条,连接起来,由蓝岳吊住瑛姑,垂落突岩之下,瞧瞧那只玉猫是否尚在原处。
当他发现玉猫尚在之后,就断定无名氏一定已经摔死,丁岚找到他的尸体之后,却不知何故悄悄带走,连同村民也一齐失落。
此刻既然没有无名氏作梗,他们便没有忌惮,当即由祈辛二人抓一个山中村民来崖下。
接着他们便开始寻宝,仍然由瑛姑下去,荡落石莲花之上。
不久工夫,他们已找到地方,正是无名氏丁岚他们早先挖掘之处。
于是,这五人一同挖掘,不多时已找到无名氏他们故布疑阵的石头。
他们没有一个人会想到这块石头竟是无名氏丁岚愚弄他们所弄下的,个个甚是高兴,打亮了火折观看这块石头。
接着,他们按图示路线,回到天隐崖上,此时便碰不上能解开的难关,五个人走来走去。一面查看,一面思索。
天色破晓之际,一道红色人影迅快奔上崖来。众人一看竟是夏雪,蓝岳抢先过去,道:
“凌玉姬怎么样啦?”
夏雪闪眼一看,不见了无名氏,她此时一身大汗,面色如土,显然已经疲乏不堪。
她喘气道:“无名氏呢!”
蓝岳道:“你见到凌玉姬没有?”
他们各自抢问急于知道之事,是以简直话不对题。
夏雪颓然坐在石上,道:“他在哪儿?”
颜峰面色大变,疾跃过去,道:“什么?她真的不在那儿,谁告诉你的!”
夏雪喘息了好久,道:“无名氏呢?我只告诉他详细情形。”
颜峰厉声道:“你说不说?”伸手突然抓去。旁边一股劲风急袭而来,迫得他横跃数步,转眼一瞥,却是蓝岳。
这两人互相瞪视一阵,蓝岳忽然想到颜峰既然这么着急,尤其是无名氏已经摔死,他大可不必装假。是以深信其中必定另有缘故,必须使夏雪说出来,好让他猜忖其中玄虚。
当下收敛住怒容,并且向他挤挤眼情,接着蹲在夏雪身边,缓缓道:“表姐快告诉我,无名氏他说去接你,刚刚走开的……”
夏雪这才道:“我到达颜峰所说的地方,进去一看,鬼影都没有一个,别说人影了……”
蓝岳道:“那些人可能外出,或者适好在别的房间?”
颜峰忽地接口道:“不会,不会,我的人数目不少,绝无凑巧都走开之理,这现象有两个解释,一是乐观的说法,那就是夏姑娘到达时,已被区区手下发现,及时躲开……”
蓝岳不相信,哼了一声,道:“此一说法乐观的只是你一人,与别人元关。”道:“那也不见得,只因悲观的说法,乃是区区手下在夏姑娘未到之前,突然有外患强敌侵入,以致凌姑娘被劫走。至于区区手下之人,如果不是全部被杀,那就是全部出动追查敌人下落……”
蓝岳剑眉一皱,道:“这两种说法哪一种可能性大些?”
颜峰忖想一下,道:“可惜区区未曾亲见同场情景,是以难下断语,以区区手下这些人的实力,万元全部被害之理……”
瑛姑接口道:“他这样说,等如认为那些人早一步躲了起来!”
夏雪道:“除非他们事先通了消息,不然的话,那些人怎能事先发觉?我到洛阳,就笔直扑奔那地方。也没有拍门叫喊,就纵了入屋……”
祈北海大声道:“夏姑娘的身手不是等闲之辈可比,颜兄手下人想来难与夏姑娘相比,因此夏姑娘断然不会被他们事先发现……”
颜峰道:“祈兄之言有理,这样说来,凌姑娘一定遭了不测,连区区指派护卫着她手下多人,亦都全部丧命于强敌手下无疑……”
他话声之中,微微透露出心中激动,接着他又起身走来走去,态度显得甚是烦躁不安。
蓝岳冷冷笑一声,道“如若颜兄所说的地方不实,我表姐自然白跑一场!”
辛龙孙也附和道:“不错,颜兄的话不大可靠,试想如果因有外敌侵入,屋中焉不有留痕迹之理?”
夏雪立刻道:“那座屋字之内,毫无动手搏斗的遗痕,更没有尸首之类祈北海瞑目大喝道:“颜峰,你到底把凌姑娘藏在什么地方?”
他纵身跃过来时,辛龙孙和蓝岳也一同举步奔去,形成三面夹峙之势。
颜峰怒道:“他们爱信就信,不信便拉倒。兄弟正在考虑要不要立刻赶因洛阳!”
瑛姑高声道:“以我的看法,颜公子的话并非虚言,如果他放弃快要得手的财神之墓,更可证明此事不假!”
蓝岳沉声道:“只怕他仍然要留在此地,退一步说,他纵是动身离开,却有谁能保证他真的直奔洛阳?他大可以躲在一边,等我们找到财神之墓之后,才突然出现,占上一份!”
祈北海道:“蓝兄之言有理,我老祈就首先不信他!”
辛龙孙道:“那也不必看得太严重,如果我们发现财神之墓时,才可以证明他的都是假话!”
颜峰一肚子气忿烦闷,真想杀死他们,以泄胸中之气。但他一向城府深沉,最是能够忍耐。心中虽作此想,却不在神色上流露出来,何况他衡量对方实力比自己更强,唯一之计,就是等他们之间不是同仇敌汽,团结一之这时予以逐个击破。
他干咳一声,道:“不管诸位信与不信,区区却心中有数,那就是凌玉姬姑娘大概不致于有杀身之危,但区区的手下们却是凶多吉少。此事终必能水落石出,区区目下先赶回洛阳……”
瑛姑接口道:“颜公子如果舍得放弃财神之墓,可知所言不虚,公子请吧!不要在耽误时间,以致大局底定,无可挽救……”
要知这玻姑智计过人,心机超绝。首先她深知颜峰家传武功,精深洲博,蓝岳祈辛等人虽然均属当代高手,可是他们的绝学颜峰都元有不识,是以若真拼起来,颜峰纵然落败身亡,却也必以拉上一两个人陪死元疑。她自是不肯让这种两败俱伤,玉石皆焚的局面发生。
其次,蓝岳如果得不到凌玉姬的消息,对她个人来说,自是大佳之事。所以她想尽办法不让他们动手,现下更催颜峰快走。
颜峰心意已决,不再多言,转身一径驰走。
夏雪休息一会儿,因见无名氏迄未回来,她告诉众人说要去找他。
蓝岳面对表姊,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实话,只好任她自去。
夏雪走了以后,便剩下蓝岳,瑛姑祈北海,辛龙孙等四人,各自沉疑忖想,好像大家都心事重重似的,没有一个人出声。那块刻着线路记号的石头在他们手中传来传去。
夏雪自个儿走开,缓缓前奔,时时跃到高处了望,找寻无名氏的下落。
大约走了六七里路,忽地一个人从石后出来,拦住她的去路。
夏雪举目一瞥,只见此人正是面长如马的颜峰,不由得心头微凛,暗加戒备,口中道:
“你不是赶返洛阳了么?”
颜峰诡笑一声,道:“区区马上就要赶返洛阳,只求夏姑娘说句真话!”
夏雪道:“什么真话?”
颜峰道:“凌玉姬当真失踪么?区区可不大相信!”
夏雪道:“你既然不信,如何早先不说?”
颜峰冷笑道:“如果我说出来,迫出你的真话,我可划算不来,对不对?”
夏雪冷笑道:“你想独占花魁,所以怕被他们晓得,是么?但可惜我早先说的话,毫无一字虚假。”
颜峰恻恻地笑一下,道:“你的话我不大相信,即使相信了,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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